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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想眉心微微一拧,若有所思的道:“我觉得他这应该不是情商的问题,与他相处吧,能感觉得到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我觉得是生活环境所累,估摸着从小到大这孩子在家都很强势,强势到如今形成习惯的地步。霸道惯了,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很自我,说好听点这叫自我,难听的话,就是自私的表现了,因为他从来没问过别人的感受,大概压根儿就没这方面的意识吧?”
  所以后世暖男和礼貌男非常受女孩子的欢迎,当一个男生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很周到,女生就会觉得很贴心,可如果碰上一个不懂得考虑她人的男生,女生们就会觉得很憋屈,因为这就意味着男生不体贴,女生得委屈自己去迎合他的喜好,大男子主义立时就彰显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宋祁的这种表现,让她想到了离卿(详见《我不是废柴》篇)那一世的那个陆胤。
  只要一想到陆胤,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行了,莫要说他了,他不是都走了吗?走了也好,笑笑死心,我这边也能松口气了。”
  木炎的唇角因为她这句话,轻轻的向上扬起,心里面默默的为某个即将登机,却频频打喷嚏的可怜孩子,点了根蜡烛。
  【宋祁,一路好走,愿你出了国,能看到自身的不足,诚如你所承诺的那样,我很期待未来和你的对垒。】
  八十年代的马路上,说实话没有几辆车在跑,大部分都是行人和骑车的人,原本木炎没有注意,只是不经意间看了眼后视镜,发现有一辆车,似乎已经跟了他们很久了,他皱了皱眉头,刻意放慢了速度试探对方,没想到对方也放慢了速度,如此表现,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什么人会跟踪他们?他的车还挂着军区的牌照,而后面那辆车明显是社会车辆。
  木炎趁着换挡,对李想说:“系好安全带,坐稳扶好了,我要加速了。”
  刚开始李想还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到车身猛地加速,像箭一般的窜出去,惯性下她不得不往前狠狠晃了一下后,才觉察出来不对劲,正要问他,突然从后车镜看到了一辆车,瞬间就扭头。
  “我们被跟踪了?”
  “嗯,你做好,我甩开他,找个空隙把车收进空间,看看对方到底什么目的。”
  李想点头,如今天还没黑,木炎一路加速,对方是一辆桑塔纳,他们是吉普车,速度上稍稍占了优势,而且他们的车技明显比不过木炎,加上木炎对京城的街道还算熟悉,七绕八绕之后就出了京,进入郊区路段之后,就甩出对方一大段的距离,之后趁着拐弯的空档,俩人迅速停车,把车收进空间里,又从空间拿出类似吉利服一样的东西,盖在身上,跳到满是落叶的树林里,伪装了起来。
  结果汽车在拐弯之后,没有任何停留的就往前开走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
  木炎摇头,“刚刚速度太快,没有看到人影,在这儿等一会儿,这里是拐角,他们往前追一会儿,追不上自然就得拐回来。”
  李想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俩个人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果然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到了拐角处,汽车停下,从上面走下来几个人,木炎透过缝隙看到那几个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奇怪,到这里他们汽车的痕迹就消失了,你们过来仔细看,往前走只有我们的痕迹,旁边那个岔路压根儿就没有汽车的轮胎痕迹,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几个男人在现场盘查了好一会儿之后,也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悻悻而走,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趴在树叶丛下两人的眼中。
  等他们离开了十分钟,两人才缓缓坐直身子,李想察言观色,“跟踪你的?”
  木炎满眼凝重的颔首。
  不知怎么的,李想突然想到了钱老,试探性的问他:“你的研究是不是很……危险?”
  木炎回头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我没那么傻,在外面五年,刻意隐藏锋芒,没有傻了吧唧的只重表现,如果我优异的不得了,你觉得我还能回得来?我之所以出国深造,无外乎是想未来遇到一些超前卫的研究理论的时候,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出国深造就是很好的掩饰,不过,你做的再好,也抵不住内部的背叛。”
  李想一下子就明白了,“所以,刚刚的那些人,你认出来了?”
  木炎摇头,“不是很确定,我需要回去,”只是在转头看向李想的时候,有些犹豫。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我空间有汽车,等天彻底黑透了我就自己开车回去,放心!”
  木炎清楚自己女人的实力,想了下,也就没有拒绝,李想把车给他放出来,木炎看看天色。
  “从京城郊区到l市,还有不短的距离,你趁着没有彻底黑透上路也不碍事,万事小心,再见。”
  木炎揽过她的头,在她的额头,重重印上一吻,李想的头微微一侧,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安啦,快走,别耽误了正事儿。”
  木炎离开后,李想进入空间,对着阿狸吐槽:“就知道他这一行,没有我想象中的光鲜亮丽,尤其他越是表现的突出,名气越大,未来的危险性就越高,”
  这就是搞军事科研要付出的代价。
  因为华国的军事目前在国际上还处于非常落后的一个阶段,为了华国人民能在国际上占有一席之地,这背后是多少人日日夜夜,不断实验,不断突破的一个,充满血和泪的过程?
  “木炎用我当初给的钱在国外开公司,钱生钱,来滋养国内的研究事业,我觉得我们这个决定真的非常明智,纵然这当中未来会面临诸多不可预知的困难,但凭我们的投资眼光,这些生下来的金蛋,或许是连我们都无法预估的财富!”
