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他一个人情
  刑珠道:“我一直以为你的病都已经好了,没想到……”
  “不,是好了,但我好似更不太清楚哪个是自己了,好似这个我不太像是真正的我,倒像是许多个性格合为一体的那种。”
  刑珠道:“不过,真的是还好,那个第三个性格没有在不恰当的时刻出现,否则旁人真的觉得你……”
  “神经不正常?”
  刑珠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严习宽笑道:“其实光是这么说着,我倒是觉得我们两个倒像极了一类人,你体弱多病,而我却是多重性格,若是我们两人谁抛弃谁的话,估计日后的这后半生恐怕也就没有自己的家了,一辈子都还得要习柯伺候着。”
  刑珠瞅了一眼严习宽然后扒开了他的手,愤愤道:“你好歹还有一个弟弟,我呢,可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不能抛弃我,我也不能抛弃你。”
  刑珠听了以后,忍不住笑了笑,“你这是什么歪理儿?”
  最奇怪的便是,他说的这些歪理好似还偏偏似乎有些在理,就在此刻外边的小厮送了一封请柬过来,“大公子,这是薛家大少爷送来的。”
  严习宽看到那红色的请柬,突然想起了什么,“话说,我都还欠他一个人情呢,看来我无需去寻别的机会道谢了。”
  “人情?”
  “你忘了,这些日子,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我特意去一趟食肆寻到薛家大少爷,让他帮助管理一下万花楼,他也便应下了。”
  刑珠道:“薛家大少爷居然还能够管理一个那么大的万花楼,果然不同凡响,大公子,我想要回万花楼重新接管。”
  严习宽听到了刑珠这么一说,“可是你的身体……”
  “我暂且不碍事。”
  “好,我会为你准备。”停顿了一下又道:“你之前说要退离武林也是因为你的身体?”
  “是,你也知晓我的性子,其实我也对这种生意不太感兴趣,但,我的身体实在是……最终只好选择退离武林。”
  严习宽对刑珠道:“若是,待你的身体痊愈以后,你是准备回归武林,还是继续做这生意?”
  “痊愈?”刑珠听到了这个词以后,感觉很愕然,“我从没有想过,毕竟我已经寻过许多的大夫为我检查了我自己的病情,始终都是药石无医,就连京城当中的大夫的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数,说是我因为思虑过度,随后便是不得淋雨,就是这般,你突然这么说,好似我的身体有药可医一般。”
  严习宽道:“我是想着待习柯回来后给你看一下,或是请那位洛大夫,说不准他可以医好你。”
  刑珠并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这个问题,其实薛梦莲也跟她提起过,不过,按照她那个性子,说不定会当日便将还在路上的严习柯给唤回来,再加上那样的时候,的确不太适合将他唤回来。
  午后,严习宽便去寻薛梦莲,只见薛梦莲正在画着一副画,画上边的公子是一个白衣少年,还有这神韵倒是像极了严习柯,薛梦莲嘴角上扬,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薛梦莲这才去开门,“大公子。”
  “你可知晓如何联系到习柯吗?”
  “二公子早在三个月之前便给我来了信说是,他与洛大夫四处游历去了,待一个月以后,给我来了信说是,这段时日他们一直都在外边诊病无法联系到他,所以,那封信笺我回了一封以后,便再也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你这是有事情吗?”
  严习宽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珠儿这病,我是想要习柯为其看一下,若是不行的话,就让洛大夫给她看一下也是好的。”
  薛梦莲道:“这件事情,我早就知晓了,但现在还全无头绪,不过,你放心好了,端午的时候,正是哥哥和嫂子的成亲之日,那时候洛大夫自然会来,这件事情我自然是会替他说的。”
  “哦,成亲之日,大少爷也请了我,其实说实在的,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正在琢磨着该如何还呢,正好,这么一去,就直接将这份人情直接还了。”说罢便离开。
  这几日薛梦莲也是忙得狠,最近师门当中又改了规矩,不过,这次规矩倒是稍微放松了些,也就是家中还有亲人的人,到了节假日的时候,还是可以下山回去,这对于薛梦莲而言是一个好消息,今日又经过了一场比试,她又赢得了第一,徐谦又给了她一本秘笈,但她的第一本秘笈还尚未研究透,那便是第九招的第十式,一旦练成了以后,威力那可是非常的厉害,听徐谦的评价那便是,薛梦莲简直比严府的那二位兄弟更有过而不及。
  可是薛梦莲却不以为然,她倒是觉得自己要想练到像严习宽和严习柯这两位兄弟当中的那种境界,她倒是觉得还是挺悬,严习宽的那一掌差点便将她给打伤,不过,根据徐谦亲口吐露出来,严习宽所用的这种招式是,最后一本秘笈的第十一招十二式也就是现在的他所练就的武功是最后一本秘笈的最后一招一式。
  所谓学无止境,但突然想起来,严习柯所言即是,倘若不打算混迹江湖,学着那么高的武功,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也难怪平日里练功的时候,也不见严习宽和严习柯两个人在院中练,只因这样的威力只会将整个严府连根拔起的那种,好在他们二人都没有因为武功高强去干坏事,否则,徐谦的一身心血全部都毁于一旦了。
  薛梦莲此刻在一片林子里边正在练习第九招的第十式,待她好不容易参透了第九招第十式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下边的便是第十招第一式,不过,光是这么看书,也实在是让她难懂,最终她还是先回去了,打算先询问一下严习宽再说。
  回到了严府以后,便瞧见严习宽与刑珠在一处,自从刑珠来到了严府以后,严习宽整个心思都在刑珠的身上了,薛梦莲也觉得不太合适,索性干脆到了明日再去询问师父罢。
  于是到了第二日清晨,薛梦莲的眉头几乎都皱成了“川”字,梅善询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