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逃过那个惯例，在摇摇欲坠、晕晕沉沉中失去了知觉……
第90章 她还记得他留给她的味道
“嗡嗡嗡……”
“嘀嘀嘀……”
许觅睁开眼睛一脸懵逼，谁能告诉她，为嘛她一醒来就躺在核磁共振的检查床上？
想坐起来，但仪器不断的发出声音，显然出于开机检查状态，她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唯有稍稍动了动脑袋，看能不能找到个人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还真就有一个穿铅质防辐射服的男人，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玻璃窗口前，似乎在跟玻璃窗另一侧操作室内的工作人员交流着什么。
“那个、你好……”
许觅才出声，见男人转身看向她时又懵了，“小陆总？”
“醒了，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樾上前，语气温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没什么不舒服呀。”许觅避谈恐男症后的那些反应，“小陆总，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陆樾：“是这样的，鉴于你忽然晕倒，又一时无法找出确切的病因，我安排他们给你做一次全身体检。不过你放心，之前的b超和心电图检查结果都尚可，再做一下核磁共振，不用紧张，我……你放松再躺二三十分钟就好了。”
那句“我会在旁边一直陪着你”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愿意再等等，给她一个循序渐进适应他的过程。
“再躺二三十分钟？是不是太久了？”许觅惊了惊，没想到晕睡中已经被倒腾一番了。
如果有病的话查一下虽是好事，但她是什么问题自己再清楚不过，对于她来说，此时的检查跟本就是无故吸收二三十分钟的辐射嘛。
而陆樾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还解释道：“嗯，给你安排的是多部位的核磁共振检查，要查，自然要查全面……”
“小陆总，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许觅连忙打断。
“你说。”
“我可以不查吗？”
“你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你在院内晕倒，医院自当承担相应的责任，所有的检查都是免费的。”
“我能说我就是纯粹的不想查嘛？小陆总，我应该就是低血糖，实在是没有查这一项的重要，你给我检查这么多，还不如给我一颗糖管用呢……”
许觅哭笑不得，无奈的将核磁共振排查的病种快速说了一番，又再三强调自己的晕倒显然与这些病种没关系。
好说歹说，虽花了几分钟，也总算是说服了陆樾。
只是，放松也不过几分钟，才走出核磁共振检查室，便见郑直拿着一小沓检查单过来，“小陆总，接下来，您看先检查那一项？”
陆樾下巴抬了抬，郑直会意，将检查单递给许觅：“许护士，你想先查哪一项？”
许觅将检查单翻了翻，额头滑下一道又一道黑线，恨不得结成蜘蛛网糊住眼睛得了：就算医院是他家的，也犯不着因为一个晕倒就将所有的检查都给她来一遍吧？
内外妇儿，只差儿科类的检查就全了……
呃……如此体恤员工的领导真是活久见了！
她想拒绝来着，但还未开口，体恤的领导发话了：“一些复杂的检查你可以不查，但体检类的基本项目不可或缺，我的员工身体状况我自当有了解的必要，就当是员工的入职体检了。”
“噢～”身为小员工还是得有小员工的自觉的，要懂得见好就收。
十几分钟后，她坐在检验科的抽血窗口，面前是工作人员在准备着抽血的管子，她数了下，足有六根空管。
得，昨天晚上的虾白吃了，鸡汤也白补了。
她配合着露出右臂的血管，眼看着对方拿出采血针，不由地闭上眼睛，与平日里给别人扎针眼睛都不眨一下、淡定自若的她判若两人。
咳咳……护士有点晕自己的血应该不丢人吧？
止血带很快上线，酒精消毒的的冰凉触感随之传来，接下来并未马上传来针刺的感觉，只是身侧响起陆樾的声音。
“许护士，张嘴。”
“……”许觅纳了闷了，这抽血跟张嘴有什么关系？
不过，还是张了，完全是当下本能的一种反应，待她意识到时，嘴里已经被放进了一个东西，原反射性地想吐掉，但随着味蕾被打开，又蓦地忘了动作。
酸酸的味道中夹着一丝苦，但没一会便回甘甜丝丝地……
她很快便猜出了被放进嘴里的是一颗西柚味的水果糖，因为这味道特别地熟悉。
熟悉的又岂是他一人，陆樾看着许觅闭着眼睛的模样，脑中不由浮现多少年前自己用一颗糖哄着小女孩打预防针的画面。
