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争鸭夺
  哲哲,更加猖狂地虐害蓝欢欢,煽动杜度和阿巴泰代善济尔哈朗等人,进谏皇上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朝廷刀光剑影,哲哲的野心,越来越凶猛。
  “就是要蓝欢欢没有自信心,只要我们害死了蓝欢欢,多尔衮心里就不舒服,只要多尔衮精神崩溃,哀家就能垂帘听政,只要哀家独揽大权,诸位王爷亲贵,个个擢升!”哲哲凤目欣慰,对杜度和苟后阿巴泰等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皇太后,我们一定勠力同心,逼多尔衮下野,用议政王大臣会议,取代摄政王!”济尔哈朗杜度等人,拱手跪下道。
  政变要开始了,哲哲一脸气势汹汹,企图一口咬死多尔衮,取而代之。
  “多尔衮这个皇叔父摄政王徒有虚名,他有什么功劳,都是母后皇太后循循善诱,垂帘指挥的,而多尔衮却独断专行,狼子野心,倒打一耙,陷害皇太后,妄想篡位!”议政武英殿的八旗亲贵,沸沸扬扬,传说着污蔑多尔衮的谣言。
  但多尔衮却一脸镇定,英气逼人,在众目睽睽下,步上了大殿。
  “多尔衮,你大权独揽,飞扬跋扈,陷害肃亲王,现在八旗亲贵共同商议,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你竟然敢妄自尊大!”巩阿岱指着旁若无人的多尔衮,大声打击道。
  “滚!”多尔衮一脚踢中巩阿岱,那巩阿岱飞出了大殿跌了个嘴啃泥!
  “多尔衮,你还敢打亲贵?你的那些丑事脍炙人口,人人皆知,已经千夫所指!”苟后指着多尔衮大声咆哮道。
  “你敢骂兰儿!”多尔衮眼睛瞪得通红,杀气腾腾,抓住苟后的衣襟,一摔,把苟后率出了大殿。
  多尔衮一脸杀气,环视文武百官,那些大臣一个个不寒而栗,一片静谧。
  多尔衮一脸骄傲,威风八面地步上了武英殿,站在皇帝的宝座边。
  “皇叔父摄政王,今日早朝,皇上为什么没有上朝?”杜度询问道。
  “皇上和圣母皇太后下旨,让本王摄政,朝廷大事,就是本王控制,你们要禀奏,就向本王禀奏!”多尔衮气宇轩昂道。
  杜度刚想斥责,这时,一脸杀气的豫亲王多铎和英亲王阿济格,一手膂力,站在多尔衮的身边,目光如炬。
  “多尔衮,你竟然派兵挟持我们?”杜度吓得两腿发颤,环视四周,只见大殿内外,隐隐约约埋伏着两白旗的护军,剑拔弩张。
  “多尔衮,我们十几名八旗王爷异口同声商议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亏好我们已经启奏了两宫太后和皇上,你多尔衮就算妄自尊大,也不能肆无忌惮!”杜度指着多尔衮勃然大怒道。
  “多尔衮,你有兵权,我们十几个王爷,也有兵,我们六旗反对你两白旗,你也不能独揽大权吧!”阿巴泰也指着多尔衮怒不可遏道。
  “且慢!”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德高望重,一头白发的礼亲王代善,在蓝欢欢和大学士范文程的搀扶下,来到了大殿!
  众人十分惊愕!
  “礼亲王!”
