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调整好飞船智能模式，李程西走过来，抬头看了一眼道，“这是求生气囊，一般飞船失事时候用的。看见这个红色按钮了么，一按，求生气囊就会罩住人，然后对应的副舱们打开，将人抛出去。”
“抛？”林可欣一愣，这外面茫茫宇宙，抛出去还能活吗。
“既然是求生气囊，那暂时肯定能活的。剩下就是救援队的事了，只要打捞及时，一般都不会有事的。”
李程西被这问题问笑，知晓林可欣常识缺乏，又多说了几句，“这几十年，相关技术一直在革新，除非遇到恶意袭击，正常情况下不会失事的。”
不管是飞船还是星舰，都安装有严格的自检程序，且全程智能操控，遇上失事的概率小到微乎其微。
只是，李程西刚说完这句话，飞船就突然不正常地左右晃动了两下。林可欣睁大眼，看向李程西无声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快速走到操作台，李程西打开全视角。只见，在他们这艘飞船之后，另有四艘紧跟不舍，其中一艘正在不不断地向他们这边发射攻击。
这是？
李程西眉心紧蹙，双手不断地在操作台上下点击，手速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紧跟下一刻，飞船速度持续加快，且呈现不规则行驶。
第100章
“你说什么？”
林云海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冠英。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就出事呢，一定是误听了。嘴上拼命反驳着,可心却控制不住恐慌起来,空荡荡的一片。
对方是十大家族之首李家的人，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林云海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梗塞得难受，眼睛也酸胀得厉害。
“确定吗？到底是怎么回事？”隔了好久，还是林云森低沉着声音问道。
“怎么回事？碍着别人的眼,挡了别人的路,这些人开始坐不住了。”
李家自用的飞船每一艘都自带反监控装置，一有异常就自动发送到情报部门。想到四对一的炮轰,最后前面的那艘飞船直接爆炸,只余一片火光湮灭在茫茫宇宙中，李冠英沉痛表情下更添癫狂的恨意。
这些人是有多么急迫啊,儿子才刚刚精神域恢复，在联比上崭露锋芒就坐不住了,竟公然在帝都星空域做下这等事,是一点也不忌讳李家盘查么。
也是他疏忽,怎么就忘了派人随身保护呢,但凡当时多点人手,也不至于陷入那样绝境啊。
“没派人打捞？说不定他们借着安全气囊逃生呢。”听到飞船最后爆炸,林云深手有些颤抖，急急地追问着。
欣欣这孩子运气一向不错，他不相信到头来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这丫头现在一定还呆在求生气囊里,等着他们解救呢。
李冠英没说话，事关自己的亲子，他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事实上，家族情报部门收到信息后，他第一时间就带人到了事发现场。然而，除了爆炸后的余温，只有几缕求生气囊的碎片，这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沉默在酝酿，所有人的心情也跟着沉下去。
爆炸来临那刻，林可欣、李程西刚刚套上求生气囊，然而还没等被自动投掷出去，滚热的气流就先一步蔓延过来。
那瞬间，隔着气囊林可欣都感觉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更要命的是不知是气囊质量原因，还是投掷时间太仓促，深受爆炸影响，原本鼓鼓囊囊的气囊，竟然有瘪下去的趋势。
林可欣一惊，顾不得查看自己的气囊哪里有破损，当下便透过可视区寻找后她一步出来的李程西。
废了好半天的劲，才在一片火光中发现离她百米远的李程西。对方的气囊已经有一小半瘪下去了，具体人怎么样看不清，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飞船自带能源装置，爆炸一旦开始，就会有一轮、二轮、三轮、直到所有可爆物质都爆完为止。而他们此刻虽离爆炸中心有一段距离，但还处于爆炸范围内，哪怕气囊有动力驱动，一时半会也逃离不开。