果然是没变，这么大了还是怕打针……
“小陆总？”许觅忽然回头看向他。
这一瞬，他莫名地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背在身后的手掌紧了紧，强作淡定：“怎么了？”
“小陆总，好巧呀，我一直很喜欢吃这个味道的糖呢，你能告诉我这个牌子的你是在哪里买到的呀？我之前去过很多超市都买不到呢。”
对于许觅来说，对方忽然给她一颗糖，原因自然的认为是她之前在核磁共振室的那句玩笑话，其他的并深想，因为所有的关注点都落在了那颗糖上。
同样味道的糖果超市并非买不到，但她还是喜欢那个老牌子产出来的，总觉得那是小时候的味道。只是不知为何，差不多半年多了，别说是相同的味道，就连这个牌子的糖果都似乎销声匿迹了。
“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改明我帮你问问他。”
陆樾的声音温和依然，那双桃花眸中的笑容已然淡去，期待愈多，失望就自然容易愈多。
心中平添一丝埋怨：“傻丫头，你当真以为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或许可以安慰自己：至少，她还记得他留给她的味道。
抽血结束时，许觅的手机铃声忽地响起，她见来电是余闻雨，连忙接通。
“觅觅，我有些话想找个人说说，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一面好吗？”
电话那头，余闻雨的声音有些沮丧，由于陆樾就许觅身侧，隐约听到了一些。
他瞧着许觅担心的神色，在她回应前出声：“既然你身体不舒服，等检查完就回去休息吧，过了周末下周一正常上班便可，科室那边我会跟你们科主任说的。”
许觅感激的回以笑容，问余闻雨：“下午水天一阁，可以吗？”
第91章 咱们女人太不容易了
许觅一番检查，快到中午才结束。
陆樾趁机道：“上次我就说过为表歉意要请你吃晚饭，结果也一直没请起来。既然刚好赶上了午饭时间，不如就将晚饭改为午饭吧。”
嗯？
许觅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为表歉意是指郑直的事情，忙道：“不用了呢，你今天给我免费做那么多检查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哪需要你表达什么歉意。再说啦，那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说着，她扶了扶额，“忽然有点头晕，可能是之前血抽多了，小陆总，我可不可以申请马上就回家休息呀？”
“可以。”
陆樾桃花眸中划过一抹暗色，但面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既然头晕，还是不要一个人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
“我可不想我的员工晕倒在路上。”
许觅拒绝不了，只能答应。上车后有丝庆幸陆樾说是司机相送，确实只有司机一人送她，不然，恐怕又是一路的不自在。
倒也不是对陆樾这个人有成见，毕竟他还算是很好的领导。只是，每每跟他相处，尤其是看见他含笑的桃花眼，她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干脆只当是恐男症出现的另一种症状，本能的作以逃避。
回到水天一阁后，她瞧着离余闻雨过来的时间还早，便去厨房洗洗切切了一番，打算熬山药红枣粥。
这种粥益气补血，既适合术后的余闻雨，也挺适合生理期快要到来的她。
许觅时间把握的刚刚好，粥好没一会，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开门道：“闻雨姐，这是你的房子，下次你直接开门进来就可以了。”
余闻雨温婉笑着：“那可不成，我得尊重租客的隐私权不是？再说啦，万一开门看见你和男朋友亲亲我我，那多不好。”
“哪有什么男朋友呀。”
许觅纯当她是在开玩笑，一笑而过，“我刚刚熬了山药红枣粥，你要不要过来尝一点？”
“好呀。”余闻雨中午恰好没有吃饭。
今天中午肖母出去打麻将，家中的佣人便也如其交待的没有特意为余闻雨准备午饭，余闻雨反正没有什么胃口，干脆没吃了。
这会许是看见许觅，再闻到那粥的香甜味，胃口莫名地就提了上来，肚子也觉得饿了。
两个女人，就这般一人端着一碗粥窝在沙发里，一边喝着，一边聊了起来。
“闻雨姐，上次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不会影响到你和肖律师的感情。”
许觅道歉的是错将肖寻陌当作肖煦的事情，尽管在发现这件事的第二天，她给余闻雨打电话说明时道过歉，但依然心存愧疚。
