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
  见父神眉头紧皱,于是我宽慰他道:“现下三大天城的弟子已回天华国,神尊还下了道旨意,封赏了贡献元神之人的后人,说是若为女子封为公主,若为男子便封为护城神官,这也算给聂不凡和寒若清一个最好的交代了吧!”
  说完这番话,他平静了许多,又道:“那便好,待你查出真相,再向尊上禀眀吧!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聂姑娘,不要亏待了她,定要助她在一千年内飞升上神,散去妖气,然后才能取出镇魔结,明白了吗?”
  我禀明?我心中一愣,有点慌了神:“孩儿明白,可父神,孩儿不想……”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你的再生劫也该是时候要历了,飞升上神后,我便把落云城交给你.”
  “可,可是我还没……”
  话还未说完,他又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好了,这句话你都说过无数次了,不管你怎么逃避,那一天还是要到的,怎么?难不成你不想成亲?还是说你不想让我去昆仑虚享清福?”
  他说的条条是道,我一脸红,语无伦次道:“不,不是的,父神,眼下长情一案还未解决,我……”
  “不必担心,待明日我与你一起找到雪菩提,什么真相都会迎刃而解的!”他拍了拍我的肩,眼中坚定不移,而我心中却是一阵惊涛波澜.
  ……
  次日我一睁眼,却不见了小风儿,那一瞬我第二次体验到了什么叫魂飞魄散,灵境俱灭,我来不及披上披风,徒脚跑出山洞,却见小风儿正在和父神在烤野鸡……
  冰天雪地,哪来的野鸡?我顿时无语.
  “烈随风!你才起来啊~!过来一起吃烧鸡啊!”粉色披风中她回眸朝我一笑,随即一股暖流注入我的心田,接着她拿着鸡腿朝我晃了一晃.
  我淡然一笑,看着安然无恙的她,三魂六魄总算回归体内,接着我折回山洞收起千冰床,绾起头发,最后披上披风后又才走了出去.
  她愣愣地看着我,含笑道:“难得,难得,真是难得,难得你把自己打扮的衣冠楚楚.”
  她仿佛话里有话,于是我上下打量了她一回,道:“难怪,难怪,真是难怪,难怪你吃得这么胖!”
  “你说谁胖?”
  “谁回答我,我就在说谁!”
  我们正拌嘴,父神却笑了起来:“好了,你们在长辈面前打情骂俏也不嫌羞,随风,你以后可要让着聂姑娘.”
  “是,随风谨记.”
  话音一落,我们对视一眼,又彼此背过身,而后便听到了父神爽朗的笑声.
  “什么事这么好笑,也说来给我听听.”忽然母亲的声音从天而降.
  她一落地,父神也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虑.
  母亲不屑地瞥了一眼小风儿便朝我走来,开口便道:“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那个紫帝派你来煞雪山找雪菩提,还有凌真莫名其妙地把天雷罩罩住了自己的府邸,随风!你说实话,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回母亲……我……”
  看样子长情的事与母亲无关,她好像一点也不知情.
  方想继续说话,她却打断了我:“让我看看!受伤了没?”她左看右看,见我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要是你出事,我定要让紫帝付出相同的代价!”
  “好了,如心,别说这些了,既然来了就一起找雪菩提吧!”父神淡然道.
  “哼!都是你!”
  “我怎么了?我这才刚回来!”
  “说,你是不是又去找寒若清了?”
  “我,我这不去地陨之境补裂缝了吗?”
  …………
  他们二人一向如此,一见面叫吵架,于是我偷偷拉着小风儿找雪菩提去了.
  她一路上垂头不语,我以为她是累了,于是道:“这天寒地冻,我们休息一下再找吧!”
  然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我却见到一个清丽佳人脸上涕泪横流,有些部分还凝结成了碎冰,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这不笑还好,一笑她彻底痛哭失声.
  我敞开自己的披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在她耳根道:“是太冷了吗?要不你回画里待着吧?”
  “不冷,这哪有我的千冰床冷?”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含含糊糊地说道.
  她默默在我怀里哭了一阵,又抽泣道:“烈随风,我好想我阿爹阿娘,他们到底在哪?为什么都不来天华国看我,我到底,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我好想,好想回丽水洞,我好想回到,回到从前那般无忧无虑的日子……我恨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讨厌你!”
  她哭着说完这番话,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原以为她很坚强,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坚强.
  我轻轻拂去她眼帘上的泪水,柔声道:“我烈随风天不怕地不怕,但最怕女孩子哭泣,尤其是……尤其是……看见……看见喜欢的女孩子哭,你若想家,我就给你一个家,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不要见令子承好吗?”
  话音刚落,她哭得更大声了:“烈随风,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总是帮我?”
  她问了很多为什么,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眼中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或许是你上辈子欠我的,所以这辈子我要讨回来……”
  寒冷的温度把嘴边的空气冻成了一缕霜,她双颊绯红,不知是被冰雪冻红的还是听了我一番话变红的.
  “我,我说过,不会与你风花雪月,赏景观花,现在,现在也是一样……”
  她背过了身,可我又把她摆了回来,我紧了紧双臂,又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深深埋在她的肩头,温言道:“不知谁昨晚躺在雪地上看星星月亮?也不知谁一来天华国就在落云城后山看鲜花绿柳,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和我做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我……”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