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戏?
  静谧的夜。
  阮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依旧琢磨着裴承彦姨母的事情。、
  门从外面被推开的时候,她丝毫未发现,直到床的另一边倏地一陷,阮黎才惊恐的坐了起来。
  是裴承彦。
  房间内关了灯,月光也被窗帘严谨的关在了外面,整个屋子一片漆黑,可阮黎还是从那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的眼睛,判断出了那眸子的主人。
  裴承彦倾身而来,极具侵略性的将阮黎压在身下,大手在阮黎的娇躯上,肆意抚摸,富有磁性的声音自口中传出,“晚上的时候,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身体的钳制使得她不能转身,只得别过了脸,倔强的小嘴巴小声吐出了一句话,“你怎么不去问你那姨母。”
  看不清裴承彦面上的表情,可阮黎明显的感觉到了裴承彦的身体一怔,很快却再一次的欺了上来,将头部埋于了阮黎的颈窝,夹杂着玩味的语气,“怎么,难不成你连一介夫人的醋都要吃不成?”
  吃醋,我吃你大爷的醋……
  阮黎的脖颈被裴承彦的发挠的痒痒,胸前那若有如无的触碰,使得她下意识的将双手护在了前胸,干笑几声,“呵呵呵……那个啥,你这么晚了,还不睡?”
  事实上第六感告诉她,裴承彦并不希望姨母前来,虽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的,但是从裴承彦的种种反应来看,确实是这样的情况,也许他的姨母,就是他的烦心事吧。
  阮黎虽看不清,可是从方才两人的架势来看,裴承彦与那妇人定也不是站在同一立场,裴家家族支系众多,家族内的纷争,怕是少不了。
  裴承彦的唇,微微触碰到阮黎的肌肤,发出闷闷的声音,“我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你快回去睡觉吧,很晚了。”
  阮黎心中打着小算盘,费尽心机想要让裴承彦离开,可裴承彦却趴在她的颈窝,一动不动。
  裴宅的客房内,妇人正坐在床边的贵妃椅上,身边站着一个人,弓着腰战战兢兢的模样。
  贵妃椅已经缓缓晃动了许久,妇人始终都没有半分的睡意,微微泛着细纹的眼睛,炯炯有神,保养的极好的细腻的手指,捏着几张白纸,赫然印着阮黎的照片。
  微微抬眼,对着眼前恭敬谦卑的人,淡然开口,不怒自威,“林至,一定要给我密切监视这位阮小姐的一举一动。”
  叫做林至的手下决然点头,“是,夫人。”
  她回过本是受了裴老爷子的委托,不知从何处得知裴承彦与阮黎竟然再一次的纠缠到了一起,要她回来刺探事情的真相,阻止两人之间的感情。这也刚好符合了她的心意,若是能够借此机会抓住裴承彦这小子的把柄,说不定裴家的继承之位会发生变化……
  最后,阮黎还是没能说动裴承彦,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了一夜。
  不知是不是喝裴承彦一起,阮黎睡的十分安心,几乎一致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阮黎胡乱的在被窝另一边摸索了许久,没摸到任何东西,拿出手机一看,尖叫出声。
  十点……
  阮黎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脱掉,从衣柜中随便俺除了一套,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刚刚打开房间的门,便对上了裴承彦姨母的脸,阮黎缓了下来,告诫自己一定要扯出一个温柔和蔼的笑,对着妇人打招呼,“姨母早。”
  今天的她和昨日略有不同,一身神色的高定套装,脖颈和耳垂都佩戴着十分耀眼的珍珠项链,一张本应该和蔼的脸上,却十分的严肃,看阮黎时,眉目间带着审视,毫不遮掩的嫌弃几乎写在了脸上,姨妈色的口红,更是将夫人衬托的略微刁钻。
  在听到阮黎打招呼之后,没有任何的回应,阮黎便随口解释了一句今天要去上班,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同妇人聊天。
  妇人哪里是好糊弄的主,坐在餐桌前未动半分,不过是简单的一个眼神,林至便上前,虽说是笑着的表情,可让人看了却觉得十分不舒服,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林至伸出了右手,四十五度鞠躬,对着阮黎做了个请的姿势,“阮小姐,早晨您得陪着夫人用餐,这是裴家的规矩。”
  裴家的规矩要我一个外人遵守?
  寄人篱下的痛苦油然而生。
  阮黎无奈的看向了正在小口吃着吐司的妇人,眼神中充斥着不解:我上班都迟到的了你居然还要我陪着你吃饭?
  心中随时这般想,阮黎还是走到了餐桌前,在次座的位置坐下,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姨母,不知家中这阿姨做的饭,还合不合您的胃口?”
  妇人依旧小口的嚼着手指尖的吐司,眼皮没有抬起来看阮黎一眼,更别提张口说话。
  阮黎自知无趣,微微耸了耸肩,拿起了汤匙,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燕窝粥。
  在见到裴承彦姨母的那一刻,阮黎就觉的会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不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此时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时她吃过早饭之后应该如何离开这诡异的餐桌,怎么样与妇人周旋。
  “看不出来,阮小姐还担心着上班时间。”
  妇人忽然间的话语,将走神的阮黎吓的烫到了嘴巴,强忍住痛感,装作没听出来话中的讥讽,粉嫩的唇角微微扬起,浅浅的梨涡显得无比真诚,“嗯,每天早上都和承彦一起去上班。”
  妇人终于抬起了头,淡淡的瞥了阮黎一眼,开门见山,“我想阮小姐是个聪明人,对于我回国的意思应该心知肚明,裴老爷子眼中容不下你这颗沙子,我想你心中定是知晓的。”
  阮黎也换上了严肃脸,一道凌厉的视线从她微褐色的瞳孔里迸发而出,一副迎战的姿态,待听完了妇人的话,再一次的嘴角上扬,“姨母,对于您的意思我确实心知肚明,但是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您还是将这件事情与承彦商量过后再与我谈吧。”
  紧接着,阮黎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