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
  严习宽所说的话句句诛心,特别是这个何炳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被人监视了一般,“你怎么会知晓那么多?”
  按照严习宽的风格,严习宽自然是不会告诉他的,他只不过是希望他知难而退,果然,看着他那眼神当中各种飘忽不定,便觉得他已经是在犹豫了,何炳可不愿意去侍奉一个活不到二十岁的人呢,离开之前便道:“那,你就好自为之罢!”说罢便离开。
  “大公子。”思熙走了过来。
  “我只不过是让你们打跑他罢了,像他们这种就这么个三脚猫功夫,又没有任何脑子的人,实在不是我什么对手,”随后又看向了思熙道:“让你去查他们府中生意的,都已经查到了吗?”
  “跟大公子所言的的确不错,他们做的生意全部都不是正当生意,如今官府很快便要查到他们的头上,话说,这个时候便要刑姑娘跟着他去,姑且是打算将所有的账都算到她的头上。”
  严习宽冷哼道:“他倒是以为珠儿还是多年前的那个珠儿?如今她一人便能够支撑得起整个万花楼,能够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不会愚蠢到任由他摆布的地步。”
  严习宽说罢便又回到了刑珠的房中,严习宽双手环胸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否信我,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人?”
  刑珠毫不犹豫道:“信。”
  严习宽听了以后让他非常的惊奇,然后便坐在了榻边,“哦?你还真信?”
  “是。”
  严习宽笑道:“能够听到你这番回答,倒是让我觉得无比惊讶。”
  “因为现在我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信。”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倒是十分好奇,你是怎么知晓他的事情?我总觉得你比我知道得要多挺多。”
  严习宽道:“我是有一日去外边做生意,无意中便瞧见这何府的人送一车的东西去市集上,并且他的车上面的东西都是用布罩着,行迹也是鬼鬼祟祟的,我的心中便已经有了疑虑,便命思熙唤人前去跟着过去,果然就听到了他们做一些不正当的生意,你知晓那上边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吗?”
  “什么?”
  “都是兵器,并且听闻这件事情已经让朝廷当中的人都知晓了,正在查办此事,能够猜测到,这上边的兵器那肯定是军用兵器,应该是联合宫中的某些人企图造反罢,只是这些事情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我便也没有再去管这些。”
  刑珠道:“但,据我所知,你应该不仅仅只是打听了这些罢。”
  严习宽笑道:“你还真的是聪明,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自然是会为你多打听一番,这个人的品行十分恶劣,一旦府中若是有妻妾病了,他从来都不会想到需要照顾,而是任由她们自生自灭,并且非常嫌弃她们生病,我说,珠儿,你当初都看上的是个什么人,好在,你没有跟着她,不然,还不知你将会被他害成什么样子。
  所以,我便也抓住了他的辫子,他自然也是无话可说,我只说你是因为他才害成这般模样的,他立即便暴露了自己的本性,自然是离开了,想必他也不会再来寻你的麻烦。”
  刑珠看着严习宽的眼神变了,“大公子,能否再坐过来一点?”
  严习宽十分听话地坐了过去,刑珠立即抱住严习宽,“我现在才知晓,原来你是那么大,我几乎都抱不住你了。”
  严习宽的唇角上扬,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现在如何?”
  “嗯,好多了。”
  严习宽有些受宠若惊,这个一直非常坚强女子却突然想起了想要一个拥抱,刑珠道:“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身后有个依靠其实挺好,大公子,我可不可以唤你名字?”
  “没问题。”
  “习宽,我真的好累,”光这么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之前是为了生活才苟且偷生,然后身上又背负着家仇,待家仇报了以后,便觉得自己的心中非常的空,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我也就只能经营着整个万花楼,每日还得想法子去应付对家,这件事情一旦处理好了以后,我也就心力交瘁,现在又是那个何炳找上门儿来,我真的是好累。”
  严习宽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累了就休息罢,放心好了,他不会再找上门儿来了,日后便只有我陪着你,可好?”
  严习宽哄刑珠的语气还真的挺像是在哄一个小孩一般,刑珠推开了严习宽,看向了自己眼前的男子,眼里还含着泪光,两人对视了良久,最终严习宽还是将其放倒在了榻上,刑珠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这里的药已经吃完了,还得去唤那个大夫前来看看。
  大约两炷香的时间,这位大夫才过来,为其号脉道:“嗯,她的病情看起来比先前要好了很多。”
  严习宽眉头紧皱道:“可为何她的病那么喜雨,好似一旦到了雨天的时候,她这病好似更加严重了一般。”
  大夫道:“她这是因为常年在外边风餐露宿才落下的病根,这阳光明媚的天倒还好,可是这一旦若是遇上了雨天的话,她的病情便要比先前更是严重,最近精神不太好,那也是必然的,我现在再为她开个方子,这个方子是专程为其养好精神的。”
  说罢,大夫便为其开了个方子,随后便指着方子上边的药道:“这三味药则是用来泡茶喝的。”
  严习宽与刑珠听了以后,几乎是异口同声,“泡茶?”
  “是,每日有事无事都直接用这几味药材泡茶,你的身体将会比先前好得更快一些。”
  刑珠眉头紧皱道:“只是,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姑娘,有什么事情就讲罢。”
  “这种泡茶的法子,我其实也用过,但,若是在饮的话,不碍事,可是一旦将其断了后,便就又开始发作了。”
  大夫犹豫了一下道:“要不,你先用着这样的法子先用着,若是还是不能好的话,那我再来。”
  “好的。”
  大夫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