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要回我的两百块
  时千深也看到陆笙然走过来的身影,径直错开绕远走近吧台。
  陆笙然嘴角带笑,知道千深不想让很多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就没有上前,而是一手压在时鲶那个爆炸蘑菇头上,压低声音,“少带她来这……”
  “她是我表姐,我们一起玩怎么了?”
  “表姐又如何,我是她男人,她的事我说了算。”陆笙然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还不允许有人身自由了?”
  “她跟你不一样。”
  “我是女的。”
  “不用重复说明,你们俩最大的区别就是,阿深有我这个男人,你呢?可以自己当个男人。”
  “陆笙然!”时鲶气的鼓起嘴巴,想揍人。
  “美女,一个人吗?介意喝两杯吗?”
  某人还在跟时小姑娘警告,另一边就有人迫不及待勾搭上他老婆,说什么也不能忍下这口气。
  “好啊。”
  陆笙然站在原地,没动。
  他看到了,千深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弧度,很小,很轻,却很迷人。
  千深礼貌的跟调酒师说,“能借用你的工作位置用五分钟吗?”
  调酒师为难,看向自家老板之一时鲶,见她点头,也就答应了,打开隔板让人进来。
  时千深仔细看了一下柜台上的酒类,挑了几瓶酒拿下柜台。
  小小的身影,脸大部分被帽子遮住,静吧的灯光微弱,以至于那张妖冶的脸庞沉入黑暗,如同暗黑的玫瑰。
  “喝。”带着命令的口气。
  那个男人有些着迷,深陷泥潭无法自拔,鬼使神差的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不出两秒,人从位置上摔到了地上。
  时千深波澜不惊,拿起另一杯酒品了一小口,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拿着酒杯走出调酒台找了个安静的座位坐下。
  时千深刚才的表现很惊艳,不少人看呆了,但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惨状,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别喝太多,”陆笙然的语气带着发号施令的意味,眼里满是温柔的宠溺,在旁边的位置入座。
  千深没理,又喝了一大口,撑满腮帮子,看着他咽了下去。
  许是千深的举动很生动幼稚,陆笙然没忍住嗤笑一声,真可爱啊。
  反正他在这,即使喝醉也没关系。如果醉了大不了开个房,然后……
  “不是同一杯酒吗,他为什么晕了?”陆笙然指了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总觉得他家阿深太仁慈,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让他只是晕倒那么简单。
  “加了一滴usquebaugh-baul。”
  usquebaugh_baul是布鲁赫拉迪赫酿酒厂所生产,源自盖尔语,意为“一种对生命有害的水。”
  酒性猛烈,很少有人轻易尝试,一旦超出剂量过度引用,也许会性命难保。
  陆笙然低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低下头欲亲她的红唇,距离不到五厘米,不远处突然传来酒瓶碎地和桌椅移动的声音。
  接着就是时鲶那个大嗓门的声音,
  “你个臭police,居然敢到老娘的地盘来,你要是不还我罚款两百,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说完,有几个眼力劲的小弟顺势关上了大门,上锁。
  时鲶一脚用力踩在桌子上,穿着紧身裤皮衣皮靴,霸气范十足,一头爆炸卷发十分抢眼。
  一群人站成排围在时鲶两边,坐在座位上的纪程淡定从容,“你以为,就你们这群人能拦得住我?”
  他这个队长,可不是白当的。
  “蛤?”时鲶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讪笑;“你可以试试看。”
  嘴角带着一抹挑衅的笑。
  下一秒,陆笙然大手一捞,抓着时鲶的衣领将人从桌子上拽下来,吼道,“时鲶你还要不要点脸?”
  一群人闹腾习惯了,话语难免粗俗,暴力,但彼此都不会计较。、、
  “是这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坑了我二百块钱,两百块啊,我摆摊一晚上的钱。”
  “……”陆笙然瞬间觉得自己太阳穴在突突的起来。
  好歹是一间酒吧的老板之一,居然跟摆摊的两百块钱计较。
  “陆笙然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是这个臭男人欺负你兄弟!你居然帮他说话。”
  “纪程不是外人,他欠你的钱我还给你,别闹了。”本来是是谈公事,怎么莫名其妙变成了打架事件。
  前两天时鲶确实是为了罚款的两百块钱发了一百条朋友圈,不仅如此还给每个人群发了一百天相同的内容。早就习惯她这样胡闹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就直接无视,没想到,她骂的人居然是纪程。
  “时小姐,你貌似搞错了,两百是你闯红灯的罚款,并不存在欠你一说。”纪程开口,眸子一片寒冷。
  “闯红灯是我不对,可是我也道歉了!”时鲶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歉意。
  纪程冷笑一声,淡淡的开口,“你所谓的道歉就是给警察局投了一百张投诉信加上差点让我死于非命?”
  “我……我又没看见后面有辆车再说你不是躲开了吗?这个不算,投诉信是在之后写的,内容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我是很真诚的投诉,难道你们警察局还不允许市民投诉了?”时鲶伶牙俐齿的将所有的过失都甩锅。
  “警察局无条件接受任何人的投诉,但是你应该告诉我,这封信里面有什么含义。”
  旋即,纪程从左前胸口袋带掏出一张纸翻开递到某人面前。
  时鲶唰的一下脸色变了,未等周围人看清楚,将纸揉成团捏在手心里,底气不足,“我打印错了还不行吗?”
  “随你。”云淡风轻的语气,丝毫没有想要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不行,你把钱还给我!”时鲶不依不饶,还从来没有人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拿走她的钱,过分,太过分了!
  “时鲶你再闹下去就去警察局过夜。”意思很显然,纪程是警察,他完全有资格以各种罪名将时鲶关进警察局,之所以没有,主要原因是因为与陆笙然关系匪浅,面子必然要给。
  “我就是想要回我的两百块……”时鲶委屈巴巴的看着陆笙然,眼眶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