余闻雨又何尝不是心存愧疚的那个，她笑着宽慰：“没关系的啦，这件事既然都已经说开了，咱们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呗。”
只是，提及感情问题，她笑容中又不由地浮出苦涩：“觅觅，不瞒你，我和他的感情好像确实出了问题，但并不是因为你说的事情，而是……”
余闻雨对许觅并无隐瞒，将昨夜突然的发现悉数告知，说着说着，笑容完全成了沮丧，又失了胃口。
“觅觅，你说他会不会是真的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个……”
许觅虽对肖煦的印象并不好，但牵涉夫妻间的感情，觉得不能妄加定论，“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那个口红印是怎么回事呢？说不定真的只是误会一场，我之前不还弄了一场误会出来嘛。”
“可这次和你那次不一样。”
余闻雨不好说上次是故意让许觅误会的，只道：“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有心骗你，你问他，他给的回答也只会是谎言。而且，我觉得他对我的态度真的变了。
以前，他就算不乐于我干涉他工作上的事情，也不会避着我接电话。哪怕是我们才结婚那会没有任何的感情时，他出差也会提前告知我一声。可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觅觅，假如真的跟我婆婆说的一样，他有了别的知他、暖他的人，我该怎么办？”
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许觅完全是个小白，她瞧着余闻雨难过的样子，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闻雨姐，你先别难过，或许真的只是你多想了呢。”她想了好一会，也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自个都觉得自个嘴笨的很。
说不了安慰的话，干脆坐到余闻雨旁边，如同之前安慰米碗碗那般，揽着其肩头，“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的。”
“觅觅……”
余闻雨鲜少被人关心，一感动就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
第90章 她还记得他留给她的味道
“嗡嗡嗡……”
“嘀嘀嘀……”
许觅睁开眼睛一脸懵逼，谁能告诉她，为嘛她一醒来就躺在核磁共振的检查床上？
想坐起来，但仪器不断的发出声音，显然出于开机检查状态，她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唯有稍稍动了动脑袋，看能不能找到个人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还真就有一个穿铅质防辐射服的男人，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玻璃窗口前，似乎在跟玻璃窗另一侧操作室内的工作人员交流着什么。
“那个、你好……”
许觅才出声，见男人转身看向她时又懵了，“小陆总？”
“醒了，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樾上前，语气温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没什么不舒服呀。”许觅避谈恐男症后的那些反应，“小陆总，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陆樾：“是这样的，鉴于你忽然晕倒，又一时无法找出确切的病因，我安排他们给你做一次全身体检。不过你放心，之前的b超和心电图检查结果都尚可，再做一下核磁共振，不用紧张，我……你放松再躺二三十分钟就好了。”
那句“我会在旁边一直陪着你”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愿意再等等，给她一个循序渐进适应他的过程。
“再躺二三十分钟？是不是太久了？”许觅惊了惊，没想到晕睡中已经被倒腾一番了。
如果有病的话查一下虽是好事，但她是什么问题自己再清楚不过，对于她来说，此时的检查跟本就是无故吸收二三十分钟的辐射嘛。
而陆樾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还解释道：“嗯，给你安排的是多部位的核磁共振检查，要查，自然要查全面……”
“小陆总，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许觅连忙打断。
