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楚纤尘和同学在外面疯玩了一天，一回到家就瘫躺在沙发上。
“前两天才去露过营，今天又出去疯了一整天。一天都闲不住，你这暑假才刚开始要不要过的这么嗨？”，顾晨羽翻着书道。
“人生苦短啊！趁年轻就要可劲儿造，放肆嗨！不然像你一样，还不到二十就开始过上了养老的生活？”
“那叫养生。谢谢。”
“切！又抱着书啃。”
楚纤尘抬脚戳了戳封面。
“找打了吧你。”
“又是天文杂志。顾晨羽，你就这么喜欢天文啊？”
“嗯。”
“那计算机和天文比你更喜欢哪个？”，楚纤尘做起身问道。
“嗯……，可能天文多一些吧。”
“那你为什么不报考天文系啊？整天跟宇宙星河打交道，想想还挺美好浪漫的。”，楚纤尘仰着头道。
顾晨羽合上书，转头看了看楚纤尘。因为想要留住某人在身边，只有美好浪漫是远远不够的。
“顾晨羽。”，楚纤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
“想什么呢？都想出神儿了。”
“没想什么。”
“那你怎么没选天文系啊？”
“嗯……。以前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要把最喜欢的那件事当爱好，把次之的当职业，这样才会过得快乐一些。”
“嗯？是这样吗？”
“不知道。大概是怕最喜欢的事变成了职业以后也就没那么喜欢了吧。”
楚纤尘摇摇头：“我才不信呢。我就要做我最喜欢的事。”
顾晨羽笑笑。好，你就去做你最喜欢的事，无论风雨我来替你挡。
“诶，顾晨羽，你说你天天抱着书本啃，这视力咋还这么好呢？”
“呵，不然呢？像你一样弄成五白度就正常了？”
“诶，哪有你这么算的！谁五百了！我不过才二百五！”
“嗯。左眼二百五，右眼二百五，俩个二百五刚好五百。”
“诶，我这小暴脾气了！你也别在这笑话我，等你进了计算机系天天对着电脑敲代码，我看你还能不能保住你这五点二的好视力！”，楚纤尘咬牙道。
“只要平时注意用眼就保持的住。像你，不是趴看就是歪着看倒着看，总之就是没个正形。追起剧来恨不得能钻到屏幕里去。你不近视谁近视啊？”
“得得得。顾老师的生活小课堂又开课了。”
顾晨羽在她头上戳了一下。楚纤尘的肚子很配合地跟着叫了一声。
“嗯？新功能？”
顾晨羽又在她头上戳了一下。楚纤尘的肚子又跟着叫了一声。
楚纤尘咧嘴嘴，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呵呵，玩的有点儿嗨还没来得及吃晚饭。那个，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你这是上哪儿疯去了。竟让你这个吃货连饭都忘了吃。”
“就陪着她们逛街买衣服啊。”
顾晨羽摇摇头：“什么好逛的。”
楚纤尘撇撇嘴：“是啊，衣服够穿就行了呗。可女人的衣柜里永远都缺一件衣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嗨，我跟你说这个干嘛，说了你也不懂。”
“呵。看把你能的。”
“哼，这事你还必须得不服气。纵使你是学神，解的出那最难的数学题。可女生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像你这样的钢铁直男是永远都想不明白的。不是有那么一句歌词嘛‘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这女生的世界啊，你是不会懂的！”
“嗯。这题确实超纲了。”
“行了。有吃的吗？”
“我帮你叫外卖？”
“行吧。”
顾晨羽抬手又在她头上戳了一下。楚纤尘的肚子又跟着咕噜了两声。
“你这个新功能还挺有意思的。”，顾晨羽捂嘴笑道。
“顾晨羽！”
“好了不闹你。”，顾晨羽在她头上揉了揉。
楚纤尘抬眸白了他一眼：“赶紧给我叫外卖。我先上去冲个澡。”
楚纤尘一步一挪地蹭上了楼。
“那你要吃什么啊？”
“随便。”
“空腹吃冷饮不好。”
楚纤尘停下脚翻了个白眼，趴着扶手朝楼下喊道：“看您心情随便点！我不挑食！”
