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法场
  “蓝格格,我也没有想到,你自小这么苦!”邹甄十分惊愕地目视着义愤填膺的蓝欢欢,忽然凄然道。
  “邹大哥,我因为心中愤懑,所以竟然冲动了!”蓝欢欢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失控了,立刻对邹甄囧囧一笑道。
  “杀了她,年后就把她杀了!”噩梦中,好像就是在现实中,蓝欢欢茕茕孑立地站在白茫茫的雪中,四周传来毛骨悚然的威吓声音。
  那群手执长矛的士兵,丧心病狂!
  “皇太极!”蓝欢欢吓得失魂落魄,急得大叫,就在这时,她感到额头都是汗,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
  “蓝格格,又做噩梦了?”邹甄坐在蓝欢欢的炕前,和颜悦色地问蓝欢欢道。
  “邹大哥,我做噩梦了,而且这个梦就像现实一样!”蓝欢欢不寒而栗道。
  “蓝格格,你放心吧,我们的武功,一定能救回督师!”邹甄一脸关心地劝慰蓝欢欢道。
  南海子,后金大营,皇太极黯然神伤地坐在椅上,沉吟着昨晚的噩梦。
  “大汗,我们的斥候回来禀报了,袁崇焕进皇宫后,就被崇祯命令缉捕了,现在关进大狱,我们的反间计成功了!”这时,大喜过望的范文程和马瞻超,来到皇太极的面前,喜气洋洋地向皇太极禀报道。
  “好,袁崇焕被抓,关宁铁骑群龙无首,现在已经不能与我军决战了!”皇太极顿时龙颜大悦。
  “可是大汗,听说关宁铁骑的援兵已经与祖大寿会师了,有几万大军,总兵王承胤率兵!”范文程一脸郑重地禀报道。
  “袁崇焕无罪竟然被诬陷,大明朝廷竟然演了一场风波亭,明军主力就算都到了,他们也士气很低!”皇太极捋须道。
  “大汗,我们是不是趁机进攻,攻下北京?”范文程询问皇太极道。
  “不,我们就算现在攻下了北京,但是我们大金能在马上打天下,不能在马上治天下,抓了崇祯那个狗皇帝,但是我们没办法治理中原,让百姓安居乐业,命令大军,转攻永定门,先在城外驻跸,我们作壁上观,瞧瞧袁崇焕被莫须有的罪名逮捕后,明朝的腐败朝廷会怎么弄!”皇太极高瞻远瞩地沉吟道。
  再说祖大寿,怒气填膺地回到大营,与邹甄和何可纲暗中商议劫狱的办法,但是这几日,大营外,经常有鬼头鬼脑的士兵,在秘密监视,祖大寿一次发觉那些奸细的暗中监视,顿时火冒三丈,怒火万丈,暗中和邹甄何可纲说道:“邹少侠,我们的大营,这几日也潜入了朝廷的东厂奸细,暗中监视我们,城外捕风捉影,三人成虎,我们若是再留在京城,可能那个狗皇帝下一个就要杀我们了!”
  “祖大寿,满桂总督的命令!”就在这时,大营外,趾高气昂地来了几个气焰嚣张的官吏,手中呈着满桂的手命,来到了祖大寿和何可纲王承胤等人的面前,得意忘形地宣布道:“宁远总兵祖大寿部下关宁铁骑,从今日起,由满桂总督指挥!”
  “狗屁不通!满桂那厮,嫉妒我们督师,暗中在皇上面前传播谣言,诋毁督师和我们关宁铁骑,现在还敢欺骗皇上,控制我们!”祖大寿顿时暴跳如雷,抓住那个使者,举起老拳,狠狠地痛打。
  “祖将军,不要孟浪!”这时王承胤和几员偏将,都立刻抱住祖大寿,大声劝说道。
  再说满桂,听说仇敌袁崇焕被皇上下旨缉捕,顿时欣喜若狂,这时,内阁首辅温体仁为了扳倒曾经支持袁崇焕的内阁大臣钱龙锡,暗中收买满桂,两人狼狈为奸,到处传播谣言,散布袁崇焕的黑材料,还收买皮岛的毛文龙旧部,一起围攻袁崇焕,举报袁崇焕是汉奸,这些人把朝廷闹得鸡犬不宁,崇祯这时看了温体仁的奏折,心中有些恍然大悟,思忖如果袁崇焕是汉奸,朝廷里不会有这么多皇亲国戚,一起围攻他,他心中狐疑,命令满桂为指挥全部援军的总督,率领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在永定门气势汹汹,如果满桂打败皇太极,崇祯就立刻诛杀袁崇焕!