更要命的是，气囊破损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过一会，林可欣自己的这个气囊就瘪下去一半，而李程西那个更是瘪得没眼看了。
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她有没有事不清楚，但李程西肯定是活不了。
紧急关头，林可欣甚至来不及回想李程西说的怎么打开求生气囊，直接用蛮劲从破损处一撕为二，再借着动力驱动将李程西所在方向一跃。
直接暴露在爆炸火光中，周围更是飞溅的飞船碎片，林可欣整个人的痛苦值瞬间飙高到最顶点，只急切地对建木树道，“建木，你快点，看能不能勾住李程西，快点，我要坚持不住了。”
建木树没有迟疑，早在林可欣破气囊而出时，他的枝丫就尽力向李程西那边延伸。只是，草木惧火，哪怕他是神树，这种刻在传承里的本能也在，能力大大地被限制住。
此时，李程西的求生气囊已经瘪到极致，下一刻，不知触碰到什么机制更是整个剥落掉。
林可欣眼睛咻地睁大！
眼睁睁地看着陷入昏迷中的李程西直接暴露在爆炸中，然而，炼气期的她这个时候自保都尚且艰难，根本就没能力扑过去救李程西。
心痛、悲伤的情绪猛然涌入胸腔，眼眶里的泪滴刚刚成形，突然，意识里传来建木树的声音，“欣欣，我勾住了李程西，勾……”
心头瞬间一松，没等建木树话说完，林可欣就心念一动进了随身芥子空间。同时，和林可欣连一连二的建木树、李程西自然也跟着一同进入空间了。
侧头看了一眼李程西，林可欣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然后整个人砰地倒在地上。
建木树吓了一跳，忙伸出枝丫拨了拨，确定人没事才放下心来。随后，耗费了大量元气的建木也跟着扎根进息壤歇息。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什么时候。
起身看了眼李程西，对方还在昏睡着，但呼吸已经平稳，生命特征尚且稳定。
这时候，林可欣一颗心才算真的放松下来。紧跟着，便注意到身体的异样，只觉得整个外露的皮肤都灼热得不行，周围还隐隐约约有一股烧焦味。
这是经历爆炸后的正常现象，除了疼外，林可欣没太放在心上。只是，想再看看脸上的灼伤情况时，却发现光脑已经毁坏，怎么按也开机不了。
林可欣有些焦急，这没有光脑，她还怎么联系家人，还不知他们收到消息会怎样的担忧呢。
折腾了好一会，光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林可欣才丧气地放弃了。
从空间器里取出灵泉水，林可欣仔细地抹在皮肤上。
这没有相关治疗药剂，也只能拿万能的灵泉水来用了。别说，效果还是有的，冰冰凉凉下，疼痛感轻了许多。想想，林可欣又喂了李程西一些，再剩下的一点也给抹在对方身上。
空间里是没有夜晚的，手头也没有计时工具，林可欣一边修炼，一边照顾李程西。只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对方才睁开眼。
“这是哪里？”茫然了一会后，李程西扫了眼周围，好奇地问道。
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回荡，没等回话，李程西就紧紧抓住林可欣胳膊，追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爆炸来得太快，逃生气囊还没完全做出反应就被波及。当时，他话都来不及多说，只能匆匆代林可欣先将她的气囊发射出去，随后快速跟上。
现在，他们是得救了吗？可这空荡荡的四周又全然不是他想的哪般。
“没受伤，”林可欣快速回着。
修士的自愈能力还是杠杠的，再加上有灵泉水辅助，烫伤的地方早已经恢复过来，只留下浅浅的嫩红显示过去的痕迹。至于烧得跟狗啃似的头发，则被林可欣索性剪成齐耳的小碎发。
上下打量了眼林可欣，确定人真的没事，李程西才放心，然后注意力又回到周围，审视地打量着。
“这里是空间，我们现在在空间内部，”既然选择带李程西进来，那林可欣自然也做好了透露芥子空间的准备。
不是没想过人心易变，可当时那样的危急时刻，对方还能先将她投放出去，再自己跟上来，那此刻她为什么不能多拿出一份信任呢？
即便未来有一日两人分道扬镳或由爱生恨，那至少此刻是真的。
“空间？”李程西感觉自己听懂了，可又没听懂。人还能进空间？空间不是一向只允许死物进出吗？
“对，空间，这个空间和其他空间不一样，生命体也可以进入，”林可欣解释了一句。
