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礼数
  严习柯也没有再将这些事情放在自己的心上,直至天色快黑了的时候,便先回了客栈,跟客栈里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说是今晚会有一个朋友用饭,所以,今日饭食的分量跟往常一般便好,既然大少爷都吩咐过了,大家自然是乖乖地照做了。
  王子元便回到了客栈之中,此刻天色都已全黑,严习柯看向了王子元,“回来了?”
  “哎?你是几时回来的?”
  “我早就回来了,话说,这些饭食都已经凉了,我只能再命他们将这些饭食去热热。”
  “既然我没有回来,你其实可以先吃啊。”
  “你也知晓我这性子,平日里从不饮酒,若是要我先吃,那我便先吃完了,就没人作陪,这样不符合礼数。”
  “我还以为你在外边那么久,理应也会饮酒了。”
  严习柯只是摇摇头,“之前洛晨骗我饮酒,结果喝完了以后,净说些胡话,酒后没准儿会瞎说些什么,所以,有过一次,再也不敢说第二次了。”
  “酒后?酒后你说了些什么?”
  严习柯没有多言,王子元知晓他这副性子,不会说太多,所以,他便只能猜测,“那我就想想,你该不会是在唤着薛姑娘罢?”
  关于酒后的糗事,严习柯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没想这王子元还真的是一猜一个准儿,还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王子元见严习柯不作声便知晓自己猜对了,“其实你唤着薛姑娘的名字也并不奇怪啊,哪里有相恋的一对恋人不唤对方名字的?”
  严习柯抿唇道:“我知晓你所说的意思,但毕竟是在旁人家里,这样子,有些说不过去,再者,我也是从来都没有饮过酒的,你却突然让我饮酒,这……”
  “好罢。”
  王子元生来就是一个粗人,这酒自然是喝得特别多,反倒是这菜吃得比较少,不过,他倒是还算有些分寸,严习柯突然想起了小酒鬼,“子元,你这段时间应该看过了小酒鬼罢。”
  “嗯,小酒鬼常年都住在师门当中,只要一得空的话,我便会去看看他。”
  “他现在怎么样?”
  王子元也只是撅撅嘴,“这酒瘾硬是救不了,话说他这身子都成这般了,还去饮酒这跟自杀有啥区别?所以,你的师父便命众弟子将其捆绑了起来,话说,之前没有去历练的时候,都还没有那么严重,怎么这次会那么的严重?甚至都到了师门当中也控制不住自己。”
  “是否能够戒酒也只能依靠他的意志力,倘若他还是不能戒的话,他这身子恐怕是再也控制不住了,因为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去饮酒了。”
  当时候他喝倒在了这家客栈当中,若不是严习柯给他用了药,他根本就不能活到现在,严习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这酒瘾到现在还没有戒掉?”
  “嗨!断断续续的,你都说了,他这条命可能挺不过一年,再者,那一段日子,谁都以为你死了,小酒鬼这身子骨好不容易是好了一些,但一听闻你死了,这心情就不好了,心情不好便要饮酒,话说这人一打喝起酒那可是没完没了,所以,便又开始戒酒,但他的意志力不行啊!只要开心,或是不开心都会喝酒,并且还是控制都控制不住的那种。”
  严习柯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那现在怎么有开始饮酒了?”
  “之前他看上了一名女子,他们二人相恋了两年,结果女方那边的人不愿让她跟他在一起,于是将那名女子许配给了他人,并且小酒鬼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成亲,为此他又饮上了酒,后来,是我瞧见他的神色不太对,在一场倾盆大雨当中,他便昏迷了过去,大夫说他日后都不能饮酒,恐怕随时都有可能猝死的危险,这才又命他快些戒酒,这次相对于之前来讲,似乎更难。
  原本他的身体已经逐渐地有了好转,但经过他这么一折腾,这身体……”
  严习柯道:“改日我去看看他,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么现在,还是被捆了起来?”
  “是。”
  人生在世难逃一个“情”字,现在的小酒鬼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小酒鬼了,他有着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心中最想要的那个人,但是,那名女子最终还是不能选择他,这是非常悲哀的,“你都回去了,那小酒鬼就由师父看着?”
  “当然还有其他弟子看着,现在的小酒鬼呀,嗨!得了!你去看看便知晓。”
  严习柯明白王子元所说的这番话,所以,他也没有再多问。
  薛梦莲好不容易回到了食肆,看到现在这样的光景,食肆还是以前的那个食肆,但是却有了一些变化,店小二瞧见薛梦莲来了,满脸地不敢置信,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待他看清楚以后,这才知晓并非是自己老眼昏花,立即喜上眉梢,“哎呀!大姑娘,真没有想到你居然回来了!听闻二公子所言,你近段时日在江南当中忙,害得我们以为你要在年底才能回来呢。”
  薛梦莲也只是笑笑,“先前我也的确是这样认为,但是,毕竟都四年都没有回家了,想来想去还是回来看看的好,不过,该说的话,习柯都已经跟你们说了,我也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哦,姑娘,你快去看看老爷和夫人罢,他们可是非常的想你啊,听闻你在外边有可能会有危险,他们二老都非常想念你,并且,因为你常年在外边,还挺担心你的安危,特别是二公子失踪的这些年当中。”
  小二所说的话,薛梦莲的心中便已经知晓,随后便她赶紧向薛薄连的书房那边走去,就瞧见薛薄连正在看着书,薛薄连看向了薛梦莲,那可是当真是又惊又喜,“梦儿?”
  薛梦莲立即来到了薛薄连的身边坐下,“父亲。”顿时,眼泪都流了下来。
  薛薄连抚摸着薛梦莲的头道:“乖女儿,对了,你不是说要年底才回来吗?”
  “之前的确是这么认为,后来,习柯为我请来一些人助我,我也就暂且闲下来了,现在江湖那边的事情已经是告了一个段落,只需到了年底,我便能够回家好生待着,这样我便能够助父亲还有母亲多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