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人才
  秦欢也是见薛梦莲累坏了,也就没有勉强她留下来,任由她离开,正好此刻严习柯来接薛梦莲回去,眼见这都快黑了,却瞧见满脸憔悴的薛梦莲,既是无奈又是心疼,薛梦莲感受到了一抹身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身子一软也便倒了下去,严习柯本能地前去搀扶她,嘴里责怪道:“我都跟你说了,几千人的玉蒸糕可是远比你只做几个人的玉蒸糕那可是要多太多了,之前我便劝过你,叫你不要这么做,你却偏要这么做,你,你这人……真是!”
  薛梦莲已经累坏了靠在了严习柯的肩膀上,一听到了严习柯这番话立即站直了身体,看着自己身边的严习柯,“是,我是应该听你的话,不该如此任性的,都怪我不好。”
  薛梦莲承认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觉得自己太累整个人都要蔫儿了,现在手都是个抖的,严习柯实在是拿她没辙只好拉着她往前走,半路上雇了一辆马车这才回府,话说这一日薛梦莲并未有用过晌饭,因此一回来以后,便吃了比往常要多得太多,严习柯早就已经用过饭了,他只是边饮茶边看着她用饭,依旧像往常那般的高高在上,好似周围的事物似乎打动不了他一般。
  直至薛梦莲用过饭以后,严习柯便用着清冷的声音道:“吃饱了?”
  “嗯,吃饱了,嗯?今日你好似吃得很少?”
  “因为我今日便已经用过晌饭,自然不会觉得太饿,倒是你,日后旁人让你做什么,你别光顾着答应,平日里照顾几人的饭食倒也罢了,到了师门那边,还得去照顾那帮弟子们的胃,若是他们再这么让你做的话,那还得没人出五十两纹银才好,不然,这种白食,可是不能随意吃。”
  薛梦莲听了以后,心中便有些发慌,“可是,可是师门不是有规矩吗?不能私自贿赂,这样不是很好罢。”
  “既然他们都不肯出的话,那么你就不用做便好,再者,来师门的那些弟子绝大多数都是无父无母的,这身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银两?还不是只能靠师门救济他们,至于师父的那些银两,你也知晓这江湖可不是挺好混。”
  薛梦莲听了以后十分吃惊,“我,我们家中又不是混江湖,我岂能知晓?”
  “好罢,你只要知晓这江湖也不好混便是,所以现在就连这师父由每个月收弟子改成了三年收一次弟子,只因现在这平日里的银两也是所剩不多,能够养得起这些弟子也就罢了,再者,每年都有弟子都要下山去历练的时候,这样的话,一切的生活开支都得去靠自身。”
  薛梦莲想了想道:“那,你岂不是早就应该去历练了?”
  严习柯想了想道:“我是八岁的时候入师门,三年便是十一岁,那个时候我便去历练过了,只不过是敌在明,我在暗,毕竟我还小,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对方又是一个牛高马大的,我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便只能靠智取,五年以后若是还想在江湖上混的话,便继续在江湖上混,若是不愿意了的话,就算是离开师门也不为过,规矩是这么定的,但谁又敢真正地彻底离开师门?
  一旦听闻这师门遇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我等还是得回去助师父一把。”
  薛梦莲道:“我倒是觉得你的武功绝对是在我之上,若不去江湖上混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人才。”
  严习柯笑笑道:“父亲拥有着自己的执念,再者这江湖上的纷争也都是这般,永远都不会过去,并且一旦去了里边,这里边的生与死可就由不得自己,其实我并非是怕死,而是有些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什么正义凛然,在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当中,其实也不过如此,梦儿,其实你父亲与你的哥哥选择行侠仗义其实也不错,虽说不参与江湖中事,但却也干了些为民造福之事,这样也是极好。
  总比那些只不过是打着匡扶正义的招牌干的却是缺德的事情的人要强多了。”
  “那你也想这么做吗?”
  “嗯,”严习柯品了一口茶道:“偶尔我也会做这些正义之事,不过,我还是以生意为主,毕竟,你也瞧见了,我还得去行医,虽说我的医术并没有像洛大夫那般的神通广大,至少糊口还行。”
  薛梦莲用着一脸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也不知洛大夫是否收徒,若是能够收你为徒倒也是不错,反正现在你也是随意了,正好你父亲也不想让你和大公子一同去理睬那些江湖之事,光是这般倒也是极好。”
  严习柯其实心中早有此意,不过在他看来,这洛大夫一直都在云游,实在是难寻,再加上他现在跟着自己现在的师父所学的东西已经学得差不太多了,那些小病小伤的倒已经难不倒他,当然还有那些非常寻常的病症,但没想有朝一日能够遇到薛梦莲,更没想到她却恰好与洛大夫认识,他只是笑笑道:“其实的心中早有此意,但这洛大夫……也不知收不收徒,若是他当真收徒的话,我倒是想学习一番。”
  “这样倒也是极好,父亲有他们两人之间的沟通方式,只需父亲一封信笺过去,他便会立即过来。”
  严习柯笑道:“就算是如此,”弹了一下薛梦莲的脑门儿道,“可你还未学成呢,你当真放心我去学医术,而你却在师父门下习武?”
  薛梦莲听到了严习柯这么以后,立即低头道:“呃……不放心。”
  在他的面前,她想说谎都不行,他总是一副好似能够看透她的神情,再者,薛梦莲也的确是没有撒谎的习惯,严习柯道:“既然如此,待你在师门下边满了五年后再说亦不迟。”
  薛梦莲听了以后十分吃惊,“满五年?那么长的时间?”
  严习柯并未有觉得有什么,只是道:“你十一岁便去习武,五年后你也只不过是十六岁,你怕甚?”
  “可,你比我大两岁呢,再说了,我可不想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