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弱水只一瓢
  话说内阁首辅温体仁,张牙舞爪,挟持蓝欢欢站在永定门城楼上,逼皇太极撤回,辰时,温体仁真的眺望见八旗兵撤兵了,顿时大喜过望,蓝欢欢轻蔑地嗔怒,大骂温体仁,那温体仁气急败坏,就要杀害蓝欢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柄长剑架在温体仁的脖子上,吓得那狗贼肝胆俱裂,失魂落魄!
  “温体仁,你这个鲜廉寡耻,传播谣言,污蔑忠臣的大明奸佞,立刻放了蓝姑娘,否则本少侠一刀砍了你的狗头!”温体仁战战兢兢地定睛一瞧,只见眼前目光如炬,挟持他的人,正是邹甄!
  “小子,你敢挟持内阁首辅,你一定是汉奸!”温体仁不但不怕,还狡诈地威吓道。
  “狗贼,不要再吓本少侠,今天本少侠视死如归,若是救不了蓝姑娘,就杀一个算一个!”邹甄仰面大笑道。
  “邹少侠,你带这丫头逃吧,你把剑从老夫脖子上放下来!”温体仁突然一脸鬼头鬼脑地作揖道。
  “蓝格格,跟我走!”邹甄架着温体仁,拉着蓝欢欢的皓腕,怒视着左右禁卫军,英姿勃发地拉着蓝欢欢,谨慎地下了城楼。
  步到大门,邹甄刚把那温体仁一推,那温体仁立刻变色,歇斯底里地大声咆哮道:“邹甄小贼,竟敢挟持老夫,救走反贼,来人抓住这个小子,老夫要砍死他!”
  此时,刚刚打开的大门外,突然杀出许多东厂侍卫,如狼似虎地杀向邹甄,邹甄一人血战东厂,一把长剑如入无人之境。
  “小子老夫要打死你!”那温体仁丧心病狂地追着邹甄,飞上战马,命令侍卫疯狂追击。
  平台,听说皇太极已经撤军后,崇祯顿时欣喜若狂,立即下旨,重赏温体仁。
  “皇上,皇上大喜,东厂的侍卫已经把反贼邹甄和蓝欢欢又抓回来了!”就在这时,喜气洋洋,一蹦三尺高的温体仁,自鸣得意地跑到崇祯的面前,禀报崇祯道。
  “好,皇太极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们不但骗走了皇太极十万大军,还挟持了那个蓝欢欢,现在,我们应该因势利导,机不可失,立刻派援兵追出京城,追杀皇太极,杀得皇太极大败亏输!”崇祯血气方刚,拍案大喜,得意洋洋地命令温体仁道。
  “臣刘铁,愿和高公公,率领援兵,追杀皇太极!”这时,兵部侍郎刘铁得意洋洋地高举朝笏,向崇祯毛遂自荐道。
  “好,朕就派你和高起潜,率领大同的援军十一万,追杀皇太极,一定要抓住这个敌酋!”崇祯欣喜若狂道。
  “皇上,邹甄和蓝欢欢,应该斩首!”温体仁一脸小人地瞪了瞪冷若冰霜的蓝欢欢,向崇祯启奏道。
  “慢!”就在这时,突然那个多罗特大汗借赛,饥渴难耐地来到崇祯的面前,抱拳道:“皇上,我们多罗特帮大明消灭皇太极,也有些功劳,我借赛别的奖赏不要,请皇上把蓝欢欢这个女人赏给在下吧!”
  “借赛大汗竟然要这个女人,这次真是给皇太极戴了绿帽子了,好,朕就将这个女人赏给你!”崇祯乐不可支地笑道。
  再说东厂的侍卫,押着蓝欢欢去了借赛的官衙,借赛得意洋洋,一双眼睛瞪着双眉紧蹙的蓝欢欢,趾高气昂的狂笑道:“美人,没想到吧,你最后还是回到了爷的怀里,只要你乖,爷以后还封你为王妃!”
  蓝欢欢柳眉倒竖,弱眼横波,瞥着自鸣得意的借赛,心中思忖,若是和借赛拼死,恐怕自己和邹甄一同会被杀害,她眼睛一转,突然娇憨地来到借赛的面前,向借赛欠身道:“借赛贝勒,现在我蓝欢欢在你的控制下,你还怕我翻出你的手掌心,我可以当你的王妃,但是我求你一件事,若是你帮我,我明日就嫁给贝勒爷!”
  “喔?”那借赛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大声问道:“乖乖,讲,请也帮你什么?”