面露惊讶，李程西又扫视了两圈周围，房屋、土地、天空、甚至还有草木。这、这是空间？完全超过李程西的所有认知。理智觉得不可能，可偏偏因为说这话的人是林可欣，情感上竟然有些相信。
“你先好好休息，等养好了伤，我们再想怎么回去。”空间是不能移动的，从哪儿进就从哪儿出，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还在虚空中。
李程西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身体确实还很虚弱，没说两句话，眼皮就沉重得不行。
一直等伤好了七八成，两人才开始着手回去的事。
虚空中是没有氧气的，两人一旦出来就只能闭气，等憋不住了，得赶紧回空间。
靠着惯性，和出空间那一刻的动力，开始了在虚空漂泊的日子。
一开始，身体是受不住的，往往还没到闭气的极限，就不得不回空间。后来，许是身体强度上来了，渐渐适应了这种磅礴的星辰之力，每次出来的时间也在一点点的延长。
这种没有尽头、在虚空中飘荡的日子，如果不是身边有人陪着、有人说说话，真随时都能疯掉。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林可欣以为要一直这么下去时。一日，李程西突然兴奋地道，“看到前面那颗星球了吗？那里有生命特征，我们不用继续飘荡了。”
两人的光脑都出现不可修复的故障，也不知李程西怎么弄的，借用这两者的零件直接整出了一个生命探测仪，可以远距离探测出星球是否有生命。
“嗯？”林可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么长时间，她都快放弃了这条路子。只想着努力修炼，有朝一日在建木树的帮助下，直接撕裂空间回帝都星。
“我们能回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以为林可欣是兴奋得不敢置信，李程西又说了一遍。
接下来，两人就各种转换惯性的角度，向着这颗有生命迹象的星球靠近。
一天又一天，两人渐渐的离这颗星球越来越近了。
这天，本来和往常一般的滑行，突然，林可欣感应到从这颗星球表面散发出来的大量浓郁的灵气！
这？
林可欣双眼放光，随即就是大大的期待！
第101章
星球外围和虚空之间隔着千米气层,两人一树外加空间辅助，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有惊无险地成功降落。
这确实是颗生命星球，但和想象中又有很大不同。看着面前的蛮荒场景,李程西眉头皱得死紧。
帝都星是整个联邦的中心星球,围绕在它附近的星球，哪怕本身资源不丰富，也因为地理优势被重点发展。可眼下这颗星球，却比记忆里的偏远星球还要偏远，甚至，至今还没发现一处太空港。
原本,李程西以为是他们落脚点的问题。毕竟,整颗星球太大了，他们与之相比不过一粒尘埃,怎么可能一窥全貌。
可现下,李程西严重怀疑这里究竟有没有人类出没，如果没有……
一颗心愈发地沉重,这成功降落再难那也是有可能的，可若情况如他想的那么糟,再出去真真是登天之难了。
不同于李程西一瞬间心情由天堂到地狱,变化剧烈,林可欣全程是兴奋的,连带着建木树也极为欢快地摇摆着九个枝丫。
这里灵气太充足了,几乎都可以媲美修真界一些小宗门所在的城池了。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竭力地吸收着灵气，仿佛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面对大餐，控制不住本能式地发出贪婪。
“先找个地方休息，”看了眼周围,李程西道。
他们现在正处于一片茂密山林里，虽然中途碰到的几只异兽不仅长相怪异，实力也很弱小，但到底是陌生地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凶猛的大家伙在等着他们。
“好，”林可欣没有异议，眼下天色已经渐渐发暗，再走下去并不明智。
精神力展开，很快发现一处山洞，不大，但供他们两人休息还是足够的。
查探一番，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李程西开始升火、烤肉。这段时间一直在虚空中漂泊，根本没心思放在吃喝上，如今，不管未来怎样，脚下的这方土地到底是踏实的。