  永定门,皇太极心中一直想把蓝欢欢救回来,但是那天在左安门,皇太极真实地听到蓝欢欢的呼唤声,现在蓝欢欢一定还在关宁铁骑中,若是想救出蓝欢欢,就一定要消灭正在猖狂虐待关宁铁骑,妄想取而代之的满桂和他的十万大军!
  “哈哈哈,皇太极小儿,只有几万人马,我们有十万大军,袁崇焕那厮,一定是汉奸,我们有红夷大炮还有铁骑,他竟然只守不攻!”飞扬跋扈的满桂,得意忘形地眺望着只有几万军队的八旗军,顿时气焰嚣张!
  “多尔衮,多铎,率领两白旗一千人马,先在永定门外挑战,如果那满桂离开城池追击,你们就撤退,把敌人引进我们的埋伏!”皇太极一脸毅然,胸有成竹地命令英姿勃发的多尔衮和多铎道。
  “嗻,大汗!”多尔衮和多铎初生牛犊不怕虎,毅然拱手道。
  辰时,浩浩荡荡的明朝大军,在满桂的带领下,趾高气昂地来到永定门外,威风八面,满桂得意忘形道:“我十万大军,今日一战,每人撒泡尿都能把皇太极淹了!”
  “满桂老贼,休要猖獗!”就在满桂得意忘形之时,一身白甲的白袍小将多尔衮,驾驭着战马,一马当先,来到了满桂的面前,手举长刀,一声大喝。
  满桂定睛一瞧,见是一员小将,而且身后的八旗兵,一个个疲于奔命,顿时不可一世地仰面狂笑。
  “哈哈哈,我还以为皇太极多狠,原来就这么几个没用的小兵,那袁崇焕怎么打不败他们?”满桂仰面狂笑,炫舞扬威地对着多尔衮大喝道:“小儿,你满桂大将军有十万大军,快投降吧,可能爷爷饶你小命!”
  “满桂老贼!”多尔衮义愤填膺,手持长刀,直取满桂,两人抖擞精神,刚打了几回合,多尔衮突然战战兢兢,举着长刀,狼狈逃跑。
  “哈哈哈,皇太极竟然用这等小将,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弟兄们,追,活捉皇太极!”满桂见多尔衮逃跑,顿时欣喜若狂,手举长矛,命令十万大军,一起追杀敌人。
  一时间,明军人喊马嘶,杀声震天,十万大军,争先恐后,过河追杀两白旗。
  多尔衮率领几千护军,故意丢盔弃甲,逃了几里,这时,多铎在前面会和,多尔衮目视着多铎,瞥了一眼,两人一起逃跑。
  “杀!”满桂见后金的援兵,也慌里慌张,顿时更加趾高气昂,驾驭着战马,疯狂追杀,明军十万大军,追过永定河,突然,他们身后的桥骤然爆炸,硝烟弥漫,满桂顿时大惊失色,勒转马头,发现背后已经被多铎的骑兵迂回,退路被炸,他顿时恍然大悟。
  “放箭!”躲在山丘上的马瞻超和杜度岳托等人,发现明军追进了埋伏,顿时欣喜若狂,马瞻超一拔长剑,大声命令伏兵放箭,顿时万箭齐发,乱箭若雨,明军骤然被打,顿时鬼哭狼嚎,过了半晌,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这时,皇太极命令全军冲杀,八旗军大刀阔斧,一鼓作气,一阵砍杀,杀得那明军鬼哭狼嚎,丢盔弃甲,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那满桂只会造谣诬陷,在战场上,却到处逃跑,带领一群虾兵蟹将,逃回永定河,这时,突然炮声大起,从斜刺里杀出一员小将,一声大喝:“满桂老贼休走,我乃多尔衮!”
