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不过好在上苍眷顾,虽然每个人都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最终却都一切安好。
  沐寂北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她刚一转脸,便落入了一双黝黑的眸子。
  还不等开口,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衔住了她略显干涸的小嘴,轻轻撕咬着,沐寂北微微一愣,而后便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殷玖夜顺着女子的樱唇向下,沐寂北却把他给推开了:“别闹,我要去洗澡。”
  殷玖夜十分不满,却还是起身将沐寂北抱进了浴汤,而后命人将床单重新换过,舀了碗粥拿到了浴汤边上。
  沐寂北褪去衣衫,呆在浴汤里,只把一只小脑袋落在了外面。
  殷玖夜蹲在浴汤边上,拿着汤匙舀了一勺粥送到了沐寂北的嘴边,沐寂北张了张嘴,殷玖夜的手却往后缩了一点。
  沐寂北便站了起来一点,向前够去,几次下来,沐寂北便发现殷玖夜是在戏弄她,眼睛一眯,趁着殷玖夜失神的功夫便捏住殷玖夜的手,站起来一点,终于将珍馐吃入腹中。
  殷玖夜看着仿若白莲的娇躯,带着出水芙蓉的美丽,整个人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
  沐寂北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郝然在浴汤中站了起来,脸颊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赶忙背过身,不再去看岸上的男子。
  还不等回神,腰间便盘上了一双大手。
  看着这般诱人的景象,殷玖夜便忍不住从岸上走了下来,即便明知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却始终无法抵挡这种诱惑。
  沐寂北靠在男人的胸膛,只觉得格外安心。
  殷玖夜的大手在女子身上轻轻摩擦,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空气里尽是暧昧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快两个月了。”淡淡的热气喷洒在沐寂北耳边。
  “嗯?”沐寂北微微一愣。
  “还差一个月就可以了。”男人十分懊恼的开口,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期盼。
  沐寂北瞬间明白了他所说的事是什么,脸颊不由得更红了,透着水汽的双眸让人忍不住意乱情迷。
  御医说,三个月就可以行房了,他都快等不及了。
  两人在水中缠绵了好一会,到最后,沐寂北整个人都已经瘫软了,浑身在没有一丝力气,牢牢的靠在男人的身上,殷玖夜几乎也遏制不住那喷薄而出的火热,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最后,在男人的哀求下,沐寂北红着脸用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帮他解决,却不知这对男人来讲,简直就是另一种挑战。
  殷玖夜披了一件衣裳坐在岸边,沐寂北躺在他的大腿上,三千青丝散开,男人仔细为她擦拭着。
  殷玖夜身上的伤,在这浴汤中恢复了不少,手上的骨头也在御医的诊治下被接好,虽然不能过多动作,但是对于沐寂北的事,想来他是不会愿意假手于人的。
  而此刻的南乔皇宫
  南乔太后殷绡收到了西罗传来的消息,摊开字条,面色微动,而后将字条揉碎,狠狠掷在地上。
  一旁的轩辕凝尘仔细观察了殷绡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可是有什么事让母后不快?”
  殷绡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妹妹下落不明。”
  轩辕凝尘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回事?”
  殷绡道:“殷玖夜和沐寂北被凝霜设计跳崖,你妹妹却被殷玖夜一同拽下悬崖,云启陪着跳了下去,结果却找不见凝霜。”
  “那殷玖夜和沐寂北怎么样?”轩辕凝尘继续道。
  “都活着回了西罗皇宫。”殷绡淡淡的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会不会是在她们先发现了凝霜,而后对其下了毒手。”轩辕凝尘有些激动,不是很安稳。
  殷绡没有说话,只是让轩辕凝尘先下去,静静的摆弄着桌上的香炉,眼中寒芒尽闪,不知再想些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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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百三十六章画中女子
  殷绡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待了许久,直到后来才吩咐人去通知轩辕凝尘,派他亲自出使西罗。
  轩辕凝尘得知自己的妹妹生死未卜后,心情一直有些低沉,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纵然轩辕凝霜的性子跋扈狠毒,可是对他这个哥哥却也是尽心尽力,兄妹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如今听到母后派他出使西罗,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份雀跃,一来
  可以寻找轩辕凝霜的下落,二来可以找西罗太子和太子妃报仇。
  若是他想要一统天下,现在的西罗可谓是最大的阻碍。
  因为自从北邦和西罗交战后,各自元气大伤,但是北邦土地贫瘠,想要恢复却是需要很长的时日的,而西罗不同,西罗地势极好,所在的位置更是四通八达,虽然一场外站,一场内乱让其同样元气大伤,但是西罗有钱,物种更是齐全,恢复起来绝对会比北邦更快上一些。
  次日,轩辕凝尘准备好出发的时候,带了比轩辕凝霜更多的使臣和侍卫,因为他的武功同样没有轩辕凝霜那般高,对于自己的安全不得不谨慎起来。
  掀起车帘的时候,轩辕凝尘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看着车上坐着的人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在她冷冷的一扫下,立刻噤声,若无其事的上了车。
  “母后?你怎么会在这?”轩辕凝尘压低了声音道。
  不错,坐在车上的人正是南桥的太后殷绡,至于她到底为什么会隐藏在轩辕凝尘出使西罗的马车上,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殷玖夜武功高强,手段残忍,沐寂北攻于心计,智谋超群,沐正德又狡诈如狐,善于布局,依你之力怕是应付不来。”殷绡淡淡的开口。
  轩辕凝尘的眸色微微一暗,母后这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么?
