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了
  严习宽只觉得她这病情不简单,但若是要等严习柯回来的话,那还得需要一段日子,心中极为担忧。
  待早饭端上来的时候,严习宽依旧没有动,刑珠看向了严习宽道:“大公子,早饭你可曾用过?”
  “我已经早就用过了。”
  刑珠并未有多言,过了半晌,严习宽道:“一会儿带你出去走走。”
  刑珠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待饭后,严习宽便要带着刑珠出去,玉娥立即为其披上一件非常厚的棉斗篷,两人这才走了出去,其实这天气并不太算冷,但刑珠这身体实在是经受不住这寒气侵袭,两人走在了大街之上,严习宽看向了刑珠道:“现在还冷吗?”
  刑珠只是摇头道:“好多了。”
  随后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这么静静地一直向前走着,但刑珠很快便有一种疲倦的感觉袭来,但她也只是硬撑着,她不希望让严习宽看着自己那么虚弱的样子,直至来到了一片林子里边的时候,刑珠到底还是受不住了,身体一软便要倒了下去,严习宽立即扶住了她,“珠儿,珠儿,你怎么了?”
  刑珠只是挥手道:“不碍事,我只是有些困了。”
  严习宽看着这个外表看上去十分坚强的女子,咬着自己的薄唇,他好似感受到了刑珠的生命正在慢慢流失的感觉,刑珠看向了严习宽的表情,虚弱地笑道:“你做出这般样子作甚?我死不了,我只是累了,想睡会儿。”
  严习宽边说着边将他打横抱起来向严府那边走去,“你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将你带回我家。”
  “不,不要……”
  “这件事情容不得你拒绝!”
  刑珠最终在严习宽的怀里昏睡了过去,严府当中听到了有人在敲门,小厮立即去开门,却刚好瞧见严习宽又抱着那个女子回来了,只是这位女子看上去十分的脆弱,好似整个人完全昏睡在了他的怀里,下人见状也不敢多言,只得任由严习宽带着刑珠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刑珠醒来以后精神头看似好了许多,看向了自己眼前的男子,“大公子?你……”
  严习宽双手环胸,“我曾经跟你提起过,你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边说着边坐在了榻边,一双眸子灼灼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你是否跟我解释一下,你的身体到底为何那么虚弱?在我看来,这远远不只是淋了一场雨那般的简单。”
  刑珠知晓自己瞒不过他只得如实说出来,严习宽听了以后,更是心疼,“所以,你便是因为这些事情避着我,不肯见我,原来就是这般?”
  “是。”
  “傻瓜,既然你知晓你淋不了雨,为何要出来淋雨?你可知晓,就是你那晚淋了一场雨,你几乎都丢了半条命?”
  刑珠道:“那夜,我已经将我的生死置身于度外了,更加也没有想太多,你也知晓,我一直都想要将你说清这件事情,但没想,我已经将你给伤透了,所以,你也便没有给我机会,我也觉得说多了也是无用,我也便放弃了。”
  严习宽的眼泪立即从脸颊上滚了下来,“可是,你要知晓,你若是早跟我说这些,我定会同你一起面对这些,而不是将我推出此事之外,说到头来,你压根就没有将我当成自己人,你可知晓,这段日子里,我是有多念着你,你倒好,就这么离开。
  我严习宽此生从未有出过任何的错误,一直都是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得十分完美,但却偏偏在你这里,刑珠,却偏偏在你这里,摔得个大跟头,你好狠,你真的是好狠!你只想着将所有的痛苦藏在自己的心中却不愿跟我说,你以为我的心中有那么好受吗?”
  刑珠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严习宽将刑珠拥入了怀中,“珠儿,求求你,不要再将我推开,别说只有四年,哪怕只有四天,我也会陪你一起度过,对了,还有习柯,习柯定会有法子治好你,再有所不济的话,那么便是将洛大夫寻来,为你医好这病。”
  严习宽今日情绪非常的激动,因此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刑珠只得被动地应了一声“好”,随后也便没有了下文,过了许久,严习宽拨动着刑珠她头上有些散乱的发丝,“我已经命人去寻玉娥了,她这就将那些药全部都给带来,府中自然会有人侍奉你用药,你便在府中好生养着,放心好了,你的万花楼不会倒的。”
  刑珠笑笑道:“你不是说你不擅长于管万花楼吗?”
  “这,我想法子去跟大少爷联系到便好了。”
  刑珠道:“人家可是忙着筹备亲事,恐怕也没有那么个闲情管这等闲事。”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这里一切有我便好。”
  刑珠听到了严习宽这番话以后,心中也便安了,于是便躺了下来,严习宽当然没有这个能力去管万花楼,但他却利用自己聪明智慧去主动联系到了薛沭,这些他可是打听了许久的结果,之前打听过薛梦莲这名女子的家里情况的,原本那时候他并没有想过要去他们家中,如今却因为另外一名女子的事情,不得不寻上薛府大少爷,只是他今日的这身装束也真是奇怪,穿着一身黑色的帷帽,看不太清楚他的模样。
  小二看到了那个很是神秘的男子,不由得眉头紧皱,下去打听一番,“这位爷,你在此处晃悠作甚?可别打搅我们做生意啊。”
  “我是来寻你们薛家大少爷的。”
  “大少爷?”
  “你就说是严府大公子来找。”
  “严府大公子?哦。”
  小二边说着边看向了这位大公子,有些不太明白,为何二公子如此的彬彬有礼,可是大公子却是这样的一个人?但他还是去寻薛沭了,薛沭听闻大公子来寻自己,有些诧异,“大公子?”
  “是。”
  薛沭这才出去果真瞧见了一个身着黑色帷帽的男子在此处,“大公子?”
  严习宽对薛沭道:“我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是在杀红云长老的时候,今日过来是拜托你一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