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的刁难
  新耀嘉利的唐经理进了办公室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这个中年男人比顾少东还上大一轮,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似乎到了世界末日,看到何一晴就要跪。
  何一晴在外面被王秘书安排了工作,她没能在里面看,不知道顾靖修对他说了什么,这个自大的男人似乎一下子被判了死刑。
  姓唐的刚跪下何一晴就赶紧避开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动不动就跪下。
  王秘书叫保安上来送客,何一晴想跟顾靖修问几句话,顾靖修让王秘书给她培训熟悉岗位,没让她有机会问话就离开公司了。
  接下来的几天何一晴都没机会见他,就是听王秘书说了很多工作注意事项。
  她没心情听,王秘书说:“嫆雁,以后我退休就让你接手了,这个岗位最接近总经理,不是谁都能做的,你属于空降人员,公司很多人盯着呢,一定要用心知道吗?”
  何一晴很惭愧,感觉自己辜负了王秘书的培养,只好先放下心里的杂事,全心全意的跟王秘书学习。
  顾靖修连续几天去了顾氏总部和森业集团,主要还是为了何家的事情,现在森业集团的董事长是殷飞白,他在舅舅那里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在父亲那里也一样。
  殷飞白应付森业集团劳心劳力,每次和顾易轲交锋都没能讨得便宜,他和顾易轲差不多的年纪,接手森业不到三年两鬓已经出了白发,相反顾易轲还是意气风发,对集团的大小公务游刃有余。
  顾易轲二十八岁那年已经是顾氏行政总裁,以殷飞白的那点资历,实在不能相提并论。
  媒体时常将两位集团掌权人作比较,殷飞白自然是衬托顾总裁英姿勃发的绿叶,这样的事情太多,多年来他累觉不爱,已然有点习惯了。
  顾靖修在森业自出自入,他跟舅舅说话很随意,常常给舅舅的伤口撒盐,“舅舅,你怎么老了这么多,我看我父亲没什么变化。”
  话里话外的傲气跟顾易轲如出一辙,殷飞白看着自己的外甥,似乎看到年轻时候的顾易轲,
  他和顾易轲斗争几十年从没赢过,现在连他的儿子都赢不了。
  偏偏他的儿子还是自己的外甥,是晚辈,殷飞白的脸没地方摆放,“说完了?不送。”
  顾靖修说:“你给我说说当年的事情,我就不来烦你了。”
  殷飞白说:“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就去问你的外公。”
  顾靖修不承认那个是他的外公,“我的外公在信桉,下个月才回延城。”
  殷飞白气得头发竖起来,这个混小子,承认自己是殷家的外孙有什么丢脸的?
  顾靖修随手翻两下他桌面的东西,“舅舅,我十岁那年跟你说过,我二十五岁就要进入顾氏,对吧?”
  “所以?”
  “我比计划的快了三年,即使你今天不说,我总有一天会自己查出来,要是和森业有什么关系……”
  “你想怎么样?”
  顾靖修没再说了,“舅舅,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拉家常了。”
  何一晴不知道顾靖修在忙什么,她上班半个月了,知道大概的工作流程注意事项,她的上司终于出现在办公室。
  她给他泡咖啡安排会议整理文件,顾靖修对她的工作总能挑出错处来,给何一晴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她跟他抗议,顾靖修说:“我请你回来是工作的,何嫆雁。”
  何一晴给自己催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查清楚何家的官司,她只好忍了。
  何一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上司的要求有多离谱,她从此不再有一句怨言,连王秘书都不忍心了。
  她悄悄的劝总经理,“嫆雁她很努力,工作没什么大错,总经理不要太苛刻了吧?”
  顾靖修没有留情,“我不能让她成为我的软肋,知道吗?”
  王秘书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安珺奚大概知道何一晴的处境,她找机会来到英格子公司,何一晴正被市场部的人刁难。
  几个人围着何一晴讨伐,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把事情了解到七八成,这些人无非就是不服何一晴空降行政人员的身份,见顾少东没有特别关照她,就开始挑问题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