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了!
  竟然是喻以默!
  阮诗诗手一抖,原本正要继续刺入脖颈的刃口突然顿住。
  没想到,在这最后一刻,竟然有人赶来救她了!
  “妈的!”
  那男人骂骂咧咧的回头,话还没说完整,横来一脚猛地踹上了他的肩头,直接将他踹的跪倒在一边。
  喻以默只觉得心头有股难以言明的怒意,目光扫至女人白皙脖颈上刺眼的红,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扯过薄被遮住她的身子,沉声道,“不要乱动!”
  还好他来得及时,否则阮诗诗真要将这玻璃碎片刺入脖子里去了。
  “喻……喻总?”旁边被踹倒在地的男人看清喻以默的脸,面色顿时由红转白,大气都不敢出了。
  喻以默闻声,眸光冰冷的盯着他,寒气逼人,“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地上的男人大惊失色,“我…我就是花钱找个乐子,她…怎么会是您的人?”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脚步声,杜越看了眼屋内的状况,心里已大致明了,他扫视一周,抬手将事先安装好的录像镜头直接拔掉。
  喻以默冷冷扫了一眼男人,命令杜越,“把他带走,处理掉。”
  杜越点头会意,“是。”
  男人闻言,立刻慌乱起来,连声央求,“喻总!我是丰诚的杨杰!您就看在我们有过合作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是我有眼无珠惹了您的人……”
  喻以默从旁边拿了急救药包,正打算先给阮诗诗止血,听他这么说,面色阴沉了几分。
  一旁的杜越会意,连拉带扯的将衣衫不整的杨杰往外拽。
  杨杰被扯到门口,大声道,“喻总!这次的事情都是杨月一手操办的!我是真的不知情啊!”
  听到这个名字,喻以默眸光沉了几分。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喻以默回过神来,看到阮诗诗脖颈间还在流血的伤口,拿起药水就要帮她消毒。
  沾了药水的棉签才刚碰到女人的脖子,她的身子随之一抖,一声引人误会的轻哼声溢出唇角。
  喻以默皱了皱眉,吩咐道,“先简单包扎一下,等会带你去医院。”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肩头一沉,脖子就被人勾住了。
  阮诗诗浑身热,此时此刻,药劲一阵一阵的涌来,她那最后的理智也瞬间荡然无存。
  “不去…不去医院……”她顺势靠在喻以默怀里,如同一只粘人的猫咪,撒娇似的来回蹭了蹭。
  喻以默眉头压低了几分,想要抬手推开阮诗诗,可谁知他的脖颈一下被她搂住。
  “我热……好热……”
  喻以默低头,满目触及的是白白的颈子,鲜红的血痕,还有女人早就红透的双颊。
  她这样,又有谁能顶得住?
  喻以默握着棉签的手紧了紧,抬手准备继续帮她清理伤口,可谁知阮诗诗突然伸手直接拍开了了他的手。
  “不……不要!”
  看着不肯配合的女人和还在流血的伤口,喻以默一时间没了办法,不经意扫到旁边桌上的一整套道具时,他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随手就将那玫粉色手扣拿来,三下两下直接将阮诗诗的双手扣在背后。
  可谁知被扣了双手的女人还不肯老实,扭来扭去就是不肯配合,喻以默眉头紧皱,半压着她的身子,总算是给她包扎了伤口。
  刚将最后一截医用胶带贴上,门口就传来了杜越有些犹豫的声音,“喻总……”
  喻以默闻声,压着阮诗诗的身子立刻直起身来,面色正了正看向杜越,“什么事?”
  杜越暧昧不明的眸光在喻以默和阮诗诗身上来回流转,“那个……我把杨总交给手下了,先审再说,我过来是想问问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
  喻以默正要开口,旁边的女人突然哼唧着开口,“好热……想要抱抱…”
  她的声线本就娇媚,尾音还带着几分委屈,更是让人听得心里发飘。
  喻以默整张脸瞬间黑了,他扫了眼一旁的女人,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
  杜越犹豫着开口问道,“要不要叫医生?”
  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儿,喻以默沉声道,“来不及了。”
  他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什么整人下三的招数没见过,如今看阮诗诗的反应他已经猜到,这是强劲药,一阵一阵的来,她这样定是撑不住的。
  杜越瞬间明白,识相的点头,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将房门拉上。
  听到门“咔叭”一声扣上,喻以默有些烦躁的抬手扯了扯领口的领结。
  他本来没想要碰她,可事到如今,他体内的那团火,也被她引得压不住了。
  偏偏就在这时,阮诗诗如痴如醉的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肩头,突然抬头,吻上了喻以默的唇角。
  “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喻以默耳边猛地炸开,他一把将阮诗诗揽入怀中,声音嘶哑了些许,“事到如今,就怪不得我了!”
  ……
  阮诗诗一觉醒来,这才发觉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而大脑却是空白一片。
  她……这是怎么了?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阮诗诗坐起身来,突然觉得上半身一凉,她一低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竟然…一丝/不挂!
  各种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阮诗诗足足回忆了好几分钟,这才捋清楚了发生的事情。
  她竟然和喻以默睡了!
  脸颊火辣辣的发烫,阮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只觉得这一切的进展实在是太快了,从一开始的结婚领证,再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砰砰!”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阮诗诗神经一紧,顿时回过神来,“谁?”
  “夫人,是我。”
  听出是杜越的声音,阮诗诗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飞快地将衣服套上,走去开了门。
  杜越站在门口,冲阮诗诗微微颔首,“夫人休息好了吗?”
  阮诗诗扫了眼四周,没看到喻以默的身影,这才暗中松了口气,“好了…”
  “喻总吩咐了,等您休息好,我就送您回家。”杜越说着,突然伸手递给她什么,“还有,喻总让我把这个还给您。”
  阮诗诗定睛一看,杜越手掌心亮晶晶闪着光的,正是喻以默送给她的那枚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