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不周
  这日是端午节,严习宽依旧在万花楼当中,手里捧着那本徐谦所传下的《金箍全集》随后便将这本秘笈放到了刑珠的手中,刑珠见了以后非常吃惊,“大公子,你……”
  严习宽总觉得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不知日后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本秘笈还是先在你这里保管罢,今日是端午节,我不太了解那个食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更不了解这其中的事情,万一人多嘴杂不小心弄丢了,反倒是得不偿失,不如在你这里暂且保管,待这件事情过去以后,再将这本秘笈归还给师父。”
  刑珠道:“好罢。”
  能够拥有天下第一的武功,这可是谁都想拥有的事情,严习宽将这本秘笈交到了刑珠的手中,那也是因为信得过她,实则他也没有看错人,刑珠的确不太相信这普天之下真的有什么天下第一,这些也不过是夸张的说法罢了,这本秘笈固然珍贵,但却也没有像江湖传言那般,经过严习宽这么一说,刑珠早就看淡了。
  薛府办喜事,按常理应该在薛府当中,可是今日却在食肆里边,这样不仅能够招揽生意,还能够办喜酒,那可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严习柯与薛梦莲那可是赶了很远的路才来,薛沭今日一身新郎装看起来也的确是十分的俊俏,只听到了一声“哥哥”薛沭立即顺着这个声音看了过去,“梦儿。”
  薛梦莲向薛沭走了过去,“哥哥,小妹我可是专程赶来喝你们喜酒的,你也是太不给面子,也不给二公子一张请柬。”
  薛沭也只是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等考虑不周,只是听闻二公子在洛大夫那里习医,所以,我便觉得你应该会和洛大夫一同来的,所以,这请柬我也就没有为你准备。”
  洛清听到了这番话以后,立即赶了过来,“哎,沭儿,我倒是觉得你之前是应该给他一张,他的确是在我这里习医,但他能否跟着我过来那便是另外一回事儿,你这孩子,这到底是如何安排的?不过,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了,二公子因为中途家中出了一些事情,所以便请假先回去了,不过,正好那几日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我便准了。”
  听闻家中出了一些事情,又听闻前几日说是素云收到了薛梦莲的信笺后便离开,于是薛沭便已经推断肯定是严府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便立即拉着严习柯到一边过来,凑在了他的耳边,用着几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是不是你们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严习柯道:“其实也不过是武林上的事情罢了,因为牵扯到了我与哥哥两个人,所以迫不得已去管管。”
  薛沭也没有多问。
  贺溪走了过来道:“大少爷,现在可以去接新娘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了一匹高头大马走了过来,薛梦莲有些不解,“哥哥,这到底还要去哪里接啊?”
  薛沭道:“薛府。”
  “哦。”
  随后薛沭便上了马向薛府那边赶了过去。
  严习柯听了以后,眼里充满了疑惑,“薛府?这,不是你们家吗?”
  薛梦莲道:“嫂子自幼父亲过世,随后便又是母亲过世,她五岁之时被哥哥收留做丫鬟的,哎?这些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
  严习柯道:“哦,忘了。”
  之前他的确是打探过,但是他也不过是随意听听罢了,并未有将这件事情挂在心上,所以自然而然地便也忘了,原本严习柯和薛梦莲两人一致认为薛沭应该是将新娘子接过来了,没想居然还没有接过来,看到这个样子,敢情他们是来得太早了,从薛府到京城当中那可需要好几个时辰啊,薛梦莲打算去找找乐子,这回严习柯并没有跟着去,而是去寻洛清。
  “师父,徒儿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您。”
  洛清闻言立即跟着严习柯向外边走了过去,“有一位病人因为从小经历过许多的事情之后,最终导致她体弱多病,甚至不能淋雨,一淋雨的话就好似要了她的命一般,曾经请过许多的大夫,甚至是京城当中的名医也给她看了,这身体上的病倒是有所好转,可是这心……惹得所有的大夫都说她忧思过度。
  她的身体的确是有着将要好转的迹象,可是她的心并未有完全打开,也不知徒儿为其跟她开解了后,她这身体不知怎么样了,然后,有些事情,徒儿倒还是向师父请教一下,因为忧思过度导致身体不适之人,光是解开她心中的结便能够将这病给治愈好吗?”
  洛清听了以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最难医治的病便是这心病,如果这位病人依旧选择逃避现实,不愿意面对的话,就算是大罗神仙转世都是无济于事,其实为师能够看得出来,你也算是尽力了,至于能不能走出之前的那段阴影,也就只能看她了,我们是救不了,她若是真的看开了,那么这件事情也就了了,若是看不开的话,也就只能任由她而去了,只是你所说她生的病已经多久了?”
  “从小从千金小姐变成了无家可归,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做过,这些还是哥哥自己说的,至于她的过往,那个女人她始终都不肯说,所以我便只能跟她用谈心的方式,跟她谈谈,也不知是否有成效。”
  “嗯,待这场酒席过后我这就去看看。”
  过不了多久,一个身着一身白色裙装的女子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男子,平日里严习宽极少穿这种蓝色衣服,所以,也是极少人认出他来,严习柯看向了严习宽,于是便凑在了洛清的耳边道:“那位身着蓝色衣服公子便是我哥哥,身边是那位刑姑娘,也正是徒儿跟您所说的那位病人。”
  洛清这才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严习宽身边的这位女子身上,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如雪,好似她身体上的病还是余气未脱之感,不过,神医不愧是神医,光是这么一看便能够看出些许端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