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一头雾水
  第二天一大早,我给云若雪打去了电话。
  云若雪问我,“是打算现在就走吗?”
  “不急,这会儿还早呢,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了吧。”我说道。
  “哦,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云若雪问我。
  “有点事儿想问你。”
  “什么事儿?”
  “你身边,有没有李杰伟的东西?”我问她。
  “有啊,那可太多了,每年他都会送我很多东西,怎么了?”
  “我问的不是礼物,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他经常带着的东西,落在你那的。”
  “他没什么东西落在我那呀,哦,有,之前有一块手表,他忘了拿了,还在我这儿。怎么了?”
  “没什么,你把那手表借我用一下。”
  “借你用一下?什么意思?你要用来干嘛?”云若雪警惕的问道。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借我用一下就好了,过会儿就还你。”我说道。
  “那你自己来拿吧。我这会儿要出门去给爷爷办事,我把手表放在我哥那,你来了找他拿就是了。”云若雪说道。
  “好。”
  ……
  我打了一辆车,前往云家。
  路上,东子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东子。”
  “严泽,你怎么还没有来上工?是不是不干了啊?”东子问我。
  “没有啊,我最近有点事儿要处理,等我处理完就回去了,怎么?包工头没说什么吧?”
  “那他倒是不敢,自从上一次收拾了他之后,他哪儿还敢管你,我就是好几天没见你来上工,有点担心你。”东子说道。
  “放心吧,我没事儿的,等我忙完了,就去了。”
  挂了电话,云家也就到了。
  我进门后去找云若霖,云若霖早在那等着我呢。
  “哎呦,严爷来啦,您这大驾光临,我们云家真是蓬荜生辉啊。”
  显然,从这小子阴阳怪气的口气就可以判断,还跟我记仇呢,就因为上一次我没有把那宝贝给他。
  “别阴阳怪气的啊,我来拿个东西就走。”
  “我说严泽,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坑啊?”云若霖说道,“我当时花高价想买那件宝贝,你不肯卖给我,现在你倒是要白白送给李杰伟那混蛋?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我笑道,“我早说了啊,我这人做事从来不在乎钱啊。”
  “我知道,你是为了讨我妹妹开心,可这没什么卵用,若雪她不会因为你这么做就对你产生好感,她呀,对李杰伟那小子是有点魔怔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这么做,只会便宜了李杰伟这小子。”
  “那你不用管,你就当我傻呗。”我笑道。
  “严泽,你听我的,你卖给我,我出两千万,行吗?”
  “那可不行,已经答应别人的事儿,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何况,那可是我未来的媳妇啊。”我笑道。
  他忽然狐疑的看着我,“你小子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吧?”
  “我都已经答应把那东西送给他了,能有什么安排呢?你快把东西给我吧,我得走了。”
  云若霖将桌上的手表扔给了我,气呼呼的说道,“真特么邪了门了,前几天相中一块古玉,正谈价钱呢,结果让李杰伟这孙子给抢了先,我这气还没消呢,你现在又要白白送他一件宝贝,真是气死我了!”
  “别气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拿了手表,转身就走。
  他忽然说道,“不对呀,这手表好像是李杰伟的吧?你拿他手表做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
  我之所以拿李杰伟贴身用过的东西,当然是为了卜卦。
  昨天,从云若需的面相中,我只能确定,李杰伟这小子对她有了二心,外面有人了。
  可若想让云若需抓到他出轨的证据,并没有那么简单,必须得等他正在干坏事的时候去堵他。
  问题就在于,我如何知道他正在干坏事?这才是我需要他贴身物品的原因。
  这一点,恐怕也只有我们严家的《六申紫微斗阵》能做到,斗阵包括破邪锁镜推背巽离大局象小局象等六贞,其中的巽离一贞,讲的就是寻物。
  有人失踪的情况下,一般术士根据这人的生辰八字,大概可以算到这人所处的位置。
  厉害一些的,不仅可以算到他的位置,也可以确定他是生是死。
  而我们严门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凭着这个人曾贴身用过的东西,就可以确定他此刻的许多状态。
  回来之后,我用天干地支的简单阵法,随便布了一阵,这阵法可以轻易得出李杰伟目前所处的位置,然后将那块手表放在阵法之中,周围点了几只香烛。这香烛,过一会儿就能通过烛火的摆动,窥探出他目前的状态。
  通过天干地支的阵法,我基本上锁定了这小子的大体位置,那是城北中央区附近。
  而目前,烛火的摆动呈麒麟镇化,饕餮养神,显然,这小子是在吃东西。
  我正在阵中观测,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过手机来,发现是云若雪打来的,便接了起来。
  “严泽,我办完事回来了,咱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云若雪问道。
  “你没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吗?”我问道。
  “没有,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云若雪说道。
  “那你不打电话,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不用问啊,这会儿他肯定在公司啊,今天是礼拜一,他们公司的月会,他要主持的。”云若雪说道。
  “他们公司在哪儿?”
  “项阳大厦啊。你问这干嘛?”
  “哦,没事儿,那他在城北中央区那有房子吗?”我问道。
  “中央区?有啊,他在那有一处洋房。”云若雪说道,“喂,严泽,你问这些到底想干嘛?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奇怪呢?”
  项阳大厦在城南,而我算到的这小子的位置是在城北,看来他并没有像云若雪判断的那样,去主持公司的月会,很有可能就是和他那姘头在一起呢。
  “我就是随便问问,先不着急,我这儿有点事儿,等一会儿,走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带你去看一出好戏。”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