手上动作不停，李程西看着晃晃悠悠的火苗，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这里距离帝都星有多远？”
“抛？”林可欣一愣，这外面茫茫宇宙，抛出去还能活吗。
“既然是求生气囊，那暂时肯定能活的。剩下就是救援队的事了，只要打捞及时，一般都不会有事的。”
李程西被这问题问笑，知晓林可欣常识缺乏，又多说了几句，“这几十年，相关技术一直在革新，除非遇到恶意袭击，正常情况下不会失事的。”
不管是飞船还是星舰，都安装有严格的自检程序，且全程智能操控，遇上失事的概率小到微乎其微。
只是，李程西刚说完这句话，飞船就突然不正常地左右晃动了两下。林可欣睁大眼，看向李程西无声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快速走到操作台，李程西打开全视角。只见，在他们这艘飞船之后，另有四艘紧跟不舍，其中一艘正在不不断地向他们这边发射攻击。
这是？
李程西眉心紧蹙，双手不断地在操作台上下点击，手速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紧跟下一刻，飞船速度持续加快，且呈现不规则行驶。
第100章
“你说什么？”
林云海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冠英。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就出事呢，一定是误听了。嘴上拼命反驳着,可心却控制不住恐慌起来,空荡荡的一片。
对方是十大家族之首李家的人，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林云海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梗塞得难受，眼睛也酸胀得厉害。
“确定吗？到底是怎么回事？”隔了好久，还是林云森低沉着声音问道。
“怎么回事？碍着别人的眼,挡了别人的路,这些人开始坐不住了。”
李家自用的飞船每一艘都自带反监控装置，一有异常就自动发送到情报部门。想到四对一的炮轰,最后前面的那艘飞船直接爆炸,只余一片火光湮灭在茫茫宇宙中，李冠英沉痛表情下更添癫狂的恨意。
这些人是有多么急迫啊,儿子才刚刚精神域恢复，在联比上崭露锋芒就坐不住了,竟公然在帝都星空域做下这等事,是一点也不忌讳李家盘查么。
也是他疏忽,怎么就忘了派人随身保护呢,但凡当时多点人手,也不至于陷入那样绝境啊。
“没派人打捞？说不定他们借着安全气囊逃生呢。”听到飞船最后爆炸,林云深手有些颤抖，急急地追问着。
欣欣这孩子运气一向不错，他不相信到头来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这丫头现在一定还呆在求生气囊里,等着他们解救呢。
李冠英没说话，事关自己的亲子，他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事实上，家族情报部门收到信息后，他第一时间就带人到了事发现场。然而，除了爆炸后的余温，只有几缕求生气囊的碎片，这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沉默在酝酿，所有人的心情也跟着沉下去。
爆炸来临那刻，林可欣、李程西刚刚套上求生气囊，然而还没等被自动投掷出去，滚热的气流就先一步蔓延过来。
那瞬间，隔着气囊林可欣都感觉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更要命的是不知是气囊质量原因，还是投掷时间太仓促，深受爆炸影响，原本鼓鼓囊囊的气囊，竟然有瘪下去的趋势。
林可欣一惊，顾不得查看自己的气囊哪里有破损，当下便透过可视区寻找后她一步出来的李程西。
废了好半天的劲，才在一片火光中发现离她百米远的李程西。对方的气囊已经有一小半瘪下去了，具体人怎么样看不清，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飞船自带能源装置，爆炸一旦开始，就会有一轮、二轮、三轮、直到所有可爆物质都爆完为止。而他们此刻虽离爆炸中心有一段距离，但还处于爆炸范围内，哪怕气囊有动力驱动，一时半会也逃离不开。
更要命的是，气囊破损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过一会，林可欣自己的这个气囊就瘪下去一半，而李程西那个更是瘪得没眼看了。
