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人心菲
  和煦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直直的照射到床上,章驰干脆掀了被子,这下两个人都暴露在青天白日里了。
  窗外车水马龙,一片喧闹、忙碌的声音。
  项婷觉得很羞耻,但是同时却有一种奇妙的刺激,她闭紧了眼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脸上却潮红一片。
  她已经湿透了,开始期盼他更深入一点。
  他的中指在洞口打着转,不进去,直到项婷难耐的扭动身体时,他才勾勾嘴角,问她:“想要么?”
  不否认这个男人宠她、爱她,却也想征服她,或者想证明她还眷恋着他。
  项婷松开嘴唇轻轻的“嗯”了一声,接着便急促的喘了起来。
  没想到他那么会弄。
  手指只探进去一个指节的长度,在她褶皱的上壁凸起处一下一下按着,越来越快,拇指还揉搓着外面早已坚硬的阴蒂。
  不一会儿,她就流了他一手。
  很舒服,却想要更多。
  “知道吗?婷婷,每一个动作我都在脑子里对着你做了千万遍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深入,里面又滑又紧,绞着他往里吸,在里面探寻着,一处一处的按着,直到摸到了一个肉肉的凸起,指尖在上面轻轻的拨动着,果然她的身体轻颤了起来,“是这里,对吗?”
  他重重的按下去,同时又伸进一根手指填满她。
  “啊……”她大口的喘着气,扭动着身子往他的怀里钻。
  他手指并没有停下,两根一边按着一边抽插,“乖,睁开眼睛。”
  她茫然的挣开双眼,水光潋滟的眼眸里都是他晃动的影子,“章驰……”出口的声音婉转娇啼,“嗯……不要按了……受不住……啊啊啊……”
  喷出来的瞬间,她死死咬住他的脖子。
  她刚经历了第一次,章驰不想伤着她,便抹了一把粘滑的汁水涂到自己坚硬的棒身上,就着她的腿间,狂插了起来。
  “婷婷,叫给我听,”他双手揉着她两只饱满的乳,炽热的双唇咬着她的脖颈,龟头一下一下撞着她的花心。
  她刚泄过的身体本就敏感,在他的刺激之下,娇吟连连,不自觉的夹紧双腿抚慰着他。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腿间的那根不住的跳动,耳边传来他性感的嘶吼声,落到了她的心尖上。
  他一射出,项婷立刻翻身下了床,赤裸着走进浴室。
  浴室水声哗哗作响,犹如天籁之音弥人心菲。身上还带着她的味道、她的体温,章驰看着身下淫靡的床单,盯着中间娇艳的暗红色斑点,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嘴角漾出了好看的弧度,连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
  等项婷裹着浴巾出来时,脸上已平淡如水,脸颊上仍停留着一抹红。
  “衣服在阳台,已经烘干了,”章驰弯着腰穿上运动裤,上身还裸着。
  项婷瞟了一眼,他胸腹劲瘦的肌肉和线条她早已刻在了心里,无须惊叹,可是,在阳光的照耀下,她清晰地看到他胸口、肩甲上有好几处疤痕,颜色淡淡的,应该是好久之前留下的。
  她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眼睛里立刻染了水雾,她忙低下头,借着擦头发的动作掩盖住。
  去阳台取了衣服,回来背对着他一件一件穿上。
  “我先走了,”她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语气疏离,没等他回应,也没回头看她,径直朝门口走去。
  他追了上来,就知道,她心里暖了暖,胳膊被他握在手里。
  “我送你,”还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可她已不是以前的她了。
  “不用,”她伸出另一只手,按在他的手腕上,甩开。
  微湿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甩出丝丝水滴,砸在他的脸上,带着她的气息却冰凉刺骨。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婀娜身影匆匆的消失在眼前。
  一整夜的耳鬓厮磨,都被她抛在身后。
  攥紧了手,想保留最后一丝属于她的温度,却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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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驰抬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由医生缝着伤口,没有打麻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上午执勤时,恰好碰到有人骑着摩托车抢包,他开着警车追,把劫匪撞到,下车去抓人时,没想到对方带着刀,朝着他的眼睛上刺,他伸了胳膊挡住,忍着疼痛把犯人制服。
  皮外伤不算什么的,只是常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他有点气恼。
  刘腾偷偷取了他的手机走到外面走廊里,他都没注意到。
  “喂,小嫂……”他急忙改口,“是项婷吗?我是交警队的刘腾,我用章队的手机给你打电话,章队他受伤了。”
  项婷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章队”应该是章驰。
  “他伤的严重吗?”项婷攥紧了手机问到。
  “嗯,挺严重的,胳膊被刺到了,现在正在缝合呢,”刘腾透过门窗往里面看了一眼,加重了语气。
  “哦,知道了,谢谢你,”项婷挂了电话,继续手中的工作。
  刘腾还想再说几句,电话里就被挂断了。他跟了章驰三年,曾无数次看到他拿着项婷的照片看,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是章驰心里最惦记的人。
  项婷又拿起手机,按了几下,把刚才的电话保存了下来。
  她发呆的时候,奚瑶伸着脑袋凑过来,“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章驰,好像受伤了?”她木着脸,眼睛里一片茫然。
  “你别着急,我给你打听一下,”她拍拍项婷肩膀,然后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走进来,笑嘻嘻的,“就胳膊上被划了一刀,都不用住院,没事了,你不放心就去看看他,他住的地方你不是去过?”
  “不去,”嘴上这么说着,脸却红了,“我刚从云南进了一批花,空运过来,今天差不多就到了。”
  她呼出一口气,却又想到了他身上的另一些伤疤,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