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遥远的大陆
  第二天早上。
  国王所带回来的多国联合军,就那么在拉兹尔卡的国境附近展开,为了构建对帝国用第一次防卫线而南下。
  因为城邑中的魔物已经被帝国军都收拾掉了,民众在昨天晚上,就回到各自的家里了。要说有被害的话,就只有几个纸箱房子陷落了之类。街上的人开始收拾庆典的装饰。而城里的女仆们,则忙着整修被魔物猜乱的庭院。
  在这时候。帕莉耶鲁在谒见之间,站在了朝见的末席。
  “城堡是国家的象征,可不是你的游乐园!!”
  被王大人召见的玛费洛,本以为会因为保护了国家而受到赞扬,结果却是被痛骂了一番。当然是因为入口大厅被改造成了超级恶趣味的忍者屋一样。
  “哎呀但是父亲大人,那是耶迪鲁维斯……!”
  即使这么解释,也被骂说下令设置陷阱的罪魁祸首就是玛费洛,居然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什么什么的,唠唠叨叨地。让周围在听着的亲信们都缩起身子的闪电,不知道打了多少发。
  “嘛嘛陛下,不是已经差不多了吗”
  过来劝着王的是就站在王的身边的单眼老将军,修莱潘。年轻时曾与帝国将校进行过单挑的大魔导师。能够阻止如此激昂的王大人的人,这个国家就只有他了。
  “不管过程怎么样,作为结果,王子不是了不起地守护了城堡吗”
  王子向这么说着的修莱潘竖起大拇指。
  “就是!就是这个道理不愧是爷爷,goodjob!”
  “你给我闭嘴”
  安静。
  “修莱潘啊。别太宠他了”
  “是陛下太过严厉了。请看那肿胀的王子的脸。那淤青和伤痕。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这不正是王子英勇地与帝国军交锋的证明吗?”
  “嗯……”
  王大人闭上眼睛挽起胳膊。
  “糟、糕……”
  实际上那些、全都是我给……。
  要这么说的话,不知会变成怎么样。真不知会怎么样。糟糕。膝盖发抖了。
  啊啊,耶迪鲁维斯确实这么说过了。不应该打脸的。那时候还好,但是睡一觉起来后肿胀就明显了。但是果然还是脸才有打和踢的价值。
  “……算了。且不管城堡的事情,玛费洛啊”
  “是、是……敢问有何吩咐父亲大人”
  “对家长不要这么卑屈”
  王大人,叹气。玛费洛重新伸直了后背。
  “是,父亲大人”
  “不只是人们,连一名士兵都没有牺牲,而且一点混乱都没有引起,将国家保护到这种程度。干得漂亮”
  对于这样的称赞,做梦也没想到吧。玛费洛呆住了。
  然后马上,有人不知不觉地拍起手来。不,实际上一开始这么做的,是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帕莉耶鲁。
  但是瞬间就变成了满场的掌声,大喝彩。
  “……那个”
  玛费洛好像不只该怎么说,四下张望着。
  “真的假的?父亲大人”
  “不要怀疑家长。还有用词也要注意”
  “刚刚的话是真的假的父亲大人?”
  王大人,叹息。
  “……我只是说出了心里所想的话。有什么愿望的话,作为奖励帮你打成也行。对,你被封印的力量……”
  “女仆!给我女仆!不是殿下不是王子而是主人!对!把会称呼我为主人的专属女仆,给我!”
  与王大人一起,家臣们一同叹气。
  “……已经可以退下了”
  “那么至少作为让步让帕莉耶鲁穿上女仆服而不是近卫队的制服!”
  “哈!?瞎扯什么呢白痴王子!!”
  安静——。
  ……说出来了☆
  即使这么装可爱地吐出舌头,也为时已晚。
  被大家凝视的视线好痛好痛。
  “哦我哦我哦我哦我……”
  “……帕莉耶鲁啊”
  “是、是国王陛下!!刚才的无礼真的,乞求!务必!恳请!”
  点头哈腰点头哈腰。但是从王的嘴里说出的话,并非是愤怒的声音。
  “守护了我的孩子玛费洛。表示感谢”
  “诶……?”
  惊讶得直眨着眼睛,视线前方。
  最先开始鼓掌的,不是其他人,正是玛费洛。然后放眼望去,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温暖的掌声从大家的手中发出。
  “啊……。那个……王子……”
  “说实话,我误解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带着那样的觉悟跟随着我。所以,对不起。还有谢谢。从今以后也多多指教”
  不知怎么,眼角热了起来。
  “啊……是,王子。这边才是,从今以后也!”
  “所以为了吾穿上女仆服!”
  “去死白痴王子!”
