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这谁的?容瑄的。
  第54章这谁的?容瑄的。
  而匆匆赶来的许至君看到挡在路边的人时,眼里便迸射出恨意。
  特别是容瑄和韩昭音之间的对视,让他感到格外的恼火。
  “阿音,我们走。”许至君似乎忘记了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还是春溪村那个只是空有秀才之名的许至君。
  并不是朝堂之上那个内阁大学士。
  而韩昭音也不是她许至君的妻子。
  韩昭音没有反应过来,被许至君拉着走了几步,刚想要甩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便被人拉住了。
  她回头看着拉住她的人,便怎么也忍不住,一把甩开许至君的手,扑到了容瑄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前世,她也曾这样哭过,也曾在他面前哭过。
  容瑄看着哭的厉害的韩昭音,倒是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然后再看向许至君:“你惹哭她了?”
  许至君听着容瑄的质问,又看着韩昭音趴在他怀里哭着,心中不由冒出一团火来,虽然无法解释,却丝毫不惧怕容瑄,依然用眼神迎了上去。
  毕竟这具十七岁的身体里,住着的可是北淮国从二品的内阁大学士。
  而这时,韩昭音忽然拉着容瑄那宽大的袖子擦了擦脸,然后,一把推开了容瑄。
  “对不起容公子,这衣服的钱以后我会赔的,我先回去了。”韩昭音说完这话,又看了一眼许至君,便折头离开,那模样,简直就是在生许至君的气。
  许至君看着韩昭音离开,还想要追上去,但是被被容瑄给拦住了。
  而韩昭音并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发生了什么,倒是有些担心容瑄,毕竟前世的时候,许至君便视容瑄为死敌,不过后面应该发生了什么事,让这许至君会那么决绝的说会拒绝皇帝的赐婚。
  她有些担心容瑄,便偷偷折了回来,却只看到许至君甩袖愤怒离开的模样。
  许至君愤然离开的背影,她是见过很多次了,一个人的习惯,是不会那么容易改掉的。
  只是不知道容瑄说了什么,竟然能把许至君气走,不过她刚要把头缩回来,那容瑄便转头看向她,双眼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位置。
  韩昭音连忙缩了过去,倒是有些紧张。
  她本以为这容瑄会策马过来,但是听着马蹄声渐渐消失,韩昭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小脑袋偏了出去,哪里还有容瑄的身影?
  “怎么?再看我走了没?”一道声音在韩昭音的身后响起,把她给吓了一跳,估计头发都直起来了。
  韩昭音僵硬的转身看着身后的男人,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容公子莫不是来要医药费的?”韩昭音试探性的问道,明明不是要她上门去还的吗?
  怎么亲自上门来了?
  容瑄看着韩昭音后退的步子,便又上前了两步:“很怕我?”
  明明这小丫头第一次见他,可是一脸灿烂笑容的做自我介绍,第二次见面又很大胆的抢了他的马车,然后很理所应当的接了他手里的银子。
  怎么现在才开始害怕?
  “不是,而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特地到春溪村找我,是不是想我了?”韩昭音安抚好被惊吓的小心脏,然后便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容瑄。
  那恬不知耻的模样,真想让人揍上一拳。
  不过容瑄怎么会受她这三言两语就调拨的人,扯了身上的外套就扔在韩昭音的头上。
  “洗干净晾干了,再拿来还我。”说完这话,身子便飘出去老远,纤长的手指放在嘴边一吹,一声嘹喨的口哨便响彻天际。
  而那远去的马在听到这口哨声便又跑了回去。
  等韩昭音把头上的外袍给扒拉下来后,只看到容瑄潇洒翻身上马,双手扯着缰绳,扭头对着韩昭音说道:“我等你来。”
  听到这话,韩昭音便笑眯眯的大声道:“好!”
  而她的声音刚落,便能看到容瑄那挺拔的身姿有些发抖。
  容瑄不再说什么,策马离开。
  倒是韩昭音,眼里还有未干的泪水,但是心情却是极好的。
  抱着容瑄的外袍,便径直回家了,已经傍晚,这小村庄家家户户的厨房上都冒着青烟,加上天气冷,所以这大路上倒是没有人。
  所以他们几个之间发生的事儿,倒也没有人看到。
  她推开家门的时候,便看到韩世杰坐在院子里劈柴,毕竟柴火是冬天不可缺少的。
  韩世杰听到推门的声音,便抬头一看,见是韩昭音,便放下砍刀,凑到了她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娘回来的时候还念叨着你呢,怎么就偷偷的跑了?”
  韩昭音的眼睛也朝着堂屋飘去,并没有看到,所以又看向厨房,估计田氏是在厨房里。
  “我这不是去柳大夫那里嘛,而且我和娘说了的,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韩昭音虽然知道自己也是有错的,但是嘴上却还是在逞强。
  韩世杰也知道看到她怀里银色的外袍,这一看便是男人的。
  他眉头微皱,便站了起来,一把扯过她怀里的袍子,然后问道:“这是谁的?”
  “容瑄的。”
  韩世杰听到这三个字,微微一愣,然后低头认真看了一下,这种料子确实不是许至君能穿得起的。
  但是许至君也喜欢白衣,所以还以为这衣服是许至君的。
  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前段时间还给许至君做过一件外套。
  但是容公子的衣服怎么会在昭音的手里?
  不过在看到袖子上像是水渍一样的东西时,便明白了。
  “要你洗干净再还回去?”
  听到这话,韩昭音的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果然这两个人能相处甚好,连思想都是一样的。
  “你这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天天往外跑,才说你懂事儿了,就是不禁夸。”田氏听到这兄妹两说话的声音,便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韩昭音,便出声道。
  “娘啊,我这不是去问问那柳大夫诊费药钱给了没有,要是不给,到时候人家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毕竟这柳大夫是我喊去的,人家和云王府还有关系,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韩昭音连忙解释,知道自家这个娘不识字,但是对这些大官还是很惧怕的。
  这云王,北淮谁人不知?
  十六岁上战杀敌,二十岁灭周遭十二个效果,二十年前,京凉国大肆进攻北淮国,二十九岁的云王战云天自请带兵北上,把京凉国打了回去,还让京凉国割地让城。
  只时隔一年,北疆旧王蠢蠢欲动,战云天便又再次请缨出战,擒了那凶狠的北疆王,当场宰杀。
  这种战功可是上到七十老倌,下到三岁稚童都在歌颂云王的伟大。
  田氏一听这话,可不是吓了一跳。
  “还是昭音想的透彻,要是换做我,估计那大夫不来要钱,我就不给了,就算要给,那也是你二舅家给。”田氏说着,便扯到了田二舅家,一想到何氏,田氏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你那个二舅母,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对了,下个月你们二堂哥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估计要你们去帮忙,到时候手脚勤快一些,给人留个好印象。”
  田氏索性不说那何氏了,倒是把话题转到了大伯父家的二儿子娶亲的事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