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你们两口子最好善良一点
今年过去了四分之三，马上要进入新一年，而影视、金融、科技、出口，几乎所有行业都在承受折翼般的损失，房地产商更是苦不堪言，大型房产公司正在大量的减少贷款，试图在掉进漩涡之前保命。
就连MBK也发布了减少两千亿银行贷款的消息，并拍卖了伦敦的地皮，准备全部撤出欧洲市场。
绝世集团上个月已经放弃了伯明翰高档别墅的开发，转给了英国皇家开发商。
国内经济动荡，欧洲因为英国退出欧盟也在大范围经历转型前的暴风雨，欧元几乎崩盘，而美国方面，无止境的纠纷和各项税务的增加，让出口和海外市场举步维艰，括展海外市场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也可以说，赚“外快”的好时候已经过去。
至于下一次，也许要等待Neil长大吧。
程墨安淡淡道，“大的局势就是这样，至于会不会回温，只有冷暖自知。”
孟敖顿觉今天的早茶味道变了，怎么喝都苦苦的，“目前几个影视公司，都在想办法抢夺贺岁档，IP不景气，题材有限，今年的审查也比以前严格的多，天虹……”
几个剧本都被卡。
他看了眼程墨安平静的像一面冰川的脸，发现这不是个好的诉苦对象。
“孟叔叔担心天虹随着行业一起进入冷冬？”
“当然不是，天虹的市场份额我有数，别的公司我不敢说，但是天虹绝对没问题！”
程墨安似笑非笑，“孟叔叔如果担心天虹陷入同样的尴尬，我可以找几个金融操盘手，或许能最快帮你算清公司账目。”
孟敖气的翻白眼，“天虹有！天虹不需要操清算账目！”
破产公司才需要呢！！
“这样……如果天虹真遇到棘手的困难，我可以用名下资产给你做担保，让银行贷款给天虹，我不怕你跑路。”
孟敖这下气的肺都快炸了，“程墨安你这个臭小子！你一句好话都不会说吗你！长大后嘴巴比小时候还毒。”
程墨安勾唇一笑，“好听的话不中用，孟叔叔多听听忠言，目前行业的确不太景气，或者孟叔叔哪天不想经营天虹的话，提前跟我说，我高价购买，毕竟咱们是世交，我不会让天虹丢的很难看。”
“程墨安你存心想气死我！喝茶，你不许说话了。”
跟程墨安聊经商是个错误决定。
“我还是喜欢跟晚晚说话，你跟着她学学，别整天……咦？晚晚呢？”
程墨安看到晚晚去了二楼，估计找儿子去了。
Neil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嗯？好像是妈咪的声音！！！
哇，妈咪，妈咪！
Neil滑下小床，经过还在熟睡的孟西洲，小小的脸儿上露出一抹狡猾。
他推开卧室门，小脸儿贴着门缝儿，“妈咪，我在这里呢。”
陆轻晚敲了两扇门都没找到儿子，看到门缝里那张可爱到爆的脸儿，乐滋滋的弯腰亲了亲他，“宝贝，妈咪和爹地来接你啦！宝贝这两天跟孟叔叔在一起，开不开心啊？”
老狐狸真是的，为了二人世界竟然把儿子托付给孟西洲，那家伙像会照顾孩子的吗！
Neil瘪了瘪嘴巴，“不开心，我比较喜欢跟妈咪在一起。”
“乖乖乖，以后妈咪再也不会把你交给别人啦，咱们回家暴打爹地一顿，哼！”
Neil咯咯笑，软软的小嘴儿亲吻妈咪，“嗯！打爹地！”
被对话声吵醒，孟西洲睁了睁惺忪睡眼，从枕头里抬起头，“陆轻晚？你怎么在我家？”
“打劫呗！”陆轻晚笑。
孟西洲顶着鸡窝头半睡不醒的样子真是傻透了。
Neil小短腿跑过去，拍拍孟西洲的被子，“西洲叔叔，你还不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孟西洲最近夜班多，又做了两台手术，困成狗，打了个哈欠，“陆轻晚，你别跟我说程墨安也在。”
“嗯哼！我不会跟你说，他刚好也在。”
孟西洲：“……”
掀开被子，孟西洲趿拉拖鞋起床，揉搓几下乱糟糟的头发，“你们两口子最好善良一点，大早上不要撒狗粮。”
陆轻晚没在意他说了什么，眼睛被他睡裤上的一大片东西给吸引着，“额……”