  向着这样的两人,王大人发出最后一发最大级的闪电。
  2
  《定时》
  《这里是风一号。没有传闻》
  《风二号。没有传闻。平稳得让人打哈欠》
  “从特六号向风。请求回答”
  《……》
  《……》
  《……真的存在吗?特号什么的号码》
  “真伪交给你判断”
  《真冷淡呢。能加入进这个通信中,只有相信了。是想听传闻吗?还是想流传?》
  “是前者。想知道露娜斯公主的动向”
  《那要说不愧是的话还真的不愧是露娜斯公主。似乎没有失去一兵一卒,已经进入缓冲地带了》
  《虽然也有收买了兰兹尔卡的警备队长的事情。但是联合军在那里展开的话,这之后,不会再有那样的强行军了》
  《长胜不败的露娜斯公主的第一次败走,在军令部一些骚动呢。对于这个国家的警戒已经与共和国相当了。多亏这点我们也回不去了》
  “是吗”
  《喂,特号。说不定要是你的话,也许知道事情的真相呢?那一晚,那座城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些许的踌躇。
  “……不。没有值得随风而去的传闻”
  《……果然是全部都在国王和耶迪鲁维斯的手心里吗》
  “也许还会有什么需要问的事情”
  《啊啊,这边才是。看起来暂时会很无聊了。要是有有意思的传闻就拜托了》
  “这边才是。通信终了”
  吸了以口气。
  但是结果并非如大街小巷里流传的,全部都如国王与她所预料的一样。虽然没有能引起流言的确定性的东西……那个地方玛费洛王子的意志,毫无疑问是存在的。
  欺骗,年轻的蛇这么说过。那么现在也还是这样吧。现在不论是谁,都不认为是玛费洛击退了光辉之剑。恐怕作为对手的露娜斯自己也……认为玛费洛仅仅是演出了国王的策略,仅仅是拥有出阵的胸襟的演员。
  “……”
  一边深入思考着,一边将只有口香糖大小的通信机,藏进了绑成总发的黑发中。
  “原来如此呢。像那么回事”
  对旁边突然传来的声音,瞬间就拔出了枪。但是对方是。
  “……玛费洛王子……!?”
  “你居然是间谍呢,凯恩,让人吃惊”
  这里是自己的办公室。回想一下,寝室、走廊,不管哪道门都没有被打开的气息。到底怎么潜进来的,或者说难道密道也延伸到这里了吗。不管怎么样。
  “……既然有让那个耶迪鲁维斯都感叹的程度的话,应该更小心一点才对”
  凯恩把枪收进了腰间的枪套中。
  要是女仆、卫士或是小偷之类的,即使消失了也问题不大……但是让王族消失,不管怎样都是不行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呀没什么,偶然呢。进行庆典的准备时,你,没有按照吾的设计图去做吧。关于这点无论如何都很在意呢”
  “原来如此。确实是那样。如果是帝国那边的人,就会手下留情。于是就盯上我了……”
  玛费洛嗯嗯地点头,坐在了凯恩前面的黑檀桌子上。
  “嗯。因为最后我都打算在城邑与城堡中放出魔物,所以那些陷阱,不过是些破烂而已。但是你却连那些破烂的配置都故意地稍微挪动了一点。虽然耶迪鲁维斯是擅自地改造成了凶恶的陷阱呢”
  有道理。不管怎么地仔细看每一个图纸,都不认为有停下帝国骑士的脚步的效果。
  凯恩叹了口气自嘲道。
  “是吗……我还曾怀疑过,没有什么动作的耶迪鲁维斯殿才是,是不是自己的同行”
  “嘛冰之女的话也没办法。但是你也是呢。在那个舞台上,露娜斯公主的眼前都没有表明自己的正体。那还真厉害。所以要不是刚才听见你的通信,都还不相信呢”
  “……那个地方我要是报上自己的名字,又能怎么样。特号在谍报部里面都是不知道长相的里的存在。只会被当作难看的求饶,被当场斩掉吧”
  “但是那一定是……普通的吧。被逼到那种地步,一般都会那么做的。就像露娜斯公主期待我做的那样”
  原来如此。这么说也能接受。
  “……但是在这么被发现的情况下,全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然而与已经放弃的凯恩所预料的相反,玛费洛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不着担心。我没有揭发你的打算”
  “……说什么?”
