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情怀
  青春期的少女的美丽,是给别人欣赏的,留给自己的大部分都是烦恼。
  吴艳子也不例外,也许像胡开子那样的,高学历的高材生,一些事就能想的开。
  吴艳子只有初中的学历,高中肄业,没能上上大学,这越来越成了她的心病。
  特别是好朋友胡开子和易文字,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这叫吴艳子久久的不能释怀。
  这也许应该是自己的生活,却被人为的放弃了。
  有多少次,吴艳子梦见自己回到了高中的学校里,老师讲的课怎么也听不懂,考试卷子怎么也写不上字,想问问老师,自己却说不出话来,霎时间就把自己急醒了。
  没能上大学,也许真是成了吴艳子心中一辈子的疼。
  年少气盛的吴艳子,离开了一起长大的同伴们,离开了疼爱自己的父母亲的关爱,来到这陌生的环境里,菱角正被抹去,她在努力的适应一切。
  但是她还是讨厌死了,他人的勾心斗角,面和心不和。
  听着他们见到领导时的阿谀奉承,也见了背后的说三道四。
  吴艳子只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农村小丫头,他们说的话,从不会刻意回避她。
  这也让她见识了一个人的多面性。
  她努力收敛着自己的性子,多做事,少说话。
  而且正是在高压下,磨练的做事风格,让她受益匪浅。
  每年的年终考评,她都得个大奖。
  吴艳子始终没弄明白,自己好在哪里,怎么就能得了大奖。
  大人们的世界搞不懂,大人们的心意猜不透。
  吴艳子始终是跟不上趟,赶不上她们的潮流,自己感觉日子过的糟糕透了。
  时间不等你,继续悄悄的溜走了。
  日子就这么继续重复着过着,天天听着大姐大姨们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她说今天做了一个梦,她说昨天买了件衣服,她又买了一双鞋。
  孩子、婆婆、他姥姥。
  吴艳子听着她们说话,从来也插不上嘴。
  吴艳子闲着时,只能抱着一本书,和书里的人说说话。
  吴艳子无奈的选择和做法,却招来了一片赞扬声。
  “无语了,真的是无语了。”吴艳子心里想着,却始终是很茫然的样子。
  “哎!听说了吗?时汝莲昨天骑着自行车摔了一跤,脸都磕破了,今天没来上班。”
  吴艳子支起耳朵听着。
  “嘻嘻!哈哈哈!可别破了像还,那样就越不好找对象了。”
  吴艳子不知道她们哪来的高兴劲。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着,看了一下认真听着的吴艳子,突然问道:“吴艳子,你有对象了吗?”
  吴艳子一愣,正说着时汝莲,怎么就问起来了我了。
  脸一红,忙回道:“我才多点呀!”
  大姐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感觉自己是个小孩,你都参加工作好几年了吧!”又说道:“你这年龄,要在农村早就结婚生孩子了。”
  大姐接着说道:“大姐看你的脾气秉性都不错,说吧!什么条件,大姐我给你雪沫雪沫。”
  吴艳子只觉得脸红脖子粗的,麻利儿的站起来走了。
  中午吃了饭,吴艳子叫上陈霞,一起去看了看时汝莲,果然是摔得不轻,不光是脸上有伤,胳臂上和膝盖上面都伤着了,吴艳子和陈霞说着话,安慰了时汝莲一番。
  时汝莲没忘了调侃一下自己,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摔得吗?我是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帅小伙,走神了,这才摔了自己一大跤。”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吴艳子笑着说道:“去你的吧!别吹牛了,哪里的帅小伙,敢让你见。”
  陈霞说:“你这个人,把人笑死了算了,不用别人说你了,先揽到自己身上。”
  吴艳子感觉和时汝莲相处久了,感觉她是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姻缘就是不顺呢?
  陈霞要结婚了,单位里给了一间屋,婆婆家里拿不出多少钱装饰。
  正好一间屋也放不开多少东西。
  他男人林志杰,用攒的工资,买了一张床,自己好看个书学个习什么的,又去买了一张写字台。
  陈霞娘家给配送了一个大衣橱,小两口又去买了个饭桌。
  随后是锅碗盆灶的都置办齐了,她婆婆家一桌酒席一请,小两口就生火开灶过日子了。
  吴艳子心里想:“这不是结婚也不是有多难吗?你说时姐怎么就是不顺呢!”
