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
  齐嘉又恢复了那副很纯真的表情:“金培是罪有应得,至于我哥,他不是喜欢金培吗?这些照片曝光了,对他也没什么坏处,也许就能顺理成章地得到金培了!”
  周小森退后几步,摇头道:“你真可怕!”
  齐嘉望着她,不动声色道:“如果你识相的话,就离品凡哥远远的,否则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周小森郁闷道:“就算是我、齐航还有金培都罪有应得,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品凡的感受?你在那么重要的场合、当着那么多人,曝光金培和你哥哥的艳照,这让他有多难堪?”
  齐嘉长长的睫毛抖动,眼神清澈,一脸无辜道:“远离你们,品凡哥才能快乐,只有跟我在一起,他才能幸福。”
  周小森摇摇头,对齐嘉道:“亏他那么信任你,把你当妹妹,真是不值得,你真是……”话终于没有说出口,一把抓起自己的书包,转身就要离开咖啡厅。
  齐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好奇道:“是什么?”
  周小森脸色渐渐沉下来,正色道:“你真想知道?”
  齐嘉微笑着点点头:“当然!”
  周小森怒不可遏,大声道:“你真是一个绿茶婊!”
  这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赵品凡走了进来,齐嘉反应极快,见进来的人是赵品凡,连忙收起自己脸上的得意的微笑,眼中含泪,摇动着周小森的胳膊,哀求道:“小森,你误会我了,照片不是我放的,我也不是绿茶婊!”
  周小森看看赵品凡,他阴沉着脸向自己和齐嘉走来,弄不清整整一天都没联系到的赵品凡,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也来到了咖啡厅?她逐渐意识到情况不妙,自己似乎又上了齐嘉的当。
  齐嘉真是影后的胚子,瞬间泪流满面,放开周小森的胳膊,哭着投入赵品凡的怀抱:“品凡哥,我真的不知道照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小森非说是我放的,她还说我是绿茶婊。”
  周小森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变脸行家,一时呆住了,摇摇头道:“品凡,不是这样的。是她约我来这里,给我喝了带墨水的咖啡,还告诉我照片就是她放的,目的是一石二鸟,既拆散你和金培,又可以冤枉到我的身上。”
  赵品凡看看周小森,又看看齐嘉。齐嘉在赵品凡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品凡哥,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呢?大概是小森嫌我给她点的咖啡不好喝,生我的气,所以才这样做的!那些照片里还有我的亲哥哥,我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曝光他?再说了,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个活动本来就是我搞的呀,难道我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小森真的是误会我了,你帮我解释一下吧。”
  赵品凡对周小森道:“我已经查清楚了,魏总的秘书说,照片是他放的,和齐嘉没关系,你确实冤枉齐嘉了!”
  周小森不相信:“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齐嘉可怜巴巴道:“小森,真的不是我干的!”
  周小森盯着她道:“你设一个又一个的局,就是为了陷害我,你太坏了。”
  赵品凡低声呵斥,阻止周小森道:“周小森,你够了,不要再冤枉齐嘉了!”
  周小森的头像爆炸一样疼:“我哪里有冤枉她,你上她的当了!”
  赵品凡道:“我刚才亲耳听到你叫她绿茶婊,周小森,你不要这样尖酸刻薄!你应该给齐嘉道歉!”
  齐嘉哭得更可怜了,赵品凡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冤枉你的。周小森,给齐嘉道歉!”
  周小森用牙齿咬着嘴唇,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赵品凡也气得青筋爆裂:“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不讲理的人,经过昨天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以为你善解人意。”
  周小森把头一昂,固执道:“没有做错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道歉。赵品凡,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和瞎子没有区别。”
  赵品凡:“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又是我亲耳听到你骂齐嘉是绿茶婊。眼见为实,怎么会错?要说错,那就是我看错了你!”
  周小森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眼见为实,亏这句话还能从嘴里说出来。不是你看错了我,是我看错了你,你是个没心的糊涂蛋!”
  齐嘉拽拽赵品凡的衣袖:“算了,品凡哥,不用小森道歉,我向小森道歉好不好?毕竟那天的活动是我策划的,小森迁怒于我也很正常。而且她也恨我哥。”说罢哭成了泪人。
  周小森眼睛红红,倔强地用手臂擦擦眼角的泪痕,抽了抽鼻子道:“齐嘉,你真是个戏精,不要在演戏了!”
  齐嘉哭得更凶了,哀求道:“小森,我知道错了!”
  赵品凡暴怒:“周小森!”
  周小森挺直胸膛:“怎样?”
  赵品凡看看她,又看看哭得无比可怜的齐嘉,伸出手去摸摸齐嘉的头发,幽幽道:“我妈妈走了,爸爸去世的那段时间,齐嘉陪了我很久。她是我妹妹,我不会让人欺负她。”
  周小森含泪道:“我没有欺负她,是你被她遮住了双眼。”
  赵品凡叹口气,转过头不再理睬周小森,拿起纸巾给齐嘉擦擦泪道:“就这样吧,齐嘉,我先送你回家。”
  齐嘉乖顺地点点头,这是周小森永远也做不出来的表情。
  就这样,赵品凡揽着哭的可怜兮兮的齐嘉离开了,只留下孤零零的周小森。
  周小森看看窗外的夜色,感到身上越来越冷,她再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在桌子上留下一百元钱,走进了茫茫的夜色里。
  咖啡厅门口不好打车,她过了天桥,想在天桥下打车,她走几步,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她的心砰砰直跳,快走,身后的人也走得快;慢走吗,身后的人也走得慢。糟糕的是四周无人,连求救都不行。
  她望望身体的侧后方,一个长长的影子被灯光越拉越长,她在心中猜测是谁在跟踪她,她想起一个最可怕的人,冷汗从后脊梁一直冒到脑门,腿开始颤抖发软。那影子戴着帽子,在灯光的照射下,露出宽宽的棒球边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