“你说。”
“我可以不查吗？”
“你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你在院内晕倒，医院自当承担相应的责任，所有的检查都是免费的。”
“我能说我就是纯粹的不想查嘛？小陆总，我应该就是低血糖，实在是没有查这一项的重要，你给我检查这么多，还不如给我一颗糖管用呢……”
许觅哭笑不得，无奈的将核磁共振排查的病种快速说了一番，又再三强调自己的晕倒显然与这些病种没关系。
好说歹说，虽花了几分钟，也总算是说服了陆樾。
只是，放松也不过几分钟，才走出核磁共振检查室，便见郑直拿着一小沓检查单过来，“小陆总，接下来，您看先检查那一项？”
陆樾下巴抬了抬，郑直会意，将检查单递给许觅：“许护士，你想先查哪一项？”
许觅将检查单翻了翻，额头滑下一道又一道黑线，恨不得结成蜘蛛网糊住眼睛得了：就算医院是他家的，也犯不着因为一个晕倒就将所有的检查都给她来一遍吧？
内外妇儿，只差儿科类的检查就全了……
呃……如此体恤员工的领导真是活久见了！
她想拒绝来着，但还未开口，体恤的领导发话了：“一些复杂的检查你可以不查，但体检类的基本项目不可或缺，我的员工身体状况我自当有了解的必要，就当是员工的入职体检了。”
“噢～”身为小员工还是得有小员工的自觉的，要懂得见好就收。
十几分钟后，她坐在检验科的抽血窗口，面前是工作人员在准备着抽血的管子，她数了下，足有六根空管。
得，昨天晚上的虾白吃了，鸡汤也白补了。
她配合着露出右臂的血管，眼看着对方拿出采血针，不由地闭上眼睛，与平日里给别人扎针眼睛都不眨一下、淡定自若的她判若两人。
咳咳……护士有点晕自己的血应该不丢人吧？
止血带很快上线，酒精消毒的的冰凉触感随之传来，接下来并未马上传来针刺的感觉，只是身侧响起陆樾的声音。
“许护士，张嘴。”
“……”许觅纳了闷了，这抽血跟张嘴有什么关系？
不过，还是张了，完全是当下本能的一种反应，待她意识到时，嘴里已经被放进了一个东西，原反射性地想吐掉，但随着味蕾被打开，又蓦地忘了动作。
酸酸的味道中夹着一丝苦，但没一会便回甘甜丝丝地……
她很快便猜出了被放进嘴里的是一颗西柚味的水果糖，因为这味道特别地熟悉。
熟悉的又岂是他一人，陆樾看着许觅闭着眼睛的模样，脑中不由浮现多少年前自己用一颗糖哄着小女孩打预防针的画面。
果然是没变，这么大了还是怕打针……
“小陆总？”许觅忽然回头看向他。
这一瞬，他莫名地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背在身后的手掌紧了紧，强作淡定：“怎么了？”
“小陆总，好巧呀，我一直很喜欢吃这个味道的糖呢，你能告诉我这个牌子的你是在哪里买到的呀？我之前去过很多超市都买不到呢。”
对于许觅来说，对方忽然给她一颗糖，原因自然的认为是她之前在核磁共振室的那句玩笑话，其他的并深想，因为所有的关注点都落在了那颗糖上。
同样味道的糖果超市并非买不到，但她还是喜欢那个老牌子产出来的，总觉得那是小时候的味道。只是不知为何，差不多半年多了，别说是相同的味道，就连这个牌子的糖果都似乎销声匿迹了。
“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改明我帮你问问他。”
陆樾的声音温和依然，那双桃花眸中的笑容已然淡去，期待愈多，失望就自然容易愈多。
心中平添一丝埋怨：“傻丫头，你当真以为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或许可以安慰自己：至少，她还记得他留给她的味道。
抽血结束时，许觅的手机铃声忽地响起，她见来电是余闻雨，连忙接通。
“觅觅，我有些话想找个人说说，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一面好吗？”
电话那头，余闻雨的声音有些沮丧，由于陆樾就许觅身侧，隐约听到了一些。
他瞧着许觅担心的神色，在她回应前出声：“既然你身体不舒服，等检查完就回去休息吧，过了周末下周一正常上班便可，科室那边我会跟你们科主任说的。”
许觅感激的回以笑容，问余闻雨：“下午水天一阁，可以吗？”
第91章 咱们女人太不容易了
许觅一番检查，快到中午才结束。
陆樾趁机道：“上次我就说过为表歉意要请你吃晚饭，结果也一直没请起来。既然刚好赶上了午饭时间，不如就将晚饭改为午饭吧。”
嗯？
许觅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为表歉意是指郑直的事情，忙道：“不用了呢，你今天给我免费做那么多检查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哪需要你表达什么歉意。再说啦，那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说着，她扶了扶额，“忽然有点头晕，可能是之前血抽多了，小陆总，我可不可以申请马上就回家休息呀？”