孟西洲腿长，几步就下了楼，“程老二，看上我家大房子想集体搬来蹭住？你们家是没有粮食还是屋顶漏水？”
孟敖道，“他来蹭饭。”
程墨安打量他，“你爸说得对。”
陆轻晚：“……”
Neil：“……”
孟敖本尊：“……”
Neil啪嗒啪嗒大眼睛，“孟叔叔，你尿床了吗？”
“怎么可能？！？”
孟西洲手往后摸了下裤子，脸突然红了，卧槽，湿的，竟然是湿的！！
他怎么没有感觉！！
八岁以后他没再干过这事，不可能啊，他昨晚没喝多少水，后半夜还去了一次厕所，尿床？不存在的！
而事实非常犀利，他裤子从臀到腿，湿哒哒一大片。
程墨安但笑不语。
陆轻晚嘴角用力往上扬起，咔嚓给他拍了几张高清照片，“孟西洲，我会为你保留这珍贵的一刻。”
靠！！
孟西洲屁股长火箭般飞快跑上了二楼。
楼下传来爆笑。
孟西洲换下来衣服，看了看，甚至嗅了嗅。
然后他顿悟。
Neil！这小魔头居然往他床上倒水！
多大的怨多大的仇！！！
吃饭时，孟西洲终于忍无可忍，“宝贝，叔叔反复想了想，咱们是不是有误会？”
Neil小嘴巴咀嚼面包，“没有，但是爹地说父债子还，父仇子报。”
孟西洲：“……”
明白了，就是因为该死的朋友圈！
Neil来他家，在他父亲那里乖巧懂事可爱爆裂，对他各种挖苦鄙视制造陷阱。
居然是为了报仇。
不想活。
他戳了戳陶瓷盘子，“程二，没度量，开不起玩笑！”
程墨安，“我就是在开玩笑。”
孟西洲，“……”
儿子被欺负，孟敖夸下脸，“墨安，你和西洲以前就是好兄弟，你让着他点。”
陆轻晚偷笑，吃饭。
家里有个天然的制冷机哈哈哈，真是爽呆了哈哈哈！
程墨安道：“西洲，吃饭，多吃点。”
他把一碟泡菜推给孟西洲，“都让给你。”
孟西洲，“……”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
哈哈哈哈哈！！
老狐狸你太坏了！
孟敖无语的咬咬牙。
……
欧阳敬亭和冯伯臣坐在露台喝茶下棋，一人一杯正山小种慢慢的品。
一盘棋还没下完，冯伯臣发现老朋友今天的状态有些奇特，兴致很高，心思好像并不在棋局上面。
“怎么？有喜事？”
欧阳敬亭咂摸咂摸口中的茶水，红茶的味道绕舌尖，暖到心扉，春风春风拂过杨柳岸，实在令人心旷神怡，“的确是喜事，昨晚，我见了晚晚的男朋友。”
冯伯臣捏在手里的棋子打了个转，“你见了程墨安？！怎么样？可还满意？”
“好孩子，的确是难得的好孩子。”
欧阳敬亭把派遣胜宇试探程墨安的事说了一遍，说完自己又忍不住乐呵呵道，“这么聪明的孩子，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冯伯臣听的那叫一个羡慕，“我看他八成是知道内幕，你让胜宇找他谈合作，很明显幕后有你参与，他要是为了讨好你接下那个烂摊子，显得自己多愚蠢。”
“所以我说他聪明，我看，他已经清楚了我的用意，不然反应速度不会那么快。”
冯伯臣综合了一下外界关于程墨安的传言，“开始我怎么听说，程墨安冷血无情呢？是不是真像他们议论的那么没有人情味儿？”
欧阳敬亭当下就沉着脸反驳，“人云亦云！外面净是一些不着边际的揣测，他们压根不了解墨安这孩子的秉性，墨安个性温和，细心宽容！我昨天说了那么重的狠话，他连脸色都没变，一般的修养根本达不到，这孩子的好脾气，正好跟晚晚互补，晚晚实在太冲动任性，脚底下没有跟儿，以后墨安带着她，我放心。”
冯伯臣一个没忍住笑了，“墨安？这才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改口叫墨安了？我记得你以前提到他都是一口一个那小子，臭小子，混蛋小子，老哥，你这立场得立住。”
欧阳敬亭笑呵呵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水，“以后别这小子那小子，墨安是好孩子。”
“是是是，好孩子，好孩子，经过你亲眼认证盖章的，能不是好孩子吗？那么老哥，你打算把晚晚嫁给他？”
冯伯臣看这情景，程墨安娶晚晚板上钉钉。