顾晨羽刚拿起电话便想起楚纤尘那天说齐潇做起饭来很帅的花痴样。于是放下电话朝厨房走去。
顾晨羽打开冰箱拿出四季豆和鲈鱼看了看。
“嗯，干煸四季豆、清蒸鲈鱼。不错，就做这两个吧。”
楚纤尘擦着头从楼上走下来。
“外卖到了吗？”
“过来吃吧。”，顾晨羽站在餐桌前摆着碗筷。
楚纤尘走过去看了下桌上的菜，摸了摸下巴：“这应该不是外卖吧？”
“是我做的。”，顾晨羽撑着桌子道。
“你做的！”，楚纤尘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顾晨羽，你现在很不错嘛。连饭菜都会做了。这样看来，地球之内应该没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了。”
“做个菜而已。您过奖了。”
楚纤尘坐下拿起了筷子。
“看着卖相还可以。我来尝尝味道。”
楚纤尘夹起四季豆放进嘴里。眨了好几下眼才管理住表情，扯着嘴角朝顾晨羽笑笑。
天啊！顾晨羽你刚刚是把卖盐的给打劫了吗？
楚纤尘又夹起一块鱼尝了尝。
好酸啊！他应该是把陈醋当成了蒸鱼豉油了。好特别的清蒸鲈鱼啊！
等等，他该不是故意想整我吧？难道是我最近把他惹毛了？这是他想出的报复新方式？楚纤尘心里嘀咕着，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水，看了看对面的顾晨羽。
“味道怎么样？”，顾晨羽一脸真诚地问。
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要故意整我啊。算了算了，就当一次小白鼠好了，免得打消了这孩子的积极性。
“还可以。”，楚纤尘扯着嘴道。
顾晨羽托着下巴一脸满意。
“那你多吃点儿。”
“你不吃吗？”
“我刚刚在外面吃过了。”
楚纤尘深吸了一口气。唉！看来自己也只能乖乖当一把小白鼠了。
一面压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一面还要控制好面部表情。这应该是楚纤尘长这么大，吃的最艰难的一顿饭了。我真是太难了！
晚上，顾晨羽刚上到二楼，就看见楚纤尘满头是汗地蹲在卫生间旁。
“楚纤尘，你怎么了？”
“还不都是让你那大餐给害的。顾晨羽，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报我。过两天我可好要给诗诗姐当伴娘呢。你这么害我是不是因为你是伴郎啊？”
楚纤尘瞪着顾晨羽紧捂着肚子有气无力。
“别贫了。你要是不做伴娘我还去当什么伴郎。我去叫救护车。”，顾晨羽连忙起身去打电话。
等顾晨羽再回来时，楚纤尘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楚纤尘，楚纤尘你醒醒！”
医生为楚纤尘做了检查，告诉顾晨羽：“你放心，她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了。”
“那她怎么还没醒？还是给她做个全身检查吧。”，顾晨羽一脸紧张。
医生笑笑：“你不用太紧张。她只是腹泻过度脱水导致的虚脱，并没有什么大碍。打了点滴，休息一晚上就能醒过来了。”
“谢谢您啊医生。”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客气。”
听了医生的话顾晨羽算是松了口气。
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子透进来，晃醒了迷迷糊糊的楚纤尘。
等楚纤尘睁开眼，便看见顾晨羽正趴在她床边，清俊的眉宇蹙的很紧。
“睡个觉，还把眉头皱这么紧。”
“顾晨羽，顾晨羽。”，楚纤尘戳着顾晨羽的眉头唤了两声。
顾晨羽睁开眼揉了揉：“你醒了？”
“嗯。我们怎么在这啊？”
“你昨天脱水晕过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了。就是肚子饿了。”
楚纤尘咧着嘴摸了摸肚子。