  “兰儿!”多尔衮又惊又喜。
  蓝欢欢一脸蹙眉精明,明眸熠熠弱眼横波:“诸位亲贵,不能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昔日,先帝浴血奋战,日理万机,高瞻远瞩,为了大清统一天下,定鼎中原,呕心沥血,废黜了八贝勒同朝受贺,先帝这么辛苦,就是为了大清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而你们,却要倒行逆施,扳倒先帝的改革,重新恢复农奴议政,去理直气壮的圈地,逃人投充!你们是不是没有亲眼去中原,你们莫非不想想吗?为何中原的百姓不过安居乐业的生活,要拼死谋反?因为八旗贵族在中原各地,肆无忌惮抢百姓的土地,害得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摄政王虽然独揽大权,但若是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分裂大清,那先帝呕心沥血血战的大清河山,就会崩溃,就会变成一个一个诸侯国,那时天下只会更加大乱,大家都没有平安的日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什么摄政王妃,装得大义凛然,你狗屁不通,伤风败俗,一个**,你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晓得什么?竟敢干预朝政!”一脸轻蔑的杜度和阿巴泰指着蓝欢欢,恬不知耻地故意嘲讽道。
  “就是,每天被几个老朽跟着,上大街人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你还要脸?臭名远扬,还装浩然正气?”几个八旗亲贵一脸厚颜无耻地指着蓝欢欢猖狂骂道。
  “摄政王妃这孩子说的对,大清不能分裂,议政王大臣会议,只能让大清更加崩溃!大清不能扳倒先帝的改革,不能再让议政王会议控制皇上了!”就在这关键之际,礼亲王代善一脸无惧地挡在蓝欢欢的面前,一脸大义道。
  “礼亲王?”众人如同五雷轰顶。
  “诸位,我们不要再内讧了,大清之所以能统一天下就是因为团结,大家勠力同心,同心协力,我爱新觉罗才能定鼎燕京,老夫虽然老了,但是老夫不糊涂,先帝说,治国之要莫先安民,百姓才是天下的主子!”代善一脸大义,义正辞严道。
  “礼亲王!”就在这时,代善大声咳嗽,吐出了一口鲜血,蓝欢欢大吃一惊,立即扶住了呻吟的代善。
  “东哥,我知道,只有你,才是天使,几十年了,我们都老了,只有你,还是这么冰雪聪明,花容月貌!”代善凝视着颦眉的蓝欢欢,忽然欣然一笑,小声地说道。
  “礼亲王,你说什么东哥?”蓝欢欢惊讶地凝视着一脸喜悦的代善。
  在多尔衮上朝前,挺身而出的蓝欢欢,和大学士范文程,秘密去了礼亲王府邸,亲自劝说代善。
  代善虽然老了,但是却精神振奋,他凝视着一脸大义说话慷慨激昂,浩然正气的蓝欢欢,突然觉得,眼前浮现出了幻觉!
  几十年前,东北,赫图阿拉,一样一名弱眼横波,天生丽质,又十分大义的女子,一本正经地轻启丹唇。
  “摄政王妃,不,宸太妃,本王知道,大清不能再回头,不能再落后,大清应该富国强民,应该民为贵,恢复议政王大臣会议,只是帮助了一些野心家,本王不会让他们妄想的!”代善一脸郑重,凝视着冰雪聪明,义正辞严的蓝欢欢。
  “蓝欢欢,你就是天使,是我代善,还有先帝,多尔衮的仙女!”代善善良地一笑,晕倒在蓝欢欢的怀里。
  “禀报母后皇太后,礼亲王似乎是中了小人的慢毒,已经病入膏肓!”丁太医跪在哲哲的面前,叩首禀报道。
  “慢毒,难道是多尔衮?他真是心狠手辣,又心机太深!”哲哲战栗道。
  礼亲王府,代善病重,一脸黯然的多尔衮,在蓝欢欢的陪伴下,来到了代善的床榻前。
  “二哥!”多尔衮十分自悔地来到代善的面前,小声呼唤道。
  这时,代善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
  “二哥,感谢你的浩然正气,今日若不是你的慷慨激昂,我怕大殿已经内讧了!”多尔衮泪如雨下道。
  “十四弟,你记住,我,先帝,你,我们都是太祖的儿子,大家是亲兄弟,我们应该勠力同心,同舟共济,一起巩固大清江山,这几年,虽然有人在我面前说你妄自尊大,专横跋扈,但是二哥心里很清楚,大清没有你,是不可能这么快定鼎燕京,统一天下的,你是大清的擎天柱,十四弟,这次二哥帮你,是为了大清,为了正义,为了皇上,我们只有对大清死而后已,日后在地下,才能对得起太祖太宗,所以,二哥支持你摄政,改革,但是,十四弟,从前的事,你就忘了吧,当年先帝和二哥,为了皇位,是对不起你和你的额娘,但是,我们要快乐的活着,不要在报复和报仇中苦苦的活着,昔日,东哥,她就是为了仇恨和报仇,才香消玉殒,但是,现在二哥相信,她还活着,先帝,你,她一直是我们爱新觉罗家族的仙女,我们只有保护她,敬爱她,最后,我们才能国富民强!”代善悲伤地凝视着多尔衮,郑重地对多尔衮说道。
  “二哥,多尔衮知道!”多尔衮一脸感激道。
  “摄政王妃!”代善已经回光返照了,他喃喃地呼唤着蓝欢欢。
  蓝欢欢来到代善的面前,代善一脸心痛,对蓝欢欢说道:“宸太妃,以后十四弟会保护你的,你也要保护自己!”
