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表白
  “喝一杯?”
  纪航成扬唇一笑,这是他招牌式的撩妹神技能,以前卫祠就说过一句话。
  “只有纪帅哥哥笑一笑,妹妹眼泪嘴里流。”说白了就是太多女人痴迷纪航成的颜值了。
  陆绾第一次见纪航成这副模样,她默默承认有被电到,但是还不至于像那些蠢女人一样丧失理智。
  “没空,放手。”
  陆绾伸手去拉车门,可她力不敌纪航成,使劲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把门关上。
  “纪航成,你到底想怎样?”
  陆绾柳眉倒竖,表现出极度不耐烦的样子。
  “不怎样,喝一杯,仅此而已。”
  “理由?”
  陆绾浅扬眉梢,樱唇冷冷吐出两个字。
  “理由啊,报答你刚才帮我解决一个草包算不算理由?或者,你报答我上次救命之恩?”
  纪航成一本正经的瞎扯着,他搞不懂为什么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
  陆绾敛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在她沉思之际,纪航成已经挤进了她的副驾驶座。
  “你…”陆绾回神不可思议地看着纪航成。
  “别我啊,你啊的,开车吧。”
  纪航成说着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眼眸一闭,惬意地睡起了觉。
  陆绾视线在他俊脸上游移了一圈,终究还是败阵下来,她回正身子默默地发动车子。
  当汽车驶出车位的时候,仰靠在副驾驶座上的纪航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申城金融区翡翠酒吧。
  陆绾熟练地将车倒进车库,她的手刚离开挂档器,纪航成就醒了过来,只见他睡眼惺忪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到了?”
  “嗯,就这,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富二代都喜欢去高级夜店,这种地方你看不上吧。”
  陆绾冷眸瞥了一眼纪航成,话里话外尽显嘲讽意味。
  纪航成:“…”
  “你想多了。”
  说完纪航成推开车门,下了车朝翡翠酒吧走去。
  这家酒吧是文艺清吧,没有重金属的音乐炸耳朵,这里的氛围环境都非常不错,在这里谈话交流再合适不过了。
  陆绾和纪航成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两人各怀心思喝着杯中的酒,台上的女歌手正在深情款款地唱着歌。
  陆绾扭头朝舞台方向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颜子期,接着便想到了那天在她包里看到的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随即,陆绾突然把目光转向对面的男人严肃问道:“纪航成,你是不是又背着颜子期在外面了找女人了?”
  陆绾比谁都清楚颜子期有多喜欢纪航成,所以她觉得自己好朋友的抑郁症一定是和这个男人有关。
  纪航成闻言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他看着陆绾回应她的话。
  “首先,我找女人和颜子期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我想找,光明正大,不用背着她。其次,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什么叫分手,那就是男欢女爱各不相干。”
  “什么?你们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陆绾声音突然高涨了三度,她双手抓着桌子边缘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哪里知道,反正我觉得我们分手了。”
  纪航成拿起桌上的酒杯心烦气躁地喝了一口气,说到颜子期,他就觉得这女的有病,那天她用眉笔刀划包的情景他到现在想起来还背脊一凉。
  还有啊,每天长篇大论的信息发来,有时候还会半夜打电话,害得他不得不拉黑她。
  以前没有在一起的时候,纪航成觉得颜子期哪哪都好,甚至还一次又一次挽留她。可却没想到在一起之后,觉得她真的很一般,有时候甚至可以说让人讨厌。
  当一段感情开始和“死缠烂打”四个字沾上边的时候就会让人反感了。
  纪航成现在就是,他对颜子期有说不出的反感。
  “纪航成,你怎么这么渣?”
  陆绾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拳头跟着话一起挥到纪航成脸上。
  “我渣?我渣什么,你告诉我谁谈恋爱不分手的,哦,我就是和颜子期说了分手,所以我就渣了?”
  纪航成是不想去回忆细数颜子期干的那些破事,要是认真算起来,谁渣,还真说不定呢。
  陆绾被纪航成怼的突然失语,她其实不是很清楚颜子期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近她们见面也很少。
  “可是颜子期那么爱你,你现在突然和她分手,她该怎么办?纪航成,你知道吗,她可能患上抑郁症了。”
  陆绾将那天在颜子期包里看到治疗抑郁症药的事告诉了纪航成。
  “抑郁症?”
