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的推断
  舒哥在燕京的积极推进,余秋和非爷并不知道。
  余秋跟茶叶蛋杠上了,三天时间,一次煮那么两三个,不断改进着配方。
  贺方说道:“咱们要赶紧发展壮大,让院子里多几个人。不然你每做一样东西,都要吃得受不了!”
  “这次好吃点没?”
  “我尝不出好坏了。”
  余秋有些头大,他自己觉得还是好了一些的。
  “差不多了吧?搞得跟御厨似的,难道你还想搞出个传承千年的秘方?我觉得比街上买的已经好吃多了。”贺方说道,“镜头也基本都拍得差不多了,就剩很多人一起吃的那些画面。”
  “那就差不多这样子吧。”
  贺方叮嘱道:“一定要再确认一下,来的人足够多。不然,明天煮那么多,咱们都得吃吐!”
  “行,你跟龙羽他们打电话,朱大哥那边我来联系。”
  贺方笑呵呵地问:“要不要叫谢小雨?”
  “……扯什么呢?应该请她一下,毕竟帮了我们忙。”
  “那你打电话。”
  “打就打。”
  贺方笑呵呵地看着他。
  余秋怂了。
  “理解,理解,理解。”
  余秋分辩道:“虽然我对谢小雨根本没那个意思,但让何诗觉得我女性朋友很多毕竟不好。”
  贺方摇着头:“随便你,赶紧再说个段子,我更新完先撤了。”
  搞笑微博已经注册好了,叫爆笑研究猿,头像是个傻乐的猩猩。
  余秋认真地问:“你觉得异地恋像什么?”
  贺方懵懵的:“像什么?”
  “像树叶。”
  贺方更懵了:“为什么?”
  “不是绿了就是黄了。”
  贺方笑得不行:“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你知道为什么男人的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而当兵只需要18岁吗?”
  贺方压下笑意,认真地想:“因为当兵要训练很久?”
  余秋摇了摇头:“因为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
  贺方要了还要,余秋又讲了几个,贺方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就这样。余秋,认识你这么久,才知道你这么逗啊,哈哈哈哈!”
  贺方捂着肚子,回味着刚才听到的段子,弯腰大笑出门去,此辈已是沙雕人。
  等他的笑声远了,非爷才说道:“明天苏漂亮、陈月、凌欣语、你表妹,不也都要来?”
  “那他们有身份啊,一个是龙羽的表妹,一个是贺方的女朋友。凌欣语是朱大哥的未婚妻,依依是我亲表妹,谢小雨怎么介绍?我住院时候的护士,扎过我屁股?”
  非爷乐不可支:“很有故事啊,让何诗觉得你魅力大不好吗?”
  “……感情的事,还使什么手段?”
  非爷不予置评,站起来伸懒腰,没毛的那一块一览无余。
  “随便你,贺方那小子走了,我去码字了。”
  余秋想起一个事,打电话给贺方。
  贺方笑岔了气的样子,声音虚弱:“不能讲了,我在开车。”
  “……你跟陈月说说,明天不能讲我写小说的事啊。”
  “怎么了?”
  余秋苦恼地说:“我书里的主角……太花心了……”
  “你不是说为了挣钱,读者喜欢,情节需要吗?”贺方的声音蔫坏蔫坏的。
  “……那关键我的小说还没挣到钱啊。”
  “那你上次是忽悠我喽?”
  “那我肯定能挣到钱啊!”余秋的声音有点虚。非爷总是在码字,凭他赚钱的本事,小说应该会挣到钱吧?
  他又扯了两句圆了过去就挂了电话。
  非爷在里面屋子是听到了的,摇了摇头。
  于是他走了出去说道:“没必要这样,你不是说,感情的事,不使手段吗?”
  余秋很委屈:“但写书的不是我啊!”
  非爷懒懒地说:“这没办法,我带给你好的改变,也会带给你需要承担的东西。所以,就是你。”
  余秋有点苦恼。
  “这是患得患失。”非爷说道,“要对自己有信心。如果她看不懂你的好,那就说明这个何诗并不合适你。”
  余秋站在那里想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本身就是要顺其自然。”
  非爷看着他问:“余秋,你对她,就这样认真了?你了解她吗?”
  余秋坐在了吧台椅上,捂着盛着温水的杯子想了一会,然后说:“这两天,我在看她喜欢看的那个动画片。”
  非爷先跳上了一个椅子,然后又跳上吧台,坐在上面听他讲。
  余秋说道:“很有意思,这个动画片是讲一个家族受到了诅咒,有些人如果被碰到了异性,就会变成十二生肖当中的一个。哦,也有一只猫,我看其实那只会变成猫的才是男主角。”
  非爷歪着脑袋:“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动画片。”
  余秋惊了:“非爷,这你都知道?”
  非爷傲娇地昂了昂头:“继续说。”
  “怎么说呢。这个动画片里,每个小故事,都是十二生肖当中的某个人,因为这个会变成动物的诅咒所产生的故事。基本都是伤感的,是悲剧。但是,整部片子的气氛,又很欢快,很温馨。我还没看完,不过我觉得结局应该不会也是悲剧。”
  “你想说明什么?”
  余秋喝了一口温水:“从咱们第一次遇见何诗,还有后来我跟她的接触,她一直都是对陌生人很警惕的。你不是也说了吗?她有种不安全感。虽然我还不够了解她,但她可能也像这个动画片里一样,心里有一个‘诅咒’一样的往事吧?我瞎猜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因为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动画。”
  非爷微笑起来:“可以嘛,也开始会推理了。”
  余秋也笑了笑:“不是推理,就是一种感觉。非爷,我喜欢看到她笑。”
  非爷回想起那天在院子里吃饭的时候何诗的笑容,隐约摸到了他的念头。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伤心的往事。我心里其实挺明白,她长得好看嘛。因为平常看上去很清冷很有距离感,笑起来就更好看了。我喜欢她的笑容带给我的感觉。”
  非爷点了点头:“只要你不是圣母,觉得人家可怜想保护她就行。那就有问题了。”
  “我觉得不管是谁,只要经常能笑起来,那就无所谓被不被保护。你不是也说了吗,她应该是很要强的人。这样的人,会需要被保护吗?”
  非爷的眼神很迷离:“要强的人,不见得不需要被保护。有时候,是因为没有人保护,才必须要强。”
  “那肯定是内心先得接纳一个人,才会放心让他保护。”余秋顿了一下说道,“感觉起来了,一开始当然都是好的。所以,不是说我已经认定她了。也许以后我会对她又产生别的看法,但至少现在,我是认真地想了解她,尝试着能不能走到她心里看看。”
  “那就行了,只要不是一开始就傻呵呵地,觉得这辈子就是她了就行。”非爷站起来,一边往地上跳一边说,“你比我想象的要成熟一点,感情方面。不愧是被甩过一次的男人啊。”
  余秋觉得敞开畅聊感情事的好氛围被破坏了。
  好好的一只猫,可惜长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