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她有没有事不清楚，但李程西肯定是活不了。
紧急关头，林可欣甚至来不及回想李程西说的怎么打开求生气囊，直接用蛮劲从破损处一撕为二，再借着动力驱动将李程西所在方向一跃。
直接暴露在爆炸火光中，周围更是飞溅的飞船碎片，林可欣整个人的痛苦值瞬间飙高到最顶点，只急切地对建木树道，“建木，你快点，看能不能勾住李程西，快点，我要坚持不住了。”
建木树没有迟疑，早在林可欣破气囊而出时，他的枝丫就尽力向李程西那边延伸。只是，草木惧火，哪怕他是神树，这种刻在传承里的本能也在，能力大大地被限制住。
此时，李程西的求生气囊已经瘪到极致，下一刻，不知触碰到什么机制更是整个剥落掉。
林可欣眼睛咻地睁大！
眼睁睁地看着陷入昏迷中的李程西直接暴露在爆炸中，然而，炼气期的她这个时候自保都尚且艰难，根本就没能力扑过去救李程西。
心痛、悲伤的情绪猛然涌入胸腔，眼眶里的泪滴刚刚成形，突然，意识里传来建木树的声音，“欣欣，我勾住了李程西，勾……”
心头瞬间一松，没等建木树话说完，林可欣就心念一动进了随身芥子空间。同时，和林可欣连一连二的建木树、李程西自然也跟着一同进入空间了。
侧头看了一眼李程西，林可欣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然后整个人砰地倒在地上。
建木树吓了一跳，忙伸出枝丫拨了拨，确定人没事才放下心来。随后，耗费了大量元气的建木也跟着扎根进息壤歇息。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什么时候。
起身看了眼李程西，对方还在昏睡着，但呼吸已经平稳，生命特征尚且稳定。
这时候，林可欣一颗心才算真的放松下来。紧跟着，便注意到身体的异样，只觉得整个外露的皮肤都灼热得不行，周围还隐隐约约有一股烧焦味。
这是经历爆炸后的正常现象，除了疼外，林可欣没太放在心上。只是，想再看看脸上的灼伤情况时，却发现光脑已经毁坏，怎么按也开机不了。
林可欣有些焦急，这没有光脑，她还怎么联系家人，还不知他们收到消息会怎样的担忧呢。
折腾了好一会，光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林可欣才丧气地放弃了。
从空间器里取出灵泉水，林可欣仔细地抹在皮肤上。
这没有相关治疗药剂，也只能拿万能的灵泉水来用了。别说，效果还是有的，冰冰凉凉下，疼痛感轻了许多。想想，林可欣又喂了李程西一些，再剩下的一点也给抹在对方身上。
空间里是没有夜晚的，手头也没有计时工具，林可欣一边修炼，一边照顾李程西。只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对方才睁开眼。
“这是哪里？”茫然了一会后，李程西扫了眼周围，好奇地问道。
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回荡，没等回话，李程西就紧紧抓住林可欣胳膊，追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爆炸来得太快，逃生气囊还没完全做出反应就被波及。当时，他话都来不及多说，只能匆匆代林可欣先将她的气囊发射出去，随后快速跟上。
现在，他们是得救了吗？可这空荡荡的四周又全然不是他想的哪般。
“没受伤，”林可欣快速回着。
修士的自愈能力还是杠杠的，再加上有灵泉水辅助，烫伤的地方早已经恢复过来，只留下浅浅的嫩红显示过去的痕迹。至于烧得跟狗啃似的头发，则被林可欣索性剪成齐耳的小碎发。
上下打量了眼林可欣，确定人真的没事，李程西才放心，然后注意力又回到周围，审视地打量着。
“这里是空间，我们现在在空间内部，”既然选择带李程西进来，那林可欣自然也做好了透露芥子空间的准备。
不是没想过人心易变，可当时那样的危急时刻，对方还能先将她投放出去，再自己跟上来，那此刻她为什么不能多拿出一份信任呢？
即便未来有一日两人分道扬镳或由爱生恨，那至少此刻是真的。
“空间？”李程西感觉自己听懂了，可又没听懂。人还能进空间？空间不是一向只允许死物进出吗？
“对，空间，这个空间和其他空间不一样，生命体也可以进入，”林可欣解释了一句。
面露惊讶，李程西又扫视了两圈周围，房屋、土地、天空、甚至还有草木。这、这是空间？完全超过李程西的所有认知。理智觉得不可能，可偏偏因为说这话的人是林可欣，情感上竟然有些相信。