  纪航成脸上表情有那么一刻因为这三个字产生了变化,但也仅仅是停留在了这里。
  “嗯,所以她应该早点离开我。”
  半晌之后纪航成不紧不慢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确实,颜子期都爱出抑郁症了还不分手吗?难不成要两个人都被折磨成抑郁症这才是皆大欢喜吗?
  陆绾看着纪航成,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英俊的脸庞在她面前若隐若现。
  这个男人拥有无数人艳羡的皮囊,可没有人知道在这副姣好皮囊包裹的是一颗冰凉的心。
  纪航成见陆绾这样看着自己,便又补了一句。
  “我和你说,她很快就会好的,谁没有谈过恋爱,失恋的伤都只是暂时的,网上那么多心灵鸡汤,随便看看,很快就会走出来的。”
  纪航成一直坚信是这样的,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独立活着的,真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的。
  陆绾没说话,她心里其实是赞同纪航成的话,确实真的没有什么伤是会被永远刻在心上的,有的话,那只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还有就是一开始,她就知道颜子期和纪航成不会走到最后的,他们这段感情太不对等了,正是因为这种不平衡的存在会激发很多矛盾,这样不论当初再情投意合的两个人都会走到相看相厌的地步。
  纪航成看着陆绾,他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样也好,有些话说开了以后其他的事就好做了。
  过了一会,只见陆绾提起包准备离开,纪航成见此赶忙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去哪?”
  “结账,纪航成,这单我请你,虽然我知道你不差钱,但是就算是我对你上次救我的报答。还有,谢谢你放过颜子期。”
  陆绾说完试图挣脱纪航成的禁锢,可任凭她怎么反抗,他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坐,既然请客,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我这才喝一杯酒,你就急着买单,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
  纪航成说着直接将陆绾拉到自己身旁,然后才放开她的手。
  陆绾缩回手,她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刚才被禁锢的手腕,此时那上面还残留着纪航成的余温,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有悸动的感觉。
  “纪航成,你到底想怎样?”
  陆绾才不会傻到真的去相信纪航成的话,他可不是江宁那个爱占便宜的穷鬼。
  “呵~这是公共场合我能怎样?说了,就是聊聊天。”
  陆绾闻声,皱了皱眉头,她看着纪航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有什么好聊的,你和期期都分手了。”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颜子期,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可以聊的话题。
  纪航成唇角上扬,笑着说:“是啊,我和她分手了,所以这个人就再也和我没关系了,但生活还得继续,我总不能永远都沉浸在过去里吧。”
  这话的暗示意味已经很明显了,陆绾不是苏沐沐,她有智商也有情商,虽然纪航成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但她多少也是理解了几分。
  陆绾不自然地往旁边挪了挪,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只听她冷冷地说了一句:“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哦?若我说有关系呢?”
  纪航成说完这句话突然往陆绾耳边凑近,残留在他衬衫上昂贵的衣物护理剂味道跟随着他灼热的气息一同飘进她的鼻腔里。
  陆绾:“…”
  此时,她的脸颊感觉就像是被两团火炙烤,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陆绾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毫不留情地给纪航成一记耳光然后转身走人,可有时候很多事却偏偏事与愿违,她的双脚就像是和地面连根一样,无法挪动半步。
  好在,后来纪航成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只是默默地喝着酒,期间上台唱过一首歌,还是钢琴自弹自唱。
  以前陆绾的常常听颜子期说纪航成唱歌好听,那时候她没有概念,然而现在,耳边常听的话突然有了画面和感知,她竟然体会到了什么叫感同身受。
  没错,这一刻的陆绾竟然感觉自己和颜子期合二为一了。
  原本陆绾以为纪航成只是一个除了吃喝玩乐,没有一点人格魅力的富二代,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认真的一面。
  就像有些人因为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瞬间爱上一个人,有时是说不出是因为什么爱他,就是心里的感觉想和他在一起,想得到他的爱。
  陆绾心里虽然没有这么强烈的触动,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纪航成撩动了。
  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去触碰,但又不停地被理智鞭策,逼着她去拒绝。