  顺治五年末,大清礼亲王代善去世,多尔衮痛心疾首和蓝欢欢回到了府邸。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多尔衮,代善的话,是真话,不要再想着夺位了!日后,不要再和哲哲鸡争鸭夺了!”蓝欢欢一脸真挚,对多尔衮说道。
  “兰儿,我也不想和济尔哈朗那些人明争暗斗,但是只要哲哲在,她就会无法无天!”多尔衮凝视着蓝欢欢。
  “哲哲是个毒妇,但是为了大清国,为了百姓,我们还是要韬光养晦,为了大义!”蓝欢欢郑重地对多尔衮说道。
  政变之后,巩阿岱鳌拜索尼等人,被再次废黜,变成了庶人,议政王大臣会议崩溃,济尔哈朗也被多尔衮逼着回到了前线,朝廷暂时一片静谧,但是蛇蝎心肠的哲哲,却仍然对多尔衮和蓝欢欢切齿痛恨!
  “喜花,继续派人传播谣言,到处传说,多尔衮阴谋政变,挟持了皇帝,杀了八旗亲贵,妄想篡位,他不但抢了宸太妃当摄政王妃,还霸占肃亲王王妃,现在又要逼太后下嫁了!”哲哲歇斯底里恬不知耻地对着喜花咆哮道。
  “主子,太后下嫁?摄政王逼圣母皇太后吗?”喜花奇怪道。
  “你就这样出去传播,传得人人皆知,让大家都笑,都笑这狗男女!”哲哲撕心裂肺丧心病狂地鬼叫道。
  “主子,这样有人会以为,摄政王是逼主子下嫁!”喜花窘道。
  “哀家是老太婆了,就是要跟他拼了,这谣言以讹传讹,让大家都以为他多尔衮是变态!”哲哲走火入魔,大声嚎叫道。
  “王爷,外面又有人传播谣言,这些奸细,都是钟粹宫的!”几日后,苏克禀报多尔衮道。
  “哲哲这个毒妇,真是要害死人呀,继续兴风作浪!”多尔衮拍案大怒道。
  “王爷,虽然议政王大臣会议被我们打败了,但是哲哲仍然妄想害我们,继续垂帘听政,若是要让大清国富民强,朝廷太平,我们只有反攻哲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扳倒哲哲!”苏克一本正经地向多尔衮跪下道。
  “哲哲这个毒妇,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就是一个日夜害人,妄想夺走人家全部的一个奸角,苏克,不杀哲哲,大清就不能太平!”多尔衮斩钉截铁道。
  “多尔衮,哀家断然不能养虎遗患,不让你死心,哀家就不能控制大清,垂帘听政,昔日,是哀家呕心沥血,为先帝抢了大汗皇位,哀家这么多年浴血奋战,就是为了君临天下,控制大清,但是你多尔衮,却企图做皇叔父摄政王,独断专行,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多尔衮,哀家不害死你,哀家就死不瞑目!”哲哲一脸丧尽天良,凤目圆睁,猖狂地咆哮道。
  “摄政王妃是个不要脸的**,她从前是先帝的宠妃,现在却嫁给了摄政王,听说圣母皇太后和摄政王妃是亲姐妹,也下嫁给摄政王了,真是淫荡,不要脸!”京城,因为议政王大臣会议被多尔衮镇压,北京的八旗亲贵群情激奋,人人都在七嘴八舌,传说多尔衮和蓝欢欢,布木布泰的丑事,蓝欢欢在王府里,日夜窗外都传着冷嘲热讽,和非常不知廉耻的辱骂,虽然蓝欢欢十分从容,但是也是愁肠百结。
  “主子,我们的围攻轻轻松松就害得那个贱人不舒服了,那个贱人现在疑神疑鬼,什么咏絮才,废人!”得意忘形的喜花,回到钟粹宫,向哲哲禀报。
  哲哲的嘴角,浮出龌蹉蛇蝎的奸笑:“哀家不但要颠倒黑白,害这个贱人不要脸,名声狼藉,哀家还要她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喜花,哀家要煽动郑亲王南下,围剿蓝欢欢那个邹大哥,哀家要杀了那个男人,要蓝欢欢心如刀绞,逼她死!”