  “贝勒爷,蓝欢欢请你禀奏皇上,将邹甄放了,送给我当侍卫!”蓝欢欢柳眉春山道。
  “不行,爷救了那个邹甄,他在把你劫走,爷不是中计了吗?”借赛眼睛一转,摇头道。
  “那爷就请皇上不要杀邹甄,我不要他做侍卫了!”蓝欢欢故意楚楚可怜地求道。
  “好,明天爷就禀奏皇上!”借赛喜不自胜道。
  次日清晨,借赛在早朝请崇祯不杀邹甄,并请崇祯把邹甄押进辛者库当奴隶,崇祯点头。
  “启禀皇上,大喜,刘大人和高公公的大军追杀鞑子,得了大胜,鞑子丢盔弃甲,皇太极四处逃跑!”就在这时,喜气洋洋的温体仁,眉飞色舞地拿着捷报,跪在崇祯的脚下。
  “好!”崇祯顿时龙颜大悦。
  “哼,早就说袁崇焕是汉奸,原来皇太极这么弱智,竟然因为一个女人撤兵,还被追杀得丢盔弃甲!”
  “谁说首辅大人造谣?关宁军就是汉奸!打死他!”文武百官群情激奋,议论纷纷道。
  “皇上,借赛请皇上下旨,派在下率领多罗特士兵,援助刘大人,追杀皇太极!”借赛也是心花怒发,立刻向崇祯请旨道。
  “借赛大汗,你带兵去援助刘总兵吧!”崇祯大喜过望。
  再说借赛,得意忘形地回了府邸,气焰嚣张地告诉蓝欢欢,自己早朝已经请崇祯饶邹甄不死,明日自己也要率兵追杀皇太极,威逼蓝欢欢今晚就和他合卺!
  蓝欢欢心中喜悦,古灵精怪地对着借赛撒娇弄痴道:“贝勒爷,今天,臣妾就是贝勒爷的王妃!”
  “好,丫头,我们现在就喝酒!”大喜过望的借赛,顿时兴高采烈,命令侍卫张灯结彩,傍晚借赛的府邸喜气洋洋,那借赛喝得摇摇晃晃,喜上眉梢地进了洞房,来到了一身大红的蓝欢欢面前,一张驴脸,慢慢地贴近蓝欢欢的杏脸。
  就在这个蠢货趾高气昂之时,突然,一柄凛冽的匕首,架在了借赛的脖子上。
  借赛被冷匕首吓得不寒而栗,惊慌失措,蓝欢欢摔了霞帔,杏眼圆睁,怒视着吓得鬼哭狼嚎的借赛,轻启丹唇道:“狗贼,就你们几个奸计,就想害你家姐姐,真是妄想,立刻送本姑娘出你的府邸,若是你小子敢有什么阴谋,本姑娘一刀让你下地狱!”
  那借赛吓得魂飞魄散,双腿颤抖,蓝欢欢一身是胆地架着这个狗贼,笑容可掬地出了府邸,那些来送礼喝喜酒的官员,怔怔地看着他们,见那借赛一脸囧笑,也一个个谄媚地笑,蓝欢欢勇敢地挟持着借赛,走出了府邸,然后用手一吹,瞬间,那批小白马,就十分聪明地来到了蓝欢欢的面前。
  “狗贼,本姑娘去找皇太极了,你想找本姑娘复仇,明天就带兵追我!”蓝欢欢跳上小白,一脸轻蔑地呸了借赛一声,驾驭着小白,意气风发地飞走了。
  “小贱人,爷一定折磨得你死无葬身之地!”暴跳如雷的借赛恼羞成怒,一蹦三尺高,对着蓝欢欢的背影大声臭骂。
  次日,借赛率领丧心病狂地追杀蓝欢欢,而就在此时,刘铁和高起潜的十万大军,气焰嚣张地追到了卢沟桥,一脸鲜廉寡耻的高起潜,得意洋洋地对刘铁诡笑道:“刘大人,这次我们大胜,凯旋回京,是不是禀报皇上,论功行赏?”
  “公公的功最大,小的已经写了一封请功折,公公若是看了点头,小的就派人送回京城!”刘铁一脸谄媚地呈上了一封奏折。
  那高起潜,一脸跋扈地命刘铁读读,刘铁一脸马屁地读道:“臣启禀皇上,正月此战,高公公身先士卒,挺身而出,率兵与鞑子激战,斩杀鞑子贝勒数员身中八箭,仍然视死如归,一马当先,攻击敌营,共斩杀鞑子几万!”
  “好,刘大人真是画龙点睛!”高起潜一脸得意地大笑道。
  “放箭!”就在这两个奸佞联袂献丑之时,突然,卢沟桥两边,一声大喝,顿时万箭齐发,箭矢如雨,瞬间射得明军人仰马翻,那高起潜吓得大声尖叫,连滚带爬地滚下战马,魂飞魄散地躲在战马下,大声奸叫道:“给本厂公杀!”
  那刘铁,吓得两腿颤抖,肝胆欲裂,手中拿着长剑,一张嘴战战兢兢地命令道:“快,快放炮!”