“你先好好休息，等养好了伤，我们再想怎么回去。”空间是不能移动的，从哪儿进就从哪儿出，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还在虚空中。
李程西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身体确实还很虚弱，没说两句话，眼皮就沉重得不行。
一直等伤好了七八成，两人才开始着手回去的事。
虚空中是没有氧气的，两人一旦出来就只能闭气，等憋不住了，得赶紧回空间。
靠着惯性，和出空间那一刻的动力，开始了在虚空漂泊的日子。
一开始，身体是受不住的，往往还没到闭气的极限，就不得不回空间。后来，许是身体强度上来了，渐渐适应了这种磅礴的星辰之力，每次出来的时间也在一点点的延长。
这种没有尽头、在虚空中飘荡的日子，如果不是身边有人陪着、有人说说话，真随时都能疯掉。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林可欣以为要一直这么下去时。一日，李程西突然兴奋地道，“看到前面那颗星球了吗？那里有生命特征，我们不用继续飘荡了。”
两人的光脑都出现不可修复的故障，也不知李程西怎么弄的，借用这两者的零件直接整出了一个生命探测仪，可以远距离探测出星球是否有生命。
“嗯？”林可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么长时间，她都快放弃了这条路子。只想着努力修炼，有朝一日在建木树的帮助下，直接撕裂空间回帝都星。
“我们能回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以为林可欣是兴奋得不敢置信，李程西又说了一遍。
接下来，两人就各种转换惯性的角度，向着这颗有生命迹象的星球靠近。
一天又一天，两人渐渐的离这颗星球越来越近了。
这天，本来和往常一般的滑行，突然，林可欣感应到从这颗星球表面散发出来的大量浓郁的灵气！
这？
林可欣双眼放光，随即就是大大的期待！
第101章
星球外围和虚空之间隔着千米气层,两人一树外加空间辅助，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有惊无险地成功降落。
这确实是颗生命星球，但和想象中又有很大不同。看着面前的蛮荒场景,李程西眉头皱得死紧。
帝都星是整个联邦的中心星球,围绕在它附近的星球，哪怕本身资源不丰富，也因为地理优势被重点发展。可眼下这颗星球，却比记忆里的偏远星球还要偏远，甚至，至今还没发现一处太空港。
原本,李程西以为是他们落脚点的问题。毕竟,整颗星球太大了，他们与之相比不过一粒尘埃,怎么可能一窥全貌。
可现下,李程西严重怀疑这里究竟有没有人类出没，如果没有……
一颗心愈发地沉重,这成功降落再难那也是有可能的，可若情况如他想的那么糟,再出去真真是登天之难了。
不同于李程西一瞬间心情由天堂到地狱,变化剧烈,林可欣全程是兴奋的,连带着建木树也极为欢快地摇摆着九个枝丫。
这里灵气太充足了,几乎都可以媲美修真界一些小宗门所在的城池了。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竭力地吸收着灵气，仿佛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面对大餐，控制不住本能式地发出贪婪。
“先找个地方休息，”看了眼周围,李程西道。
他们现在正处于一片茂密山林里，虽然中途碰到的几只异兽不仅长相怪异，实力也很弱小，但到底是陌生地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凶猛的大家伙在等着他们。
“好，”林可欣没有异议，眼下天色已经渐渐发暗，再走下去并不明智。
精神力展开，很快发现一处山洞，不大，但供他们两人休息还是足够的。
查探一番，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李程西开始升火、烤肉。这段时间一直在虚空中漂泊，根本没心思放在吃喝上，如今，不管未来怎样，脚下的这方土地到底是踏实的。
手上动作不停，李程西看着晃晃悠悠的火苗，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这里距离帝都星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