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没人娶,我来得逞【爆更】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其实不必为迷茫而焦虑不安。
  索性,原地躺倒便睡。
  睡醒了,自然会明白,该往那边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焦虑症就跟感冒一样,成为世人的普遍毛病。
  为今天的事担忧,为明天的事忧心忡忡,甚至还会为昨天的事烦恼万千。
  等到酒醉人迷,忽然发现那些担忧都不算个事儿。
  我们醉意浓浓,站在饭桌上,冲着黑夜怒指呐喊:“忧虑,你算个屁!”
  可就是这般如空气一样的东西把我们害得不轻。
  我们总是为难得的闲散不羁而沾沾自喜,却时不时地把不快的事拉回来重温一下,或者把别人的抑或听到的,抑或幻想到的不幸,硬生生地扯到我们身上,让自己焦躁不安,心有堵塞。
  生活品质在偷偷地日益见长,但观望到身边的熟人或者朋友过得自己滋润,房子比自己的大,车子比自己的贵,连对象都比自己的好,那份稀薄的骄傲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
  心神不宁患得患失,等到一年到头了,回头看看,自己为这些废物一样的虚伪蹉跎了岁月,再行一次悲愤的忏悔。
  人呢,人,何必为难人!
  如油画般的丛林中,一列火车蜿蜒前行。
  香兰子摘下耳机,抬眼往窗外望去。火车轻微的“呼隆隆”声音带动车厢一颠一颠的,在座位上感觉不强烈,但在不远处,两节车厢的接壤处,不失发出铁的剧烈摩擦声,“吱吱呀”、“吱吱呀”。呆在吸烟区吸烟的人也随此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地摆动着,像是站在摇晃不已的船的甲板上。
  窗外,太近的树木晃眼得厉害,远处的农田已经绿油油了,远处的山,一座一座,都安详舒适地爬着,像一只只庞大的狗趴在庞大的土地上,它们是静的,但从车里面看,它们在慢悠悠地打着转。
  经历一整夜又一半个白天后,火车在风景秀丽的纳兰镇稍作停歇。香兰子提着一个大行李箱下车。下了车,拽开箱子拉手,就往前走。两个小轱辘在不平的水泥地板砖上迅速转动,发出“喽喽喽”的闷响,一路响着。
  在火车站出口不远处,表妹梅兰子跨在单车上冲香兰子兴奋地摆手。站在一旁的弟弟香惠尔忙跑上来接过行李箱。
  “惠尔,梅,你俩这么早就来了啦。”
  “吃了早饭就来了,正好来镇上转转。”姨表姐妹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梅兰子不像她表姐香兰子一样,穿着打扮显得很时尚。完全是一个模子的人两种不同的造型形象。
  “姐,累了吧?火车上人多吗?挤吗?”
  “还行,足足睡了个好觉。平时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好好休息。”
  “姐,对这个小长假,你有什么打算啊?去我家待几天?”
  “不了!我还要赶回去跟他们辅导功课呢!这几天假期,还是我跟他们好不容易谈拢的。”
  “姐真是大忙人!来吧!上来,我带着你,我们奔赴家乡!”等香兰子坐稳当了,梅兰子发动自行车,使劲往前蹬。
  香惠尔则把行李困在车子上,也一脚踹开,推着车子飞跑一阵,翻腿上车。
  离开镇子,沿着山路前行二十里便到了家。
  村口,家门口,香兰子远远地看到爸妈都站在门口张望,她看到爸爸头发已经白了一圈,眼里一下子湿润起来。
  下了车,香兰子跟爸妈拥抱了一下,当跟妈抱在一起时,她不知不觉流泪了。母亲抹着女儿的眼泪,笑着说:“傻丫头,半年没见就这样了,你以后嫁了人还怎么了得?”
  “妈……我不嫁人!”香兰子急得跺脚,向父母撒娇,也许是任何一个女孩子跟父母重逢后的最想做的事。“不嫁人怎么行!难道我家的兰子嫁不出去了?”母亲依然笑着。可香兰子看到母亲眼里同样有泪水。
  “表姐若嫁不出去,由我娶了!”梅兰子信誓旦旦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