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
  “世子妃,那路知遙被王爷折磨的可真惨啊,听说惨叫整整持续了两天,好不容易将她肚子里的那些个东西全部排干净后,就被人扔在水里洗了洗给送去了偏房,连个被子都没给盖,第二日就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最狠的是,王爷他还一直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打着担心有人欺负路知遙,封了梅院,让所有人都认为路知遙只是在装模作样的博取同情。”知画幸灾乐祸的道。
  “是么,那不是很好,让她昏迷着无法随时紧盯事态的发展,更无法察觉出事情已经开始脱离她的掌控。派人盯着萧逸兴,不要让他与路知遙接触,也让萧庭宇收敛点,不要再让人看出异常。”南宫嫣然淡漠的道。
  知画点点头,又摇摇头,“王爷他现在都要恨死路知遙了,怎么可能收敛,就现在路知遙昏迷不醒,王爷都不肯放弃折磨,我去看过了,那路知遙一直在呻吟惨叫。”
  南宫嫣然叹了口气,“还好他一直都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告诉他,这五天路知遙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他可以随意玩,五天后必须收敛。”
  “是,小姐,那我帮帮王爷去吧。”知画摸了摸腰间可以使人痛苦加倍的毒药笑了笑,告辞离开。
  “怎么样了,弄棋那里。”南宫嫣然看向立在一旁的抚琴。
  “已经与束将军接触,束将军愿意配合我们。”抚琴回道。
  南宫嫣然点点头,收拾收拾翻身前往逸然居。
  转眼,过去了十天。
  今日,正是萧庭宇的黑卫进攻千宝阁阁主殷乐安住处的地方。
  “齐管事,地图你准备好没,我们速战速决,抢了东西就撤。”一个全身裹着黑色铠甲的人冷冷的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问道。
  被称作齐管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路知遙之前所说的七哥,七、齐,倒也简单。
  齐管事笑笑,拍了拍胸脯,“放心,统领,都记在老弟心里了。”
  “好,兄弟们,准备。”统领又观察了一番,抬手挥下,“上。”
  只见几个身披漆黑铠甲的率先翻墙而上,片刻一声猫叫响起。
  被叫做统领的人抓住齐管事的肩膀,“失礼了。”
  脚一用力,统领带着齐管事翻过近三米的围墙,齐管事双脚落地,心肝颤了颤,低头拍拍胸膛,又是一颤,他脚边正躺着一个昏迷的人。
  看向周遭躺着的若干人等,咽了咽吐沫,齐管事恭维道:“传说中的黑卫果然名不虚传。”
  “让齐管事受惊了,抱歉。接下来该如何走。”统领抱拳询问道。
  “这边,绕过中庭,沿着小路走到岔道,向右的一片林子中,应该会有一座小木屋,阁主的收藏都在那小木屋的密室里。”
  统领示意齐管事稍后,一挥手,身后几人率先沿着齐管事说的方向冲去,过了片刻,统领点头,与齐管事一同前往小木屋。
  一路上都安静异常,连个人影都未见到,齐管事垂下头,遮住眼中的贪婪。
  很快,两人来到那个小木屋,一切简单的根本不像是擅闯千宝阁殷阁主的居处,完全像是在自家庭院闲逛。
  齐管事晃了晃神,看着毫不惊讶的黑卫统领,笑道,“都说这殷阁主的居处不必那北月天月宫难闯,真没想到,到了统领这黑卫这里,竟如履平地一般轻松自在。”
  统领摇摇头,推开小木屋的房门,“还多亏齐管事事先查清今日那殷乐安同束潇带着人离开,暗哨少了很多,要么也没那么简单。”
  统领看着在小木屋搜索密室的一众属下,“齐管事知道密室的开关在哪里么。”
  齐管事摇摇头,“这个查不到。”
  吱!
  齐管事话音未落,一声轻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头,找到了。”
  统领点点头,“你们留几人守着,其余人下去,东西的样子记住了吧。”
  “是,头。”轻声整齐的应答声,大部分人纷纷下到密室。
  等齐管事下去时,本以为会被翻的凌乱不已的地方却依然整齐的不行。
  齐管事见那群黑卫在开启一个锦盒后,发现不是后就恢复原样,完全没有人眼中露出过贪婪,更没有人擅自偷拿任何东西。
  “头,找到了,您看是不是。”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之后一个身量有些瘦小的黑卫抱着锦盒跑来,双手递上。
  统领打开锦盒,一朵漆黑的花朵露在人前。
  真的是漆黑的花朵,全身上下,不论根茎,花叶全部是黑色的。
  统领点点头,接过锦盒放到怀中,“撤!”
