过去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阿大走进来气呼呼的说:“老大,我已经对路口的摄像头都做了信号干扰,怎么……”
  裴承彦抬手制止了他:“再怎么也是盘踞安城多年的地头蛇,没两把刷子还能活到现在吗?”
  阿大气恼的说:“唉,都是我不够细心。”
  裴承彦却无所谓的说:“反正是敌人的立场,不管你做没做,最后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敌意。”
  “可这回我们明显被人当了替罪羊!”
  裴承彦笑了笑:“这恰恰说明他佟瑾墨后院不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即使什么都不做,和他佟氏的仇恨已经结下。再说这件事咱们也不算全部冤枉。”
  阿大点点头说:“还是老大英明,我们只负责挑事就好。看他们狗咬狗去,我适时添把火就行。”
  裴承彦赞赏的望向阿大说:“孺子可教!”
  阿大憨憨的一笑说:“老大过奖了。只是这个设圈套的人是谁?此人心思缜密,是个人物。”
  裴承彦却嘲讽的一笑说:“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妇人手段,上不得台面。肯定是出自楚妍妍的手笔。”
  “那我们……”
  “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阿大点头出去了,刚刚听到佟瑾墨突然造访,就怕老大有伤在身手上吃亏。
  没想到那佟瑾墨如此没用,像个女人似的就来放了几句狠话。
  不过,那些手下也该收拾下了。
  他阿大带出来的人,怎么能做事这么不小心。
  办公室的裴承彦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如墨的眸光盯着手中的金色打火机,高挺的鼻梁在阳光下显得挺拔俊俏。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打火机上手工刻上去的“彦”字,那字清秀隽逸,一看就是女人的笔体。
  男人薄薄的红唇勾起:“阿黎,我已为你铺好了千万条回来的路,我在路尽头等你,你要争气!”
  远在佟府的阮黎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发酸的鼻子,茫然的看向四周。
  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好像听到有人叫她。
  女仆及时的走了过来:“小姐,起风了,回房间吧。新娘子病了可就不漂亮了。”
  上次事件少爷对她进行了嘉奖,这让她对阮黎的事更加上心了。
  尤其阮黎马上就要成为少夫人了,那自己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可笑那楚小姐,还做着成为少夫人的美梦呢。
  阮黎正往回走却不巧与正往出走的楚妍妍遇上。
  阮黎有些尴尬的转过头看风景。
  楚妍妍却笑着说:“姐姐想必已经想起了一些事,如今这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阮黎也不多话,推了推女仆,示意她绕道走。
  楚妍妍却不依不饶的说:“姐姐抢妹妹的男人,我虽是私生子却做不出这样的事。”
  阮黎听到楚妍妍暗讽自己母亲,有些不高兴的说:“既然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就要明白自己的地位,即使靠着手段得到了些不该有的东西,最终也会有败露的那天。”
  “你……”楚妍妍正要发火,突然又笑了起来:“姐姐如今才思敏捷,妹妹甘拜下风呢!只是等到姐姐全部恢复以后,不知还会不会有跟我斗嘴的心情了。”
  “你什么意思?”
  楚妍妍笑的更加渗人:“我什么意思姐姐又何必问我。瑾墨哥哥怕是知道的更多呢。”
  阮黎不可思议的望着楚妍妍说:“你是说瑾墨什么都知道?”
  楚妍妍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说:“姐姐真是单纯的让人怜惜呢。”
  如果忽略那奇怪的笑声,这句话就是一句夸人的话。
  阮黎丧气的说:“你好像知道的也不比瑾墨少。”
  楚妍妍笑着说:“姐姐还是一样聪明啊!”心里却不禁有些恼。
  看到阮黎越来越清明的神智,楚妍妍甚至怀疑阿红准备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没人能抵挡黑色曼陀罗的药性。
  她怎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黎却又问道:“那戴绿帽子是怎么一回事你肯定也知道。”
  “哦,你说这件事啊!”楚妍妍一边说一边带着嘲讽低低的笑着:“姐姐真想知道?”
  就在这时,催眠师突然出现了。
  “楚小姐,按照规定,您不能和阮小姐直接对话的。请别让我难做。”催眠师的话又冷又硬。
  楚妍妍恨恨的“哼”了一声只好离开了。
  现在的自己必须做小伏低保存实力。
  阮黎,等你恢复以后就有好戏看了。
  不过,看那医生的狗腿样子,楚妍妍不禁恼火的很。
  专做些见不到人的勾当,白瞎了医生的皮囊。
  等我成了少夫人,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催眠师却是对楚妍妍的一切毫不理会,只随着阮黎来到阮黎的房间。
  “阮小姐,老板吩咐说从今天开始您可以继续治疗了。”
  “不用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可您的情况不稳定,要继续治疗才好。”
  “我感觉现在的状况要比之前好。”
  “难道您不想想起以前的事吗?”看阮黎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催眠师不禁有些着急。
  阮黎的状态连佟瑾墨都看出来不对劲,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得赶紧弄明白怎么回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以前才是最要紧的。
  “如果想起来的都是姐妹共抢一夫的戏码,还不如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好。”阮黎惆怅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落寞。
  催眠师却惊出一头冷汗。
  按理说他现在的手段已经不比以往,即使停止一段时间的治疗病人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啊!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种事情也有反弹这一说吗?
  当初阮承恩回家以后也停止了治疗,却为什么没有这种状况。
  经过这么多次的反复实验,效果应该是变好才是。
  越想越不对劲,催眠师干脆不再理会阮黎,急匆匆的往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阮黎对催眠师的离去漠不关心,只满脑子都是楚妍妍说的话。
  她狠狠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泪水不断的滑出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明明很多事不对劲,为什么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仆吓得脸色灰白,赶紧冲过来制止:“小姐这是怎么了?”
  阮黎无助的望着女仆说:“我是不是活的像个废人?”
  要是废人能走到佟家少夫人这个位置,那她愿意全身上下都废了。
  可是话却不能这么对阮黎说,女仆想了下回答说:“小姐只是病了,病好了一切都好了。”
  “真的吗……”阮黎喃喃自语的说。
  心里却不知怎么对已经忘记的过去充满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