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阴霾
  两人止住伤悲,小言道:“那天半夜,我见史天德从书房出来往演武厅去,我就偷偷跟在后面,却被他发现了,他们就说我心怀鬼胎,来拷问我。我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公子救了我。”史子砚道:“是我运气好,救了你这个小美人。”小言低头捣着他道:“油嘴滑舌,就知道骗我。”小言抬头向史子砚道:“公子,我求你件事,好不好?”史子砚道:“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小言把脸埋在他怀里道:“那个将军害死了我爹爹,公子替我报仇好不好。”史子砚道:“好,我们今晚就去杀了那将军。”小言松了史子砚道:“公子,我们走吧。”史子砚道:“若这样贸然前去,只怕不妥。”小言道:“我在那里住了几年,那里的一切都熟悉,我慢慢说给你听。”史子砚拉着小言的手走到门外,牵了马,扶小言上了马,两人骑了马又回到城中。
  两人到了将军府时,天已经黑了。史子砚道:“将军府我没有探过,怎样才能找到那将军。”小言道:“那将军到半夜才能回来,我们等他们都睡过去了再进去。”两人找了一个茶馆,等着那将军。过了一会,两队卫兵抬着一顶大轿到了将军府。小言道:“那里面的肯定是将军。”史子砚点点头。
  到了午夜时分,月亮被几片乌云遮住,四周一片安静,伸手不见五指。小言拉着史子砚的手从后门悄悄的进了将军府的花园。花园的山水间有一个亭榭,里面灯火通明,似有人住。小言道:“公子,那边以前不住人的,我们去看看。”史子砚点点头,带小言爬到了屋顶上。那个院子种着几株大大的月季,屋前屋后也都种满了花卉。
  两人见院中没人,就溜到窗户下。小言捅破窗户纸往里看。外屋里的丫头婆子都熬不住靠在桌子上打盹。里屋有一个盛装的美妇坐在镜子前看书,看样子是在等情郎。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走过来道:“小姐,已经午夜了,公子可能军营有事,今晚不来了。”那女子仍坐着不动,过了一会道:“你先去吧。”小言附在史子砚耳边道:“公子,你来看。”史子砚看了一下,只见一个女子在画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史子砚正疑惑小言让自己看什么,肋下被小言戳了一指头。史子砚全身一颤,矮下身来。小言拉着他耳朵道:“看那么久,她有那么好看吗?”史子砚忽觉一丝异样从脖中滑过,小言的乌发落在脖中凉凉的,让史子砚全身都痒了起来,小言身上的香气不停地钻到鼻孔里,直透心底,心思不禁活泛起来。小言见他发愣又是一指头。史子砚全身一震,强忍住笑,附在小言耳边道:“小言最美了。”小言白腻的脖子虽在暗中仍看的清楚,香气从衣服里面透出来,史子砚又愣起神。小言轻轻一撞他,史子砚竟大胆起来,在小言粉颈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小言缩着脖子退了两步。史子砚心里不禁自责,不敢看他。过了一会儿,匆匆看她一眼,只见她趴在窗户边。史子砚坐在一旁不敢动。
  史子砚忽听脚步声响,忙拉着小言到一旁躲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一个小丫头赶紧去开门,进来一个威武的男子。那男子进屋后,屋里的下人都出来了,关好门,出了院子。史子砚和小言又趴在窗边偷看。两人一看都大羞,慢慢矮下身子靠在墙边。那个男子正抱着美妇坐在床边调情,那个美妇不时娇笑。小言和史子砚听在耳中都犹如猫抓,身子靠在一起都不敢动。两人偷眼相看,黑暗中两人的容貌都不清晰,但对方的神情都已在心,又忙转开,不敢再看。
  那美妇娇声说道:“师哥再过两天就是英雄大会了,师傅来不来呀。”史子砚听他们说起英雄大会就用心听了起来。那个男子道:“师傅说来,一定会来,我们只要把这安排妥当,别出乱子就行。”美妇道:“那些将士都听话吗?”那个男子道:“我才到没几天,杀了几个出头的,现在好了,但要他们真心听话,没那个狗将军还不行。”那美妇道:“那个狗将军算什么,反正兵符已经到手。”那个男子道:“现在还不行,还得留着他和史家交涉。”那美妇道:“有了这支军队,六大派还有史家都是囊中之物。”那个男子道:“师父信上说小王爷已经到了,他来和我们会和,我们也不认识什么小王爷。”那美妇突然一声娇笑:“你坏。”小言想他们也不会再说出什么好话,就撞撞史子砚道:“公子我们进去。”史子砚飞起一脚踢破窗户进去,小言忙跟了去。
