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发飙了!是谁呢?
  “你个四处勾引人的狐狸精,跑到这里干什么!”
  粗布麻衣,浓眉大眼,扛着锄头,这个操着大嗓门跑来的壮汉一把抢走了帝九君手中的字画,憨直的面容看向风君舞时,却诡异的充满了怒气和排斥!
  正质问某冰块的妖冶男子狐疑的挑眉,听这憨直壮汉的口气貌似认识他家冰块?抱胸站定,帝九君危险的眯起赤红的凤眸,邪肆气息自身体逸散出来。
  嗯哼!他正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冰块敢给他爬墙,看他不撕了她!
  风君舞:“……”
  尼玛,这妖孽成仙后性格定性,可他妈的还真像他说的,公狐狸有的傻缺他都有!他也不想想,她哪有时间去招惹男人,从嫁给他开始,她哪天有那闲工夫?
  憨直壮汉小心翼翼收好画有风君舞的字画,随后憨厚的看了眼帝九君,又看了看风君舞,“狐狸精,你长的那么好看,同伴也很漂亮,就不要再去勾引别人,还让人家对你日思夜想。”
  风君舞:“……”
  这货是脑残吗?她横竖哪里像狐狸精了?再说他勾引谁了?
  噌噌,极致危险的气息高涨,并且针对性的罩住了风君舞,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她抑郁冷视憨直壮汉,如果不是帝九君隐隐有抽风的架势,现在她真想好好和他探讨一下!
  “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是实话,在风君舞的世界里,能放在心上、肯花心思“勾引”的只有一个媲美“神经病”的帝九君,其他雄性生物通常不管长的再好看,本事再高,手段再强,她都是自动无视的。
  憨直壮汉一见风君舞撇清,登时不满的晃了晃手里的字画,“你这狐狸精怎么还撒谎呢!你看,瞧你把人家祸害的,好好一个公子成天就知道画你,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得了重病不肯去看大夫,成天不是在河边钓鱼,要不就是看着你的画像发呆!”
  噌噌,邪气逐渐浓烈起来,风君舞:“……”
  “舞儿娘子,你现在有什么话好说?”眉梢高高扬起,妖冶男子噙着极致温柔逼近,身上的邪火浓郁的仿佛能升腾出火焰,瞬间把人烧成灰烬!风君舞皱了皱眉,一步步向后退,“我不认识他口里说的公子,再者我有没有其他男人你不清楚吗?”
  两人身上都有钟情蛊,若是其中一方身心出轨钟情蛊必然反噬,他到底在跟她闹腾哪样?
  “那你怎么解释这张字画!”
  一把从憨直壮汉手里夺过字画,妖冶男子声调拔高,奢魅的眉目隐隐透着抓狂,可模样却傲娇的故作沉稳,那小表情扭曲的都能唱四川变脸了。
  风君舞精致的眉眼瞬间拧出“川”字,她也很想知道这作画的人到底是谁好不好!
  沉吟半晌,被打上“狐狸精”标签的冷艳女子看向憨直壮汉,“你口里的公子叫什么!”
  憨直壮汉一对上风君舞的杀气,顿时露出护犊子般的表情,梗着脖子哼了哼气:“不知道!”
  风君舞:“……”
  沉了沉呼吸,努力压下扭断憨直壮汉的冲动,风君舞敛去破体而出的锋锐煞气,声音遏制到听起来的平和:“我没有恶意。”
  “诶?”憨直壮汉迟疑了下,随后看了冷艳逼人的风君舞好半晌,脑袋摇成拨浪鼓状,“不信你,妖精都吃人,何况你还是一只好凶的狐狸精!”
  左一句妖精,又一句狐狸精,彻底把风君舞惹火了!
  尼玛,她哪里像狐狸精了!说她像女屠夫还差不多!这壮汉是不是诚心和她过不去!
  咔咔,蓄满力量的粉拳被捏的咔咔作响,风君舞作势抬手就要动手,忽然耳畔传来阴测测的声音:“怎么?想杀人灭口?”
  瞬间,风君舞蔫了,摊上这么个糟心的男人,她真是没辙了!