  舒尔冬,暗中南下,去了湖北前线,向郑亲王济尔哈朗,尼堪等人,禀报了哲哲的懿旨。
  “太后娘娘为了大清皇家的贞洁,一定要杀了那个和蓝欢欢藕断丝连的奸夫邹甄!”舒尔冬一脸奸诈,对济尔哈朗拱手道。
  “奸夫?本王想起来了,京城传说,蓝欢欢勾结反贼,那个反贼就是前明余孽的兵部侍郎,老夫一回忆,这个人就是明将邹甄!”济尔哈朗醒悟道。
  “就是这个小子,只要我们抓活的,摄政王妃勾结反贼就铁证如山,王爷,我们这次一定要完全消灭这些反贼,把他们一网打尽!”舒尔冬怂恿道。
  “舒尔冬,我们趁夜袭击全州,消灭邹甄和瞿耜!”济尔哈朗眉开眼笑道。
  月黑风高,邹甄和岳月何腾蛟,在全州城防守。
  “何总督,上次如果不是你在长江装死,那济尔哈朗就抓住你了,现在我军已经重新会师,再加上李过高一功等义士的大军,只要我们同舟共济,我们就能守住湖南!”邹甄一脸从容地向和颜悦色的何腾蛟拱手,乐不可支道。
  “邹大人,虽然我们对永历朝廷忠心耿耿,但是朝廷中,马吉祥等奸贼控制皇上,陷害忠臣,我们虽然能打败清军的进攻,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增援,没有粮草,很快会被包围!”何腾蛟一脸忧郁道。
  “精忠报国,就算是战死,我们也是为国牺牲了!”邹甄一脸慷慨道。
  “哇哇哇!”突然,在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夏夜中,传来了让人恐怖的觱篥声,这个声音,凛冽又阴森!
  “鞑子夜袭了!”何腾蛟大惊失色,立即跑到了城楼,俯视城下,在阴森的子夜,铺天盖地的清兵,驾驭着战马,人喊马嘶,漫山遍野地包围上来!
  夏夜中,杀声动地,刀枪并举,清兵端着火铳,向全州城齐射,顿时一片火海,城楼上,尸横遍地!
  “杀,抓住邹甄!”城下,排山倒海,清军千军万马,逼向了城池,骁勇的清兵,架起云梯,向城上爬来。
  “大人,我军已经弹尽粮绝,南方没有援兵!”这时岳月一脸悲壮地来到何腾蛟的面前,拱手禀报道。
  “皇上不佑我大明!邹甄,现在我们已经四面楚歌,突围吧,和将士们杀出一条血路,回到桂林!”何腾蛟一脸悲壮,向邹甄拱手道。
  “何总督,不,我们拼死守卫全州!”邹甄一脸无惧道。
  清军的红衣大炮被推向了城下,刹那间,炮声震耳欲聋,如海啸地震,全州城池,被铁弹石子炸得大厦倾,铺天盖地的清军,冲进了全州。
  全州城内,双方刀光剑影,短兵相接,邹甄保护着何腾蛟,杀出了全州城!
  次日拂晓,全州向长沙的大路,一声号炮,杀声震天,清军骑兵杀得性起向邹甄和何腾蛟围攻,明军将士拼死奋战,血流成河。
  “邹甄,投降!”大将尼堪,驾驭着战马,目视着邹甄,仰面笑道。
  “何总督,我们冲出包围!”邹甄一声大喝,单枪匹马,向清军冲锋,双方血战!
  再说北京,自打蓝欢欢搬到了摄政王府后,就被册封为摄政王元妃,统摄王府,摄政王府别的福晋,都被多尔衮命令,不许觐见王妃,所以蓝欢欢在王府,没有人敢辱骂,但是王府外,却是越来越猖狂,那些八旗的命妇,只要经过摄政王府,就故意冷嘲热讽,大骂蓝欢欢,并且威吓欺骗蓝欢欢,让蓝欢欢每天忐忑不安。
  “主子,已经证明了,蓝欢欢的奸夫就是前明余孽邹甄,现在是人证物证,我们又到处传播谣言,蓝欢欢这次的所有劳苦功高一定是个偷!”喜花一脸马屁地来到哲哲的寝宫,向哲哲禀报道。
  “蓝欢欢就是一个反贼,一个小偷,喜花,派人到处传播,我们要名正言顺,证明蓝欢欢的文武双全,都是偷的!”哲哲奸笑道。
  京城,八旗命妇,在钟粹宫大宴,各王府的命妇,都窃窃私语,七嘴八舌,故意冷嘲热讽,嘲笑陷害摄政王妃没有才!
  “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听说她那些散文,都是偷母后皇太后的!”喜花和郡王妃,七王妃等贵妇,大喜过望,哄堂大笑。
  哲哲见蓝欢欢真的丑态毕露,不由得眉开眼笑。
  京城,钟粹宫的奸细,到处煞有介事,虚张声势,传播谣言,到处对人传说蓝欢欢是个疯女人,而且不要脸,还与反贼勾结。
  蓝欢欢在京城已经是四面楚歌。
  紫鹊凝视着黯然神伤的蓝欢欢,和蓝欢欢去了关外的昭山。
  蓝欢欢嫣然一笑。