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齐了
  白霄说完之后,瑾瑜先开口和小辈开始打招呼:“白兄,林兄,好久不见啊。”
  文鑫也跟着打了招呼,瑾希文艳和白烨辰都不太熟,尤其是文艳,她和白烨辰只见过一面,在无常山庄那次,而且那次他们一句话没说过,瑾希嘛,先前白烨辰送她哥回家,在秋水山庄留了一晚,虽然不算太熟,倒也不至于陌生,点头示意了一下,毕竟是女孩子,面薄,也没男人家那么豪气,便不多寒暄。
  白霄笑的更加开怀了:“原来你们都认识啊,看来是老夫我多此一举了。”
  白烨辰揶揄道:“若是爹大费周章的只是介绍他们几个,那确实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了。”
  白霄睨了白烨辰一眼,面上仍旧挂着笑,对几人道:“都别站着了,随意坐。”
  瑾瑜走到白烨辰身边的位置坐下,对白烨辰笑了一下,瑾希坐他旁边,文鑫依着顺序坐在瑾希旁边,文艳坐在文鑫旁边,如此一来醉舞和文艳中间还空了一个位置。
  白烨辰看了一眼那空坐:“怎么,爹今日莫不是还给我安排了惊喜,又是哪家小姐入了您老人家的法眼,准备纳入儿媳妇之列了?”
  白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在人前他不能太过于苛责这不成器的儿子,小声对白烨辰道:“闭上嘴,少说两句话,得罪人。”
  白烨辰不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人没来齐,菜不能动,酒总能喝的,反正少的是自己杯子里的,也喝不到别人杯子里去。
  白霄笑着对大家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几位再稍微等等,还有一位....”
  白霄话还没说完,一青衣男子携着春风入室而来,男子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样子,仪表堂堂,头发并未竖到脑后,而是和林炫一样随意的披散着,只是林炫的发髻前有一条小辫子辫到耳后,而这位男子头上无任何装饰,头发虽然随意却不凌乱,腰间别了一把银制的折扇。
  清冷好听的声音传来:“实在抱歉,我刚有事耽搁了一下,来晚了点。望盟主海涵。”
  白霄起身邀请男子入座:“秦堂主快过来坐,今日都是小辈,无需客气。”
  男子径直往醉舞旁边那空座走去,白霄给已经坐下的众小辈介绍道:“这位是清月堂堂主,秦灏澜,比你们略长几岁,你们该称呼一声大哥,秦堂主也是这次武林大会的合伙人。”
  几人面面相觑,各自感叹,原来江湖上那个经营各种情报买卖的清月堂堂主竟然只比他们长几岁,更何况人家白手起家,没有父业传承,和他们完全不同。
  几人面面相觑一阵后,又不约而同的打量着秦灏澜,他们有些不相信,他们一直以为清月堂堂主应该是和武林盟主差不多年龄的人,应该是胡子一大把的年纪才是。
  而秦灏澜也抬眼打量了一下其他几位,在几人身上兜了一圈,最后落到林炫身上,在林炫身上逗留的时间长了点。
  在几人各怀心思揣测的时候,白霄给秦灏澜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在座的几位,名字和来自哪里,秦灏澜依依拱手客套了句:“久仰久仰。”
  在秦灏澜准备坐下的那一刻,醉舞也好奇的准备看一眼这位传闻中的清月堂堂主,在醉舞看过来的时候,秦灏澜也正好想看一下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位女子,他刚扫过文艳,正看向醉舞,时机刚好的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处。
  醉舞平静的点了下头,移开了视线,秦灏澜却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只这一眼恍如隔世,秦灏澜很满意这个位置,高高兴兴的坐了下来。
  醉舞也很感激秦灏澜的到来,帮她阻隔了一旁文艳时不时的投过来的恶狠狠的目光,虽然醉舞全程没看文艳一眼,但是她作为杀手的警觉性,对不善的目光可是很敏感的,这不秦灏澜坐下来之后那恶狠狠的目光就消失了。
  这一幕林炫没怎么看清,坐在对面的白烨辰和瑾瑜却看的清清楚楚,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有情敌了,看看林炫会如何应对吧。”
  大家都坐下了,人也到齐了,白霄招呼大家开始用膳:“大家不要客气啊,当自己家一样,今日主要就是想让你们年轻这一辈互相认识认识。”
  秦灏澜潇洒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端起酒杯:“这杯酒,我敬大家,我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抱歉,我先干为敬,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一杯酒便一滴不剩,秦灏澜把空杯子给几位展示了一圈,正准备坐下的时候,就听到白烨辰懒懒的声音:“秦大哥这不合适吧,来迟了不是应该自罚三杯吗?”
  白烨辰刚一开口,白霄就两道如刀的目光瞪了过来,这不成器的,就是多事。白烨辰全当他爹的视线不存在,他已经练就了抵抗他爹各种目光的金钟罩铁布衫了。
  秦灏澜也大气,并不太计较,转而谦逊的道:“嗯,确实,是我考虑欠妥了,那我先自罚三杯,刚才那杯不算。”
  说着自斟自饮的饮下三杯酒之后,又倒满一杯,举杯缓缓道:“这杯陪罪,一是为了迟到,二是为了刚才欠妥的考虑,所以这杯酒我敬各位。”
  秦灏澜举杯半天没人附和,三个女子是觉得没必要出头,她们只是附带来吃顿饭的,要不就是沾了自家哥和自家爹的光,要不就是像醉舞,莫名其妙被叫来吃饭,只是单纯的来吃饭的。
  而林炫,他虽然刚才没看到醉舞和秦灏澜对视的那一幕,但是他看到了秦灏澜看醉舞愣神的那一幕,所以他打心底里对这个人有了些防备,更何况人家白家自家两位还在这里呢,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打圆场。
  另一边的白烨辰是不屑,他就不满他爹,每次给外人介绍他都说他是个不成器的,所以他就要死磕到底,在他爹眼里就要不成器到底。
  瑾瑜嘛其实想的很简单,大家都不举杯相迎,他也没必要先附和,不管对方是谁,比自己更青年才俊也罢,比自己更有本事也罢,他不讨好谁,也不巴结谁,他只结交合自己胃口的人,不管对方是何身份。
  文鑫想的更简单,大家都不起来啊,那他先稳着,反正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