  黑卫迅速消失在密室,统领揽着齐管事落在最后,很快也翻出殷乐安的住处,到了安全的地方,统领将人放下,抱拳感谢,“此次多谢齐管事相帮,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谢某定当全力相助。”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这是我们黑卫的副令,可以请黑卫出手一次,多谢齐管事。”
  齐管事连连摇头,拒绝接过令牌,“哪有哪有,遥儿的父亲与齐某是多年的好友,当年他们夫妻二人惨遭贼人毒手,多亏了逍遥王爷。如今这事是齐某分内之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谢统领将令牌强行塞到齐管事手中,“不是谢礼,那就是兄弟感情,齐兄弟不要推拒了,告辞。”
  谢统领告别齐管事后,率领一众兄弟快马加鞭的往南玄赶去。
  行至北月边境时,才发现北月已经全然被封锁。
  谢统领冷冷的看向前方的军队,最后将视线落在最中央的二人身上,一愣。
  “在下还真是不知大名鼎鼎的束将军与殷阁主竟然是这种关系,佩服,佩服。”谢统领看着同骑一马,抱在一起的二人讽刺道。
  “小爷倒是不知大名鼎鼎的黑卫统领竟是如此牙尖嘴利之辈,失敬,失敬。”被抱在前边,长的唇红齿白,秀美异常的男子挑眉笑道。
  身后的男人看着谢统领被一句话噎的脸色铁青的样子,毫不客气的添了把火道:“安安,不要欺负黑卫统领,虽然他盗了你的宝库,但再怎么说也是个英雄不是。”
  “哼!”殷乐安凤眼一勾,十足的勾魂摄魄,“英雄大人,将我的宝贝还来呗。”
  谢统领摇了摇头,拱手道:“殷阁主,这东西对您无用,将它让给我们王爷,您要什么,我们黑卫赴汤蹈火也为您取来。”
  殷乐安同样摇摇头,挑衅道:“真是对不住了,英雄大人,本人只喜欢靠自己本事得来的东西,您寻的,不好意思,不稀罕。”
  “你!”谢统领冷冷的看向殷乐安。
  殷乐安挑眉笑笑,“潇,将我的东西夺回来。”
  束潇安抚的摸了摸怀里人的头,“恩,这就将东西夺来给你。”
  “束潇,你是北月将军,如此擅自调用军队,北月女皇知道后,怎会放过你。”谢统领不死心的劝道。
  束潇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的说,“哦,女皇啊,她说随本将军开心。”
  抬起手,挥下,“弟兄们,抓了他,你们嫂子请你们吃大餐。”
  “呦!多谢嫂子,冲啊!”哄闹声后便是束潇的军队开始围堵黑卫。
  而那两人一骑的二人则悠闲的一点也不像身处战场。
  “为何是我请?”殷乐安不满的嘟囔。
  “因为我没钱啊。”束潇理直气壮的道。
  “但他们是你的兵啊!”殷乐安加大了些音量。
  “但你是我媳妇啊!”束潇摸了摸下巴,非常的理所当然。
  两人继续进行着这毫无营养的对话,而他们的对面则是正在厮杀的两军。
  黑卫不愧是黑卫,哪怕对面同样是北月的精英,但黑卫一人依然可以抵得上对面的两三人。
  全面被封锁的道路,虎视眈眈的潇军,黑卫被逼得只能后撤回北月,战场开始逐渐转移,两军的鲜血撒了一路。
  “十九,带着东西暗中撤回南玄。”
  谢统领看着只剩半数的黑卫军,咬牙道。
  十九环视了一圈点点头,“头,十九一定完成任务。”
  七天后,十九兜兜转转的终于绕回南玄。
  逍遥王府内梅院
  “王,王爷,东西,东西带回来……”十九掏出锦盒,话未说完,人便昏死过去。
  萧庭宇起身拾起地上的锦盒,打开锦盒后,大喜,“遥儿,遥儿,太好了,死神之花,凡儿有救了,凡儿有救了。”
  路知遙养了半月,腹内的绞痛终于好了很多,但每次吃东西时依然会痛不欲生,而那里被焚烧般的灼热又一日比一日痛苦,现如今依然无法下床。
  这时路知遙正一脸苍白的看着与那锦盒一起掏出的东西。
  萧庭宇见路知遙一直盯着地面,回头看去,原来是地上的黑卫令,捡起拿在手里,在路知遙眼前晃了晃,“遥儿对这个感兴趣?”
  路知遙摇摇头,“这十九不是说了么,婢妾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
  萧庭宇听后一乐,就将路知遙抱起来禁锢在怀里,这是萧庭宇如今最爱做的事,看起来温柔呵护,但却会让路知遙那被他精心摧残过的腹部再次体会到极致的痛苦,“遥儿不用担心,他们困不住黑卫的,之前是为了护这死神之花,又不想过于与北月交恶。不过现在嘛,既然他们不仁,我们又何必留情。”
  路知遙痛的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看向萧庭宇,勉力的点点头。
  萧庭宇冷冷一笑,“竹青,让剩余三位统领带着人手前往北月救援,告诉他们,挡路者,杀!”
  路知遙听后,心中震惊,竟然还有三个统领,黑卫到底多少人。
  又看了看萧庭宇手里握着的黑卫令,路知遙有些失神的眼中再次恢复光亮,有算计在其中闪过。
  “遥儿,本王先去司徒家请司徒家主,你好好休息,开的补药记得要吃,那里的药也不准停,本王这半月可是想死遥儿柔软的身体了。”萧庭宇示意的推了推路知遙身体里的软玉后将人放到床上,拿着锦盒起身离开。
  路知遙调匀呼吸,等了片刻,见萧庭宇完全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后,撑起身体下床,腿一软,摔倒在地,又痛出一身冷汗。
  路知遙咬了咬唇,收敛眼中的恨意,伸手点了周身几处穴位后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走到书案庞,拿出纸笔写了几行字。
  之后拿出其中一本书,手伸进放书的位置。
  咔擦,一声轻响。
  书案下方的地面的砖石向上翘起,路知遙将写好的东西扔进去后又是轻轻一按。
  砖石恢复原位,路知遙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将拿出的书放回去,恢复体力后再次艰难的站起身体,步履蹒跚的走回床上,躺下。
  只是短短的几步路,路知遙便被折磨的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打湿,刚躺到床上,人便支撑不住的昏死过去。
  密室内,一白嫩光滑的芊芊玉手捡起地上的纸,垂头看完,纸张碎成飞灰。
  黑卫令志在必得
  让兴儿通知七哥,助黑卫脱困
  尸九,服下忘忧,你继续隐在暗中,不必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