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手裴老
  众人见到他们,忙欢喜的迎了上去,此次试炼后,三人精气神皆有所提升,其中白芸两人犹为甚多,众人见此了然于心,纷纷恭贺。
  饭后,凌老爷子招手叫了他们二人进入书房相询,待凌子潇说出凌家老祖的事后,老爷子高兴的拍桌而起,左手握拳置于右手掌心,兴奋的来回走动,口中低喃不停道:“太好了,老祖庇佑,凌家必定崛起。”
  他们见他如此欢欣,兴奋不已,彼此无奈的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凌子潇上前道:“爷爷,我二人虽实力大增,但如今还有强敌在暗,凌家需要做的事还有许多。”
  老爷子听言翘着胡子瞪向他,难得放下一贯的严肃,如孩童一般委屈道:“臭小子,你当我老头子傻呀,老祖特意在试炼阵中设下密关,其用意你当我老头子不知道,如今武林界中暗潮汹涌,此事不宜声张,待你俩大成之时,将会是凌家的最后底牌。”
  凌子潇上前哄着他道:“是是是,爷爷最是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孙子一定向爷爷学习。”
  虽知他在拍马屁,但老爷子还是舒坦的摸着胡子一脸傲娇,看着爷孙俩的相处,白芸在旁捂嘴偷笑不停。
  待二人离开书房独处时,凌子潇对她道:“芸芸,我明日一早就要回去报到了,估计接下来会被派外出,你还有几日就要开学,届时我恐怕不能送你去报道了。”
  白芸转头看向他道:“子潇哥哥,没关系,你自去忙,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凌子潇点点头拥着她的肩道:“放心,我自会小心,你这几日可有安排?”
  “有,我之前曾跟于老说过打算推广中医,他向我推荐了杏林国手裴老,希望我能得裴家支持一二,因此我想趁着开学前去拜访下,此外还要去酆家走一趟。”
  “嗯,那你外出一切小心。”
  白芸没有说话,而是侧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们日日忙碌,既要刻苦修炼又要忙着对付强敌,如今难得独处,自是不愿再提及他事,只想与他共享这片刻的宁静。
  第二日,凌子潇便离家前往部门基地所在,而白芸则前往裴老居所之处,她拒绝了白父载她前往的提议,独自坐上公交车,辗转几次后来到一处胡同区。
  这处胡同区庭院深深、四通八达,因此巷道杂多,她绕来绕去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裴家所在,趁着四周无人,快速将芥子戒指中提前备好的礼物取出,上前按响了门铃。
  很快便听见一道脚步声匆匆而来,随即,铁门开启的‘吱呀’声响起,一老者探出头来,见到白芸问道:“这是裴家,请问你找谁?”
  她上前一步轻声道:“爷爷您好!我是白芸,省城于老介绍我前来拜访裴老。”
  老者听言喃声道:“省城于老?喔,是于大夫吧,老爷一早就嘱咐过,快,您请进!”
  白芸躬身道谢,跨入铁门,随着老者前往大厅,见厅中一身着唐装七十岁上下的老爷子,正闭目养神,老者疾步上前躬身道:“老爷,有客人到访。”
  老爷子睁开双眼,见眼前一个颇具英姿面容娇美的少女正含笑而立,他起身背过双手走到她面前道:“你就是小于介绍来的小丫头。”
  她忙双手一拱躬身道:“晚辈见过裴老。”
  裴老点点头,邀她入座,白芸趁机送上礼物道:“裴爷爷,这些都是我们省城那边的特产,特意送过来给您老尝尝鲜。”
  裴老点点头,旁边老者忙上前接过,此时,有佣人送上热茶,裴老伸手示意她喝茶,白芸谢过端起茶杯,趁喝茶之际回想之前得到的裴家相关信息。
  裴家世代行医,祖上曾有人做过御医,族中子弟家学传承,医术不凡,也正是因为如此,裴家就算是在动乱年代也不曾损伤分毫。
  裴老全名裴木通,现退养于家中,只偶尔为某些领导人诊治,裴老有三子,长子裴厚朴,是裴家主事之人,现任国家医学研究院院长,膝下一子裴阳起,子承父业与父共事,次子裴竹沥,任职于京城中医院院长,膝下儿女双全,长女裴青黛,毕业后在父亲医院供职,次子裴芒硝,并未随父亲和姐姐行医,而是做起了医药买卖,三子裴木槿,是京城中医药大学校长,膝下一子,裴玄明,是孙辈中最有天分之人,却受身体所累,一直随祖父居住于老宅,而其他裴家旁支也多从事医学相关职业。
  裴老期初并未太过在意白芸,只是碍于于老的面子周旋一二,哪知一番畅谈后,惊异于她的博闻广记和丰富的临床经验,遂越聊越兴起,直至佣人传饭时才恍然惊觉已至午时。
  他一拍额头笑对白芸道:“哎呀,看我,一聊起医学上的事就停不下来,丫头,饿了吧,走,咱们去用饭。”又转过头问佣人道:“玄明那边是单独用饭还是……?”
  话未说完就从厅外传来一道温煦的声音:“爷爷,我与您一起用饭。”
  白芸循声看过去,见厅外逆光走来一位男子,温文尔雅,脸色苍白,双眼清亮,鼻梁高挺,嘴唇无血色,甚至带有一丝乌黑,他身穿白衬衣黑西裤,但脚上却配了一双千层底黑布鞋,这身装扮若换做他人必是老土,然而由他穿来,却隐隐如见一古代谦谦君子,只是这个君子稍显病弱。
  裴老见到他,忙介绍两人相互认识,之后便前往饭厅用饭,裴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因此饭桌上除了初始裴老劝客外,之后很是安静,待用过饭后,几人再次移步厅中。
  稍坐片刻后,裴老关心的看向小孙子道:“玄明,可还行,不然你先回房中休息吧。”
  裴玄明摇摇头,正想说自己还行,却突然心中一跳,顿感呼吸不畅,脸上血色尽失,张大嘴艰难的喘息着。
  裴老见此知他旧疾发作,忙传唤佣人速速取来银针,白芸见他快要晕厥,也顾不得越矩,当着这位杏林国手的面抓过他的手把起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