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住了自己
  赶紧抓起被褥裹在身上,想恶狠狠的训斥顾霆琛几句,但却看见他赤.裸裸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这样子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我清楚男人对我起了邪念。
  他此时此刻非常想上我。
  这是他透露给我的信息。
  我深深地吐了口气躺下装死,男人在床的另一侧静止不动,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特别像猫捉老鼠,我就是那只老鼠。
  我不敢闭上眼睛,手心紧紧的抓住被角,见我担惊受怕的模样,顾霆琛冷哼一声不屑道:“瞧没出息的模样,我能把你怎么着?”
  我没有说话,顾霆琛突然过来压在我身上,我努力镇定的望着他说:“下去。”
  顾霆琛的身体很重,压的我快喘不过来气,他的大掌找到我的手十指紧扣,说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会很愉悦的,反正我们之间做的也不少,要不今晚上我们再试试?”
  呸,他真不要脸!
  顾霆琛此刻隐忍的厉害,粗重的呼吸落在我的脸颊上,下面的炙热也狠狠地抵着我。
  他很难受,他想要做那档子事。
  我是一个成年女性,他透露给我了很多信息,我心里也痒痒的,可我终归不愿意。
  有生理反应是一回事,而心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的心此刻没有向着他——没爱。
  再说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只要我后面没有离开梧城,他总会想各种办法跟我上.床的。
  我红着眼睛说:“我拒绝。”
  顾霆琛现在急红了眼,压根不管我拒不拒绝,直接垂下脑袋亲吻我的脸颊,耳廓。
  “抱歉,我控制不了自己。”
  顿了顿,他勉为其难的解释说:“我是个正常男人,而你又漂亮,我忍不住很正常。”
  我捡起浴袍穿上一言不发,心里对他半途停下的事有点惊讶,似乎不像他的作风。
  房间里异常的沉默,顾霆琛起身离开了,随后我从落地窗内看见他去了泳池那边。
  这个房间刚好对着别墅门口的景色。
  他坐在泳池躺椅那儿,从旁边拿了根烟点燃,抽了几口又掐灭,似乎没什么兴致。
  他的背影很萧条,与昨晚如出一辙。
  我转回身闭上眼躺在床上睡觉。
  闭着眼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想起助理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他说热搜是顾霆琛花了大价钱压下去的,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帮我。
  可是他仍旧做了。
  而且费尽心思的对付时家只求我陪他一天,他做的这些从始至终不过是因为我。
  失去记忆的他究竟对我什么心思?
  我翻过身子看向落地窗外,他的脚边突然多了一只猫,是橘色的,很胖的那种。
  它似乎很黏顾霆琛,一直围着他的脚边打转蹭着他的腿部,我伸手推开窗户,外面的凉风迎面而过,我主动的问:“它打哪儿来的?”
  似乎刚才的事没有发生,顾霆琛淡淡的嗓音解释说:“隔壁邻居的,因为我后院养的有鱼所以它经常跑我这儿偷吃,都成胖墩了。”
  顾霆琛弯下腰摸了摸橘猫的背部,见他主动示好,橘猫异常兴奋,一直喵喵喵的叫着。
  它的声音很粗,像一只老猫。
  “它饿了么?”我问。
  我和顾霆琛中间隔着一扇窗户,我现在都可以出去到他身边,但我没有那个勇气。
  我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像是这一步踏出去,心会乱。
  顾霆琛否认道:“后院的鱼刚被它折腾一条,不饿。”
  “哦,后院养的都有什么鱼?”
  我问的问题很无趣,但又想跟他聊聊天,好在顾霆琛耐心的回着我说:“都是鲤鱼。”
  鲤鱼……
  他为温如嫣养的吗?
  他经常带温如嫣来这里吗?
  我没察觉到自己失望的哦了一声,脱口而出道:“温如嫣跟我说过她喜欢吃鲤鱼。”
  顾霆琛撸猫的手顿了顿,嗓音淡漠如水的解释说:“我没带她来过这儿,不是为她养的。”
  我下意识问:“那你为谁?”
  顾霆琛的视线突然看向我,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别说是我,我最讨厌鲤鱼。”
  顾霆琛错愕,“什么?”
  我云淡风轻的解释说:“我不喜欢吃鲤鱼,腥味很重刺又多,不过我听温如嫣说你喜欢,跟你结婚后我为了讨好你,每次做饭都会做一道鲤鱼,虽然在婚姻期间你从未吃过我做的!”
  想起那三年婚姻,我太过委曲求全。
  那时的自己真的太窝囊了。
  顾霆琛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我疑惑问:“你说什么?”
  顾霆琛摇摇头望着我道:“早点睡吧,明天我送你下山,我还要去警察局接落落。”
  我哦了一声,伸手关了窗户。
  我最近经常失眠,眼睁睁的看见朝阳升起橙光一片,光芒落在梧桐树上斑驳不堪,也眼睁睁的看见顾霆琛又到了泳池那里喂橘猫。
  喂了橘猫的顾霆琛往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我赶紧闭上眼装睡,等听到脚步声离去我才睁开眼睛,随后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我穿好衣服起身出去,顾霆琛看了眼我的脸颊,问道:“要化妆吗?这里有化妆品。”
  我点点头说:“谢谢。”
  顾霆琛身边只出现过一个被我视为情敌的女人,但他昨晚说他压根没带她来过这里。
  显而易见,他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化妆品。
  我洗了脸化了个淡妆,又吃了点抗癌药,见我吃药,顾霆琛的脸色似乎有些阴沉。
  我们两人出门时太阳已经升起了,这是梧城少有的好天气,今天会是个大阳艳天。
  我们刚坐上车时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助理打过来的,我接通问:“有什么事吗?”
  “时总,有个不幸的消息。”
  助理很少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我好奇问:“什么事?”
  “时总,陈先生去世了。”
  我任由顾霆琛弯着腰给我系安全带,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哪个陈先生?”
  “陈楚,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