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汤圆的挑拨离
薛灵芸蓬头垢面的坐在院子门口，痴傻的对着天空傻笑。
没有人知道她坐了多久。
南宫艳进院子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南宫艳眉头微微蹙起，有意识的放慢脚步。
薛灵芸听到脚步声将脸转了过去，傻笑的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
“你来了，坐吧。“
“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闲坐?“
“呵呵~现在的我除了闲坐还能坐什么?“薛灵芸苦涩一笑“或许用不了多久我连闲坐都不用了。“
“哼~少在这里给我神神秘秘的，我问你程擎琛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他是个神经病，这算发现问题吗?“
“薛灵芸!“
“那你想听什么?想听我说，他很爱我，所以每天都想着不同的方法来鞭策我，我就跟没有灵魂的奴隶一般。“薛灵芸双手扯开衣领“要看吗?现在的我，全身都是疤痕，有点地方都已经化了浓。
呵呵~这样的我，你还想让我怎样?
每天最幸福的时光就是他出门钓鱼和他休息的时光。“
痛吗?
当然会痛。
但痛的已经麻木，失去了知觉。
“呵~没用就说自己没用，都嫁过来这么久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真后悔当时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嫁给大哥。“
“呵呵~你说的没错，如果早知道我会走到这一步，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傅馨蕊的事。
不伤害她，我现在至少还有个真心关心我的好闺蜜。“
“啪“的一声。
南宫艳给了薛灵芸响亮的一记耳光。
薛灵芸大笑“难道我有说错?我这一辈子，做的事情太多了，对不起的人太多，我劝你也多做点善事，否则，我的现在就是你的将来。“
“薛灵芸!“
南宫艳高高举起右掌，巴掌还没落下就听到薛灵芸讽刺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现在这点力气对于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毫无感觉。“
“神经病!“
“哈哈~“薛灵芸仰头大笑，眼眶渐渐红润。
视线里南宫艳离去的背影也越来越模糊。
她又何尝不知道她是个神经病。
现在的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自舔伤口。
薛灵芸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还是那个天空，纯洁，不受任何世俗的渲染。
可她却早已回不去了。
“啪“的一声。
薛灵芸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的没有了任何知觉。
薛灵芸大笑着，起身，扶着墙走回房间里。
老天是公平的，她作的太多，所以才会落的现在的结果。
当年那个高傲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举早已物是人非。
可这又能怪的了谁?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如果当初她执念不属于她的石鹭洋，现在的傅馨蕊应该早就成为他的妻子。
如果当初不是好胜心太强，虚荣心太盛，总想着把傅馨蕊比下去，又怎么会去招惹那个她从来都不爱的程昊天。
如果没有认识他，一切都不会发现。
可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多如果。
一切都是她的选择，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最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傅馨蕊了吧。
听说她刚没了孩子。
她想自己应该是该感到开心的。
可嘴边的笑容却无法正常的上扬。
想去看她，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怕到时候连门都进不去。
薛灵芸苦涩地摇了摇头。
怔愣的看着天花板。
她也想过死亡。
可她怕痛。
她不想就这样结束自己早已烂到骨子里的生活。
薛灵芸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背脊靠在上面，无声的哭泣着。
*
医院里，到处散发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四处白茫茫一片。
汤圆心情好很好拿着鲜花走了进来“漂亮吗?我刚在花园里摘到的。“
“花园?“
“是呀，春天到了，到处都弥漫着芳香的气息。“汤圆说着低头嗅了嗅，递给傅馨蕊“你闻闻。“
“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这么明显吗?“汤圆笑着将花弄好，走了到床边搬了个板凳坐了下去“我听人说南宫艳现在正在到处求人，可惜四处碰壁。
想想都觉得好笑。
南宫艳那么高傲，平日里恨不得鼻孔朝天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你难道不觉得大快人心吗?
真是报应呀，活该。“
“报应。“傅馨蕊苦涩一笑“所以人生都会有因果循环的是不是，你做错了事老天迟早都会看到，迟早都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你该不会得了产后抑郁症了吧?怎么这么悲观?“
“我连产的资格都没有，哪里会抑郁。“
“怎么没有产，流产也是产呀。“汤圆抿着唇，表情有些严肃的问“程昊天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来过。“
“你说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你说我说的。“汤圆气鼓鼓的拍着床板“这个程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说孩子也是他的，他竟然连个面都不露，那你每天的饭都是谁送过来的?潘明哲?“
“你都知道了，还明知故问。“
“你就对着我有能耐，一碰到程昊天的事就怂了，我跟你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原谅他。
孩子这么大的事，竟然连面都不露，还是个男人嘛?