  深呼吸,使劲沉淀怒气,风君舞眉目一沉,忽然那双似深渊漆黑如墨的冷眸转瞬变得神秘而深邃,她眸中迸射一种几乎妖异的绝艳色彩与憨直壮汉的双眼相视。
  少顷,憨直壮汉只觉得眼前一晃,意识开始渐渐游离,耳边响起了一道好听的声音:“告诉我,为什么你说画中的女子是狐狸精?”
  片刻,憨直壮汉表情木然,机械似的回答:“是那个公子说的。”
  这时,见风君舞用了摄魂,也就是现代的升级版催眠术,一直未有动作的帝九君开口了,“他是如何说的?”
  “那公子说,狐狸精是见他见过最特别、又心狠的女人,就像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冰,又像一把锋利的刀,狠起来刺的人心疼,对人好的时候,让人又爱又恨。”
  “对人好?让人又爱又恨?”
  重复了两句,帝九君凤眸妖冶之光渐浓,“那他说没说狐狸精怎么对他好?”其中,狐狸精三个字咬音特别重,重的风君舞嘴角抽搐了下。
  “说了。”憨直壮汉点点头,“那公子说狐狸精背着她的夫君送了他一份礼物。”
  话音落地,风君舞大致知道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旋即不打算用摄魂继续提问,可会摄魂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人,结果在她打算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赤luo裸的被人定住了。
  再然后就是某只笑的极致温柔的妖孽,继续和憨直壮汉对话。
  某妖孽:“那是什么样的礼物?”
  壮汉挠了挠头,“好像叫馨月弓。”
  某妖孽笑容愈发温柔:“那他人呢?”
  壮汉:“走了。”
  某妖孽:“可说去了哪?”
  壮汉猛点头:“说了,说是拿狐狸精送他的礼物,回赠狐狸精一份礼物。”
  风君舞:“……”
  完了,某只妖孽注定抽风了,风君舞表情僵了僵望着一步步逼近的妖孽,“帝九君,你要冷静!”
  “你让本座怎么冷静?”
  妖冶男子怒极反笑,“不错么,你跟本座在路上拖拖拉拉说不舒服,结果却是为了给皇甫凌乐拖延馨月弓出土的日子。你还真是好计谋,本座到是小瞧你了!”
  妖冶男子一身邪恶气息,勾魂夺魄的面容溢满了阴厉,那双赤红的凤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他就那么一瞬不瞬凝视被定住的风君舞,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她跳动的脖颈上,只需轻轻一点,就能送她下地狱。
  可指腹动了又动,最后却是轻轻划开,悠然转身默默离开。
  气场俊逸的身影萧索的一步步远离,风君舞心里顿时第一次出现了惊慌,急急开口:“去哪里!”
  脚步一顿,声音落寞异常,“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是本座自作多情,除了还你自由还能怎么?”
  “我不同意!”风君舞眉目一沉,冷冷回绝。
  “那是你的事,与本座无关。”蓦然转身,绝代风华的男子噙着一抹动人,却也“暗自神伤”的心碎笑容:“风君舞,本座现在告诉你,不管你同不同意,你现在自由了!”
  仿佛沁着灼人的心伤,每一个字帝九君说的都很用力,仿佛用凿子刻在了风君舞跳动的心脏上,说完最后一个字妖冶男子脚下一点便飘逸离开视线!
  倏然,风君舞想去抓,却发现自己被定住了无法行动,不由极具凶狠的咆哮起来:“该死的!帝九君,你这辈子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否则我一定宰了你!”
  眼见那抹白衣渐行渐远,风君舞冷酷威胁:“你今天敢给我走,等你的种生下来,我风君舞发誓男的阉了他,女的卖进妓院代代为唱(敏感字眼,亲们你们懂得)!”
  阴毒至极的恐吓,那人的嗓音含着浑不在意的意味传来:“随你……”
  “妈的!帝九君你惨了!等我恢复自由,我风君舞上天入地要是不把你锁起来虐上千万遍,我就他妈的跟你姓!”
  随着这声暴喝,那道身影仍旧不见折返,更是让风君舞火冒三丈,心里悄然漾起恐慌的涟漪,他居然没有回来!不是再跟她闹,不是再跟她发脾气,而是真的信了憨直壮汉的话,连解释都懒得听!
