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势在必得?
  喧嚣的‘夜’舞厅,就算是在包厢,也隔不断外边的吵闹,一杯又一杯的啤酒下肚,戴娇倩双颊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红晕,但依旧不肯放下酒瓶。
  旁边,向野静静看着她,从刚开始的从容到现在愁云密布,他眉头深锁,却并未拦她。
  明白戴娇倩的个性,没有人能拦得住她,除了那个男人。
  小腹隐隐传来阵痛,戴娇倩将最后一点一饮而尽,手撑着瓶嘴压在了桌上,她喘着粗气,下腹的疼痛感愈来愈烈。
  她明知道怀孕不能喝酒,却还是做了,只是为了他,戴娇倩眼眶忽而发红,湿润了的眼望向旁边的男人。
  “向野你说,我漂亮吗?”
  他轻轻点头,“嗯,很漂亮。”这是向野发自内心的话,在他眼里,戴娇倩无人能及,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带走她,远离现在这个世界,可她不会开口。
  “比起木清璇呢?”
  向野抬眸,对上她通红的双眼,深深说道:“在我这里,你一直是最美的,谁都比不上!”
  他的眼睛泛着坚定,戴娇倩闻言,却是笑了,那么可悲,又那么可笑。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她试图从沙发上起来,然而再次倒了下去,瘫软在沙发上,使不出力气,“虽然我就比木清璇晚了那么一点点认识他,可是我一定比木清璇爱他的啊,他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的心……”她呜咽着。
  向野低低笑了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他起身走向醉成一滩烂泥的戴娇倩,径直拦腰抱起,朝着舞厅那唯一的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是他独有的,有时候舞厅生意好,他便会留在这里一宿,白天便睡在这。
  小心翼翼将戴娇倩放到床上,向野凝眸望着她熏红的脸庞,伸手拂去鬓角的几根发丝,让她更好入睡。
  艳丽的俏脸让向野思绪纷飞,从鼻子到脖颈再往下……让人想入非非。
  忽然,床上的女人动了动,柳眉拧成一团,向野看过不少醉酒的人,至少明白,在戴娇倩吐之前将垃圾桶递了过去。
  过后,女人又昏睡了过去,而向野则默默收拾着残局。
  次日,阳光太过刺眼,照得戴娇倩两眼不舒服,下意识伸手挡了挡阳光,而后翻了个身,感觉这里不像在家,她急忙起身。
  入目是熟悉的环境,她这才安下心,瞥向床边依旧睡着的向野,以及桌上那杯变凉的温水,是他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一股暖意冲上心头,让戴娇倩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向野闷哼一声,戴娇倩急忙别过脸,男人伸了个懒腰,发现她已经醒了,“醒了,肚子应该饿了吧,我刚才有出去买早餐,你洗漱下就可以出去吃了。”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留给戴娇倩整理自己。
  如果没有莫延鋭,或许她会喜欢上他的吧……
  戴娇倩伸手摸了摸肚子,似乎还有些微疼,望着门的方向,她陷入了沉思。
  舞厅外面一片狼藉,许是阿姨还没来清理,戴娇倩摸了摸鼻子,这味道着实难闻,向野在另一个包厢向她招手,她快速跑了过去。
  “阿姨还没来,在这里吃吧。”这里是唯一一间没被染指的包间。
  戴娇倩喝了口豆浆,将馒头一片片掰下放入口中,想起今晚,向野开口问道:“娇倩,你今晚真的想好了吗?”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戴娇倩点了点头,“这不是你出的主意吗?我觉得很好啊。”
  听着他的回答,却是让向野心里极不安稳,“你不怕?”
  “怕?”她微抬起眼,充满杀气,“该怕的人应该是他们,不是我们。”
  这样的她宛如一头恶狼,正虎视眈眈等着敌人自投罗网,向野感觉到丝丝威胁,他看着她,叹了口气,“莫延鋭是老江湖了,我担心他不会轻易上当!”
  莫延鋭曾经的帮派在海城可是一手遮天,他怎会轻易输在他们手里?
  “圣人都会有糊涂的时候,更何况他?莫延鋭自大高傲,认为我不足为惧,自然不会提前做防范,今天晚上,我们是势在必得!”戴娇倩眯起眸子,格外自信。
  女人的信心满满,向野看在眼里,本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终究还是闭上了嘴,既然她决定了,那他就陪她,哪怕是错的选择,也让他陪她错到底。
  木清璇正选着今晚的衣服,门铃便响了,来人是莫延鋭,她朝身后看了看,“难得你儿子没出来。”
  你儿子,三个字让莫延鋭愣了下,但随即便又笑了笑,“好不容易才说服他待在家里。你……”上下打量了眼的木清璇,“还没准备?”
  本正想着该选什么样的衣服,在瞥见男人那身白色西装时,木清璇打了个响指,她先让莫延鋭进屋,而后进了房间。
  一会她出来了,无袖黑色连衣裙,头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异常清新,裙摆处的蕾丝轻拂,漾起丝丝心动,淡妆便足够摄人心魄,那道微红的薄唇让人情不自禁想一亲芳泽。
  这样的装扮,淡雅又不随便,很适合今晚的生日会。
  “不错。”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木清璇轻勾嘴角,淡淡扫了他一眼,“我知道。”
  莫延鋭低下头笑了笑,这样的她真的好像五年前的木清璇,心在微妙发生变化,他伸出胳膊,一副绅士状,“走吧。”
  女人并未拒绝,挽上他的手臂,一同走出公寓。
  “听说那戴娇倩很喜欢你,看到我们两个一起出现,她应该恨不得上来把我推开。”木清璇上了车,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嘴角泛着笑意。
  莫延鋭没有接话,默默开车。
  “你说,生日会办在舞社,是不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
  木清璇看着男人从容不迫的侧脸,那眼中分明是傲气,她轻笑,“莫总,我不信你不知道。”
  “哦?”莫延鋭笑了笑,“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似是在打着哑谜,木清璇将目光移开,却是道:“我想,我们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