  进去后,两人都赶紧转身。小言顿足气道:“你们快穿好衣服。”这两人刚才还在亲热都**着身子抱在一起,忽见有人进来,忙拿被子遮挡。两人忙穿好衣服。小言叫道:“你们好了没?”那美妇边答应着边从枕下拿出两柄短剑,给了那男子一把。史子砚听到声响连忙拉小言躲开。那两人忙攻了过来,小言拔出虎骨小刀拦下那个女子。史子砚见那个男子功夫不弱,使出擒拿手,几招过后拿下他的短剑,卸了他的胳膊,又在他胸口重重的打了一拳,制住他。史子砚还想从他口中得到些东西,下手自有分寸。那美妇见情郎被制,心里慌乱,叫道:“师哥,你怎么样?”那个男子道:“我没事。”史子砚在一旁见小言剑法甚杂,东一剑西一剑,各大门派都有。史子砚见那美妇使的剑法虽精,但不得其法,破绽百出。史子砚道:“小言,她下一招破绽在左臂。”小言依史子砚的指示,一刀伤了她的左臂,跟过去一脚,踢倒她。小言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道:“我们只劫钱不伤人,说值钱的东西在哪?”那男子道:“钱都在柜子里。这屋里的古董首饰你们想拿那个拿那个。”那个美妇道:“梳妆盒里的东西也都拿去。”小言道:“你们倒爽快。不过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若是有一个回答不出来,就在这美人脸蛋上划一刀,两个回答不出来就划两刀。划个七八道就更美了。”说着,在她脸上比划两下。吓得那个美妇惊叫道:“别,别划花我的脸。”那个男子道:“有什么快些问。”小言道:“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跟史家做对?”那个男子昂然道:“你杀了我吧。”小言道:“你不说,我就在她脸上划一刀。”说着,就上手,要不是史子砚眼疾手快拦下小言,这一刀就划实了。史子砚道:“你真要划。”那个美妇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瘫倒在地。小言道:“你再不说,这下一刀,可就拦不住了。”那男子急道:“别伤她,杀我好了。”他一激动,牵动伤处,咳了起来。那美妇哭道:“师哥你别管我。”她全身被制,动也动不了。小言怒道:“还不快说。”那男子道:“你要是伤了她,我死也不告诉你。”小言怒道:“敢威胁我。”说着一刀扎在他大腿上,血流了一地。那美妇惊叫道:“别杀他,我说,我说。”那个美妇说着就哭了起来。那个男子强自忍耐却也叫了出来。那个美妇道:“是我师傅派我们来的。”小言问道:“你师父是谁,哪个门派的。”那个女子道:“我师傅是仇乘,门派他也没提。”小言疑道:“仇乘?”那个男子道:“我们以前只是小毛贼,是师傅救了我们,他和我们也不是很亲,我们也不知道师傅的真名。”史子砚见那男子伤口不停冒血,疼的直咬牙,心中不忍,给他止了血,简单包扎了一下。那个美妇看了他一眼,泪水盈盈,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小言哼了一声,将刀逼进几公分道:“你们到这做什么?”那个女子道:“十几天前,师傅找到我们让我们来到将军府,掌管住军队。等英雄大会时,只要那把剑一露面就由我师哥带领军队以聚众造反的罪名全歼了他们。”小言问道:“那将军为什么要听你们的。”那个女子道:“我们有皇姑的凭信,他不敢不交。”小言道:“你们说的小王爷是谁?”那个男子道:“靖国王张镇的三公子。”小言道:“叫什么?”那个男子道:“以前也没听说过这位小王爷,想来是庶出,年纪应该不大。”那个美妇哭道:“我们已经全说了,就放了我们吧。”小言道:“我说话算数的,只不过.......”小言还没说完史子砚猛地把小言拉着怀里,袖袍一展收了射向自己的两枚钢镖。小言微嗔道:“公子,你干什吗?”史子砚挡在小言身前,见那两人已经中镖倒地。史子砚用脚挑起地上的短剑,掌力一送,短剑穿过窗户飞了出去,只听兵刃相交之声,一个身影从窗户旁飞了出去。史子砚钻出窗户,将袖中刚收的两枚钢镖射向那人,那人立在院墙一挥佩剑拦着钢镖,但史子砚在钢镖上暗蕴着两道内劲,那人拿捏不住,撒了长剑,跃下院墙逃了。小言还在,史子砚也不去追赶。史子砚向小言问道:“那人是谁?”小言跳出窗子道:“看身形多半是史豪,史家的大公子。”史子砚道:“他怎吗在这?”小言道:“没听到他们俩要对付史家,史豪当然要杀了他们。”
  史子砚进屋看那两人已经死了。小言撕了一块绸缎,把梳妆台上的首饰,柜子里的金银,一股脑打包了,又去看床下,果见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珠宝银票。史子砚道:“这么多。”小言道:“这些只是九牛一毛,将军府的财宝多得是。”小言满满收拾了一大包。史子砚道:“就把他们摆在这?”小言道:“明早那些家丁发现了,会安葬他们的,公子不要多想。”史子砚到墙边捡起史豪掉落的佩剑。小言过来道:“公子你看剑身上是不是刻着一个大篆的‘豪’字。”史子砚一看果然有。小言道:“这把剑很是珍贵,公子就留着做兵器吧。”史子砚道:“不是我的,我才不要。”小言笑道:“是了,公子的兵器应该由名家专门铸造。”史子砚道:“小言你要这么多财宝做什么?”小言道:“公子不知道,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等用着的时候公子还嫌不够用呢。把这些珠宝换成银两,先帮公子存着。”史子砚也就不说了,接过包裹背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