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若木鸡
  一听到了姬云的这番话,薛薄连的心中还是很生气的,怎么可能会没有?他才不信,薛薄连这才道:“这王旦向来都是老奸巨猾的,本大人不太相信整个天下居然是如此的太平,你还得出去再度查探一番,记着,定要细查!”薛薄连着重地强调了“细查”二字。
  “是!”
  但此话刚说出以后,薛薄连便又立即改口,“慢着,这件事情务必让旁人知晓,一旦被旁人查出你是何人,那么势必定会引来危险。”
  “是!”
  薛薄连倒是十分放心这姬云的办事能力,就因为此人最擅长伪装之术,并且屡次都能够让旁人上当,所以,他也就没有挂在心上。
  王旦与自己身边的这位衙役来到了江河边上,却瞧见他的人正在一脸惆怅地数着银两,王旦顿时脸色大变,立即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其中一名杀手立即前去,“属下们都遭到了暗算,方才瞧见有一名黑衣人前来,我等立即上前去追,这一追便是追去了好几百米远,待我等回来以后,整条船只全部都变成了火船,上边的鱼也都不知去向何处?”
  “居然还出了这等事?”
  王旦那可是千思万想也没有想到让他算漏一步,心中十分来气,“你们都是笨蛋吗?你们为何不留下几人看着?为何全部都去追那黑衣人?”
  “这,小的们一时也没想到。”
  王旦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不用提便知晓,能办这种事的人到底是何人,如今他还得防着那个伪装最厉害的姬云,此人不仅是武功高强,并且还懂得伪装,可是他身边的人,不是没有武功便是一群无脑之人,让他十分忧虑,尽管是这般,但王旦还是不死心,毕竟他已经筹划好了那么久的计划,他不可以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便失败了。
  他可不像是三王爷那样,最终还送掉了自己的性命,起初还指望着他们二人当皇帝,现在看来,只能自己直接当上皇帝了,只是他身边的人都不太看的明白了,特别是自己身边的这位衙役,看向了王旦,“话说,王大人,这三王爷已经送了性命,二王爷也是因贫困潦倒,若是想要让他兴起的话,那也不太可能,可是你做这些又有何用?”
  王旦捏了捏自己的胡子道:“谁说这二王爷不可以?本大人的目的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听本大人话的皇帝,我想,你应该知晓我的意思罢。”
  “属下明白。”
  至于这个二王爷,已经是很久都不闻不问,如今却已经是落魄于街头,整个人已经算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本是打算东山再起,但如今他这般模样,找个活做,旁人都不愿收他,如今只能是沿街乞讨,并且因为不适应这种乞讨的生活,惹得他得了一身的疾病,但却又没有任何的银两可以医治,直至在路边遇到了一人,并且对方还给他扔了一个馒头,二王爷开心得连忙说声谢谢,就连看都没有看清自己面前站着的到底是何人,拿着这馒头便吃了起来。
  待他抬头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的时候,顿时呆若木鸡,“你,王旦?”
  王旦的唇角上扬,蹲了下来,“哎呀!我说,这不是我们的二王爷吗?你怎么会落魄成了这个样子?”
  二王爷一时之间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很不高兴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位中年人,“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便是那个三爷党的,如今没有三爷,你就落魄成这般?”
  一听到了三王爷,二王爷的心中便是冒火,“别提那个三爷,若不是他的话,本王也不会落魄成这般,他将我的银两、还有本王的那些手下通通都给拿走,不然,本王兴许还有能够卷土重来的机会,如今,本王却只能过着乞讨的生活,之所以这般,均是拜他所赐!”
  王旦瞧见了他这般更是好笑,“哈哈哈哈……我们堂堂的二王爷居然还会沦落到这般,这话若是说出去还当真没人信,不过,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你能够信得过我的话,你便同我走一遭。”
  现在二王爷也没有任何的选择,只能跟着王旦一起离开,不过,他一看到这个王旦便知晓不是个好人,但,如今他的这个王爷也只能算是一个有名无实,如今却要让他寄人篱下,待一切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后,他再准备筹划着后边的事情。
  最终这二王爷到底还是被这位宰相大人给带回了家中,只是,这二王爷刚入府中,这王旦家里的夫人还以为他寻来了什么乞丐回来,立即表示十分嫌弃,“哎呀!我说老爷啊!你这是从哪里寻来的乞丐啊?”
  王旦道:“夫人啊,此人可并非是什么乞丐啊,他可是二王爷啊,我等还得靠他光明耀祖啊!”
  听闻是二王爷,这位夫人听了以后彻底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你,你说,这人是二王爷?”
  “是呀。”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翠儿,快将这二王爷好生伺候好。”
  翠儿便立即带着这位二王爷下去了。
  只是此事皇上与薛薄连二人都还不知这王旦倒是非常大胆地居然将二王爷给接了回来,不过,薛薄连能够预感到,这件事情决定不会完,这次巡街果真倒是有了一些发现,有几个人行事非常的神秘,不知他们二人正在讨论着一些什么。
  贺溪看到了这两人,眉头紧皱,“这,这光是一两个人在一处也便罢了,可是这一次却是一伙,他们又打算作甚?”
  薛薄连二话不说直接命令道:“你,跟上去。”
  “是。”
  贺溪立即上前远远地跟着他们二人,而薛薄连却是向别处走去,贺溪就这么看着他们二人入了宰相府,总算能够听清他们在说什么,说是这府中今日来了一位贵客,贺溪便反复念着,“贵客”二字,脑子里却正在思考着一些事情,想知晓他们所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最终还是不知“贵客”到底是谁,索性也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