“那我先去办出院手续，再带你去吃早餐。”，顾晨羽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好。那我要去吃馄饨。”
这次顾晨羽格外好说话，一口答应道：“没问题。”
顾晨羽刚出了病房，隔床的老奶奶就朝楚纤尘搭讪道：“小姑娘，你昨天可把你那小男朋友吓坏了。刚进来的时候，那孩子一直握着你的手不肯放，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楚纤尘笑笑：“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是发小。”
“哦，青梅竹马啊。青梅竹马好啊！我跟我家老头也是青梅竹马。”
“又跟人家小姑娘瞎说什么呢。”，一位花白了头的老爷爷拎着饭盒走进病房，坐到了老奶奶床边。
“小姑娘你别介意，我这老婆子逮到个人就要闲扯几句。”
“没有没有。奶奶人很好的。”，楚纤尘摆手道。
“就是。我哪儿瞎说了。哎呀，怎么又是稀粥啊！这东西哪能吃的饱嘛。你就不能给我带顿肉来？”，奶奶对爷爷抱怨道。
“少食多餐。人家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吃太油腻的。”
“整天都清汤寡水的。我还有力气从这走出去啊！”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等过两天出了院我就给你做好不好？来咱们先把这粥喝了。乖啊。”
楚纤尘看着对面嘴上挂起了笑。
“出院手续都办好了。我们走吧。”
楚纤尘像是没听见顾晨羽的话，愣愣地坐在床上。
“喂。想什么呢？”，顾晨羽在楚纤尘面前摆手道。
“你看爷爷奶奶他们。这大概就是最美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楚纤尘转向顾晨羽道。
顾晨羽看了看对面：“嗯，是最美的。”
吃过早餐，楚纤尘又活蹦乱跳起来。
“终于活过来了！”
“你还真是给点儿阳光就能灿烂。”
“那是。我这生命力顽强着呢。顾晨羽，我这次可真是被你害惨喽！难吃不说，还把我吃到医院来了。”，楚纤尘瞥了顾晨羽一眼。
顾晨羽摸了摸脖子。
“对不起，是我不好。”
楚纤尘仰头看了看。
“老天爷啊！你听到没有？刚刚顾晨羽居然和我道歉！难道今天地球改变自转方向了？”
“我是认真的。这次的确是我做错了。”
顾晨羽停下脚步一脸严肃。
楚纤尘看着一脸歉意的顾晨羽，便也不忍心在逗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就原谅你了。”
“楚纤尘。”
“又怎么了？我不是都原谅你了吗？怎么还皱着眉。”
楚纤尘对着顾晨羽紧张的眉宇戳了戳。
顾晨羽摸了摸鼻子：“那个，真的很难吃吗？”
“呃……这个，人无完人嘛。老天爷怎么都得给人带点儿bug才公平不是？你已经很优秀了，不用太在意这些小事儿啊。”，楚纤尘拍着顾晨羽安慰道。
“以后我会努力把菜学好的。”，说完顾晨羽便朝前走去。
楚纤尘捣动着小短腿赶紧追了上去：“别呀大哥！您已经很优秀了，像下厨这样的小事让我来就成了。您的时间多宝贵啊！咱就不要在这些小事儿上太上心了啊。”
顾晨羽蹙了蹙眉，停下脚步转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个饭来张口的废物一样呢？”
“那，那怎么可能呢。像您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自然是无所不能的全才啊！全才！”，楚纤尘竖着大拇指道。
顾晨羽点点头：“嗯。你都说了下厨是小事儿。相信我一定能做好的。”
顾晨羽在楚纤尘肩上拍了拍，大步朝前走去。
楚纤尘站在原地扁了扁小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民以食为天啊！这怎么会是小事儿！
“还不快跟上。”，顾晨羽勾着唇回头道。
楚纤尘看了看嘴上勾着笑的顾晨羽，撇了撇小嘴仰头默念道：老天爷啊，就给我们这些凡人留条活路吧！可千万不要让这货努力了。我可再也不想当小白鼠了！