欧阳敬亭有自己的顾忌，“我对墨安没有意见，怕的是他对晚晚没到死心塌地的程度，晚晚禁不起伤害了，我不能让墨安太容易得手。”
冯伯臣也认同，“一般来说，越是有外面的压力，两人的感情越瓷实，你不要急于赞同，时不时制造点小矛盾，让两人一起解决。”
“我也这么想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大半个早上，只聊了一个话题——如何增加障碍，巩固晚安小夫妻的感情。
……
辉煌大厦，总经理办公室。
沈云霄目眦欲裂，他的眼睛里如果有一团火，对面的赵勇肯定变成煤炭。
“出手了？这么快？”
景鸿大楼居然已经有了买家？
沈云霄心里一沉，坠入了万丈深渊。
他第一反应是价格定的太低，一亿六千万的标价比业内低很多，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脱手，但没料到居然刚挂牌就被人买下。
早知道这么好卖，他应该多写一个亿。
助理赵勇也怕他后悔，陪着小心提醒，“合同写的很明白沈总，一旦出手双方都不得违约，否则要赔付双倍的违约金，现在大楼已经被买走了，咱们只能认亏。”
沈云霄起身走向书架，从最右侧的储物格里拿出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喝了只有闭目调息片刻，额头的青筋突突狂跳，他双手按着太阳穴，声音蕴着浓烈的酒气，“谁？买走景鸿的人是谁？”
赵勇吞了吞口水，露出为难的窘迫，“这个……”
“说，是谁。”
早晚都得跟他说，还是交代了吧。
“对方签的名字是陆亦琛。”赵勇说完就闭上了嘴巴，他怕沈云霄把酒瓶砸他头上。
沈云霄眯了眯眼睛，“你再说一遍，是谁？！”
赵勇往后退了半步，心一横，“陆亦琛，陆轻晚的亲弟弟陆亦琛。”
啪！
沈云霄手中棱角分明的水晶杯应声摔落，做工考究的水晶杯并未摔碎，沿着大理石瓷砖飞出几米远，撞到墙角又回弹了半米。
张勇复又低下头，“沈总……您先别生气，其实谁买走并不重要，咱们的目的是拿到钱度过难关。”
“呵呵……陆亦琛、陆轻晚……这次的税务事件，我想没那么单纯了。”
就连MBK也发布了减少两千亿银行贷款的消息，并拍卖了伦敦的地皮，准备全部撤出欧洲市场。
绝世集团上个月已经放弃了伯明翰高档别墅的开发，转给了英国皇家开发商。
国内经济动荡，欧洲因为英国退出欧盟也在大范围经历转型前的暴风雨，欧元几乎崩盘，而美国方面，无止境的纠纷和各项税务的增加，让出口和海外市场举步维艰，括展海外市场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也可以说，赚“外快”的好时候已经过去。
至于下一次，也许要等待Neil长大吧。
程墨安淡淡道，“大的局势就是这样，至于会不会回温，只有冷暖自知。”
孟敖顿觉今天的早茶味道变了，怎么喝都苦苦的，“目前几个影视公司，都在想办法抢夺贺岁档，IP不景气，题材有限，今年的审查也比以前严格的多，天虹……”
几个剧本都被卡。
他看了眼程墨安平静的像一面冰川的脸，发现这不是个好的诉苦对象。
“孟叔叔担心天虹随着行业一起进入冷冬？”
“当然不是，天虹的市场份额我有数，别的公司我不敢说，但是天虹绝对没问题！”
程墨安似笑非笑，“孟叔叔如果担心天虹陷入同样的尴尬，我可以找几个金融操盘手，或许能最快帮你算清公司账目。”
孟敖气的翻白眼，“天虹有！天虹不需要操清算账目！”
破产公司才需要呢！！
“这样……如果天虹真遇到棘手的困难，我可以用名下资产给你做担保，让银行贷款给天虹，我不怕你跑路。”
孟敖这下气的肺都快炸了，“程墨安你这个臭小子！你一句好话都不会说吗你！长大后嘴巴比小时候还毒。”
程墨安勾唇一笑，“好听的话不中用，孟叔叔多听听忠言，目前行业的确不太景气，或者孟叔叔哪天不想经营天虹的话，提前跟我说，我高价购买，毕竟咱们是世交，我不会让天虹丢的很难看。”
“程墨安你存心想气死我！喝茶，你不许说话了。”
跟程墨安聊经商是个错误决定。