  殷绡看向他,轻抚着他的发丝道:“母后已经失去了凝霜,万万不能再失去你了。”轩辕凝尘对上那张美的惊人的面庞,微微失神,而后安静的低下头去。
  虽然他是她的儿子,也是南乔现在的皇帝,可是他却总觉得自己从来都猜不透自己的母后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从来摸不准她的喜好也猜不中她的心思,纵然她对自己疼爱有加,可是他却也总是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疏远。
  马车一路行驶,距离西罗越来越近,而从始至终,除了轩辕凝尘,没有人知道殷绡也一同来了。
  南乔的政事交给了殷绡信得过的大臣来打理,‘殷绡’一直垂帘听政,倒是也没有人察觉出什么不对,一时间倒是也风平浪静。
  而因为轩辕凝霜的死,沐寂北和殷玖夜总算过了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仔细的养着身上的伤,倒是也都恢复的七七八八。
  “你说轩辕凝尘来了?”沐正德对着手下的侍卫开口道。
  侍卫恭敬道:“正是,陛下,不出两日,便会到达帝都。”
  沐正德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对着侍卫道:“给南乔那边的人去送信,看看那边的情况。”
  侍卫退下后,沐正德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桌案上,反复摩擦着自己的下巴,轩辕凝尘来了,那么殷绡呢?这个西罗名义上的长公主呢?
  两日后,轩辕凝尘到达西罗帝都,依旧是沐寂北同殷玖夜前去迎接。
  远远的,两人便瞧见一大队人马驶来,打着明黄色的旌旗,显然直接昭示着皇家身份。
  南乔的人马到达众人面前之后,便停了下来,轩辕凝尘走下马车,对着殷玖夜和沐寂北道:“感谢贵国太子太子妃殿下亲自迎接于朕,可见西罗对我南乔的重视。”
  殷玖夜面无表情的和这个他的弟弟寒暄着,沐寂北则是在一旁打量起这个男人来。
  这个人,便是南乔皇帝,不过比起轩辕凝霜那种妖艳的美丽,他便显得实在是有些索然无味,脸色略微发黄,可以称作俊美,可是比起堪称妖孽的殷玖夜或者是殷绡,便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不过不同于殷绡的飞扬跋扈,这位南乔皇帝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谦逊异常,看起来似乎十分容易相处,也没有什么脾气。
  不过沐寂北却明白,越是这种人越是不能轻视,试问一国皇帝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架子?越是如此才越是表明反常。
  一行人和和气气,没有什么岔子,沐寂北留意了一下轩辕凝尘身边的人,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轩辕凝霜失踪,沐正德在明面上一直在派人寻找,南乔也没有过多追究,而这次轩辕凝尘前来则是打着寻找妹妹的名义。
  按照常理,南乔皇帝亲临,西罗自然是要再次设宴的。
  因着北邦东榆来人都没有走,所以这宴会一如既往的盛大,不同的是,这次南乔皇帝则是作为了主角。
  “对于轩辕公主一事,朕深感歉意,不曾想轩辕公主竟然会在西罗无故失踪,朕真是难辞其咎。”沐正德一开口便将姿态放低。
  “这件事怎么能怪罪于陛下呢,西罗地大物博,想必是凝霜调皮,自己走远了,再加上她性子跋扈,许是得罪了人,才会落得下落不明。”轩辕凝尘十分诚恳的开口。
  沐正德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轩辕凝尘则是再次道:“此次凝霜来的时间不短,承蒙陛下照顾,朕此次前来略备薄礼一份,还请陛下笑纳。”