听我的，现在流产都不算什么，等身体养好了，我就带你回京都，这里不适合我们。“
“......“傅馨蕊眼睛注视着汤圆，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哪怕一个微小的蹙眉也不放过。
却丝毫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傅馨蕊缓缓地闭上双眼。
突然有些累了乏了。
对于她的人生和周围的人越来越看不透。
傅馨蕊苦涩一笑，其实她又何时看懂过自己。
“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行，你睡吧，我陪着你，没有程昊天，你还有我。
男人都是些靠不住的，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近期的机票，等你醒了，我们就离开。“
“离开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回家呀?“
“哈哈~回家，回家。嗯，我有点累了，回家的事回来在说吧。“
傅馨蕊自始至终没有睁眼看汤圆一眼。
闭着眼，背对着她，平静的说着。
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跟她任何关系。
对于傅馨蕊，汤圆还是了解的。
她是个很扭、认死理的人，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没人能帮到她。
汤圆轻叹一声，起身，帮傅馨蕊掖了掖被子“行吧，不走就不走吧，听你的。
想想时间过的也挺快的，我们都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
不论将来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说完，转身，踮起脚尖，慢慢的离开，将门轻轻的关上。
关门上很轻缓。
但却被傅馨蕊听的清清楚楚。
可能是位置有了转变。
如果换作之前，汤圆对她说的这些话，她或许真的会认为是她在关心自己。
今时今日。
她却从中听出了挑拨离间的深意。
她总是站在感性的角度上去看待一切问题，从来没有理性的分析过。
就像是，当我们看到两个人在争夺孩子，只看到一个人哭的很伤心，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对面气的跺脚，却不上抓孩手臂的妇人是人贩子。
当所有人都同情心泛滥的时候，都忽略了女人眼里的悲伤。
她不是不能，还是不想伤害她的宝贝。
她怕她的宝贝受伤。
但是多少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就如现在的自己。
总是看到别人对自己好的一面，感性的认为别人是爱自己的。
却没有认真思考过，这爱是出于真心，还是逢场作戏。
就一如前几天她看到的一则有趣的新闻。
现在社会越来越发达，科技腾飞。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早已从几十年的信纸转变成现在的手机。
而占据朋友圈的不再是朋友的生活琐事。
当你无意中翻开时，却发现，那些给你点赞的人，都是些陌生的微商。
他们的点赞，无非就是引起你的关注。
甚至于他们都不知道你说说的内容是什么，你姓甚名谁更是无从得知。
你却不得不感激他们。
因为除了他们，你的朋友圈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那些熟悉的面孔。
越长大越孤单。
傅馨蕊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有人上了她的床。
床板明显的下沉。
可她太困，实在懒得睁开眼看对方是谁。
亦或者是梦，只是太真是罢了。
傅馨蕊翻了身，继续睡了过去。
程昊天嘴角含着笑，低着头，静静的看着傅馨蕊。
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抱着她，闭着眼睡了过去。
*
第二天，傅馨蕊是被饭香味叫醒的。
傅馨蕊睡眼惺忪的看着桌上精美的早餐，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潘明哲买的?
又觉得不像。
傅馨蕊疑惑的端起热粥喝了口。
鸡丝粥，热热的，稠稠的，有家的味道在。
傅馨蕊疑惑的打量着刚才放餐盘的地方。
目光却被餐盘下的纸条吸引住了。
“小心烫，擎琛很喜欢。“
几个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笔记傅馨蕊再清楚不过。
那是薛灵芸的字迹。
她怎么突然给自己送这个过来?