“我还是喜欢跟晚晚说话，你跟着她学学，别整天……咦？晚晚呢？”
程墨安看到晚晚去了二楼，估计找儿子去了。
Neil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嗯？好像是妈咪的声音！！！
哇，妈咪，妈咪！
Neil滑下小床，经过还在熟睡的孟西洲，小小的脸儿上露出一抹狡猾。
他推开卧室门，小脸儿贴着门缝儿，“妈咪，我在这里呢。”
陆轻晚敲了两扇门都没找到儿子，看到门缝里那张可爱到爆的脸儿，乐滋滋的弯腰亲了亲他，“宝贝，妈咪和爹地来接你啦！宝贝这两天跟孟叔叔在一起，开不开心啊？”
老狐狸真是的，为了二人世界竟然把儿子托付给孟西洲，那家伙像会照顾孩子的吗！
Neil瘪了瘪嘴巴，“不开心，我比较喜欢跟妈咪在一起。”
“乖乖乖，以后妈咪再也不会把你交给别人啦，咱们回家暴打爹地一顿，哼！”
Neil咯咯笑，软软的小嘴儿亲吻妈咪，“嗯！打爹地！”
被对话声吵醒，孟西洲睁了睁惺忪睡眼，从枕头里抬起头，“陆轻晚？你怎么在我家？”
“打劫呗！”陆轻晚笑。
孟西洲顶着鸡窝头半睡不醒的样子真是傻透了。
Neil小短腿跑过去，拍拍孟西洲的被子，“西洲叔叔，你还不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孟西洲最近夜班多，又做了两台手术，困成狗，打了个哈欠，“陆轻晚，你别跟我说程墨安也在。”
“嗯哼！我不会跟你说，他刚好也在。”
孟西洲：“……”
掀开被子，孟西洲趿拉拖鞋起床，揉搓几下乱糟糟的头发，“你们两口子最好善良一点，大早上不要撒狗粮。”
陆轻晚没在意他说了什么，眼睛被他睡裤上的一大片东西给吸引着，“额……”
孟西洲腿长，几步就下了楼，“程老二，看上我家大房子想集体搬来蹭住？你们家是没有粮食还是屋顶漏水？”
孟敖道，“他来蹭饭。”
程墨安打量他，“你爸说得对。”
陆轻晚：“……”
Neil：“……”
孟敖本尊：“……”
Neil啪嗒啪嗒大眼睛，“孟叔叔，你尿床了吗？”
“怎么可能？！？”
孟西洲手往后摸了下裤子，脸突然红了，卧槽，湿的，竟然是湿的！！
他怎么没有感觉！！
八岁以后他没再干过这事，不可能啊，他昨晚没喝多少水，后半夜还去了一次厕所，尿床？不存在的！
而事实非常犀利，他裤子从臀到腿，湿哒哒一大片。
程墨安但笑不语。
陆轻晚嘴角用力往上扬起，咔嚓给他拍了几张高清照片，“孟西洲，我会为你保留这珍贵的一刻。”
靠！！
孟西洲屁股长火箭般飞快跑上了二楼。
楼下传来爆笑。
孟西洲换下来衣服，看了看，甚至嗅了嗅。
然后他顿悟。
Neil！这小魔头居然往他床上倒水！
多大的怨多大的仇！！！
吃饭时，孟西洲终于忍无可忍，“宝贝，叔叔反复想了想，咱们是不是有误会？”
Neil小嘴巴咀嚼面包，“没有，但是爹地说父债子还，父仇子报。”
孟西洲：“……”
明白了，就是因为该死的朋友圈！
Neil来他家，在他父亲那里乖巧懂事可爱爆裂，对他各种挖苦鄙视制造陷阱。
居然是为了报仇。
不想活。
他戳了戳陶瓷盘子，“程二，没度量，开不起玩笑！”
程墨安，“我就是在开玩笑。”
孟西洲，“……”
儿子被欺负，孟敖夸下脸，“墨安，你和西洲以前就是好兄弟，你让着他点。”
陆轻晚偷笑，吃饭。
家里有个天然的制冷机哈哈哈，真是爽呆了哈哈哈！
程墨安道：“西洲，吃饭，多吃点。”
他把一碟泡菜推给孟西洲，“都让给你。”
孟西洲，“……”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
哈哈哈哈哈！！
老狐狸你太坏了！
孟敖无语的咬咬牙。
……
欧阳敬亭和冯伯臣坐在露台喝茶下棋，一人一杯正山小种慢慢的品。
一盘棋还没下完，冯伯臣发现老朋友今天的状态有些奇特，兴致很高，心思好像并不在棋局上面。
“怎么？有喜事？”
欧阳敬亭咂摸咂摸口中的茶水，红茶的味道绕舌尖，暖到心扉，春风春风拂过杨柳岸，实在令人心旷神怡，“的确是喜事，昨晚，我见了晚晚的男朋友。”
