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带雨
  薛梦莲道:“不,不是这次盯上了,是那个神秘人身边的人已经盯着我们这边很久了,只是好在我们没有任何的行动,所以,他就算是想要寻,也寻不到面具人的具体位置,所以,他现在是安全的。”
  “那今日面具人请薛姑娘说的事情到底所谓何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希望我日后行事小心点儿,这次是我实在是太大意了,虽说他口口声声说江南这边的住处没有被暴露,但依我的直觉,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或是为了预防身份暴露,直接抛弃了江南那个府邸,好在他这次有太子殿下的人当掩护,不然的话,恐怕就得危险了。”
  红衣道:“今日你回来得比较晚。”
  “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地方,比较遥远,这一来一回的,太阳都下山了,总之,日后铁定要小心为上。”
  “是!”
  天色黑了下来,薛梦莲这边几乎是每时每刻地都有人盯着外边的情况,特别是一见到那种身着黑色帷帽的男子,他们都会出来去询问一番,严习宽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啊?大公子?抱歉。”
  “真是的!计划如何?”
  “薛姑娘今日去会见那个面具人,直至黄昏的时候才回来,至于她跟那些手下说些什么,在下不知。”
  严习宽也没有再往下问,随后便进屋了。
  此人向来都是无声无息的,直至到了第二日清晨,薛梦莲这才知晓严习宽已经回来了,薛梦莲道:“他这么一离开也有五日了,还算是挺准时的,只是他的心思还真的是让人实在是难以猜透,他总是一去一回的,将我这里就好似客栈一般。”
  “大公子这个人来到这里,也没有做什么事情,若不是那个面具人跟他说了什么,他恐怕绝对是袖手旁观。”
  薛梦莲冲着红衣笑笑道:“有些事情,只需你知我知便好,无需说出来,虽说这里隔音效果极好,但难免被旁人听见。”
  黑衣立即向前来汇报,“薛姑娘,尸骨已经寻到了。”
  薛梦莲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的难看,“他,他在哪里?”
  “二公子的尸骨就在外边。”
  薛梦莲立即从大厅当中走了出去,果然,这屋顶之上果然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帷帽之人,但是此人此时此刻出现的情景,还真的是让人看上去极为恐怖之感,几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要向后倒退两步,薛梦莲立即跪了下来,哭得那可是梨花带雨,“习柯,习柯……三年了,可把你寻到了,可是,你怎么……”薛梦莲立即趴在了这具尸骨上。
  这具尸骨光看着这外形之上,的确跟严习柯一模一样的身高,可以说是十分完美,没有任何的纰漏,让任何人都觉得严习柯已经死了,并且,如今已经是尸骨一具了,“你说过的,你说了要娶我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啊?习柯,习柯。”
  黑衣向前走了过去,“姑娘,请节哀罢!”
  黑衣用眼神示意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手下立即将这具尸骨抬了下去,薛梦莲哭得更是伤心了,“习柯,习柯……不,不要!习柯!”红衣一直拉着薛梦莲,就这么眼睁睁地目送着那具尸骨被人抬走。
  神秘人在那里足足站了一盏茶的时间,便立即离开,严习宽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唇角上扬,“这个女人装得还挺像。”
  “大公子,你的意思是,她已经知晓二公子没有死?”
  “嗯,不过,我也是深感佩服那些人,居然寻了一具如此完好的尸骨,毕竟弟弟那时候失踪的时候,他的信物被遗落在了悬崖边上被人寻到了,所以,按照常理而言,这具尸骨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信物,话说,这些人还真的是细致入微啊!”
  神秘人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对自己的一名手下道:“不用去盯着了,方才见她哭得那么惨,估计是真的没错。”
  “那之前为何要让人放弃这场追查?”
  “在我所得到的一些可靠消息,那便是之前她的确是放弃了寻找,所以,我便开始疑心此人一定活在这世上,可是,我们也寻了那么多天,不是也没有寻到他人在何处吗?开始,我第一个反应便是以为这个人一定会藏在她的身边,但是并未有,这里边反倒是女子最多,既然没有在她的身边的话,我们也就只能去别处寻找,但也没有见到可疑之人路过,嗨!看来这个人是真的死了。
  我们不需要将这些无谓的精力放在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之上,这并非是我所想要看到的。”
  手下便立即提醒道:“要不,我们在她们那边安插一个眼线如何?”
  神秘人听了以后便道:“在她的身边安插眼线?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并非是一个好主意。”
  “不过,可以试试,毕竟,现在我们的行动很是被动,按常理而言,自从那个名唤严习柯的公子死了以后,她的身后应该不会有别的人护着她。”
  “哼!现在护着她的人可多了,就连朝廷当中的人都在护着她,包括她身后的那个跟我一样身着黑色帷帽的男子,别看他总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但是他不仅是一次两次阻挠我,这件事情,开始变得有些棘手了。”神秘人叹气道。
  薛梦莲回到了大厅以后,就瞧见严习宽双手环胸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演得不错啊!就连我都差点骗了!”
  “听不懂你说的。”
  “方才你不是哭得挺惨吗?怎么一转眼便停止了?”
  薛梦莲道:“你以为就只有你知晓那个面具人的事情,就不允许我知晓了?再者谁让你不允许我知晓里边的事情,真是的!关键时刻净只会说些风凉话,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出手的目的是什么,其实我心中那可是清楚得狠。”
  严习宽也只是笑笑,薛梦莲就觉得奇怪了,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笑的,不过,她也知晓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若不是严习柯让他早点过来,姑且他是不会过来的,哎呀!不管他了,越说他越是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