  那满桂吓得惊慌失措,手执长矛,就向多尔衮冲杀,多尔衮嘴角一笑,手中的长刀一个回马枪,将满桂胸腰砍为两段!
  明军总兵黑云龙等人,见主将被斩,吓得两腿颤抖,纷纷跪下投降,今日永定门大战,皇太极歼灭四万明军,打得明军毛骨悚然。
  “皇上,满桂总兵全军覆没,满桂在战场上被斩!”乾清宫,听到城外震耳欲聋的炮声,正吓得心惊胆颤的崇祯,突然发现一个连滚带爬的太监,跪在自己的面前,叩首禀报道。
  “满桂吹牛,最后却惨败,现在我军主力被歼灭,只有用祖大寿的关宁铁骑,再次出战,诸位爱卿,你们看,能不能暂时将袁崇焕从大狱放出,让他重新带兵与皇太极决战?”恼羞成怒的崇祯,正襟危坐在龙椅上,怒视着战战兢兢的群臣,大声质问道。
  “皇上,万万不可,现在皇太极大胜,若是再派袁崇焕东山再起,带兵与敌战斗,臣担心袁崇焕与敌人里应外合,那时,京城就要被攻陷了!”温体仁一听崇祯要放袁崇焕,顿时急得叩首大喊。
  “皇上,袁崇焕与敌人勾结,不能放他呀,臣建议,暂时派祖大寿为主帅!”群臣群情激奋,议论纷纷,争先恐后向崇祯进谏道。
  “暂时派祖大寿率领关宁铁骑!”崇祯糊里糊涂气急败坏地大叫道。
  圣旨到了关宁铁骑大营,祖大寿痛心疾首地看了圣旨,原来幻像满桂战死,皇上会醒悟,放出袁督师,却没有料到,崇祯竟然命自己的主帅,顿时怒火万丈!
  “你这太监,回去禀报皇上,只有命袁督师为主帅,我们关宁铁骑才能再次与敌大战!”祖大寿大声对着宣旨的太监咆哮道。
  “祖将军,现在满桂败死,皇上应该知道满桂造谣诋毁的真相了,但是皇上听信谣言,竟然仍然不放督师,我程本直建议,我们一起进皇宫,亲自禀报皇上,为督师翻案!”程本直目视着痛心疾首,目光如炬的祖大寿,镇定地建议道。
  “程大人所言甚善,若是皇上不放督师,我们关宁铁骑是不能主动进攻的!现在要想揭露奸贼们的谣言,只有我们亲自禀报皇上!”蓝欢欢点头道。
  “好,我邹甄也去!”邹甄拱手道。
  “皇上,祖大寿不但不接旨出兵,还命程本直和邹甄等人进宫觐见,要为袁贼伸冤!”乾清宫,一脸奸诈的温体仁,高举朝笏向崇祯禀报道。
  “让他们进宫觐见!”崇祯瞪了温体仁一眼,朗声命令道。
  辰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正气凛然的程本直和邹甄蓝欢欢,骑着战马,来到午门前,在曹化淳和东厂侍卫的监视下,进了皇宫,来到了乾清宫外。
  “启禀皇上,程本直等三人,进宫觐见!”太监曹化淳向崇祯叩首道。
  “命令他们进殿!”崇祯一脸阴霾道。
  须臾,程本直和邹甄蓝欢欢三人,一本正经地进了大殿,向崇祯叩首。
  崇祯怒视着三人,大声质问道:“朕已经下旨,命祖大寿为关宁铁骑主帅,你们为什么不向鞑子进攻?”