  这种情绪有种很好听的词语概括,矛盾。
  不过,那天陆绾和纪航成也没有什么出格的接触,喝完酒后,两人各自回了家。
  但是,有一点变得和原来不一样,那就是陆绾的平淡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名为“纪航成”的轨迹。
  *
  深夜11点,颜子期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醒来,最近她不失眠,反而变得嗜睡了。
  有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她能睡到十八个小时。
  颜子期查过,嗜睡也是抑郁症的一种,但她却不排斥,因为睡着比醒着好,至少不会伤心难过,而且她能在梦里见到想见的人。
  在床上静坐了一会,颜子期突然感觉口渴,她没有开灯,就这么黑灯瞎火地在床头柜上一通乱摸。
  哐当~
  突然,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玻璃杯被她碰到了地上,瞬间功夫碎成几瓣,颜子期的心就这么跟着烦躁起来,她感觉自己好没用,一个杯子都拿不稳,觉得这个世界为什么到处都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事,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享受快乐还是承受折磨。
  无数想法缭绕在她的心头,它们就像缠绕在一起的毛线,将她的思绪越扯越乱。
  颜子期痛苦地捂着头,她知道那只“大黑狗”又跑出来了,是该吃药了,如果现在她不大把大把地塞药,那很有可能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有时候想想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人想好好活着的时候,生活一次又一次地把他们往死里逼,当这个人彻底放弃想死的时候,又有一群人站出来说活着真好,想尽一切办法让活下去,所以啊,现在才会有越来越多半死不活的人存在这个世界上。
  嗯,颜子期就是其中之一。
  纪航成这次不声不响的抽身就像是突如其来的海啸,以至于她拼了命的想往岸上跑,却还是被卷进了深海之中。
  难,太难过了。
  过了一会,颜子期掀开被褥,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起身刚走一步,她就碰到了一片玻璃碎片,万幸的是她没有踩上去。然而,不幸的是她竟然蹲下身子拾起了那块碎片就这么没有征兆地在自己脚踝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顿时,撕裂的疼痛感透过脚底蔓延到了心头,颜子期倏地笑了,原来这就是疼痛,她还以为自己没有呢。
  颜子期不是想自杀,她只是单纯地想体验一把痛感,若她想死,现在那道血口子出现的位置就应该是脖子上的大动脉或者是手腕上的血管了。
  很好,她还会痛,而且这种痛感让她很上瘾,她觉得伤害自己的感觉挺不错的。
  颜子期起身丢掉那块玻璃,她伸手拧开床头的台风,慢慢地拉开抽屉把里面的药全都拿出来按着郁鹭叮嘱的剂量认真地吃了起来。
  一般来说,吃完这些药是不可能马上入睡的,它需要的是一个过程,所以,颜子期便想着找点什么事情来做。
  在房间转悠了半天,颜子期感觉烦闷,最终她还是选择到院子里散步。
  眼下的申城已经进入深冬,夜里的气温可以达到零下三四度,对于北方人来说这可能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南方人那就可以叫冷的彻骨了。
  颜子期披着一件羽绒服,拿着手机,戴上无线耳机走出了房间。
  她下了楼,来到院子里,刚走没两步,手机视频突然响了起来。
  这时候已经快零点了,谁会给她发视频?
  颜子期把手机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来,盯着屏幕看了一眼,原来是连小凡。
  按下接通键,颜子期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看姐姐睡了吗?”
  连小凡超级奶狗的声音从耳机传进了颜子期的耳朵。
  “睡了。”
  “哦?是吗?姐姐没骗我吗?”
  颜子期:“…”
  “姐姐,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你房间的灯都亮着呢。”
  就在她沉默不语的时候,连小凡突然丢了这样一句话过来,颜子期的心陡然一颤,下意识地往自己房间看了一眼,果然,那儿敞亮着呢。
  “…”
  “姐姐,开门。”
  “嘟~”
  说完这句话,颜子期只听耳机里传来一声视频挂断的提示音,然后接着他家大门就传来温和的敲门声。
  颜子期没有犹豫,她走到大门边,拧开锁,两扇大门被拉开,连小凡帅气的身影闯进她的视线。
  “晚上好,姐姐。”
  连小凡毫不吝啬地绽放着他最灿烂的笑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杯奶茶递给颜子期:“姐姐,你最爱的奶茶,还热着呢。”
  颜子期看了一眼连小凡手上的奶茶,语气不咸不淡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因为想姐姐了,所以过来看看,我想着如果你睡了,我就回家,没想到你和我一样都是夜猫子呀。”
  连小凡迈步向颜子期靠近,他好想她。
  最近连叶发病率很高,这个月又因为大出血进了两次抢救室,连小凡好不容易积攒的积蓄就这么被洗劫一空。
  而且医生说连叶这个病还要打持久战,是个无底洞,所以要连小凡做好不断往里面填钱的准备。
  因此,连小凡现在住进了阮冰洁的别墅,正式成为了她的情人,从按次结算变成了固定薪资,钱多了,自由却少了。
  阮冰洁这人控制欲很强,她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生走的太近,为了不得罪自己她,连小凡一直不敢来找颜子期,就连颜成化乐器店的工作他都找了个借口辞了。
  “姐姐?是不高兴看见我吗?”