“可以。”
陆樾桃花眸中划过一抹暗色，但面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既然头晕，还是不要一个人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
“我可不想我的员工晕倒在路上。”
许觅拒绝不了，只能答应。上车后有丝庆幸陆樾说是司机相送，确实只有司机一人送她，不然，恐怕又是一路的不自在。
倒也不是对陆樾这个人有成见，毕竟他还算是很好的领导。只是，每每跟他相处，尤其是看见他含笑的桃花眼，她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干脆只当是恐男症出现的另一种症状，本能的作以逃避。
回到水天一阁后，她瞧着离余闻雨过来的时间还早，便去厨房洗洗切切了一番，打算熬山药红枣粥。
这种粥益气补血，既适合术后的余闻雨，也挺适合生理期快要到来的她。
许觅时间把握的刚刚好，粥好没一会，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开门道：“闻雨姐，这是你的房子，下次你直接开门进来就可以了。”
余闻雨温婉笑着：“那可不成，我得尊重租客的隐私权不是？再说啦，万一开门看见你和男朋友亲亲我我，那多不好。”
“哪有什么男朋友呀。”
许觅纯当她是在开玩笑，一笑而过，“我刚刚熬了山药红枣粥，你要不要过来尝一点？”
“好呀。”余闻雨中午恰好没有吃饭。
今天中午肖母出去打麻将，家中的佣人便也如其交待的没有特意为余闻雨准备午饭，余闻雨反正没有什么胃口，干脆没吃了。
这会许是看见许觅，再闻到那粥的香甜味，胃口莫名地就提了上来，肚子也觉得饿了。
两个女人，就这般一人端着一碗粥窝在沙发里，一边喝着，一边聊了起来。
“闻雨姐，上次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不会影响到你和肖律师的感情。”
许觅道歉的是错将肖寻陌当作肖煦的事情，尽管在发现这件事的第二天，她给余闻雨打电话说明时道过歉，但依然心存愧疚。
余闻雨又何尝不是心存愧疚的那个，她笑着宽慰：“没关系的啦，这件事既然都已经说开了，咱们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呗。”
只是，提及感情问题，她笑容中又不由地浮出苦涩：“觅觅，不瞒你，我和他的感情好像确实出了问题，但并不是因为你说的事情，而是……”
余闻雨对许觅并无隐瞒，将昨夜突然的发现悉数告知，说着说着，笑容完全成了沮丧，又失了胃口。
“觅觅，你说他会不会是真的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个……”
许觅虽对肖煦的印象并不好，但牵涉夫妻间的感情，觉得不能妄加定论，“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那个口红印是怎么回事呢？说不定真的只是误会一场，我之前不还弄了一场误会出来嘛。”
“可这次和你那次不一样。”
余闻雨不好说上次是故意让许觅误会的，只道：“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有心骗你，你问他，他给的回答也只会是谎言。而且，我觉得他对我的态度真的变了。
以前，他就算不乐于我干涉他工作上的事情，也不会避着我接电话。哪怕是我们才结婚那会没有任何的感情时，他出差也会提前告知我一声。可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觅觅，假如真的跟我婆婆说的一样，他有了别的知他、暖他的人，我该怎么办？”
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许觅完全是个小白，她瞧着余闻雨难过的样子，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闻雨姐，你先别难过，或许真的只是你多想了呢。”她想了好一会，也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自个都觉得自个嘴笨的很。
说不了安慰的话，干脆坐到余闻雨旁边，如同之前安慰米碗碗那般，揽着其肩头，“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的。”
“觅觅……”
余闻雨鲜少被人关心，一感动就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