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取一瓢
  “兰儿,朕爱你,不是沽名,让后人赞扬朕是情种,因为你是朕的魂!”皇太极深情地凝视着蓝欢欢的颦眉,一本正经道。
  “皇太极,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的话,我知道!”蓝欢欢悠然一笑。
  再说锦州,自打邹甄被撤职后,前线的明军乱七八糟,多尔衮趁机率领骑兵,与多铎袭击锦州外城,外城的蒙古明军大败。
  “皇上,睿亲王在前线又大败明军!”崇政殿书房,欣喜若狂的大学士范文程,手持奏折,喜不自胜地来到皇太极的面前。
  “多尔衮真是智勇双全!”皇太极赞扬道。
  “肃亲王,多尔衮在前线,战功越来越大,现在他又勾结后宫,企图当太子少保,日后多尔衮一定控制朝廷,成了大清真正的皇帝,奴才思忖,王爷立刻毛遂自荐,也去前线!”大臣索尼,一脸忧虑地对肃亲王豪格说道。
  “索尼大人,多尔衮企图控制军队,他是妄想谋反,本王就听大人的,向父皇上谏,也带兵去前线,监视多尔衮!”豪格狡黠地笑道。
  崇政殿,景阳钟响,御香缥缈,豪格一马当先,请皇上派他为副将,增援多尔衮,皇太极龙颜大悦。
  “皇上,豪格毛遂自荐去前线,明白是和多尔衮抢功,皇上为何要派豪格?”礼亲王代善,在退朝后,向皇太极打千问道。
  “二哥,多尔衮虽然在前线大捷,但是他劳苦功高,这几年一直在外打仗,渐渐控制了八旗军队,朕派豪格去,一面监视多尔衮,一面让兵权不被多尔衮全部控制!”皇太极精明地对代善说道。
  关雎宫,蓝欢欢和皇太极的爱,如同春天的满天花雨,既凄美,又像幻影!
  虽然,皇太极只爱蓝欢欢,蓝欢欢和皇太极的孩子被立为太子,但是,美都是昙花,瞬间落,虽然宸妃海兰珠,在民间被人赞扬,但是哲哲和瓜尔佳福晋赫舍里淑妃这些阴险小人,却恬不知耻,派人暗中挑拨离间,颠倒黑白,传播谣言,因为哲哲的传播谣言,盛京的八旗贵族,已经人人知道了蓝欢欢那些黑材料,民间也是家喻户晓,脍炙人口,但是,鲜廉寡耻的是,这些都是哲哲的阴谋假象!
  “宸妃?这个贱人现在已经是丢人现眼,看看,看看,谁不讲她?什么没有她?”瓜尔佳福晋歹毒的那张嘴,在歇斯底里地四处嚼舌根,而赫舍里淑妃为了长子豪格的太子之位,与蓝欢欢不共戴天,她丧心病狂地四处传播着蓝欢欢的黑材料,奋力歪曲丑化蓝欢欢。
  爱情剧,变成了悲剧,最后成了丑剧!崇德五年,大清盛京的皇宫,欢声笑语中,图穷匕首见,指桑骂槐的冷嘲热讽,心狠手辣的排挤歧视,让关雎宫,在春天也很冷。
  蓝欢欢很黯然神伤,若不是怀中温暖的孩儿,她可能真的精神崩溃了!
  “格格,皇上去了麟趾宫!”今天傍晚,撅着小嘴,有些愤懑的紫鹊,向蓝欢欢欠身道。
  “娜木钟姐姐曾经雪中送炭,保护了我们,我现在身子不爽,让皇上去麟趾宫吧,再说,娜木钟姐姐刚刚失去了孩子!”蓝欢欢罥烟眉一皱道。
  麟趾宫,皇太极坐在案前,次日拂晓,皇太极回了崇政殿。
  虽然皇太极宠幸了娜木钟,但是,半个月后,皇太极仍然晚上回到关雎宫!
  “娜木钟这个贱人,竟然借着蓝欢欢,趁机骗到了皇上的宠爱!”清宁宫,哲哲勃然大怒,目视着喜花。
  “皇后娘娘,娜木钟那个贱人,装的楚楚可怜,又借着蓝欢欢,骗皇上临幸她,但是,娜木钟只是一个小人,蓝欢欢,才是娘娘的大患!”喜花对哲哲一本正经地说道。
  “喜花,我们的人,仍然继续监视关雎宫,而且,你们要日夜威吓和骚扰蓝欢欢,这个贱人现在坐月子,又病又弱,这是我们逼死她的好时机!”哲哲奸笑道。
  再说关雎宫,蓝欢欢的床前,吊着一个婴儿床,每天晚上,婴儿都会十分可爱的哭闹,紫鹊劝蓝欢欢让奶娘保护小太子,但是蓝欢欢却一定要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的小孩儿,长大了,也当一个像你阿玛一样的巴图鲁!”蓝欢欢抿嘴一笑道。
  麟趾宫,皇太极背着手,来到寝宫前,突然看到了蹦蹦跳跳的几个小丫头,皇太极不由得兴致勃勃,暗中端详着她们。
  那个女孩子,古灵精怪,迅速让皇太极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和蓝欢欢!