  吓得屁滚尿流的明军,胆战心惊推着木炮,向躲在雪地里的八旗军发射,一时间炮声如雷,硝烟弥漫,但是硝烟中,却没有发现敌人出击。
  “放,继续放炮!”吓得脸色苍白的刘铁,以为敌人都被炸死了,那嘴又颤颤抖抖,命令继续放炮。
  明军又蹑手蹑脚放了几下炮,突然,一声暴响,炮口竟然被炸坏了,就在刘铁呆如木鸡之时,突然隐蔽在雪地里的八旗军,觱篥声惊天动地,士气勃发的八旗军,手执大刀阔斧,勇猛冲出,如同砍瓜切菜,杀得那胆战心惊的明军鬼哭狼嚎,四处逃亡,皇太极和多尔衮代善岳托等将领,驾驭着战马一鼓作气,杀进明军大阵,如入无人之境,这一场杀,杀得明军血流成河,人仰马翻,刘铁吓得战栗,在军队中,到处逃跑,屁滚尿流,这时,一员白袍小将冲到一辆炮车前,突然发现一个东西撅在炮车内,不由得莫名其妙,手中的大刀向下一砍,那炮车里的东西怪叫一声,被劈作两段,多尔衮定睛一瞧,原来是那个高起潜!
  那刘铁平时只会贪污无能,连滚带爬躲进卢沟桥,被乱箭射中,血肉横飞,皇太极率兵势如破竹,杀得明军十万援军狼狈不堪,大败亏输,尸横遍地,铁骑人喊马嘶,从卢沟桥一直杀到永定门城下,打得那明朝守军,丢盔弃甲,血流称河。
  “贝勒爷,刘总兵和高公公在卢沟桥中了皇太极的埋伏,全军覆没,皇太极杀到我们面前了!”再说这时,那多罗特贝勒借赛,还耀武扬威,趾高气昂地率领多罗特骑兵,气焰嚣张地向卢沟桥追击,突然借赛的面前,连滚带爬爬来一个斥候,不寒而栗地跪在借赛的脚下。
  “什么?皇太极这么狠,快跑!”借赛吓得张口结舌,勒转马头,妄想逃跑,就在这时,从多罗特骑兵的正面,突然杀声震天,人喊马嘶,战旗缤纷,借赛吓得失魂落魄定睛一瞧,原来是皇太极,亲自率领巴牙喇护军,勠力同心,追了上来。
  “皇太极,快跑!”那借赛吓得几乎尿了裤子,狼狈不堪地回头逃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树林中,飞出一匹白马,白马上骑着一名弱眼横波,英姿飒爽的女孩,正是蓝欢欢!
  “皇太极,我是兰儿!”小白心有灵犀,带着蓝欢欢来到皇太极的大军前,蓝欢欢远远眺望见威风八面的皇太极手持长枪,英勇无畏地身先士卒,顿时欣喜若狂,对着皇太极的金甲,眉飞色舞地挥着手。
  “这个小贱人竟然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借赛一双三角眼,一瞥蓝欢欢,顿时欣喜若狂,他立刻命令手下的侍卫,全部围攻蓝欢欢。
  “小贱人!你又在爷的控制中了!”蓝欢欢见那如狼似虎的多罗特骑兵争先恐后冲向自己,刚要逃进树林,却睁眼看见了借赛那回眸一张鬼脸。
  “借赛,你要是敢害我蓝欢欢,皇太极一定让你不得好死!”蓝欢欢虽然双手被那下流的借赛挟持住,但是一双杏眼仍然倔强地怒视着借赛。
  “小贱人,你再一派胡言,爷把你嘴打烂了!”借赛丧心病狂地拔出腰刀,架在蓝欢欢的玉颈上。
  “借赛,你这个散布谣言,装神弄鬼,贼喊捉贼的小人,立刻把兰儿放了,不然朕让你不得好死!”这时,皇太极目光如炬,紧张地目视着被借赛挟持的蓝欢欢,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他拼死驾驭着大白,冲到了借赛的面前,大声喝道。
  “皇太极,你若是不放过我,我就让你的女人和爷同归于尽!”借赛一脸下流地奸笑道。
  “借赛,你个狗贼!”蓝欢欢精灵古怪,趁着那借赛和皇太极瞪眼睛之时,突然一张小嘴,狠狠地咬住了借赛的肩膀,痛的那借赛大声惨叫,蓝欢欢趁机如风驰电掣一样,跳上大白,皇太极大喜,一个回马枪,把那借戳倒在马下。
  “兰儿!”一往情深的皇太极,一双眸子熠熠生辉,而蓝欢欢的秋波,倒映着皇太极那激动的脸。
  皇太极不管杀红了眼,将蓝欢欢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
  “大汗!”这时,荣儿和马瞻超率领护军,赶到了皇太极的面前。
  “我们已经成功打败了明军,朕也救回了兰儿,朕命令,大军重新杀回京城!”皇太极一脸英姿勃发地对大家命令道。