  时汝莲就成了老大难,她父母着急,托亲拜友的给打听着。
  这一天,她姑姑的大姑姐的小姑子,给介绍了一个人,是个大学生。毕业后分在乡下教书了,人是一米七八的大个子,长的相貌堂堂的,这些条件都符合了时大小姐的标准,把时汝莲她妈喜得没牙了。
  最后媒人说:“就是家庭条件差点,没有妈了,有两个姐姐给操心。”
  时汝莲她妈说:“放心吧!咱家条件好,结了婚我们帮她。”
  这个媒人也不是常说媒的,只当是她娘说行就行了,忙不叠的跑去和男方说了。
  休息日这一天,男孩子在时汝莲她妈的邀请下,来到了时汝莲家。
  时汝莲只当是她家来了亲戚,看到亲戚跑到厨房去帮忙,很生她妈妈的气。
  转身就走了。
  时汝莲她妈说:“你干嘛去,这就吃饭了。”
  “一会就回来。”远处飘来五个字,时汝莲早不见了人影。
  时汝莲她妈把菜拾掇好了,就和那个男孩子坐在那里等着。
  这才知道男孩子姓刘,名字叫刘龙锐,年龄算起来还比时汝莲小三岁。
  时汝莲她妈说:“好!好!女大三,抱金砖。”
  “我女儿可让我惯坏了,脾气不好,但心眼不坏,你以后就多将就将就她。”
  男孩子笑笑。
  不多一会,时汝莲回来了。
  手里买了好多熟食,往厨房一扔说:“上菜吧!别在那里提溜帮啦得了,让亲戚下厨房,切!”说完,又瞪了她妈一眼。
  说着话,三个人就坐下吃饭。
  时汝莲她妈介绍说:“这是我闺女,叫时汝莲。”又接着介绍说:“这是刘龙锐,他大学毕业后,在乡下当老师,我准备把她调到你们公司去,你们公司现在还正好缺人。”
  刘龙锐愣了一下,这事没听说过,可能是时汝莲她妈,见到人后感到满意后,现决定的。
  刘龙锐见到时汝莲后,感到也不是心意中的人,又看到家庭和家里的人都挺好的,心里想,只要人家不嫌弃,自己就愿意了算了。
  打小是个苦孩子,说个人过日子,浪漫甜蜜是不敢想了。
  其实,时汝莲和刘龙锐的思想,还真不是一个路子。
  后来的磨难就可想而知了。
  时汝莲她妈是个能人,说到做到,时日不多,果真是把刘龙锐,从乡下调到时汝莲上班的公司里去了。
  时汝莲也很高兴,帮着搬宿舍,帮着干这干那。
  时汝莲和同事一直说,刘龙锐是她妈妈的亲戚。
  同事们都笑笑不说话。
  其实,大家早就听说了,这是时汝莲她妈给她介绍的对象。
  只有时大小姐还蒙在鼓里。
  天天和刘龙锐一起进进出出的,别人看起来很和睦,也很般配。
  时间久了,大家都和刘龙锐开起了玩笑:“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呀!”
  刘龙锐笑眯眯的看着时汝莲。
  时汝莲说:“谁的喜糖?你的。”
  刘龙锐说:“我们的呀!”
  时汝莲说:“谁和你我们我们的,这是哪跟哪呀!”
  其实,这全怪时汝莲她妈,她只想着,等着俩人处的有感情了,在和女儿透开这事,谁知道被她们的同事给搅局了。
  唉!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啊!
  这下可炸了蚂蜂窝,时汝莲一气之下,住到宿舍里不回家了。
  这分明是离家出走的节奏啊!
  刘龙锐又羞又气,原来的工作是回不去了,现在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以后可怎么相处。
  刘龙锐晚上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了,实在是撑不住了,就找熟人去开了一些安眠药。
  刘龙锐吃了两片,还是睡不着,又吃了三片,还不行,又吃了四片,最后也不知道吃了几片,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同宿舍的人发现了问题,刘龙锐的被子掉到地上了,叫他也叫不醒。
  同事又发现了安眠药,都吓坏了,麻利儿的去叫了时汝莲来,大家帮忙一起把刘龙锐送到了医院。
  医生又给灌药,又给洗胃,折腾了一晚上,人没事,却是丢人丟打发了。
  第二天,都说时汝莲把刘龙锐逼得自杀了,时汝莲气的不行,而刘龙锐也是有口难辨了。
  不久,时汝莲调走了,去了另一个城市,只留下刘龙锐在哪儿苦熬着。
  又过了几年后,刘龙锐的亲戚又给操心介绍一个女孩,一个挺开朗的女孩,她并不介意刘龙锐的过去,只喜欢他这个人。
  两人谈了不久,就结婚了。
  一年后,两人生了个大胖小子,和和睦睦的一家人,挺招人羡慕。
  多少年后时汝莲和刘龙锐的事,人们只当故事讲了,有的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但是当事人心里的创伤,只有自己能体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