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
  其实她也很后怕,当时她要扶着大宁,包就被她松松的挎在了肩上,飞车党的速度太快了,等她反应过来后,只在黑夜里瞧见了两个背影。
  还有后来那个流氓,要是人家真对她俩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她抬手环住他的腰,“嗯,不会有下次了。”
  她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和大宁去酒吧,再去她就是小狗。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有没有被吓到?”
  “有点儿,”他的怀抱里可真暖和,她忍不住用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不过现在好些了。”
  “你在干嘛?”他有些哭笑不得,她就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胸口蹭来蹭去,蹭的他都心猿意马了。
  “啊?”她仰起头去看他,“你的衣服好软。”
  她还真是,知道怎么去撩他。
  虽然很不舍,但还是松开了圈在她腰上的手,“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铺被子。”
  她乖乖点头,“好。”
  去洗澡前,她特意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快十二点了,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出来,发现易安还在沙发上坐着。
  易安许是被她这闪电一般的洗澡速度给惊着了,“洗好了?”
  她点头,“嗯。”
  她刚在沙发上坐下,便见他手上拿着个电吹风机过来了。
  “把头发吹干,不然一会睡觉会头疼。”
  “好。”她刚要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就听见他说,“我来吧!”
  她的头发丝很细,而且她刚已经用毛巾将头发上大部分的水分吸掉了,所以干的很快。
  吹风机工作时的声音很吵,耳边都是‘轰轰’的声音,他的手指不时从她的发间穿过,心有些乱了。
  他的动作好像不太熟练,有两次都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
  夜里,她睡的很香,也许真的是累着了,一夜无梦。
  隔日一早,她是被饿醒的。
  眼睛还没睁开,脑袋里就在想早餐要吃什么了。
  努力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拉开房门,才想起来这儿不是她的地盘儿。
  易安好像不在屋里,姜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包被偷了,钥匙也掉了,车子还丢在那家日料店门口。
  想想,她也是够倒霉的了。
  易安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刷过牙洗好脸,她乖乖的坐在餐桌前。
  这易安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要不然这桌上的早点怎么都是她想要吃的。
  “我一会有工作要出去,你乖乖的待在家里。”
  “奥,”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易安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掉了嘴角边的豆浆汁,”结束了我就回来。”
  吃掉碟子里的最后一个汤包,她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把桌上收拾干净,厨房碗碟洗了后,她便又窝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挑了部喜剧片,打算用来打发这无聊的一上午。
  就在她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她一跳。
  “在做什么呢?”
  “看电视。”
  “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餐,他给你打电话确认后你再开门。”易安在那头叮嘱道。
  “奥,好。”她还有点迷糊。
  “谁要给我们送餐?”吴缘有些激动的问道,“易哥你叫餐了吗?”
  由于一切的机缘巧合,他只听见了‘送餐’两个字,早上他就吃了一个肉包子,现在都快饿死了。
  南市竟然还有这种荒凉的地方,鸟都不拉屎的,更别说周边还有啥卖吃的了。
  “你亲爱的易哥可不是在给你叫餐哦!”方大坐在和他屁股明显不相配的凳子上,大腿翘着二腿。
  “方哥就您那吨位,也不怕把人家凳子给压塌了。”
  “你这倒霉小子,有这么损你哥的吗?”方大气的直哼哼。
  易安挂了电话,走到吴缘身旁拍了拍他肩膀,“工作人员应该叫了餐,再忍一会。”
  “好的,易哥。”
  吴缘朝方大做了个鬼脸,跟在易安身后屁颠屁颠的一起走了。
  肚子刚感觉到饿,易安说的那个送餐的电话就来了。
  “姜小姐,这是您点的餐。”
  这送餐的应该是店员工,身上还穿着工作服,她听说店里的厨师都是易安精挑细选出来的。
  她接过他手里还散着热气的袋子,“谢谢。”
  “不客气。”
  易安刚坐下来了喝口水,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的响了两声。
  “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呢?”方大把他的大头不客气的凑了过来,“呦,小南南伙食真好,这看的我都饿了。”
  方大还应景的在自己那圆滚滚肚皮上摸了摸。
  方大看见易安就回了个“好”字,然后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就这么简单?”他似乎有点不太相信,“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他本想要趁机批评一下易安的,对女朋友怎么能这么敷衍了事呢!
  不过,他还没开口,就在易安那淡淡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这边,姜一南给易安拍了张照片发过去后,就开始享受她的美食了。
  这猪蹄儿炖的都酥了,吃着也不腻人,很合她的胃口。
  这一边姜一南正在专心享受美味,那头的大宁刚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闭眼的时候还是天黑,这一睁眼太阳都到头顶了,果然喝酒误事啊!
  头还疼着,全身都还难受,昨天晚上,她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在床底找到那只可怜的手机,直接打给了昨晚同行的伙伴。
  “你醒了?”姜一南一看是大宁,还没等她开口便问道。
  “我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话音还没落,大宁就被她自个的声音给吓着了,“我声音怎么还哑了呢!”
  电话那头的姜一南默默的叹了声气,“不记得也挺好的,省的你还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昨晚难道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昨晚抱着酒瓶子在人酒吧里大声嚎着歌,还把酒撒的别的客人一身。”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问人家一晚上多少钱?你出双倍。”
  “谁?我问谁?”
  “不知道,不过长得还挺好看的。”
  真的是,丢死人了,这种又丑又蠢的事情她是怎么干的出来的。
  “昨晚你送我回来的吗?”她小心的试探道。
  “嗯,除了我还能有谁?”一说到这个,姜一南就心累的很,“对了,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大宁心想难不成她真出双倍价钱泡了人家?
  “我和你的包都被偷了,你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包里的?”
  还好还好,她没有泡人家,她的贞操还在。
  “没,我那就一空包。”
  “那就好。”
  这下她算是心安了,她生怕大宁包里装了啥贼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