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第1116章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苏落央扶着欧阳驷却感觉到他的一只胳膊错位了,忙拉着他的胳膊帮他正了回来。
  欧阳驷叹了一口气,朝祁墨尘走去,然后拉开祁墨尘右手手臂的袖子。
  布满可怖红痕的手臂就这样印在苏落央的眸中。
  欧阳驷开口道,“祁哥怕吓到你,所以不准备告诉你的,只是没想到他却突然发病了。”
  “这是什么?”苏落央问,声音微微有着一丝颤抖。
  欧阳驷,“血蛊!”
  “血蛊?”苏落央愣了一下,“怎么会还有血蛊?”
  欧阳驷道,“其实那个医生在祁哥的身上放进了两条血蛊,我们都没有发现,血蛊的蔓延力很快,若是这些血痕蔓延至心脏的话……”
  后面的话,尽管欧阳驷没有说完苏落央也懂了他的意思。
  欧阳驷开口道,“祁哥昨晚突然来找我玩,问我能不能将血蛊弄出去,我说可以,一个晚上,我一直在想办法帮祁哥取出这条血蛊,谁知就在血蛊快要取出的时候,祁哥突然就发病了。”
  “那我们现在快把血蛊取出来吧。”苏落央忙道。
  然而欧阳驷却摇了摇头,“刚才祁哥发病,又经过了一番打斗,血蛊早不知道跑哪个地方去了,唯有就是等祁哥身体的其他部位再次出现血痕的时候才能再次确认。”
  苏落央问道,“需要多久?”
  “五天内。”欧阳驷道,“尽管血蛊再警惕,但它靠吸血为生,不吸血它活不过五天。”
  话落,欧阳驷突然转眸看向她道,“不过,或许我们可以试着用你的血来将血蛊引出来。”
  苏落央,“好!”
  欧阳驷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老师已经在赶来这边的路上,只不过需要三天时间。”
  苏落央正担忧着祁墨尘为什么突然发病,还有血蛊的事情,现在听到一个好消息沉重的心情这才缓和了一点。
  不过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将血蛊抓出来,她不希望这样一个隐患留在祁墨尘的身体中。
  短短半个月,祁墨尘发病三次,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当初给祁墨尘种植这种病毒的人,到底是谁!
  给祁墨尘喂了血暂缓了他体内的病毒,脱掉他的上衣,想那日一样等着血蛊自己出现,可是等了很久根本就没有看见血蛊的动静。
  欧阳驷说过,一开始血蛊是在肩上的,就算是它要跑绝对不会跑很远。
  可是没有动静,也就是说必须要等五天,等着血蛊再次开始行动才行。
  而且这次祁墨尘发病后,他也并没有醒过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恐怕得等将血蛊弄出来祁墨尘才会再醒过来。
  ……
  阎临处理琐事动作还是很麻溜的,经过一夜的处理,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昨晚的‘血流成河’。
  阁楼后方有一处小小的花园,苏落央坐在蔷薇花架下的藤椅上。
  突然,身后传来欧阳驷的声音,“在想什么?”
  苏落央下意识的抬头,一个白瓷杯出现在眼前。
  欧阳驷将白瓷杯递给苏落央,旋即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喝点东西吧。”
  “谢谢!”苏落央接过抱在手中。
  苏落央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欧阳驷道,“别担心,再过两天老师就能赶过来了。”
  苏落央,“嗯!”
  沉默了一会儿,欧阳驷站起身走到旁边的蔷薇花架下,伸出手摘下一朵花瓣上还染着露水的蔷薇。
  突然回忆起当初的那些事,开口道,“记得当初刚认识的时候,我还真是讨厌你,祁哥因为你,再也不是那个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的人,事事都以你为先。”
  苏落央撇了撇嘴,“我知道啊,当初你不就是因为这样讨厌我!”
  欧阳驷嘴角缓缓挂起一抹浅笑,“你也说了,那也只是当初,后来,接触后,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你,只是接受一个人需要时间而已。”
  “好了,我们不是说过那些时过去了就过去了吧,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好玩而已。”苏落央道。
  和欧阳驷说了会儿话,那种凝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她也知道,欧阳驷过来无非就是安慰她而已。
  当初他可是祁墨尘这几个朋友中最不理智的那个,经历了一番果然不一样了。
  “对了,其实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欧阳驷道。
  苏落央,“嗯?什么事?”
  欧阳驷开口道,“瑞斯利雅.慕月给你的秘术九死一生,这次老师找到了他的老友,或许你那一线生机会,会再高几分成功率。”
  闻言,苏落央愣了一下,欧阳驷是真的替她着想,一直在想方设法的保住那一线生机。
  慕月给她的禁术是夜家独有,她能重生也是因为一个契机而重生,其实从头到尾细数起来,有很多都是现实社会不可能接受的。
  只不过确实是放生在她的身上。
  缘分这个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
  有些事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最终结局是美好的不是!
  她也很庆幸重生之后会有这么多关心她的朋友。
  “老师的老友我并不是很了解,不过我记得老师有提起过。”欧阳驷道,“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只要一提起他,老师的表情就只剩下赞叹,或许,是真的有办法在救醒鸢姨的情况下再保住你的命。”
  苏落央笑着点点头道,“嗯,反正都是要做的,不管来了个什么样的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我也都得相信不是,疾病乱投医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欧阳驷看着眉眼带着浅浅笑意的女孩,神色怔忪的一下,斟酌着措辞开口道,“我只是打一个比喻可以吗?”
  苏落央,“你随意!”
  “若是……禁术成功,你因此……你有想过让祁哥怎么办吗?”欧阳驷说得很小心翼翼,没有那时的疾言厉色,有些话没有说明苏落央便也已经能懂了。
  “我有想过啊。”苏落央眉眼微垂,“可是……我做不到。”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