“前两天才去露过营，今天又出去疯了一整天。一天都闲不住，你这暑假才刚开始要不要过的这么嗨？”，顾晨羽翻着书道。
“人生苦短啊！趁年轻就要可劲儿造，放肆嗨！不然像你一样，还不到二十就开始过上了养老的生活？”
“那叫养生。谢谢。”
“切！又抱着书啃。”
楚纤尘抬脚戳了戳封面。
“找打了吧你。”
“又是天文杂志。顾晨羽，你就这么喜欢天文啊？”
“嗯。”
“那计算机和天文比你更喜欢哪个？”，楚纤尘做起身问道。
“嗯……，可能天文多一些吧。”
“那你为什么不报考天文系啊？整天跟宇宙星河打交道，想想还挺美好浪漫的。”，楚纤尘仰着头道。
顾晨羽合上书，转头看了看楚纤尘。因为想要留住某人在身边，只有美好浪漫是远远不够的。
“顾晨羽。”，楚纤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
“想什么呢？都想出神儿了。”
“没想什么。”
“那你怎么没选天文系啊？”
“嗯……。以前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要把最喜欢的那件事当爱好，把次之的当职业，这样才会过得快乐一些。”
“嗯？是这样吗？”
“不知道。大概是怕最喜欢的事变成了职业以后也就没那么喜欢了吧。”
楚纤尘摇摇头：“我才不信呢。我就要做我最喜欢的事。”
顾晨羽笑笑。好，你就去做你最喜欢的事，无论风雨我来替你挡。
“诶，顾晨羽，你说你天天抱着书本啃，这视力咋还这么好呢？”
“呵，不然呢？像你一样弄成五白度就正常了？”
“诶，哪有你这么算的！谁五百了！我不过才二百五！”
“嗯。左眼二百五，右眼二百五，俩个二百五刚好五百。”
“诶，我这小暴脾气了！你也别在这笑话我，等你进了计算机系天天对着电脑敲代码，我看你还能不能保住你这五点二的好视力！”，楚纤尘咬牙道。
“只要平时注意用眼就保持的住。像你，不是趴看就是歪着看倒着看，总之就是没个正形。追起剧来恨不得能钻到屏幕里去。你不近视谁近视啊？”
“得得得。顾老师的生活小课堂又开课了。”
顾晨羽在她头上戳了一下。楚纤尘的肚子很配合地跟着叫了一声。
“嗯？新功能？”
顾晨羽又在她头上戳了一下。楚纤尘的肚子又跟着叫了一声。
楚纤尘咧嘴嘴，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呵呵，玩的有点儿嗨还没来得及吃晚饭。那个，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你这是上哪儿疯去了。竟让你这个吃货连饭都忘了吃。”
“就陪着她们逛街买衣服啊。”
顾晨羽摇摇头：“什么好逛的。”
楚纤尘撇撇嘴：“是啊，衣服够穿就行了呗。可女人的衣柜里永远都缺一件衣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嗨，我跟你说这个干嘛，说了你也不懂。”
“呵。看把你能的。”
“哼，这事你还必须得不服气。纵使你是学神，解的出那最难的数学题。可女生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像你这样的钢铁直男是永远都想不明白的。不是有那么一句歌词嘛‘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这女生的世界啊，你是不会懂的！”
“嗯。这题确实超纲了。”
“行了。有吃的吗？”
“我帮你叫外卖？”
“行吧。”
顾晨羽抬手又在她头上戳了一下。楚纤尘的肚子又跟着咕噜了两声。
“你这个新功能还挺有意思的。”，顾晨羽捂嘴笑道。
“顾晨羽！”
“好了不闹你。”，顾晨羽在她头上揉了揉。
楚纤尘抬眸白了他一眼：“赶紧给我叫外卖。我先上去冲个澡。”
楚纤尘一步一挪地蹭上了楼。
“那你要吃什么啊？”
“随便。”
“空腹吃冷饮不好。”
楚纤尘停下脚翻了个白眼，趴着扶手朝楼下喊道：“看您心情随便点！我不挑食！”
顾晨羽刚拿起电话便想起楚纤尘那天说齐潇做起饭来很帅的花痴样。于是放下电话朝厨房走去。
顾晨羽打开冰箱拿出四季豆和鲈鱼看了看。
