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对视
  严习宽看到了自己眼前的女子,手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烧纸,一边薛梦莲看到了刑珠来此立即推开了严习柯,严习柯只是打了个招呼,“邢姑娘。”
  刑珠只是微微点点头,“严老爷的隐痛,其实大公子便已经跟我提起过,我的心中已经明白,你们也无需做解释。”
  严习柯看向了灵位道:“自从他退隐了以后,便彻底与江湖断绝来往,江湖之上也不再会有人提起他的名字,旁人也当他不存在一般,再加上他的武功也非常的一般,更是没有太多的印象,再者家父也没有再结交什么朋友,因此待他去世以后,一个人也是孤零零的。”
  刑珠不语,好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儿子,严习宽将纸烧完了以后,便起身将刑珠带了出去,严习宽看向了刑珠道:“珠儿,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
  刑珠道:“不碍事,我可以等的。”
  严习宽也没有多言,两人相互对视。
  薛梦莲看向了屋外的两个人,光是这般看着还真的是天生的一对,若不是有着太多的事情牵绊在一起,兴许他们两人也许早就成亲了罢,严习柯道:“哥哥这人虽说有很多时候让人很难猜测,但其实他的性子却更像父亲,只是他更专注追求完美,对自己的要求也是极其严格,他原本就身无败绩,有的时候觉得这样极好,但有的时候太过于追求,到手了又好似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反倒是招惹到一些人的嫉妒。”
  薛梦莲听了以后微微地点点头,她也觉得严习柯这么说的的确有理,薛梦莲为家中的人做了一些伙食,在这里几乎是两年都过去了,严府的上上下下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主人,所以,做什么只要严习柯默许了的,也就没有再去阻挠他。
  现在已经早就过了午时,刑珠来到了大厅之时却尚未见到薛梦莲的影子,“嗯?薛姑娘呢?”
  严习宽道:“在做饭。”
  严习柯只是笑笑道:“平日里叫她不用亲自动手,但她却不听,姑且又去做饭食了。”
  一听闻薛梦莲做饭食刑珠道:“一提起这件事情,我倒是觉得薛姑娘所做的糕点倒是特别的好吃,平日里总是隔三差五地送一些给我吃,薛姑娘真的是挺有创意,好似什么样的东西都能够在她的手中都可以做出美味的糕点一般。”
  严习柯道:“她自幼便跟随自己的母亲学,所以,这厨艺自然是没得比的。”
  “哦,也难怪。”
  严府的人就是这般的奇怪,每次来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总是要将这个人的所有底细都查上一遍,若是家中清白的,这才让这个人留下,薛梦莲生性活泼,又太单纯,才来的时候,说白了就是一个受宠的公主一般,如今经历了一些事情,她整个人并未有太多的变化,她还是她,只是比之前要想得多一些了。
  正在这案边的几个人喝着茶水的时候,薛梦莲便已经将饭食全部都端上来,还有身后的那些丫鬟们也将饭食端了上来,刑珠道:“薛姑娘,这儿正在说你呢。”
  薛梦莲道:“说我作甚?”
  刑珠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无非便是觉得你做的饭食挺好吃而已。”
  “哦,若是你喜欢,那就可以天天过来吃皆可。”
  严习柯在旁边一直都在扯薛梦莲的袖口,薛梦莲不解,“你总扯我的袖子作甚?”
  严习柯在薛梦莲的身边耳语了一阵,“日后若是她要吃的话,这府上还有丫鬟们可以为他们做。”声音说得好小,严习宽和刑珠二人都听不见,并且还拼命地向薛梦莲挤挤眼,薛梦莲会意。
  平日里这严府当中不许生人入内,今日这个时候,虽说日子有些不太对,但也难得让整个严府热闹起来,刑珠看向了严习宽与严习柯道:“这严老爷一走,那这家中的事情到底由谁来管?你们可否已经商议好?”
  因为太过于仓促,平日里这严老爷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所以突然来了这么一茬还真的是让人觉得挺突然的,严习柯眉头紧皱,“不如哥哥,我平日里也不在,要不你先看好这个家罢。”
  严习宽其实心中也有些犯难,薛梦莲看出了严习宽眼中的难色,又看了看刑珠,“其实大公子,你其实也无需这么犯难,虽说这家中的责任都交给了你一个人,但,你依然可以经常与邢姑娘来往的啊,并且,我倒是觉得并不怎么冲突,而且邢姑娘也会来这里,你说是不?”
  刑珠也只是唇角一弯并未有多言,只是这严习宽也只得勉为其难道:“好罢。”
  这就是常年已经完全与世隔绝的严府,如今是这严老爷过世以后,因为一切的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很多的事情还尚未来得及交代,随后便这些事情全部都压在了这两位少爷的肩膀上,其实这两位少爷早就觉得这么与世隔绝,惹得很多的亲朋好友都不能入内,只能在严府的外边聚聚,这样其实并不太好,无论什么事情都还得经过主子们的命令才能够这么做。
  刑珠道:“我倒是认为其实你们不要太早做打算,只是目前的话,二公子的身上还有其它的事情的确要管整个家的话好似有些不太现实,至于该如何分配,你们两人私下交流便好。”
  两位公子都觉得有理,所以也便没有任何的异议,饭后刑珠则是回到自己的万花楼那边,至于薛梦莲的话觉得自己有些累想去躺一会儿,于是最终只剩下了严习柯与严习宽在大厅之中,大厅的门紧闭,唯恐将一些事情全部都泄露在外,严习宽叹道:“其实,父亲所卖的药材并未有多少,而且总是卖不出去,只能让它变质,就算是我的脑子再如何灵光,也实在是卖不了那么多的药材。”
  严习柯道:“其实就在前天的时候,我便去父亲的药铺那里看了,其实那些药材虽说名贵,但却也的确卖不出去,倒不如挖一些正儿八经的人参之类的去卖还好一些。”边说着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