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那个清秀的少爷捂着受伤的手臂冷汗淋漓,惊恐的瞪着那两个黑衣人,“是宋谢民叫你们来的对不对?”
  他得罪的就只有宋谢民那个混账王八蛋,那家伙这么记仇,没想到居然买动杀手来对付他。
  “你自己都有答案了,还问我们做什么?”
  黑衣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下次记得聪明点,像你这样的单是最好接的,可惜,要是杀了你的话,价格可以翻一倍。”
  “你们不能杀我!”
  清秀的少爷惊恐地后退着,随时找机会逃跑。
  “放心,我们组织是有原则的,不会做额外多余的事,下次有需要记得找我们,我们可以给你算优惠点!”
  “地点就在牛头山,只能你自己一个人来哟!”
  黑衣人嘿嘿怪笑着丢出一句话之后就走了,只留下清秀少爷咬牙切齿,“宋谢民!你这乌龟王八蛋,敢害本少爷,本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清秀少爷被贴身小厮扶上了马车,马车咕噜噜的启动着,不多时,马车在慕府门口停下。
  一个美貌的妇人等在那里,看到马车停下,赶紧迎了上来,“云儿,你又出去胡闹了是吧?这么晚才回来,小心又挨你爹的训!”
  “娘,刚刚有人要杀我!”
  慕云的脸都挤成了一团,手臂鲜血淋漓,被小师厮下了马车。
  他娘立即脸色大变,“怎么回事?是谁要杀你?你跟谁结仇了?”
  “是宋谢民那个王八羔子!我之前跟他有些私怨,他竟然买通杀手来害我!”
  “什么?是他?混账,竟然敢这么陷害我儿!”慕夫人心疼自己的儿子,立即暴跳如雷,回头吩咐身边的婢女,“去,把老爷叫出来,就说少爷受伤了!”
  慕束河很快闻声赶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慕云一五一十的说了,“爹,除了宋谢民,那个杀手组织也太嚣张了!他居然还告诉我了大本营的位置!”
  慕束河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杀盟,“杀手组织?该不会是杀盟吧?”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的大本营是在牛头山,还让我有需要可以去给他们下单!”慕云很生气,恨不得立即去找宋谢民那个王八蛋算账。
  慕束河脸色一变,“杀盟!又是杀盟!这个杀手组织实在太嚣张了!”
  还有宋易安的那个混小子,竟然敢买通杀手来害他儿子!
  “爹,虽然我们知道是宋谢民那个王八蛋要害我,但是我们没有证据,那家伙心狠手辣,又特别记仇,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爹,你可一定要尽快调查清楚,要不然儿子就危险了!”
  慕夫人也在旁边点头帮腔,“是啊老爷,这口气我们不可能就这么咽下,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回头都跑我们头上拉屎了!”
  慕束河点了点头,“放心,爹明天就到皇上面前仔细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之前王幼微的那个案子,慕束河心里的想法就坚定起来。
  如果有可能,他一定要把这个杀盟给缴清了,立他一个大大的功!
  ……
  房门被推开,地一走了进来对魏则鄞恭声道,“主子,事情皆已办妥。”
  魏则鄞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就等明天的好戏上场了。”
  “什么好戏?”姜七嫚饶有兴致,“秦王你可得先给我透露一些底,不然今天晚上我就要睡不着了。”
  “我们的清剿计划已经开始了,明天就是验收成果的时候,姜姑娘且等着看吧。”
  姜七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魏则鄞颌首,“自然是真的。”
  “好,那我真是迫不及待了!”姜七嫚笑得眉眼弯弯。
  魏则鄞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姜七嫚没有拒绝。
  乘着马车回到丞相府后院,姜七嫚挥别魏则鄞,和“葛云”从原路返回。
  她没有惊动熟睡的红杏,宽衣躺下,一晚无梦。
  她这里安安稳稳,宋易安和慕束河却辗转难眠。
  慕束河连夜写了诉状,准备明天呈于御前,把“杀盟”目无王法的行为告之天下,请求瑞安帝重视此事。
  宋易安则又焦急上火,又一脸迷茫。
  大夫说宋谢民伤的很重,虽然吊着一口气,但能不能挨过去还难说。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些杀手竟然废了他的子孙根!
  宋易安怒的要杀人。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靠着他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结果现在却把他废了,这无异于是断了他们宋府的香火,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然而宋易安又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不是魏夜辰要杀宋谢民的?
  他一开始本想连夜去五皇子府问清楚原委,后来又忍了下来,决定还是先等宋谢民醒了问清楚情况再说。
  心里装着这么多事,要睡好是根本不可能了。
  一直到天刚蒙蒙亮,快到升早朝的时候了,宋易安这才阴沉着脸起来。
  宋谢民还是没醒,宋易安担心那些杀手还会再来一次,命令侍卫严格把守,这才上了马车出发去皇宫。
  到了金銮殿,三三两两的人群站在那里议论纷纷,有好几个人都脸色特别阴沉,时不时的用眼刀子看向某一个人。
  气氛凝重又很诡异,风雨欲来的样子。
  宋易安一到就收到了一道特别凌利的眼刀子,宋易安拉着脸看过去,发现是慕束河。
  他正盯着自己,眼中有着怒火,又是在刻意压制着。
  看到他看过去,慕束河一甩袖子,脸色铁青的撇开头。
  宋易安莫名其妙,“这老匹夫搞什么鬼?”
  他可没得罪他。
  按照往常,宋易安早就过去质问他了,今天却是很安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上朝前一刻,太监通报,“秦王到!”
  诸多大臣闻声回首行礼,心里却不由有些好奇。
  秦王因为有眼疾的原因,瑞安帝特许他不用每日跟着上朝,只是特别召见才会进宫。
  今日秦王竟然一大早来了,这又是为何?
  众目睽睽中,魏则鄞芝兰玉树的身影缓缓而来,身边并肩的,是脸色透着黑的五皇子魏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