“嗯，干煸四季豆、清蒸鲈鱼。不错，就做这两个吧。”
楚纤尘擦着头从楼上走下来。
“外卖到了吗？”
“过来吃吧。”，顾晨羽站在餐桌前摆着碗筷。
楚纤尘走过去看了下桌上的菜，摸了摸下巴：“这应该不是外卖吧？”
“是我做的。”，顾晨羽撑着桌子道。
“你做的！”，楚纤尘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顾晨羽，你现在很不错嘛。连饭菜都会做了。这样看来，地球之内应该没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了。”
“做个菜而已。您过奖了。”
楚纤尘坐下拿起了筷子。
“看着卖相还可以。我来尝尝味道。”
楚纤尘夹起四季豆放进嘴里。眨了好几下眼才管理住表情，扯着嘴角朝顾晨羽笑笑。
天啊！顾晨羽你刚刚是把卖盐的给打劫了吗？
楚纤尘又夹起一块鱼尝了尝。
好酸啊！他应该是把陈醋当成了蒸鱼豉油了。好特别的清蒸鲈鱼啊！
等等，他该不是故意想整我吧？难道是我最近把他惹毛了？这是他想出的报复新方式？楚纤尘心里嘀咕着，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水，看了看对面的顾晨羽。
“味道怎么样？”，顾晨羽一脸真诚地问。
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要故意整我啊。算了算了，就当一次小白鼠好了，免得打消了这孩子的积极性。
“还可以。”，楚纤尘扯着嘴道。
顾晨羽托着下巴一脸满意。
“那你多吃点儿。”
“你不吃吗？”
“我刚刚在外面吃过了。”
楚纤尘深吸了一口气。唉！看来自己也只能乖乖当一把小白鼠了。
一面压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一面还要控制好面部表情。这应该是楚纤尘长这么大，吃的最艰难的一顿饭了。我真是太难了！
晚上，顾晨羽刚上到二楼，就看见楚纤尘满头是汗地蹲在卫生间旁。
“楚纤尘，你怎么了？”
“还不都是让你那大餐给害的。顾晨羽，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报我。过两天我可好要给诗诗姐当伴娘呢。你这么害我是不是因为你是伴郎啊？”
楚纤尘瞪着顾晨羽紧捂着肚子有气无力。
“别贫了。你要是不做伴娘我还去当什么伴郎。我去叫救护车。”，顾晨羽连忙起身去打电话。
等顾晨羽再回来时，楚纤尘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楚纤尘，楚纤尘你醒醒！”
医生为楚纤尘做了检查，告诉顾晨羽：“你放心，她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了。”
“那她怎么还没醒？还是给她做个全身检查吧。”，顾晨羽一脸紧张。
医生笑笑：“你不用太紧张。她只是腹泻过度脱水导致的虚脱，并没有什么大碍。打了点滴，休息一晚上就能醒过来了。”
“谢谢您啊医生。”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客气。”
听了医生的话顾晨羽算是松了口气。
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子透进来，晃醒了迷迷糊糊的楚纤尘。
等楚纤尘睁开眼，便看见顾晨羽正趴在她床边，清俊的眉宇蹙的很紧。
“睡个觉，还把眉头皱这么紧。”
“顾晨羽，顾晨羽。”，楚纤尘戳着顾晨羽的眉头唤了两声。
顾晨羽睁开眼揉了揉：“你醒了？”
“嗯。我们怎么在这啊？”
“你昨天脱水晕过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了。就是肚子饿了。”
楚纤尘咧着嘴摸了摸肚子。
“那我先去办出院手续，再带你去吃早餐。”，顾晨羽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好。那我要去吃馄饨。”