  “皇上,大事不好,我们全军覆没了!”乾清宫,那崇祯这几日一直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是中兴明君,和撒娇弄痴的宠妃田贵妃,在承乾宫,喝酒下酒,兴高采烈,就在崇祯和田贵妃在全神贯注对弈之时,战战兢兢的曹化淳,跪到崇祯的脚下,不寒而栗地向崇祯禀报道。
  “什么?全军覆没?不是大胜了吗?”崇祯顿时如五雷轰顶,惊愕地站了起来。
  “皇上,刘铁那个小子谄媚高起潜,欺骗皇上,现在鞑子已经兵临城下了!”曹化淳吓得失魂落魄道。
  “混账,传朕的懿旨,把推荐刘铁的兵部尚书王洽斩首!”崇祯顿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道。
  “皇上,是不是重新命袁崇焕率兵?”曹化淳眼睛一转,叩首道。
  “袁崇焕?”崇祯被刘铁和高起潜等人骗懵了,突然恍然大悟,心想袁崇焕虽然桀骜,但是能打败皇太极的,只有他。
  “皇上,不能放袁崇焕那个汉奸呀!”次日早朝,崇祯对百官下旨,要放出袁崇焕重新带兵,那个温体仁和周延儒,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撕心裂肺地跪在崇祯的脚下,煽动朝臣,群情激奋地反对道。
  “温体仁,你们散布谣言,故意把袁督师的谣言,传播得人人皆知,害袁督师名声狼藉,现在我大明正在存亡之秋,国家危矣,你们竟然还厚颜无耻,诋毁忠臣!”义愤填膺的大学士钱龙锡,挺身而出,站在了温体仁和周延儒等龌蹉小人的面前。
  “温爱卿所言甚善,不能放袁崇焕,但是现在无人能打败皇太极!”崇祯忧心忡忡,一筹莫展道。
  “皇上,臣推荐一人,定能打败皇太极!”这时钱龙锡一脸大义凛然高举朝笏道。
  “钱爱卿,谁能打败皇太极?”崇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睛瞪得血红,询问钱龙锡道。
  “臣推荐,年已七十,袁督师的老师,大学士孙承宗!”钱龙锡一本正经地高举朝笏道。
  “好,朕立刻命孙承宗为督师,但是孙承宗在通州,他怎么能从通州来北京勤王?”崇祯质问钱龙锡道。
  “皇上,臣推荐一人,能从京城杀出包围圈,去通州请孙承宗带援兵勤王!”钱龙锡镇定道。
  “爱卿,谁能杀出包围?”崇祯大喜道。
  “臣推荐邹甄!”钱龙锡拱手道。
  “钱龙锡,邹甄是袁崇焕的心腹,这小子和袁崇焕一样是汉奸!”一脸鲜廉寡耻的周延儒,大声臭骂道。
  “传旨,封邹甄为锦衣卫,带人冲出京城包围圈!”崇祯拍案道。
  “皇上圣明!”
  子夜,邹甄被侍卫从大狱放了出来,在他身后的,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袁崇焕和程本直。
  邹甄屹立在龌蹉的温体仁面前,扬起脸,一脸正义道:“温体仁,你去禀奏皇上,若命臣带兵突围找孙大学士,请皇上放出袁督师和程大人!”
  “邹甄,你小子不要太无法无天!”温体仁气得大声咆哮,一蹦三尺高道。
  “邹少侠!”这时,袁崇焕仰面长叹一声,来到邹甄的面前,一脸毅然地对邹甄说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虽然是愚忠,但是,我们更应该忠于的,是我大明千千万万的百姓,兄弟姐妹,鞑子侵犯我家乡,那皇太极虽然也约法三章,但是鞑子兵仍然烧杀抢掠,邹少侠,我袁崇焕为了国家,已经视死如归,请你带兵杀出敌人的包围,救我大明百姓!”
  这时,一脸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的袁崇焕,郑重地跪在了邹甄脚下。
  “袁督师,我邹甄一定为了百姓,力挽狂澜!”邹甄泪如雨下,痛心疾首地跪在了袁崇焕的脚下。
  冬夜,北风凛冽,千里冰封,勇敢的邹甄一身白袍,驾驭着战马,驰骋在雪地上。
  再说后金大营,蓝欢欢颦眉和皇太极站在大营外,皇太极凝视着蓝欢欢欣然问道:“兰儿,你建议朕撤兵吗?”
  “皇太极,群雄逐鹿,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次大战,血流成河,兰儿想,我们先发制人,建议与明朝和谈!”蓝欢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