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雪点点头，“那你爷爷打你妈妈的时候，你奶奶呢？”
  “奶奶也怕爷爷的，她不敢说话。”邹小明低声说道，“其实，如果不是爷爷太凶，妈妈不会和爸爸离婚。”
  最后一句话柳慕雪其实也不太赞同，毕竟邹大杰确实也是有外遇了，而吴媛自己也说是因为邹大杰出轨，她才会离婚。
  邹小明大概亲眼看到了他爷爷打妈妈的样子，在他心里造成了很深的阴影，这才把责任都怪到了邹爷爷身上，何况，他年龄还小，对男人出轨这种事情还没有什么概念。
  “你知道吴霞吗？”柳慕雪低声问邹小明。
  邹小明点头，“吴霞阿姨对妈妈和爸爸都很好，但妈妈不喜欢她，总叫她狐狸精，臭biao子。爸爸也不喜欢她，每次吴霞阿姨过来，爸爸就把她赶走，生气地说‘你这sao货，来干嘛？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吴霞阿姨就哭着走了。后来吴霞阿姨就再也不来了。”
  邹小明也不懂父母说的是脏话，就全部复述给柳慕雪听。
  “那你知道你爸爸平时是怎么联系吴霞的吗？”柳慕雪问邹小明。
  邹小明说道，“爸爸想吴霞阿姨就会自己去她那里，但是爸爸不会经常去，有一次妈妈有事回来找爸爸，在家住了几天，爸爸就没去找吴霞阿姨。”
  柳慕雪一听，皱眉。
  如果吴霞的地址只有邹大杰知道，警方却找不出邹大杰去找吴霞的规律，那想从吴霞那里查邹大杰拐卖妇女的证据就会有点难。
  不可能派警察长期蹲守邹大杰家和歌城吧，如果邹大杰一年不去吴霞那里，难道让警察蹲一年？这显然不现实。
  但按照目前状况，吴媛不可能再回邹大杰家住。
  “柳老师你不开心吗？为什么皱眉？”邹小明看到柳慕雪皱眉，立马问她。
  柳慕雪回过神来，对邹小明笑笑：
  “除了你妈妈回来以外，其他时间你爸爸都去找吴霞阿姨吗？”
  “不是，有一次歌城的丫丫姐病了，爸爸照顾她好久，也没去吴霞阿姨那里。”邹小明想了一想，
  “还有一次，爷爷要爸爸去和一个阿姨一起吃饭，爸爸吃了饭就没回家，后来他说他和那个阿姨去酒店了。”
  “所以，在这些情况下，你爸爸都没去吴霞阿姨那里？”柳慕雪问邹小明，邹小明点头，“对，其他时间我不太记得了，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最近他也去得少了。我骨折以后他就一直没去！”
  柳慕雪听到邹小明这么一说，心“砰”地一跳……
  ……
  “……那个吴霞那里女人那么多，她用几个姿色稍微好一点的缠住我儿子，我儿子扛得住吗？……”
  邹大爷的话又再一次在柳慕雪脑海里浮现。
  柳慕雪的思维迅速运转着，仿佛在茫茫大海上看到了一丝灯塔的曙光，她拼命想抓住这一道曙光，这就是突破口！
  突然，柳慕雪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邹小明不明白柳慕雪在说什么，疑惑地问柳慕雪，“柳老师，你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