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时机的悠闲日子
  经过商议,由云溪和凌真负责把装在离殇里的噬禹带回天华国复命,我和烈随风还有凌翼留在璇玑国,伺机而动.
  可云溪说她好不容易才来一趟璇玑国,非要好好玩耍一番,于是凌真便陪她在璇玑国到处游山玩水,这一玩便是一个月,一个月后当我再看到他两时已不是一前一后的你追我跑,而是肩并肩,手牵手地走在一起,烈随风还打趣说要是他们再玩下去,只怕不久连小娃娃都有了.
  此言一出两人红着脸迅雷不及掩耳般“嗖”的一下飞回了天华国,我望着逐渐变成黑点的他们心中甚是羡慕,不由感慨道:“若我不是仙妖就好了.”
  然而一回头却见烈随风朝我坏笑道:“怎么?你等不及与我成亲了吗?若是你等不及飞升上神我们明日就把婚礼办了,可好?”
  闻言,我脸一红,不由暗暗道:“随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摸了摸我的头,含笑道:“你又有什么问题?”
  “你,你会嫌弃我是只仙妖吗?”我怯怯地问,深深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即便猜到他的答案但我还是想听他亲口告诉我.
  果不其然,他眸中依旧如初:“傻丫头,你是或不是仙妖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嫁还是不嫁于我.”
  近来也不知怎的烈随风的情话说得是越来越溜了,连站在一旁的凌翼都听不下去,捂着闪烁的眉头走了.
  我与烈随风对视一笑,手牵着手走去了丽水洞.
  这一个月来我们不是去丽水洞打酒,就是去丽水洞练功,烈随风的确术法精湛,天赋极高,不论是简单的拳脚功夫还是高深莫测的仙咒他都耍的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为了方便教我耍碧玉萧,他把自己一向半散着的青丝用一根红丝带高高梳起,高马尾的他更加清晰俊逸,秀色可餐,时常看得我差点流口水,过去从未觉得他如此迷人,现下却是百看不厌,此番托着下巴的我暗叹了口气,过去那几番良辰美景委实被我活活浪费了.
  璇玑国凡人有句话说得我着实认同,这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眼下我就是那个西施吧!
  “小风儿,该你了!”他用碧玉萧练完一套仙术,就把萧扔给了我,我登脚一跃,接过碧玉萧照着他方才耍的那套仙术毫无分差地又耍了一遍.
  “你练的不错,但碧玉萧的威力还是没能发挥出来,因我是男子所以出手时猛烈些,但你是女子何不试试看柔韧些,碧玉萧择人而发力,人不对萧是发不出它真正的威力的.”他说的井井有条,我就这么仰视着他,一脸崇拜.
  他轻声唤了唤我:“小风儿,你有听我说话吗?”
  我瞬间回过神:“哦,不就是耍太快了吗?那我慢一点.”
  而后我又练了一遍.
  “不对,太慢了,我说的是柔韧,以柔克刚,用萧间的灵气缠住对方.”他神情严肃没有了以往的漫不经心,而我只要看见他,总是漫不经心.
  好吧!再来一遍.
  “不对!”
  又来了一遍.
  “还是不对!”听他一开口又是这两个字,差点把挤压在内心的怒火给发了出来:“你到底……”
  然,话还未完他瞬间出现在了我身后,温暖的双手抓起我纤细的手腕同我一道练了起来.
  那一瞬间折枝风透,繁花漫天,我顺着他的步伐进退自如,柔韧有余.
  那一招一式,一笔一划都被我们展现得淋漓尽致.
  待残花遍地我们才停了下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笑笑.
  “嗯”我点了点头.
  此番临近夜幕,我们把酒放进莫殇便一道回了桂兰坊.
  这些日子我心中隐隐不安,我问凌翼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京都,他总说时机未到.
  我说:“那什么时候才能出发?要不直接向皇帝禀告?”
  凌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倒是一向对此事沉默的烈随风开了金口:“若我们贸然前去只怕还没见到皇帝就被五马分尸了,在璇玑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施展法术以免节外生枝,我们要等的是一个进京都的机会,与官府交接的机会.”
  “君主说的不错,确实如此.”凌翼淡雅地饮了杯茶.
  我蹙了蹙眉:“那若是等不到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要进京都了.”
  话落,他们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倒是把我急了个半死.
  “你倒是快说啊!随风,你要是不说我就挠你!”我知道他一向怕痒,于是假装要挠他的姿势.
  他拗不过我,于是道:“好好好,我说,我们桂兰坊的酒被选为贡品,待到中秋佳节那日进贡给皇城里的皇亲贵族,所以呢,眼下你要担心的是酒够不够,好不好.”
  我怔了怔,连忙跑去丽水洞又酿了几坛桂花酿,惹得凌翼和烈随风一阵狂笑.
  自从小蛮不在以后生意就一落千丈,后来几天我也想通了,与其锤死挣扎倒不如把桂兰坊给卖了,烈随风这个公子哥压根不是来帮忙的,酒倒是被他喝了不少,凌翼又折转玉天华国与璇玑国之间送公文,也没空帮我,最重要的是,烈随风一见有男人多看我几眼就直接把人家给扫地出门,想来我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但既然决定关门大吉,那我也得把过去那些酒鬼赊的账给要回来.
  可烈随风说自从紫帝上神得知我是仙妖后,放榜三界通缉我,他让我别到处乱跑,我答应了,可一到晚上总是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终日郁郁寡欢,烈随风怕我久病成疾,于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就厚着脸皮包揽了这份艰巨的任务.
  诚然他这张厚脸委实比我有用,别人讨债用拳头,他用脸就好,那些欠了酒钱的顾客,遇他如遇天神,又跪又拜,只差没把身家都给他了,不过他本就是神,总之最后皆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赊的账给要回来了,比我喊打喊杀要债来的快多了.
  有时我觉得委屈了他,他一个堂堂天华国落云城君主为了我竟沦落至此,心中不乏愧意,但他总说自己是心甘情愿.
  “那我再给你酿坛好酒就当我向你赔罪吧!”我嬉笑着说.
  “赔罪倒是不用,美酒呢,我也尝过了,倒是美人......”他托起我的下巴,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
  我愣了一愣,似明非明:“要不……我去霓裳阁给你叫几个姑娘?”
  话音一落,他瞬间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