  “启禀皇上,大军群龙无首,若是孟浪进攻,一定像满桂一样,全军覆没,再说皇上若是不相信督师,那又为何相信关宁铁骑呢?”程本直郑重进谏道。
  就在这时,群臣中,逃进明朝鬼头鬼脑的多罗特大汗借赛,正巧也在文武百官班中,他仔细一瞧毅然前来觐见的三人中,其中一名使者,弱眼横波,双眉紧蹙,正是蓝欢欢,顿时心花怒发,又十分惊讶。
  过了半个时辰,崇祯听了程本直忠心耿耿的禀奏后,仍然没有下旨放了袁崇焕,只是命令,如果关宁铁骑这次顺利打败皇太极,朝廷就饶袁崇焕不杀!
  群臣下朝,一脸狡诈,鬼头鬼脑的借赛,小心翼翼地来到温体仁的面前,禀报温体仁道:“温大人,刚才那三个关宁铁骑的使者中,有一个女扮男装,是个丫头!”
  “什么?”温体仁母狗眼一转,突然回忆起蓝欢欢茕茕孑立的娉婷样,顿时大惊,质问借赛道:“借赛,关宁铁骑中,竟然藏着女人?”
  借赛狰狞地谄媚笑道:“大人,这不但只是个妮子,还是皇太极最喜欢的女人!袁崇焕军中竟然藏着这个妮子,就是袁崇焕勾结皇太极的最大证据!”
  “喔?好,太好了,这个丫头竟然是皇太极的女人,如果我们绑架了这个女人,威胁皇太极撤兵,我们不就立了盖世奇功了吗!”温体仁顿时欣喜若狂,三角眼一眯,突然狡诈地目视着借赛,小声命令道:“借赛,你带几个侍卫,趁着他们三人出午门,先发制人,埋伏侍卫逮捕三人!若是真的抓到了皇太极的女人,本首辅一定在皇上面前为你论功行赏!”
  “是,大人!”借赛顿时眉飞色舞。
  再说程本直,和邹甄蓝欢欢三人,悻悻然出了午门,就在三人忧心忡忡之时,突然,午门和端门的大门,突然关上,大队杀气腾腾的东厂走狗,气势汹汹,把他们围在垓心。
  “程本直,你企图造反,皇上大怒,派本督带兵抓你,投降吧!”诡笑的曹化淳,气焰嚣张地来到程本直和邹甄蓝欢欢三人面前,得意洋洋地奸笑道。
  “你这狗贼,皇上命我们出宫,你竟然矫诏抓我们!”程本直目光如炬,怒气填膺。
  “抓起来!”曹化淳奸笑一声,将手一挥,四面八方的东厂侍卫,把程本直和邹甄蓝欢欢三人围死。
  “狗日的!杀出去!”邹甄义愤填膺,手中的宝剑,怒发冲冠,向着东厂侍卫乱打,但是那些侍卫,不但不进攻邹甄,却集中人马,捉拿蓝欢欢,半晌,蓝欢欢就被押下。
  “邹少侠,你快逃,回大营禀报祖将军,派军队救我们!”程本直也被侍卫架住,拼命对着邹甄大喊。
  邹甄痛心疾首,手中的宝剑上下翻飞,瞬间跳上宫墙,逃出了端门。
  “大人,蓝欢欢和程本直两个反贼抓到了!”乐不可支的借赛,押着蓝欢欢和程本直,喜气洋洋地来到了狡诈的温体仁面前。
  “借赛,竟然是你这个畜生!”蓝欢欢定睛一瞧,只见气焰嚣张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借赛,顿时目光如炬,怒气填膺。
  “蓝格格,听说你是皇太极最爱的女人,本首辅听说后,怜香惜玉,立刻派借赛大汗带人保护你回到皇宫!”温体仁一脸装妖作怪,故意郑重地来到蓝欢欢的面前,向蓝欢欢作揖道。
  “温体仁,你散布谣言,污蔑袁督师,欺骗皇上自毁长城,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比我想的还龌蹉,竟然抓我威胁皇太极!”蓝欢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嗔怒地怒视着厚颜无耻的温体仁道。
  “来人,送格格下去小憩!”一脸鲜廉寡耻的温体仁,向左右瞥了瞥眼睛。
  程本直被侍卫架在内阁兵部的外面,这时,从他面前走过几个宫人,程本直目视着看着他黯然神伤的宫人,心中痛心疾首,突然,这几个宫人走后,却不知在哪里,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冷嘲热讽声音:“汉奸,龌蹉!”