冯伯臣捏在手里的棋子打了个转，“你见了程墨安？！怎么样？可还满意？”
“好孩子，的确是难得的好孩子。”
欧阳敬亭把派遣胜宇试探程墨安的事说了一遍，说完自己又忍不住乐呵呵道，“这么聪明的孩子，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冯伯臣听的那叫一个羡慕，“我看他八成是知道内幕，你让胜宇找他谈合作，很明显幕后有你参与，他要是为了讨好你接下那个烂摊子，显得自己多愚蠢。”
“所以我说他聪明，我看，他已经清楚了我的用意，不然反应速度不会那么快。”
冯伯臣综合了一下外界关于程墨安的传言，“开始我怎么听说，程墨安冷血无情呢？是不是真像他们议论的那么没有人情味儿？”
欧阳敬亭当下就沉着脸反驳，“人云亦云！外面净是一些不着边际的揣测，他们压根不了解墨安这孩子的秉性，墨安个性温和，细心宽容！我昨天说了那么重的狠话，他连脸色都没变，一般的修养根本达不到，这孩子的好脾气，正好跟晚晚互补，晚晚实在太冲动任性，脚底下没有跟儿，以后墨安带着她，我放心。”
冯伯臣一个没忍住笑了，“墨安？这才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改口叫墨安了？我记得你以前提到他都是一口一个那小子，臭小子，混蛋小子，老哥，你这立场得立住。”
欧阳敬亭笑呵呵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水，“以后别这小子那小子，墨安是好孩子。”
“是是是，好孩子，好孩子，经过你亲眼认证盖章的，能不是好孩子吗？那么老哥，你打算把晚晚嫁给他？”
冯伯臣看这情景，程墨安娶晚晚板上钉钉。
欧阳敬亭有自己的顾忌，“我对墨安没有意见，怕的是他对晚晚没到死心塌地的程度，晚晚禁不起伤害了，我不能让墨安太容易得手。”
冯伯臣也认同，“一般来说，越是有外面的压力，两人的感情越瓷实，你不要急于赞同，时不时制造点小矛盾，让两人一起解决。”
“我也这么想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大半个早上，只聊了一个话题——如何增加障碍，巩固晚安小夫妻的感情。
……
辉煌大厦，总经理办公室。
沈云霄目眦欲裂，他的眼睛里如果有一团火，对面的赵勇肯定变成煤炭。
“出手了？这么快？”
景鸿大楼居然已经有了买家？
沈云霄心里一沉，坠入了万丈深渊。
他第一反应是价格定的太低，一亿六千万的标价比业内低很多，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脱手，但没料到居然刚挂牌就被人买下。
早知道这么好卖，他应该多写一个亿。
助理赵勇也怕他后悔，陪着小心提醒，“合同写的很明白沈总，一旦出手双方都不得违约，否则要赔付双倍的违约金，现在大楼已经被买走了，咱们只能认亏。”
沈云霄起身走向书架，从最右侧的储物格里拿出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喝了只有闭目调息片刻，额头的青筋突突狂跳，他双手按着太阳穴，声音蕴着浓烈的酒气，“谁？买走景鸿的人是谁？”
赵勇吞了吞口水，露出为难的窘迫，“这个……”
“说，是谁。”
早晚都得跟他说，还是交代了吧。
“对方签的名字是陆亦琛。”赵勇说完就闭上了嘴巴，他怕沈云霄把酒瓶砸他头上。
沈云霄眯了眯眼睛，“你再说一遍，是谁？！”
赵勇往后退了半步，心一横，“陆亦琛，陆轻晚的亲弟弟陆亦琛。”
啪！
沈云霄手中棱角分明的水晶杯应声摔落，做工考究的水晶杯并未摔碎，沿着大理石瓷砖飞出几米远，撞到墙角又回弹了半米。
张勇复又低下头，“沈总……您先别生气，其实谁买走并不重要，咱们的目的是拿到钱度过难关。”
“呵呵……陆亦琛、陆轻晚……这次的税务事件，我想没那么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