  “皇太极!我们以后双宿双飞!”
  “蠢女人,爷送给你的玉佩!”
  “皇太极!我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兰儿,以后我们住在关雎宫!”
  从前那些美丽又婉约的风景,渐渐浮现在皇太极的脑海中,他回忆起了当年,铁岭,辽阳,赫图阿拉!
  “皇上,新选的秀女,已经入宫了!”这时,内务府大臣索尼,来到皇太极的面前,打千禀报道。
  皇太极目视着索尼,毅然问道:“索尼,那几个女孩子,都是新选的秀女吗?”
  “皇上,她们是秀女!”索尼打千道。
  “拟旨,让新入宫的秀女都回家吧,回家后可以自由嫁人!”皇太极笑容可掬道。
  关雎宫,皇太极心中忽然十分悲伤,回到了寝宫。
  清宁宫,丁太医禀报哲哲,永福宫庒妃,也要临盆了。
  “布木布泰,你竟然也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哲哲虽然心中嫉怒,但是仍然眉目欣喜。
  再说邹甄,自打拒绝了多尔衮的招降后,和岳月骑着马,回到了宁远城。
  东厂的奸细,在宁远城也到处传播谣言,让宁远的人,也暗中讥讽邹甄,邹甄的名声在宁远惨不忍睹,真是名声狼藉。
  “那个邹甄,就是大色鬼,真是鲜廉寡耻,不知丑!在京城,竟然那么淫荡!”邹甄进了衙门,几个衙役,瞥着邹甄,暗中七嘴八舌,指着邹甄暗中嘲笑。
  “大哥,皇上贬黜我们去宁远,现在我们在宁远也是身败名裂,我们不如回到江湖,继续两肋插刀!”岳月劝邹甄道。
  “岳月所言甚善,我回江湖,继承江湖帮主!”邹甄忽然仰面大笑。
  再说邹甄和岳月,挂印封金,去了宁远城郊的红莲山,红莲山的红莲掌门独孤群,听说当年的江湖少主邹甄,来到了自己的山上,不由得欣喜若狂,眉开眼笑地命令山上张灯结彩,欢迎邹甄和岳月!
  “当年兵部尚书邹大人的公子,也是师傅最欣赏的大徒弟,在下的大师兄,江湖少主邹少侠,竟然到了师弟的山上,师弟真是喜不自胜呀!”大厅,独孤群大宴山上的各派英雄,喜上眉梢地向邹甄拱手道。
  “独孤师弟,当年我一个公子,来到川山,与师弟们一起拜师,后来,又投奔了袁督师,师傅在我们下山前,循循善诱地教导我们,要精忠报国,为百姓两肋插刀!这些年,我跟着袁督师,还有祖将军,一直在前线为了保卫大明江山,和清兵浴血奋战,但是,这个世道,奸佞卑劣,世态炎凉,朝廷腐败!”邹甄忽然觉得心如刀绞,泪如雨下道。
  “师兄,我们师兄弟,你跟着袁督师,当了官,我这个师弟,去了红莲山隐居,教了一群徒弟,这个世道,就是黑暗,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无官不贪,大明江山就是皇上的房产,老百姓的命,一文不值,师兄,你这个脾气,还想在这个朝廷两袖清风,那是白日做梦,听师弟的,索性也像师弟一样,隐居在山上,教几个徒弟,师弟虽然没有入仕,但是手中还有点钱,在这个山上,自己荣华富贵!”独孤群仰面大笑道。
  “独孤师弟,当年师傅教导我们就算在乱世,也要大义凛然,路见不平,我邹甄这次来红莲山,就是思忖,和师弟一起下山,带着徒弟们,坚守锦州,保卫我们的家乡!”邹甄郑重作揖道。
  “师兄,你是要师弟们与你一起当朱家朝廷的牺牲品?不,”独孤群突然面目阴霾。
  “师弟,大明不只是皇上的,也是我们大明百姓的,若是我们这么自私,让清兵入关,那时,不但国家灭了,我们的家也会大厦倾!”邹甄正气凛然地对独孤群说道。
  “师兄,你说得对,但是今天,师弟山上的徒弟还没有集中,我们今晚休息,明晨再说!”独孤群忽然眉目欣喜道。
  子夜,邹甄和岳月,在屋子里睡着了,突然,屋子内,萦绕着让人恍恍惚惚的烟,邹甄刚刚睁开眼睛,就昏厥了。
  次日拂晓,当邹甄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和岳月,已经被绑在凳子上。
  “独孤群,你这个卑劣小人,竟然挟持你师兄!”邹甄顿时怒火万丈,目光如炬,大声骂道。
  这时,一脸奸笑的独孤群,嬉皮笑脸地步到邹甄的面前,面目扭曲地窥视着邹甄奸笑道:“师兄,你真是太不会做人,昨日你来红莲山上投奔师弟,师弟本来不想逮你,但是,你却胡说八道地逼师弟带着山上这些徒弟去与你保卫什么大明江山?你真是糊涂呀,大明早就过时了,现在大清皇上,才是天命,现在大清的睿亲王王爷,在辽东到处贴告示抓你,只要逮到你,就赏金万两,本来师弟不想把你卖了,但是你却仍然是这么又臭又硬!”