  未来他们或许不止是涉及m国,y国,可能会投资更多,涉及未来世界五百强企业,重生穿越的优势,不就在这儿摆着的吗?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八.九点。
  她把车开到l市郊区就换上了自行车,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学校附近,然后又换步行,一路折腾过来,也挺不容易的。
  所以当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寝室的时候,发现大家都不在,仔细一看时间,估摸着都在图书馆。
  打开门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拿出十来个苹果,两斤饼干,两斤桃酥摆在了桌子上,这些都是请室友吃的,剩下的尽数放到了空间里,而后就进入空间洗漱,洗干净就拿着书趴在床上看了起来,大家都这么自觉,她怎么能落后她们呢?
  第二天她就去找了指导员,主动申请校外走读,这个申请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了,意料之中的,遭到了拒绝。
  “我们是军事化管理的学校,恐怕没有办法给你办走读,你就是找到校长,相信结果也是一样。”
  果不其然,到了校长那里,得到的回复,也是一样的。
  “李想啊,不是我不给你办,是真的没办法办理,军医学院,你知道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吗?这是军事化管理的基础条件,虽然你成绩不错,可这个走读,在各种规章制度面前,”
  校长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定:“军人有军人的纪律,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们学校招收的学生,都是身体素质过硬的,所以不存在其他方面的无端理由存在,你想啊,你要是办理了走读,那你早上几点钟能来学校?你说这天还没亮,你就背着负重包,走街串巷的来学校,合适?”
  他们学校早上四点半就开始洗漱,五点准时开启负重越野,两个小时才回到学校,这是雷打不动的训练,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顶着头盔继续跑,这样纪律严明的一个组织,李想的想法到底还是被无情的拒绝了。
  不过好在她也有心理准备,现下看到这个结果,倒是也不意外。
  得嘞,看来在木炎他们来l市之前,她开饭馆的计划怕是实施不起来了,因为分身乏术啊!
  因为拒绝的彻底,让她死了心,也就没再提这方面的事儿,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医学生需要背诵记忆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所以除了吃饭睡觉训练上课之外的所有时间,她们寝室的人都是在图书馆和自习室度过的。
  ——
  h省,庆城县
  当李三柱收到李华的信,并让十岁的汪子杰给他念完信之后,他当时就气的摔了手里的烟锅子。
  马菊花就在跟前儿,自然也听到了信的内容,虽然有些失望,但还算理智,看到李三柱在那儿咒骂李华母女俩,她多少有些尴尬。
  “老李啊,要不然,就算了吧?我这把年纪怀孕,村子里的人若是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然而李三柱眼珠子一瞪,朝她横眉冷对:“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们李家的种,你想刮就刮了?告诉你,我不允许,生,她不管就不管,我就不信,我能养活他们姐弟四个,还养不了这个小崽子?”
  九十年代之前,不,确切应该说是八十年代之前生孩子那生的都是劳力,可是进入八十年代,生的孩子,就不是劳力,而是金钱了。
  八十年代好不明显,九十年代之后就越来越明显了。
  “你比李华也就大了七岁而已,她能生,你怎么就不能生了?”
  李华今年19岁,李华是24岁生的李想,作为同龄人,她生孩子算是晚的了,因为无父无母,所以婚事被老太太拿捏的有点晚了,41年出生的李华,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而马菊花33年出生,今年已经四十九岁高龄,比李华大了七岁,虽然没有到五十岁,却也差不多了。
  当初李三柱找了个比自己大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寡.妇,就已经遭到村子里不少人的议论,现下若传出老蚌怀珠的消息,作为男人,李三柱面子上是有光的,可是作为女人,马菊花所遭受的非议定然是不少。
  马菊花心里面不太想要这个孩子,不过既然怀上了,再去刮了,也不舍得,她很犹豫,听到李华对这个孩子未来的剖析,她又觉得非常有道理,可是看李三柱的样子,是非留不可了。
  老头子现在还拿她和李华比,马菊花微微一叹。
  “我的月事都快没了,如今能怀上,真的是奇迹,女人更年期一到,就会迅速的衰老,年纪大了,生产的风险也大,我觉得华儿说的也没错,家里的条件哪里比得上人家京城?要不,这个孩子还是不要了吧?你看咱们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吗?再生一个孩子,紧衣缩食就不说了,还得照顾,那我还上不上工了?”
  可是李三柱却觉得前面几个孩子都不和他亲了,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下来不可,尤其人人都喜欢小孩子,大孩子会和自己玩心眼,不孝顺,小孩子天真懵懂,他现在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急需找个突破口进行贴补安慰,这个孩子不能刮。
  “地里的活你别管,我会去干,你就安生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们虽然不孝顺,可好歹每个月给了我五块钱的养老金,加起来就是二十块钱,二十块钱加上地里的收成,会养不活一个奶孩子?生!”
  “至于那些个没良心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一个个的,全都靠不住,都嫌弃我,谁也不看重我,也罢,人家在城里面吃香喝辣的,我在乡下吃不上荤的,就吃素,总能混个温饱吧?只要能吃得饱,这个孩子我就不舍得刮,咱们要,再苦再难也要把孩子生下来,也算是我们俩结婚之后的一件礼物吧,要不然总感觉咱们是俩家人,不是一家人,生下了这个孩子,咱们或许才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