这次顾晨羽格外好说话，一口答应道：“没问题。”
顾晨羽刚出了病房，隔床的老奶奶就朝楚纤尘搭讪道：“小姑娘，你昨天可把你那小男朋友吓坏了。刚进来的时候，那孩子一直握着你的手不肯放，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楚纤尘笑笑：“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是发小。”
“哦，青梅竹马啊。青梅竹马好啊！我跟我家老头也是青梅竹马。”
“又跟人家小姑娘瞎说什么呢。”，一位花白了头的老爷爷拎着饭盒走进病房，坐到了老奶奶床边。
“小姑娘你别介意，我这老婆子逮到个人就要闲扯几句。”
“没有没有。奶奶人很好的。”，楚纤尘摆手道。
“就是。我哪儿瞎说了。哎呀，怎么又是稀粥啊！这东西哪能吃的饱嘛。你就不能给我带顿肉来？”，奶奶对爷爷抱怨道。
“少食多餐。人家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吃太油腻的。”
“整天都清汤寡水的。我还有力气从这走出去啊！”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等过两天出了院我就给你做好不好？来咱们先把这粥喝了。乖啊。”
楚纤尘看着对面嘴上挂起了笑。
“出院手续都办好了。我们走吧。”
楚纤尘像是没听见顾晨羽的话，愣愣地坐在床上。
“喂。想什么呢？”，顾晨羽在楚纤尘面前摆手道。
“你看爷爷奶奶他们。这大概就是最美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楚纤尘转向顾晨羽道。
顾晨羽看了看对面：“嗯，是最美的。”
吃过早餐，楚纤尘又活蹦乱跳起来。
“终于活过来了！”
“你还真是给点儿阳光就能灿烂。”
“那是。我这生命力顽强着呢。顾晨羽，我这次可真是被你害惨喽！难吃不说，还把我吃到医院来了。”，楚纤尘瞥了顾晨羽一眼。
顾晨羽摸了摸脖子。
“对不起，是我不好。”
楚纤尘仰头看了看。
“老天爷啊！你听到没有？刚刚顾晨羽居然和我道歉！难道今天地球改变自转方向了？”
“我是认真的。这次的确是我做错了。”
顾晨羽停下脚步一脸严肃。
楚纤尘看着一脸歉意的顾晨羽，便也不忍心在逗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就原谅你了。”
“楚纤尘。”
“又怎么了？我不是都原谅你了吗？怎么还皱着眉。”
楚纤尘对着顾晨羽紧张的眉宇戳了戳。
顾晨羽摸了摸鼻子：“那个，真的很难吃吗？”
“呃……这个，人无完人嘛。老天爷怎么都得给人带点儿bug才公平不是？你已经很优秀了，不用太在意这些小事儿啊。”，楚纤尘拍着顾晨羽安慰道。
“以后我会努力把菜学好的。”，说完顾晨羽便朝前走去。
楚纤尘捣动着小短腿赶紧追了上去：“别呀大哥！您已经很优秀了，像下厨这样的小事让我来就成了。您的时间多宝贵啊！咱就不要在这些小事儿上太上心了啊。”
顾晨羽蹙了蹙眉，停下脚步转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个饭来张口的废物一样呢？”
“那，那怎么可能呢。像您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自然是无所不能的全才啊！全才！”，楚纤尘竖着大拇指道。
顾晨羽点点头：“嗯。你都说了下厨是小事儿。相信我一定能做好的。”
顾晨羽在楚纤尘肩上拍了拍，大步朝前走去。
楚纤尘站在原地扁了扁小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民以食为天啊！这怎么会是小事儿！
“还不快跟上。”，顾晨羽勾着唇回头道。
楚纤尘看了看嘴上勾着笑的顾晨羽，撇了撇小嘴仰头默念道：老天爷啊，就给我们这些凡人留条活路吧！可千万不要让这货努力了。我可再也不想当小白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