  “独孤群,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小人,原来,你早就投奔清兵,当了汉奸?”邹甄恍然大悟,目光如炬瞪着独孤群,怒发冲冠。
  “邹甄大师兄,你那些精忠报国,爱国爱民,早就过时了,你不要怪师弟,是你自己害你自己,怪只能怪你不识时务!”独孤群一脸卑劣地奸笑道。
  再说邹甄,和岳月被挟持下了山,这时,正好有一群清军斥候,潜入了郊外,正好遇见独孤群。
  独孤群见到清军,顿时一脸谄媚,像狗一样来到清军首领的面前,打千叩头。
  “你们抓的是谁?”耀武扬威的清军首领,瞪着邹甄和岳月,大声问道。
  “大人,你们王爷现在在哪?在下在宁远,抓了一个明朝的大官!”丧心病狂的独孤群,邀功地向清军首领打千道。
  “我们是肃亲王的手下,爷是何洛会!你们把这两个汉人大官给爷,爷给你们钱!”不可一世的何洛会,十分气焰嚣张地向地上扔了几个银子,野蛮地把邹甄和岳月,从独孤群徒弟的手中抢走了!
  “呸!不知羞耻!”独孤群恼羞成怒,又不敢打那何洛会,只好像条狗一样,在何洛会背后吐了一口口水!
  再说何洛会,带领斥候,押着邹甄和岳月,回到了义州前线。
  何洛会不认识邹甄是明朝大将,所以派兵把邹甄和岳月,关在了一个屋子里。
  子夜,村子里鸦雀无声,月黑风高,岳月小心翼翼地坐到邹甄的身边,小声对邹甄说道:“大哥,我们立刻逃出去吧!”
  “岳月,村子里是清兵防守,我们下半夜再逃,先把绳子斫开!”邹甄一面小心翼翼地斫开了绑手的绳子,郑重地对岳月说道。
  下半夜,听见屋外没有人说满语了,邹甄才和岳月,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就在这时,邹甄突然听到营帐里,有人在十分阴险地说话。
  “皇后娘娘懿旨,命你们在江湖找到几名江湖高手,潜入盛京,刺杀宸妃母子,若是能顺利刺杀宸妃和那个野种,皇后娘娘赏金万两,封你们万户侯!”
  邹甄专心致志地听了这让人恐惧的对话,心中顿时忐忑不安。
  “岳月,有人企图刺杀蓝姑娘!”邹甄拉着岳月,出了村子,愤怒地对岳月说道。
  “大哥,蓝姑娘现在是皇太极的宠妃难道你要救她?”岳月惊讶道。
  邹甄凝视着岳月的那张清秀的瘦脸,斩钉截铁道:“兄弟,你愿不愿意和我冒充刺客,潜入盛京,救蓝姑娘?”
  “大哥,岳月唯你马首是瞻!”岳月铿锵道。
  再说邹甄和岳月,在次日拂晓,来到何洛会的面前,毛遂自荐,愿意当刺杀宸妃的刺客。
  “大人,虽然我们是包衣俘虏,但是我们曾经也是江湖高手,我们不想再当包衣,我们也想平步青云,请大人派我们去刺杀宸妃!”邹甄跪在何洛会的脚下。
  “小子,你们竟然知道本官的秘密?好,今天不是杀你们灭口,就是派你们去当刺客,你们若是刺杀宸妃成功,可能真的会平步青云!”何洛会卑鄙地奸笑道。
  再说邹甄和岳月,穿了盛京护军的衣服,和何洛会,一起回到了盛京,盛京城,虽然是大清京城,但是百姓却安居乐业,大街小巷,路不拾遗,邹甄目视着盛京城,心中思忖,难道自己真的是不识时务吗?