“想什么呢?拿了张白纸在发什么呆?“
“嗯?“
汤圆翻了个白眼，抢过傅馨蕊手中的白纸上下打量着，撇撇嘴“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你竟然能看这么久?“
傅馨蕊这才注意到，纸上的字迹早已消失。
惊讶的看了眼手中的热粥。
难道上面的字只有遇到高温之后才能呈现。
傅馨蕊好笑的摇了摇头。
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科幻电影看多了。
可手里的粥却像是在告诉她，刚刚的那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粥好香呀，不像是外面买的，潘明哲做的?“汤圆低头着闻了闻，抬起头，好奇的问“该不会是程昊天意识到自己错了，然后做了粥像你道歉吧。“
说着，将手中的白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傅馨蕊心里松了口气，将粥递了出去“你喝吗?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那怎么行，没什么胃口也得吃点，这粥一看就是小火慢熬制的，这年头找个真心对你的男人不容易。
要我说，要不你就原谅了程昊天吧。“
“我不想再谈关于他的话题。“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跟你说，女人这一辈子就要活出自己喜欢的模样来。“
“那你呢?喜欢自己现在的模样吗?“
“不喜欢，所以我正在努力，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的梦里有我吗?“
“有呀，你是我梦里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汤圆说着，眼里闪烁着希翼，充满了幻想。
仿佛她的梦都已经实现了。
傅馨蕊吃了几口粥，将碗重新放了回去。
眼睛注视着汤圆。
“前几日不是说春天到了，椰岛很美吗?“
“对呀，你想出去看看吗?“
“大夫说可以适当的出去活动一下筋骨。“
“哦，对哦~我怎么给忘了，嘻嘻~行，那你休息一下，我去安排安排，明天我们就去。“
汤圆说完，刚想离开，又折了回来“多带几件衣服，椰岛的天气多变，要是有个变天什么的我们也不至于乱套。“
“那我先回趟家，收拾一下。“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把东西也简单的收拾一下，我最近一直在看攻略，发现椰岛有好美丽的地方，充满了诗意，我猜你看了准保喜欢。“
傅馨蕊笑了笑，没有回应她的话。
这次离开怕是最胡一次了吧。
再回来椰岛应该会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吧。
傅馨蕊不知道汤圆为什么想要处心积虑的带她出去。
傅馨蕊轻轻攀上小腹，点了点头。
跟着汤圆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下行装，就离开了庭院。
书房里。
程昊天抽着眼，静静地站在窗边。
看着傅馨蕊的车子渐行渐远。
“老大，嫂子已经走了。“
“嗯~知道他们这次带了多少人去吗?“
“据我所知，只有汤圆一个人。“
“呵呵~那我大哥呢?“
“大王子仍旧每天在湖边钓鱼。“
“过不了多久，或许真的就有大鱼上钩了。“
程昊天收回视线，重新回到书桌旁写下了几个字，交给潘明哲“告诉我们的人，要是馨蕊有半点损失，就给我都等着陪葬。“
潘明哲一怔，一股冷气从脚下往上涌。
*
傅馨蕊昏昏沉沉的坐在车上，一路上被汽油味熏的只想吐。
没有人知道她坐了多久。
南宫艳进院子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南宫艳眉头微微蹙起，有意识的放慢脚步。
薛灵芸听到脚步声将脸转了过去，傻笑的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
“你来了，坐吧。“
“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闲坐?“
“呵呵~现在的我除了闲坐还能坐什么?“薛灵芸苦涩一笑“或许用不了多久我连闲坐都不用了。“
“哼~少在这里给我神神秘秘的，我问你程擎琛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他是个神经病，这算发现问题吗?“
“薛灵芸!“
“那你想听什么?想听我说，他很爱我，所以每天都想着不同的方法来鞭策我，我就跟没有灵魂的奴隶一般。“薛灵芸双手扯开衣领“要看吗?现在的我，全身都是疤痕，有点地方都已经化了浓。
呵呵~这样的我，你还想让我怎样?
每天最幸福的时光就是他出门钓鱼和他休息的时光。“
痛吗?