  “做个交易吧。从御座之间出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只靠嘴巴将这片大陆偷到手。”
  但是表情和那时却不太相像。
  “父亲大人的口头禅呢。王如果不能获得人们的信赖,就不算是王”
  不要说。在街道上不管是谁报出王的名号,如果谁都不相信的话就到此为止了。这种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玛费洛继续说着。
  “那么凯恩。获得信任,让人相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是获得信赖和信任吗?那么比如家世。或者地位。武勋。人脉。做了些什么而让别人相信是千差万别的……”
  玛费洛哼哼哼地笑了。
  “实际上有更简单的方法”
  “那样……作为宰相是务必想知道的。作为将来的参考”
  玛费洛缩了缩肩膀,就如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一样说道。
  “只要骗就行了”
  3
  “哈……?”
  “让人相信。欺骗。其实是一样的。就是说,这靠这个人就可以成为王。只要能骗过所以国家的高层……就能够统一这片大陆”
  所以他说过,他有目?即使不懂剑术,没有魔力,自己有语言……。
  “为此而必要的是,比起护卫,更需要情报。尽可能的”
  啊啊,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这位王子世界上,似乎并非单单是温柔呢。
  “就是说,成为双重间谍……”
  “不,不是那样。不会说让你潜入帝都。像刚才那样从‘风’那里取得情报也是危险的。只是,你即使不那么做,也有兼备着相当高水平的知识和见识。在你的立场上,完全把握着周边诸国的形势。我就是看重这点”
  玛费洛站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不管怎么说,以大陆为目标……作为我,身边需要这样的才能。然后我是蛇的事情,现在还是不被人知道比较好。就像这次,你瞒过了许多人一样。明明是作为间谍潜进来,却当上了宰相……你的话应该能轻松地隐瞒我的本性”
  “难道是认真的……”
  不,这是愚蠢的问题。
  荒唐。
  虽然荒唐。
  如果真有那种荒唐的事情的话……那就像跟着帕莉耶鲁回到城里那时一样。这位少年要做什么,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想看。
  于是事实上,他不是以完全让人意想不到的形式背叛了预期,回答了我们吗。
  那么,想看。想看更多的。
  啊啊原来如此。就如耶迪鲁维斯所说的。也许被这位王子感染了。自己居然那么期待着那种荒谬的事情。这是交易。他说了。那么反正如果拒绝的话,就会被揭发,只能当个逃亡者。比起这样的人生,那要刺激多少倍。
  “并非作为这个国家的,而是您自己的心腹……秘密地行事。是这样的意思吗”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当然我希望你把我现在在这里的事情也忘掉。怎么样?”
  就是说连国王、耶迪鲁维斯,还有关系那么好的帕莉耶鲁都要骗过吗。然后如果这位少年真的不只是国家连整个大陆都要欺骗的话。
  已经没有任何迷惑了。
  “……我明白了,王子”
  “嗯,那么因此”
  从走廊传来啪嗒啪嗒的骚动的脚步声。
  “接下来拜托了”
  “哈……?”
  玛费洛冲向了窗边,藏在了窗帘里。原来如此。从开始做起吗。但是真厉害呢。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却对不可能发现的,完美地隐藏住了气息。
  敲过门之后,侍从队的工作人员、既大量的女仆出现了。她们手里那种拖把、扫帚、平底锅之类的,而且还有绳子等。
  “失礼了凯恩宰相!请问玛费洛王子是否在这里”
  “……什么事,这么吵”
  “是,那是啊!我们休息室里面的蛋糕!您明白吗,蛋糕!!居然偷吃掉然后逃跑了!要是偷窥的话还没有什么损失!”
  这些女孩们的器量也真是不得了。
  “将我们期待满满的东西偷吃掉,简直就是盗窃!霸王餐!宰相的话应该明白的,这种行为按照这个国家的刑法是标准的犯罪行为!简直罪该万死!”
  犯罪是犯罪,但是感觉没有记载要判以极刑。
  “正因如此,即使是看见了一眼也请务必通知我们!那种野生的王子要是能看见一只就说明有三十只……”
  不对……稍等一下?
  难道,不要告诉别人他在这里的事情……难道是指这件事?王子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把这个也作为条件提出了?
  (……。怎么会,呢……)
  求你了,不要白痴到这种程度。凯恩用手擦去了鬓角处的汗。
  “够了。明白了。就在那里,带走吧”
  “凯恩!?你明白的吧!?”
  不记得这种事情。
  女仆蜂拥而至。
  “有事找您王子!”
  “有事找您!”
  “等、等一下!是误解!是完全的误解!吾只是有点肚子饿了,顺便帮你们减肥这一石二鸟的用心而已!!”
  “““呀~~~!说的话里包含着讽刺我们是卑劣的母猪的嫌疑!!”””
  “没有!!不是那个意思!?”
  “来吧殿下,科诺里特河可是很冷的哦!!”
  “请看吧殿下,还特意为您准备好了泳衣!”
  “诶!?这不是泳衣吧!?席子!席子!”