  “程本直,听到了吧,京城没有人不知道,你们关宁铁骑是汉奸,你们的那些黑材料,京城连孩子都知道了,你听听他们编的,都是嘲笑你们关宁铁骑的!”温体仁一脸狡诈,鲜廉寡耻地步到程本直的面前,歇斯底里地笑道。
  “哈哈哈,温体仁,你在暗中传播谣言,装神弄鬼,我程本直能上当吗?造谣的,就是你们,不要以为装几句,你们就能诬陷我关宁铁骑,用莫须有的罪虐害我袁督师!”程本直镇定地冷若冰霜,鄙夷一笑道。
  “程本直,没有人相信你,皇上不会相信你们的奏折的,你们妄想给袁崇焕平反,真是妄想!”温体仁气得青筋直爆,一蹦三尺高地撕心裂肺咆哮道。
  “温体仁,你就算抓了我,袁督师也无罪!”程本直仰面一笑,怒视着丧心病狂的温体仁道。
  “程本直,你既然这么喜欢那个袁督师,那你就和袁蛮子一起死吧!”温体仁奸笑一声,趾高气昂地走了。
  再说邹甄,心急如焚地一个人逃回了关宁军大营,焦急地对祖大寿报道:“祖将军,大事不好,蓝姑娘和程大人在皇宫被奸贼抓住了!”
  “什么?温体仁那厮,竟然鼓舌怂恿皇上,又抓了程大人?”祖大寿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填膺!
  “祖将军,可能是蓝格格的身份被温体仁那个奸贼知道了,我们一定要立刻劫狱,去救蓝姑娘和程本直!”邹甄一本正经地目视着祖大寿,慷慨激昂道。
  “邹少侠,蓝姑娘真实身份是什么?”祖大寿有些惊讶道。
  “祖将军,现在不说了,你给我几名将士,我趁夜去皇宫,劫狱!”邹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向祖大寿拱手道。
  深夜,皇宫外,邹甄带领何可纲等几名将士,隐蔽在大雪中,就在此时,崇祯命令温体仁,派使者带着一封信,和蓝欢欢云鬓上的一玉钗,趁夜去了皇太极的南海子大营。
  “大汗,明军的使者来了,禀报说有明朝皇帝的一封信,呈给大汗!”马瞻超进入皇太极的大帐,打千禀报道。
  皇太极正与代善莽古尔泰阿敏等人会议,听说崇祯的使者来了,顿时十分震惊,命令侍卫把那使者送进大营。
  过了半晌,明军使者,战战兢兢地来到皇太极的面前,颤抖着呈上了信笺,皇太极迅速打开信笺,仔细一看,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大汗,这是我们皇上交给大汗的!”那个使者见皇太极怒气填膺,立即又呈上了蓝欢欢云鬓上的玉钗。
  皇太极骤然看见蓝欢欢的玉钗,顿时痛心疾首,悲痛欲绝,他像是发疯一样,歇斯底里地紧紧抓住明朝使者的衣襟,对着那吓得屁滚尿流的使者大声质问道:“狗东西,说,兰儿在哪,你们明朝狗皇帝真是厚颜无耻,竟然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朕!”
  那个使者吓得双腿颤抖,战战兢兢地对皇太极说道:“大汗,我们皇上命令奴才禀报大汗,若是大汗退兵,我们皇上怜香惜玉,就把格格安全送还大汗!”
  “狗东西,一派胡言,来人,把他拖出去杀了!”怒发冲冠的马瞻超,听说明朝竟然挟持蓝欢欢做人质,顿时怒火万丈,狠狠地抓起那个吓得昏厥的使者,大声叫道。
  “马瞻超,把这条狗放回去,告诉崇祯小儿,他要敢害兰儿一根头发,朕把他凌迟处死!”皇太极喝住马瞻超,大声命令道。
  那个使者吓得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大营。
  “大汗!”看见那个使者逃走了,皇太极突然眼前昏厥,坐在了鹿椅上。
  “大家休息吧,明日,朕亲自率兵救兰儿!”皇太极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