当然会痛。
但痛的已经麻木，失去了知觉。
“呵~没用就说自己没用，都嫁过来这么久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真后悔当时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嫁给大哥。“
“呵呵~你说的没错，如果早知道我会走到这一步，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傅馨蕊的事。
不伤害她，我现在至少还有个真心关心我的好闺蜜。“
“啪“的一声。
南宫艳给了薛灵芸响亮的一记耳光。
薛灵芸大笑“难道我有说错?我这一辈子，做的事情太多了，对不起的人太多，我劝你也多做点善事，否则，我的现在就是你的将来。“
“薛灵芸!“
南宫艳高高举起右掌，巴掌还没落下就听到薛灵芸讽刺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现在这点力气对于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毫无感觉。“
“神经病!“
“哈哈~“薛灵芸仰头大笑，眼眶渐渐红润。
视线里南宫艳离去的背影也越来越模糊。
她又何尝不知道她是个神经病。
现在的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自舔伤口。
薛灵芸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还是那个天空，纯洁，不受任何世俗的渲染。
可她却早已回不去了。
“啪“的一声。
薛灵芸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的没有了任何知觉。
薛灵芸大笑着，起身，扶着墙走回房间里。
老天是公平的，她作的太多，所以才会落的现在的结果。
当年那个高傲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举早已物是人非。
可这又能怪的了谁?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如果当初她执念不属于她的石鹭洋，现在的傅馨蕊应该早就成为他的妻子。
如果当初不是好胜心太强，虚荣心太盛，总想着把傅馨蕊比下去，又怎么会去招惹那个她从来都不爱的程昊天。
如果没有认识他，一切都不会发现。
可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多如果。
一切都是她的选择，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最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傅馨蕊了吧。
听说她刚没了孩子。
她想自己应该是该感到开心的。
可嘴边的笑容却无法正常的上扬。
想去看她，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怕到时候连门都进不去。
薛灵芸苦涩地摇了摇头。
怔愣的看着天花板。
她也想过死亡。
可她怕痛。
她不想就这样结束自己早已烂到骨子里的生活。
薛灵芸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背脊靠在上面，无声的哭泣着。
*
医院里，到处散发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四处白茫茫一片。
汤圆心情好很好拿着鲜花走了进来“漂亮吗?我刚在花园里摘到的。“
“花园?“
“是呀，春天到了，到处都弥漫着芳香的气息。“汤圆说着低头嗅了嗅，递给傅馨蕊“你闻闻。“
“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这么明显吗?“汤圆笑着将花弄好，走了到床边搬了个板凳坐了下去“我听人说南宫艳现在正在到处求人，可惜四处碰壁。
想想都觉得好笑。
南宫艳那么高傲，平日里恨不得鼻孔朝天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你难道不觉得大快人心吗?
真是报应呀，活该。“
“报应。“傅馨蕊苦涩一笑“所以人生都会有因果循环的是不是，你做错了事老天迟早都会看到，迟早都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你该不会得了产后抑郁症了吧?怎么这么悲观?“
“我连产的资格都没有，哪里会抑郁。“
“怎么没有产，流产也是产呀。“汤圆抿着唇，表情有些严肃的问“程昊天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来过。“
“你说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你说我说的。“汤圆气鼓鼓的拍着床板“这个程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说孩子也是他的，他竟然连个面都不露，那你每天的饭都是谁送过来的?潘明哲?“
“你都知道了，还明知故问。“
“你就对着我有能耐，一碰到程昊天的事就怂了，我跟你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原谅他。
孩子这么大的事，竟然连面都不露，还是个男人嘛?
听我的，现在流产都不算什么，等身体养好了，我就带你回京都，这里不适合我们。“
“......“傅馨蕊眼睛注视着汤圆，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哪怕一个微小的蹙眉也不放过。
却丝毫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傅馨蕊缓缓地闭上双眼。
突然有些累了乏了。
对于她的人生和周围的人越来越看不透。
傅馨蕊苦涩一笑，其实她又何时看懂过自己。
“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行，你睡吧，我陪着你，没有程昊天，你还有我。
男人都是些靠不住的，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近期的机票，等你醒了，我们就离开。“
“离开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回家呀?“
“哈哈~回家，回家。嗯，我有点累了，回家的事回来在说吧。“
傅馨蕊自始至终没有睁眼看汤圆一眼。
闭着眼，背对着她，平静的说着。
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跟她任何关系。
对于傅馨蕊，汤圆还是了解的。
她是个很扭、认死理的人，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没人能帮到她。
汤圆轻叹一声，起身，帮傅馨蕊掖了掖被子“行吧，不走就不走吧，听你的。
想想时间过的也挺快的，我们都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
不论将来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说完，转身，踮起脚尖，慢慢的离开，将门轻轻的关上。
关门上很轻缓。
但却被傅馨蕊听的清清楚楚。
可能是位置有了转变。
如果换作之前，汤圆对她说的这些话，她或许真的会认为是她在关心自己。
今时今日。
她却从中听出了挑拨离间的深意。
她总是站在感性的角度上去看待一切问题，从来没有理性的分析过。
就像是，当我们看到两个人在争夺孩子，只看到一个人哭的很伤心，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对面气的跺脚，却不上抓孩手臂的妇人是人贩子。
当所有人都同情心泛滥的时候，都忽略了女人眼里的悲伤。
她不是不能，还是不想伤害她的宝贝。
她怕她的宝贝受伤。
但是多少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就如现在的自己。
总是看到别人对自己好的一面，感性的认为别人是爱自己的。
却没有认真思考过，这爱是出于真心，还是逢场作戏。
就一如前几天她看到的一则有趣的新闻。
现在社会越来越发达，科技腾飞。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早已从几十年的信纸转变成现在的手机。
而占据朋友圈的不再是朋友的生活琐事。
当你无意中翻开时，却发现，那些给你点赞的人，都是些陌生的微商。
他们的点赞，无非就是引起你的关注。
甚至于他们都不知道你说说的内容是什么，你姓甚名谁更是无从得知。
你却不得不感激他们。
因为除了他们，你的朋友圈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那些熟悉的面孔。
越长大越孤单。
傅馨蕊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有人上了她的床。
床板明显的下沉。
可她太困，实在懒得睁开眼看对方是谁。
亦或者是梦，只是太真是罢了。
傅馨蕊翻了身，继续睡了过去。
程昊天嘴角含着笑，低着头，静静的看着傅馨蕊。
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抱着她，闭着眼睡了过去。
*
第二天，傅馨蕊是被饭香味叫醒的。
傅馨蕊睡眼惺忪的看着桌上精美的早餐，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潘明哲买的?