  “哦吼吼吼吼!真是非常合身啊殿下!来,出来外面换上水泥的靴子吧!!”
  被用席子卷起来的玛费洛由女仆们抬着,带走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凯恩!这是绑架!有组织的犯罪!宰相!听见了吗宰相~~……!!”
  哐。
  一关上们,让人感到可怕的寂静就回来了。
  (……到底有多急着死啊,那个王子……)
  而且,自己为什么在刚刚之前都那么害怕那位少年呢。不,也许这正是他可怕的地方。至少现在,这个国家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一件事。
  就是他只是个白痴。
  “…………”
  总觉得,头开始痛了。
  4
  “哈……。于是就被侍卫队沉到河里了?”
  牙齿都合不上,面如土灰,就是说的这样子吧。
  “欺负……这是欺负!以惩罚、教育的指导为名的,赤裸裸的欺负……!”
  怎么看都是一穷酸的浑身湿透的少年,在篝火前一边盘腿坐着一边像雕刻工一样咚咚地敲着水泥靴子。没有扔进悠久的大河而是扔进了后庭的泉水中,也算是万幸。
  帕莉耶鲁泄气地说道。
  “为什么王子只能这么没出息地活着呢……”
  “为什么呢—,真是的……啊欠!!”
  咣!
  “呀啊啊啊!脚!打到脚了!”
  应该说,真的做了水泥靴子的女仆部队,跟动不动就殴打他的自己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呢。
  帕莉耶鲁抱着膝盖,斜眼看着王子这个样子。小时候,保护了自己的男孩子。但是得救的……。
  “……”
  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
  所以帕莉耶鲁说了。
  “王子”
  “什么?吾现在很忙……”
  “从耶迪鲁维斯大人那里听说了。我背后的伤……是王子的原因”
  “……”
  是有在听吧。所以才继续沉默着咚咚地敲。
  “但是王子也知道了吧。要是看见了我背后的伤。那里印着的纹章也看见了”
  “嗯”
  咚咚。
  “我自己是得救了。有关这点一直很感激。但是……”
  将羞愧的感情与叹息一起咽了下去。
  “我的国家,因此而毁灭了……我是这么听说的”
  “现在是……帝国领土呢”
  “是。因为拿起事故而陷入混乱的我的国家,马上就无力回天地被帝国压制、吞并了。所以……”
  帕莉耶鲁站了起来。
  然后将长剑从鞘中拔出。
  “不管你自己多久后悔多么讨厌暴力!!我与我的国家是没有任何罪过的!!”
  用尽全部力气吼道。她的剑峰指着他的脖子。但是他既不惊讶,也不害怕。抬起了头。
  “假如你像那样想死的话……实际死掉的话……!我周围还有很多明明想活着却死了的人……。你想死这种想法,是对那些人的亵渎……”
  与声音一起,剑无力地垂下了。在这里杀了他什么用也没有。只是想传达。自己心中所想的。
  “所以……所以,不想你死去。请活下来。活着,从今后开始的地狱,请用那双眼睛好好看着。要是拥有能够毁灭一个国家的力量的话,即使要把它取回来也要打倒帝国……把我的国家!”
  “……”
  “我是为了这个……而护卫你。为了让你痛苦!”
  咚咚……咚。
  终于,从足枷中解放出来的玛费洛站了起来。眼睛看着远方说道。
  “帕莉耶鲁。刚才,跟凯恩谈了”
  “……和凯恩大人……?”
  “我要以统一这片大陆为目标”
  “诶……?”
  怀疑着耳朵的同时,他的表情没有任何说谎的颜色。
  “将所有的战争防患于未然……这么说实在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和平,必须有人来将这片大陆统一起来。我觉得我能够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平稳地、用最少的牺牲来平定大陆。这,怎么样”
  “……有目的,是说的这件事吗?不只是要保护这个密斯玛路卡……真的想把这片大陆……?”
  “当然相应的乱来是必要的。但是如果你能为我弯曲那条死线的话……总有一天,你的国家苏醒的样子,我也会让你看见的”
  帕莉耶鲁将剑收入鞘中,一边哭着,却也一边笑着,点头了。
  其实明明是知道的。
  他没有任何错。他只是使用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力量而已。所以这么温柔的他,即使是亡国之徒也好,也是自己的主君。
  这就是开始。
  即使留下来因帝国侵略而产生的不安。但是这个小小的王国、这个热爱自由与和平的小国,回到了原来的平稳的日子。
  然后现在,居住在这个自由与和平的地方的蛇露出了牙齿。
  蛇的名字是密斯玛路卡。
  这就是用名为策略的猛毒,震撼了大陆全土的小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