  盛京皇宫,邹甄和岳月,穿着护军的军服,在何洛会的率领下,轻轻松松进了皇宫,在宫中,邹甄听到了宫人,七嘴八舌,冷嘲热讽关雎宫的声音!
  “那个贱人,真是不要脸,红颜祸水,现在什么上面没有她,她就是狐狸精,生了个野种,还继续装的病恹恹的,狐媚皇上!”
  邹甄痛心疾首地听着那些宫人,歹毒地打击和嘲笑蓝欢欢,虽然心中愤慨,但是还是咬牙切齿忍了。
  “蓝姑娘,这个世道,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吗?”邹甄心如刀绞。
  今晚的夜,让人恐惧,毛骨悚然的风,在宫中萦绕。
  邹甄凝视着在墨竹影下的关雎宫,听到那些躲在关雎宫外,故意冷嘲热讽,干扰破坏的声音,心中十分的愤慨。
  “两位少侠,你们是刺客第三队,你们看到号炮,就一起冲进关雎宫,杀死寝宫中那个小孩,和穿上那个弱眼横波的女人!”何洛会步到邹甄和岳月的面前,小声嘱咐两人道。
  月黑风高,皇宫里,让人恐惧,冒充护军的邹甄和岳月,隐蔽在关雎宫外。
  这时,突然一声鬼叫,一个小炮仗,飞上皇宫。
  “大哥,那群丧尽天良的刺客,第一队已经飞进关雎宫了!”岳月目视着那爆炸的炮仗,一脸惊愕道。
  “岳月,准备进宫!”邹甄一身是胆,英姿勃发,拔出腰下的宝剑,凝视着目光如炬的岳月,一脸沉着道。
  瞬间,关雎宫内,刀光剑影,这时,第三个炮仗爆炸了,邹甄和岳月身先士卒,飞进寝宫,邹甄定睛一瞧,只见心狠手辣的独孤群,正手持长剑,向床上弱眼横波的蓝欢欢刺去。
  “狗贼!”邹甄怒发冲冠,一声大喝,从宫墙上飞下,手中的宝剑,狠狠地挡住了独孤群的长剑!
  “师兄?”独孤群吓得呆若木鸡,定睛一瞧,但见眼前挡自己的人,竟然是邹甄!
  “畜生,师傅没有你这个徒弟!”邹甄义愤填膺,手中的宝剑神出鬼没,勇敢挡在蓝欢欢的面前!
  “邹大哥!”蓝欢欢在刀光中,看见了邹甄,不由得十分激动,她柳眉倒竖,从架上拔出宝剑,勇敢地从床上跳下,与邹甄一起进攻独孤群!
  “哈哈哈,师兄,你骂我是汉奸,但是你竟然视死如归,保护这个皇太极的宠妃!”一脸嬉皮笑脸的独孤群,卑劣地笑道。
  “奸贼,你不是人!”蓝欢欢杏眼圆睁,宝剑上下翻飞,出神入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几名刺客,残暴地向吊床上的婴儿戳去,蓝欢欢顿时大吃一惊,拼死执着宝剑,保护吊床里的孩子。
  几把长剑,迅速搠伤了蓝欢欢的肩背。
  顿时血流成河!
  “格格!”紫鹊一声何满子,手执长剑,勇敢向那几个刺客飞来,吊床前,短兵相接,愤慨的紫鹊,宝剑上下翻飞,千变万化,瞬间砍死了几名。
  “格格!”杀死刺客的紫鹊,见蓝欢欢视死如归地挡在吊床前,立刻用衣袂给蓝欢欢包伤。
  “杀死蓝欢欢!”几名刺客见紫鹊和蓝欢欢挡在吊床前,气势汹汹高举长刀,向紫鹊劈来。
  “呔!”就在此时,两名侠客飞进寝宫,邹甄虽然心急如焚,但是那独孤群,死皮赖脸地牵制着邹甄,在灯火中,邹甄突然看见,两名侠客中的一位窈窕侠女,正是上次在山上见过的化妆熊湖阳的荣儿!
  “宸妃娘娘!”荣儿一脸正气,士气勃发,横掠长剑,和马瞻超,英勇斫杀刺客。
  “荣儿姑娘!”邹甄大喜,手中的宝剑越来越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得那个独孤群,丑态毕露。
  荣儿和马瞻超,同仇敌忾,蓝欢欢和紫鹊,也是双剑合璧,众人在关雎宫内浴血奋战,杀得刺客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狗贼!”蓝欢欢突然看见那个哲哲的奴才连海,柳眉倒竖,怒气填膺,手握宝剑,飞上连海的天灵盖,剑劈连海,那连海惨叫一声,呜呼哀哉!
  拂晓,日上三竿,关雎宫内外,尸横遍地,血肉横飞,蓝欢欢抱着孩子,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