又觉得不像。
傅馨蕊疑惑的端起热粥喝了口。
鸡丝粥，热热的，稠稠的，有家的味道在。
傅馨蕊疑惑的打量着刚才放餐盘的地方。
目光却被餐盘下的纸条吸引住了。
“小心烫，擎琛很喜欢。“
几个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笔记傅馨蕊再清楚不过。
那是薛灵芸的字迹。
她怎么突然给自己送这个过来?
“想什么呢?拿了张白纸在发什么呆?“
“嗯?“
汤圆翻了个白眼，抢过傅馨蕊手中的白纸上下打量着，撇撇嘴“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你竟然能看这么久?“
傅馨蕊这才注意到，纸上的字迹早已消失。
惊讶的看了眼手中的热粥。
难道上面的字只有遇到高温之后才能呈现。
傅馨蕊好笑的摇了摇头。
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科幻电影看多了。
可手里的粥却像是在告诉她，刚刚的那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粥好香呀，不像是外面买的，潘明哲做的?“汤圆低头着闻了闻，抬起头，好奇的问“该不会是程昊天意识到自己错了，然后做了粥像你道歉吧。“
说着，将手中的白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傅馨蕊心里松了口气，将粥递了出去“你喝吗?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那怎么行，没什么胃口也得吃点，这粥一看就是小火慢熬制的，这年头找个真心对你的男人不容易。
要我说，要不你就原谅了程昊天吧。“
“我不想再谈关于他的话题。“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跟你说，女人这一辈子就要活出自己喜欢的模样来。“
“那你呢?喜欢自己现在的模样吗?“
“不喜欢，所以我正在努力，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的梦里有我吗?“
“有呀，你是我梦里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汤圆说着，眼里闪烁着希翼，充满了幻想。
仿佛她的梦都已经实现了。
傅馨蕊吃了几口粥，将碗重新放了回去。
眼睛注视着汤圆。
“前几日不是说春天到了，椰岛很美吗?“
“对呀，你想出去看看吗?“
“大夫说可以适当的出去活动一下筋骨。“
“哦，对哦~我怎么给忘了，嘻嘻~行，那你休息一下，我去安排安排，明天我们就去。“
汤圆说完，刚想离开，又折了回来“多带几件衣服，椰岛的天气多变，要是有个变天什么的我们也不至于乱套。“
“那我先回趟家，收拾一下。“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把东西也简单的收拾一下，我最近一直在看攻略，发现椰岛有好美丽的地方，充满了诗意，我猜你看了准保喜欢。“
傅馨蕊笑了笑，没有回应她的话。
这次离开怕是最胡一次了吧。
再回来椰岛应该会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吧。
傅馨蕊不知道汤圆为什么想要处心积虑的带她出去。
傅馨蕊轻轻攀上小腹，点了点头。
跟着汤圆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下行装，就离开了庭院。
书房里。
程昊天抽着眼，静静地站在窗边。
看着傅馨蕊的车子渐行渐远。
“老大，嫂子已经走了。“
“嗯~知道他们这次带了多少人去吗?“
“据我所知，只有汤圆一个人。“
“呵呵~那我大哥呢?“
“大王子仍旧每天在湖边钓鱼。“
“过不了多久，或许真的就有大鱼上钩了。“
程昊天收回视线，重新回到书桌旁写下了几个字，交给潘明哲“告诉我们的人，要是馨蕊有半点损失，就给我都等着陪葬。“
潘明哲一怔，一股冷气从脚下往上涌。
*
傅馨蕊昏昏沉沉的坐在车上，一路上被汽油味熏的只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