  轩辕凝尘一挥手,身边的两名侍卫便将一卷大概一米多宽,两米来长的巨大画卷呈到了沐正德面前。
  沐正德微微眯起双眼,没有动,两名侍卫缓缓将画轴摊开。
  沐寂北和殷玖夜的座位因为紧邻皇帝的下首,所以也可以瞧见这画卷上所画之物。
  画卷一点一点被打开,渐渐展露出来的是女子的衣裙,清透的粉色,如水晕染开一般,裙摆上点缀着蓝色的花朵,细小而简洁。
  随着画卷推动,沐正德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一动不动,半响回过神来之后,直愣愣的从龙椅上起来,向着这副画走来,而那双习惯眯起的双眼,却一刻未离这画中之人。
  画上是一名女子,静坐在一片琼花树下,依然自得,左手边是一张藤木圆桌,上面摆着一壶茶和几个茶盏,稀松平常,却因为女子的存在,让这一切都蒙上了一种迷离的眉。
  琼花雪白,一簇簇的美的淡雅,偶尔有风吹过,则会有几簇被吹落在地,地上青草茵茵,带着一丝淡雅的绿意。
  一只雪白的兔子安静的躺在女子的脚边,被女子的裙摆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一只脑袋,通红的眼睛像是两颗闪烁的宝石。
  女子坐在一张藤椅上,整个人随意的靠在上面,似乎要陷在其中,素白的手中拿着一把蒲扇,轻轻的扇着,带着几分洒脱和随性,却又奇异的温婉和淡然。
  女子的容颜精致,三千青丝只是随意的束起,斜插着几根白玉簪,蔓延至女子的腰际。
  因为周身的气度让人觉得世界一瞬间就变得慢了,安静了,谁也不忍大声,去惊扰了这份惬意的宁静。
  相比于女子周身的气度,那精致的五官倒是更容易让人忽视了,细细看去,则会发现女子的嘴角含着一抹淡笑,美的惊人。
  恍若隔世,便是沐寂北对这幅画的感想。
  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沐正德的不对,沐正德的眼中竟然积蓄着隐隐的泪光,从龙椅上手下,手指颤抖着去抚摸这画上的女子。
  这种反应让沐寂北的心一凉,难道这画中之人,是她的母亲,楚凉?
  沐寂北并没有像沐正德一般完全沉浸在这副画中,毕竟她对于楚凉没有什么印象,自然也谈不上有多大的感情,她所知道的关于她母亲的一切,都是从沐正德口中得知的。
  可是既然她的母亲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那么轩辕凝尘又怎么会得到这副画?
  沐寂北仔细打量了一番这画纸,明显不是搁置了十余年的陈旧画纸,上面的颜料虽然淡,却并未泛黄,明显是新作。
  南乔必然是得知了沐正德对于楚凉用心良苦,所以才想着利用这一幅画来刺激沐正德。
  难道,楚凉真的没有死?而是在南乔的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正德回过神来,纵然保持着冷静,却也按捺不住心底的那份激动,对着轩辕凝尘开口道“不知这幅画是从何而来?”
  轩辕凝尘垂下眸子,恭敬的开口道:“这画乃是我南乔第一画师的得意之作,一直视若瑰宝,轻易不肯让人触碰,甚至因为此次作画之后,便封笔不肯再画,所以这画乃是我南乔第一画师的绝笔之画。”
  “那不知这画中之人是?”沐正德终究不会放弃能够寻找到楚凉一丝一毫的机会,哪怕明知这很可能是对方设下的陷阱。
  “这朕就不知了。”轩辕凝尘道。
  沐正德的眸子黯淡了不少,轩辕凝尘却继续道:“不过虽然朕不知晓,但是想来这画师是会知道的,既然陛下对此人感兴趣,朕便立即宣召画师前来西罗,也好解陛下心头之惑。”
  沐正德依旧忍不住流连在这副画上,手指始终轻抚着女子的脸颊,好似她真的在他身边一样。
  一场宴会,在众人的心思各异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