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饿死了
  沐香看着垂头丧气的洛晨道:“哎呀,洛少爷,其实你也无需这么长吁短叹的,她虽然对你没有那种情感,不过我能够保证,她还是能够将你当成她的弟弟的。”
  “是吗?”洛晨明显就显得有些不太自信。
  “是真的,只是,你日后也不要犯傻将她带到那种地方,那种地方的确不适合像你们这样的人去的。”
  “哎呀!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当时候的小孩了,你也真是的。”
  沐香一看到洛晨这种扬言自己长大的样子只是觉得很搞笑,他这人是长大了,但他的心智却还是挺像个孩子,这一年的时光,沐香也算是能够看得出来他对薛梦莲的良苦用心,但是别说是薛薄连了,就连她也是觉得他与薛梦莲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相差甚远,也许是因为还不够成熟的缘故罢。
  虽说洛晨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快,但却比方才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些,此刻薛梦莲走了过来,沐香早已离去,“洛晨,你在这里作甚?”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原本是来寻你,但没想你要……我先回去了。”
  “哎,要不你在这里用过晌饭后再回去罢。”
  “不用了,我还是先走了,至于晌饭的事情,我还是在路上解决便好。”说罢便离开。
  从头到尾洛晨一直都没有看薛梦莲一眼,薛梦莲只觉得有些莫名,但她也不管那么多,立即去唤薛沭与沐香说是可以用饭了,薛沭与沐香听到了薛梦莲的声音立即走了出来,薛沭只觉得奇怪,“嗯?方才不是听到了洛晨的声音吗?怎么这会儿的功夫却不见人影了?”
  沐香道:“姑且是因为梦儿妹妹的事情心中不舒坦呢,所以便离开了。”
  薛梦莲不解,“我不是好好的吗?”
  沐香忍不住笑道:“哎呀!梦儿妹妹啊,你也算是经历了一些事情的人,你怎么还是如此粗心呢?”
  “什,什么呀?”
  “这一年当中,他突然学会了跟着自己的父亲出去游历,你以为他是为了谁?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哪知你却如此的不近人情,所以他十分努力地变好,在你离开薛府的这段日子里,他可不少来看望你,不然你觉得他图什么呀?话说,此人做别的事情都没有如此持之以恒,唯独来看你,却是非常的执着。”
  听到了此话以后,薛梦莲的脸跟着不由得一热,“啊?这样啊。”
  沐香看着薛梦莲这样的德行,忍不住摇摇头道:“嗨!梦儿妹妹,你这么粗枝大叶的性格,就连我倒是十分好奇,是如何得到清冷公子严习柯的中意的?”
  薛沭忍不住笑笑,在他们看来这严习柯不太喜形于色若是想要知晓他的心思实在是难于上青天,薛梦莲听了以后,脸立即红得好似红苹果一般,“我……哎呀!我都饿死了,快去用饭了!”
  说罢便赶紧跑路。
  沐香忍不住笑笑,薛沭看向了沐香道:“我这妹妹可比你那时候害羞多了。”
  “去你的!怎么好好的说到了我身上了?”
  薛沭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并未有多言,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
  今日有贵客自然是不会去中厅用饭,薛梦莲这一个月当中倒是一直都忙着习武,也没有做过饭食,其实更多的便是只是没有什么心情罢了,正好今日的生意并非像往常的那般好,于是萧珠玉为大家都安排好了一间比较宽敞的厢房,让大家都在这里用。
  严习柯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模样,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之感,薛梦莲为其介绍道:“其实这食肆前身是一家青楼,后来这家青楼里边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最终到了无人管理的地步,于是我父亲便将其给买下来做成了食肆,因为生意越来越好的缘故,所以父亲还为此扩容了一番,你方才也知晓了,这后院挺大,父亲其实还为此拆掉了一些,不然会显得更大。”
  “哦。”
  严习柯向右坐,薛薄连与萧珠玉两人上座,薛沭与沐香、薛梦莲三人则是向左坐,至于薛夫人的话,自从薛府已经改建好了以后,她便直接去了薛府,不过薛薄连与萧珠玉两人也常抽空去看望薛夫人,不过,这薛夫人到底还是喜好安静,到了那里以后,生死也不愿去京城了,最终也只得作罢。
  薛薄连看向了严习柯微微点点头,心中正在琢磨着,此人的性子虽说比薛沭的性子还要清冷,不过,能够看得出来他倒是对薛梦莲到底还是有几番真心,因此他对这严习柯这人还算是满意,薛沭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随后便向严习柯敬道:“这杯酒是敬你的,还多承蒙你这一年当中对本少爷妹妹的照顾。”
  严习柯立即敬酒道:“哦,其实我也是很少饮酒,既然是哥哥定要敬我,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便为此敬了一下后,便饮了下去,薛梦莲也的确没有瞧见过严习柯饮过酒,光是这么一喝心中也便慌了,“二公子。”
  “不碍事。”
  薛薄连将薛梦莲的情绪尽收眼底,“既然二公子不能饮酒,那就以茶代酒罢。”
  萧珠玉闻言立即唤自己身边的丫鬟道:“快,快去将酒换成上等的清茶。”
  丫鬟立即应了一声“是”便退下,过不了多时,案上便很快多了一杯清茶,严习柯便以茶代酒与薛薄连敬上了一杯,薛薄连道:“方才是犬子敬你一杯,今日就由我敬你一杯,论起来你们严府也算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也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只能摆上一壶薄酒,还望笑纳。”
  严习柯笑笑道:“前辈折煞我了,其实需要的恩情,都由梦儿都还过了。”
  薛薄连听了以后,眼里全是吃惊的神情,“哦?还过了?她是如何还的?”
  严习柯道:“说来也是惭愧,我那哥哥年少之时因为从山上摔了下来后,脑子一直都有问题,然而他一直都瞒着家人,就连我都是近日才知晓这件事情,在此期间,定要让梦儿为我们严府上下做饭,这样才能够偿还恩情,因此她就此为严府上下做了些饭食,这份恩情也算是偿还过了,为此我感到抱歉,尚未阻止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