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走
  薛梦莲道:“多谢哥哥。”
  薛沭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弧线,“好了,跟哥哥还说谢谢,你真是的!”
  薛梦莲笑笑,严习柯道:“大少爷,我定会照顾好梦儿,护她一世周全。”离开之前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大礼后便跟薛薄连和萧珠玉告别,随后两人便上了马车离开。
  其实说实话,薛沭也并未有多么的喜欢洛晨,只是看在了他是洛大夫儿子的面子之上他才没有多言,只是在一看到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是……薛沭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了案边,洛晨转过身的时候便看到了薛沭坐在了案边,“薛沭?梦儿呢?”
  “你现在的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梦儿?”
  洛晨不语,薛沭道:“梦儿跟二公子离开了。”
  “什么?他们就离开了?这……”
  薛沭冷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这般那么闲?他们还有他们自己的事情。”
  “他们……”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罢,你现在这样的身体,怕是被一阵风给吹跑了,梦儿离开之前要我好生照顾好你,你这伤呢是为她受的,你就算是不为了谁,你也看在了梦儿的面子上也得好好养着。”
  洛晨听闻薛梦莲关心他,他的心情大好,“这真的是梦儿说的?”
  薛沭话锋一转,“不过,她只是将你当成她的弟弟,要你别多想。”
  一听到了这句话以后,洛晨的眼神便暗了下来,薛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是想开点罢。”
  说罢便离开了,洛晨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
  严习柯与薛梦莲回到了严府以后,严习柯刚到了自己的房中便收到了一封信笺,待他展开信笺一看以后,心中一下子便了然,果然跟他所想得差不太多,“毒女”那边试图要去找寻“金箍”,看这样的情形他们已经怀疑到了严习宽的身上了,但严习宽这人一直都没有露脸,再加上平日里他并不穿那种蓝色的衣服,而这几日穿着的都是那种蓝色的衣服,看起来的确挺俊,并且几乎俊得完全不认识他是谁,只知晓他是富家的公子哥儿,但这京城当中有钱人家的人成千上万,天知道他到底是哪家的?
  再者他特别喜欢穿着的那种黑色衣服,不是黑色帷帽便是黑色斗篷,看不到脸的那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甚至让人极其难以近身,所以,换言之就算是严习柯就在她们的面前,她们都不认识的那种。
  这几日别说是严习宽了,就连刑珠也是一身的素服,没有再穿帷帽的那种,果真,其实她的内心还是希望做小女人,这样便能够每日在自己心爱的男子身边,光是这个样子,就连整个气质都变了很多,自然也没有太多人认出来。
  严习宽与刑珠两人走在人群当中,便瞧见了“毒女”的人在那里四处打听严习宽的消息,看她们所画的画像是一个穿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帷帽的男子,也难怪很多人一时没认出来,刑珠道:“看来你所言的确没错,这些人已经怀疑到了你的身上,四处去寻你。”
  严习宽不语,刑珠道:“其实,这里我们已经逛得差不太多了,我们先走罢。”
  严习宽也只是“嗯”了一声。
  一到了万花楼当中,刑珠便换了一身白色衣裙,严习宽双手环胸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其实,我还是觉得你方才那样的行头好看些。”
  刑珠道:“别扯了,方才那样的行头简直就像是一个村姑一般。”
  玉娥笑道:“方才奴婢真的是为大公子和少爷捏一把汗,你们都这样的着装未免也太……冒险了。”
  刑珠也只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大公子向来都不会向外界露脸,而我呢最多也不过是穿着个帷帽,不怎么露面,若是还是按照之前那样的装扮的话,那些人准会寻上来,反倒是露脸的时候,就算是我们站在她们的面前,她们也不知我们到底是谁。”
  玉娥道:“哦。”
  其实这件事情,玉娥还真的是猜测不到,原来还有这般,听到了刑珠这么一解释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见到了严习宽在此,她也不好打搅他们所以便离开了。
  严习宽坐在了案边,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脸上扬起了一抹弧线,刑珠道:“你看着我作甚?”
  “我是觉得你这几日的身体大有好转为你高兴罢了。”
  刑珠不语,严习宽立即变得非常的严肃,“我给你的那本秘笈可否收藏好?”
  “收藏得极好,放心好了。”
  严习宽道:“你选一个有空的时间将这本秘笈送回师门,记着,要亲自送到师父的手中才能够作数,若是总是这么跺着她们也是一个问题,我还是需得跟她们见见面才行。”
  刑珠也没有去询问,“嗯,这件事情,我定会去办。”
  严习宽道:“嗯,这件事情,只能拜托你了。”
  现在这本“金箍”简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武林人士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它,严习宽知晓这么做太过于凶险,但他现在在他身边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刑珠她了。
  “毒女”这边对“金箍”的执着简直不亚于对于自己武功方面的练习之中的提升,只想着如何得到天下第一的武功绝学,领头的人自然还是那个秀禾,这次她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势必要跟这个曾经她唤过师父的人一决高下,还有严府的两位公子,严习柯说不定还能够手下留情,可是这严习宽的话却不一定。
  所以这一次从“毒女”当中出来以后,身上便增添了浓重的肃杀之气,可是却在此刻,她们已经都询问了好几圈儿了,几乎没有人能够知晓这位严习宽到底在何处?光是这般着实令人头疼。
  严习宽身着一身黑色帷帽走了出来,“毒女”的人一见到严习宽自然是追了过来,纷纷都用一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你便是严习宽?”
  严习宽笑道:“当然。”笑容当中多了一丝阴险。
  随后便驾着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地离开,秀禾道:“带他走!”
  “是!”
  说罢便驾着他离开了喧闹的街市来到了一片林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