  焦躁,愤怒,怒不可遏,风君舞简直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个萌魅、俏皮、逆天、让她大多时候咬牙切齿的男人就那么走了!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风君舞身上煞气迫的人呼吸困难,从摄魂术清醒过来的憨直壮汉,看见就是一个艳容冰冷,眉目溢满嗜血,身上不断释放迫人冷冽气息的女人。
  憨直壮汉顶着那害的他直哆嗦的杀气,咽了咽口水道:“狐狸精,你怎么了?你的妖精同伴呢?”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憨直壮汉:“……”
  果真是一只好凶的狐狸精,不让说话就不说话,憨直汉子像个傻缺一样絮絮叨叨,还真就听话不理人继续扛着他的锄头进了农舍。
  半个时辰后,憨直壮汉一口大葱,一口玉米面勃勃走了出来,见风君舞还直挺挺站在那不走,瓮声瓮气道:“狐狸精,你怎么还不走?”
  卧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遇到这么个傻缺?
  被定住的风君舞绷着脸,本就是冷心冷情的人,自然不会理会那些外人,她只是专注的运转真气去冲穴道,试图快点获得身体自由,还提着灵蛇剑把那个不知“跑”哪去了的妖孽抓回来,虐上千万遍!
  不知憨直壮汉是真天性质朴,还是觉得风君舞看起来太“友善”,这人居然傻乎乎自动忽视那杀气,一口大葱一口玉米面勃勃,边吃边说了起来:“狐狸精,虽然妖精和人有区别,但也要讲点良心,你不该那么对待那位公子。”
  风君舞自动屏蔽噪音,冲穴道。
  没有回应憨直壮汉也不以为意,还是一口大葱一口玉米面饽饽自说自话:“狐狸精,你本来就和那位公子青梅竹马,依俺看公子对你挺痴情,你就是做了一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他还那么思念你,你真该好好珍惜!”
  顿了顿,憨直壮汉吃渴了,又喝了一瓢井水,继续发表高论:“狐狸精,听俺说收收心,可怜可怜那位病入膏肓的公子吧,反正你们妖精都会活很久,干脆你背着你夫君做了那位公子的娘子,圆了他对你的思念之苦,等那公子死了,你再和你的妖精夫君双宿双栖不是顶好的?”
  倏尔,轰的一声,锐利如刀的真气破体而出,瞬间就把身后的农舍轰成了粉,那自说自话的憨直壮汉顿时眼睛瞪的如铜铃,下面的话干巴巴的咽了回去!
  我的娘啊!这只凶悍的妖精可吓死俺了!
  憨直壮汉吓的双腿直打颤,一个扛不住风君舞肃杀的气场,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风君舞冷哼一声,丢下一锭银子,转身就奔掠起来,身上浓烈的杀气,更是吓得树林里的各种猛兽销声匿迹!
  翻山越岭,步步如风,方圆几百里被风君舞翻个遍,还是没找到一星半点帝九君的身影,这下风君舞杀气更盛!
  尼玛,帝九君真是一个让她糟心的爷们!
  找了大半天,虽是体能强悍,到底是有身子的人,风君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来到附近的小溪处,独自生闷气的坐下,脑中翻飞着以前涉猎过的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想着日后逮住了帝九君,该给他用上哪种!
  妈的,这人属兔子的吗!跑的比什么都快,愣是让她找不到人!
  握着金蛇剑一顿在水中劈砍,只见溪水中的鱼儿乱蹦乱跳弹上了岸。不一会儿,那些无辜被迁怒的河鱼小尸体堆积如山,只听某孕妇挥舞金蛇剑,恼羞成怒低咒:“该死的!你居然不信我!”
  话音落地,极致畅快的笑声悠悠传来,风君舞猛然转身冷眸直直看了过去,只见那貌似“伤心难过”的妖孽,噙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极为得瑟迈着愉悦的步伐,小模样灿烂的活似一只偷吃到鸡的臭狐狸!
  一路欢快奔掠,那笑容极具兴奋,一把抱住了风君舞似牛皮糖不要脸贴上来:“混球!这下知道本座的重要性了吧!你啊,喜欢本座要开口说,你不说本座怎么知道呢!瞧,本座……”
  犹如唐僧念紧箍咒般的絮叨和得意还没说完,担心和气恼一路的冰块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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