  见颜子期半天不说话,连小凡一句接着一句试图拯救他们之间的交流。
  最近阮冰洁出国做生意,连小凡好不容易才能抽身来看颜子期,他不想像以前一样浪费。
  “姐姐?”
  “进来吧,外面冷。”
  “好啊。”
  连小凡脸上立马笑开了花。
  两人走进了客厅,颜子期打开空调,冷冰冰的屋子渐渐被暖风填塞。
  连小凡坐在一张长沙发上,颜子期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刚开始两人聊着的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直到慢慢的,屋子里开始升温,许多暧昧的情愫也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
  “姐姐,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用现在着急答应我,我可以等你。”
  连小凡迫不及待地表露自己的爱意,他知道颜子期最近失恋了,是空窗期也是最容易走进她心里的绝佳机会,他不想放过。
  至于阮冰洁那边,连小凡很清楚,等到连叶病好的时候,或者他能挣很多钱,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她,他和颜子期可以先偷偷恋爱,到底还是十九岁的男孩,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单纯啊。
  颜子期扭头看着连小凡,愣了几秒之后,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有男朋友。”
  是的,即便她已经被冷了几个月,和纪航成许久没见面,她仍旧还是固执的认为自己还是他的女朋友,因为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前,她是不会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让这段恋情过去的。
  听颜子期这么说,连小凡连忙反驳:“不,姐姐,你和他已经分手,如果你还有男朋友,为什么他不出现呢?为什么每次在你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是我出现在你身边呢?”
  颜子期执着,连小凡更执着。
  “...”
  “姐姐,失恋很正常,人生怎么过都是遗憾,都是虚度,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抛弃过去,往前走,不回首,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快乐。”
  连小凡凑近颜子期,他来到她坐的沙发上大胆地搂住她的肩膀,有时候他很羡慕纪航成,能得到颜子期的爱,有时候他又很憎恶纪航成,因为他不懂珍惜。
  “快乐?”
  颜子期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快乐是什么?她好像很久都不知道了。
  也是啊,当一个人特别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不会从他身上得到任何快乐。
  连小凡见颜子期开口,便觉得自己是找到了突破口,他更加卖力地贩卖心灵鸡汤。
  “是啊,姐姐,人生有时候真的很苦,所以我们更要努力让自己开心,姐姐,不瞒你说,我其实过的也不好,所以我喜欢看你笑,因为我觉得那可以治愈我。”
  “姐姐,我们在一起吧,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把你放在心上的机会。”
  “姐姐,我的心很干净,它只有你一个人,我的心也很挑剔,它看不上其他人的。”
  颜子期:“...”
  任凭连小凡如何说,颜子期都是不为所动。
  一个心里藏着人的人,在没有彻底将他剔除干净以前,又如何把心交给另外一个人?
  显然,颜子期明白这个道理,但连小凡不明白。
  “姐姐。”连小凡声音里透着几丝祈求。
  颜子期慢慢地推开连小凡,起身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给不了我快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小凡,谢谢你,但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她很镇定,这其中也许是有那些药物的作用吧,否则如果在没有吃药的情况下,说起和纪航成有关的事,她的头就会像炸裂开一般的疼。
  “姐姐,我没有要勉强你,我只要一个机会。”
  连小凡语气有些高涨,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去拉颜子期手,但还是没能得逞被她躲掉了。
  这回颜子期也没说什么,她毫不留情地扭头离开了客厅。
  喜欢一个人可以是很短暂也可以是很长情的一件事,但不管是一见钟情亦或是日久生情,颜子期知道自己都不可能和连小凡有任何与爱情有关的情感。
  第二次,活了十九年,连小凡第二次觉得自己很失败,颜子期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第一次他鼓足勇气去表达爱意的人。
  呵~呵~呵~连小凡觉得老天爷还真是不把自己当人看,一次又一次地把他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