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
  秦欢听出了今日薛梦莲的话语里总是带着一丝烟火味儿,这才询问一番,“梦莲,是否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你的语气里怎么感觉……”
  被秦欢这么一说,薛梦莲也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太对,“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习柯罢了,他什么话都不说便离开了,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你看看他所做的这些计划当中,好似只需将那些眼线安顿好便好,至于其它的,他并没有太多的交代。”
  秦欢这才看向了这信笺之上,分明写着的是今夜子时,才让她们行动,“他说的是子时?这么看上去好似没有什么问题。”
  薛梦莲道:“你不了解的,对于安抚眼线的事情,就由我去处理便好。”
  “可是你上次已经去过了,旁人兴许知晓你这张脸,若再去的话,恐怕会出事情。”
  “我倒是学会了一些易容术,虽说不是很精湛,但是去应付那些人已经算是挺好的了。”
  秦欢想了想道:“那好罢,但,你可要当心点儿。”
  “嗯。”
  薛梦莲立即去寻了一套夜行衣赶紧走了出去,秦欢还是一个人在客栈当中坐着等,外边的弟子们见状赶紧走了进去,其中一名弟子道:“这,薛师妹这是去哪儿?”
  秦欢示意一下让他们看信笺,站在身边的弟子立即看了一下信笺,“看这字迹倒像是严师兄写的,他的意思便是派去一人前往老谷主的大院之内安顿好那些眼线。”
  “可是眼线到底是哪些人啊?”
  秦欢道:“她好像知晓,毕竟,听她提起过,她跟那些人曾经交过手,后来投靠了严师兄,不过,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我也不识,所以,光是这么想着,好似也就只有梦莲才认识那些人是谁,而我们所要做的事情便是今日子时时候的事情。”
  “可严师兄他人呢?”
  秦欢摇摇头道:“其余的我不知,我只知严师兄现在暂且不能露面,一旦让旁人知晓他在何处,那么所牵连的人,那可不仅仅只是我们这些人,还有那位神医还有神医的儿子,他过来的本意就是为了游历习医的,一旦他暴露了的话,那么就代表着将那些无辜的人也给席卷过来,这样反倒不好办了。”
  众弟子们也只是微微点点头,秦欢挠了挠自己的头道:“至于后边的事情,我就不知晓。”
  其中一名弟子道:“既然严师兄都这么说了的话,那我们就在这里静静地等着好了,至于梦莲师妹那边,其实我倒是觉得更不用担心,她的武功可是我们这些弟子当中最为厉害的了,再者我们也插不上手。”
  其余的人也觉得这样尚可,所以大家也只是在客栈当中等着。
  实际上,严习柯的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洛清这一家人,特别是洛清,作为他的恩师,也教了他不少的东西,兴许王子元对他们一家人说了以后,他们一家人不愿离去,特别是洛晨,他一直都对严习柯的意见非常的大,这些严习柯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人当着他的面一直都不好发作罢了。
  现实果真跟严习柯所想的一般,王子元跟洛清说了以后,洛清和洛花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可是洛晨意见可大了,“凭什么我们就得离开?父亲,平日里您处处让着他便算了,可是今日,他这又打算作甚?”
  洛清看到了洛晨这般模样,感叹了一下,满脸写着“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正准备说什么,就传出了严习柯的声音,“因为不想连累到你们,现在毒女谷那边,四处寻大夫,说是要验证她们到底谁忠心,现在的情况看来,无论你是去好还是不去好,尔等都有可能会有去无回。”
  洛晨听了以后,眼里全是惊讶的神情,“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哎,这到底是为什么?”
  严习柯非常的严肃,“很简单,那就是唯恐你们将她们那里的事情传出去,所以,无论是你看好,还是不看好,都要将你杀之,尔等兴许也知晓了现在的情况,之前所唤去的大夫,都是有去无回。”
  洛清道:“那你的意思是……”
  严习柯道:“我决定一人过去,另外我今日唤王子元过来便是特意将尔等转移到别的地方,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后,我定会追上去。”
  洛花道:“这个,不必要罢。”
  “以免万一,”严习柯对洛花道,“一旦我的行踪暴露了,你们也就跟着暴露了,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得谨慎点才行,现在,在这里的人,也就只有我会一些武功,我就算进入了其中,也有法子出来。”
  洛清道:“那好罢,”看向了洛晨,“还不快点行动?站在那里作甚?”
  洛晨也只是“哦”了一声,严习柯看着他们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包裹以后,洛清向严习柯这边走了过去,“那,你可要当心点儿。”
  “嗯。”
  随后王子元便带着洛清的一家人离开。
  严习柯刚刚走了出去便瞧见老谷主那边的人一直都在打听,顿时传遍了整个江南,可是那些大夫怕死得要命,哪里敢肯去啊?一见到她们又要来寻大夫,大夫们赶紧关门都不愿去问诊,老谷主的手下见了以后也是十分的无能为力,红衣与黑衣也参与了其中,二人用着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整个江南的大夫,只要一见到是老谷主的人来要人,大家都害怕得不了得,谁还敢去问诊?再者我们也不傻,若当真被大夫查出了什么端倪,我等还要不要活了?”
  黑衣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就在此刻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乞丐突然之间插进了队伍,不小心撞倒在了地上,小乞丐拉了拉红衣女子,“姐姐,姐姐,给我一点罢,求求你了。”
  红衣女子有些不耐烦,但待她看到了这个小乞丐的时候,只见她一手还拿着一张信笺,红衣女子这才强忍住将其踹开的欲望,立即拿过了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